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章 计不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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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三十三章 计不如变
有了段美娇添了一道堵在前,段卉的再次主院之行很顺利。
在段卉半真半假的哀求着千万不要把自己许给淳于戟做小妾免得将来遭到段美娇毒手后,为了自己的将来,唐氏果然先是大力地安抚了她一通,再对段美娇先斩后奏已经征得将军同意表示了无奈和无助,待看到段卉像是绝望了一般,又话锋一转地给她分析起整件事情的利弊来,说其实这也不算是条绝路,端看段卉怎么做。
段卉自然是“虚心求教”,唐氏便自以为顺水推舟地教了她一通为人妻妾的道理,信誓旦旦地教她说关键是淳于戟而不是段美娇,只要能保得淳于戟的宠爱,段美娇即便为正室也不足为惧。再接着,唐氏又以一定会尽力争取让段卉有名有份堂堂正正地出阁,而不是草草率率委委屈屈地悄然为妾为恩惠,游说段卉和自己结派。
段卉心中鄙夷,只要对象是淳于戟,莫说是平妻,就算是正妻,也从来不是她所要的,只是,那句听来甚是耳熟的“堂堂正正”却让她不禁又想起今晨匆匆来去的沈望,一时间,相思若蚀骨般几乎磨的她心疼,真恨不得能马上不顾一切地跟着沈望离开。但为了长久之计,却又不得不耐下性子继续暗示引导唐氏,既然想要明媒正娶,总不能少了媒人,这一旦进入了三媒六礼的程序,就算淳于戟再着急,也无法在仓促间就将她定下,沈望那边也就有了更多的周旋余地。
回到绣楼,海鸥正斜靠着床头就着青花的手努力地喝药,见她进来,立时绽开一个虚弱的笑容:“小姐。”
“好点了么?”段卉见床边小几上放着一碟蜜饯,便用竹签插了,等她喝完最后一口药亲自喂进她的口中。
海鸥幸福地嚼了两下,因为正在发汗脸颊稍稍有些红晕:“好多了,等明儿个我一定能再伺候小姐了。”
“休说这样的胡话,病了就好好养着,我身边又不是没有伺候的人,再说你就算不放心别的小丫头,难道连青花也不放心么?”段卉微微笑着又喂了她一口,并瞧了青花一眼。
青花似是有些受宠若惊,忙点头应是:“海鸥姐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小姐照顾好的。”
“还有一件事。”段卉笑着拿出一张纸给海鸥看,“你瞧这是什么?”
海鸥倏地睁大了眼,一下子坐了起来:“小姐!”
“母亲已让人知会官府消去你的奴籍,”段卉将那卖身契交给海鸥,“等明儿回文过来,你就是正式的自由身了。”
海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哽咽道:“海鸥不要离开小姐,海鸥绝不离开小姐。”
“又说傻话,谁让你离开我了?”段卉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一片忠心为我,我可舍不得你,我们以后还要一起享受好日子呢!”
以自由身跟着小姐出阁,这有多少奴婢能有这个殊荣啊!青花在一旁听得目光闪动,更是羡慕十分,心思又不禁动了起来。想想她既然重新被派到小姐身边服侍,将来陪嫁总是少不了她的一份,这往后……她是不是该多倾向小姐一些了?毕竟将来的日子可是自己的,若是被小姐知晓自己是奉了夫人之命暗中监督,以后小姐的心中还会有自己的位置么?
闲话了几句后,怕海鸥劳累,段卉又劝她躺下。
上楼后,召集了所有的丫鬟婆子,拿出以前留下的一些小物件每人都赏了一件,虽值不了多少钱,却是一份心意,大伙儿都笑容满面地应了。虽说段卉将要给淳于戟当侧室的事情还没个正式的定文下来,不好明着恭喜,但伺
候起来却是用心了几分,也不似以前那般盯得紧紧的了。
该安排的事情暂且都安排了,服了补药之后,段卉这才终于稍稍放下心补睡了个午觉。毕竟这段时间来她的身子真的差了很多,加上又没像以往般总坚持练瑜伽,如今这精力可远远难以相比,她必须尽快地恢复自己的健康状态才是。
主子歇午觉,当下人的不用跟前伺候,也无访客,自然也都轻松了许多,留了两个小丫头分别守候段卉和海鸥外,其他的都无需当差,便都缩在了房中围炉煮茶取暖。这女人一多,八卦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尤其是被淳于戟半路买来的那几个,原先都是随队伍奔波,还是头一回正经地到这大宅子当差,谨慎小心之余,不免都对段家的事情有所好奇,便合伙软磨硬泡地打青花的主意,盼着她能多指点指点。
自回到绣楼,感受到段卉对自己和对海鸥看似相差无几实际却截然不同的态度后,青花的心中早已产生了巨大的落差,正是空虚的最需要填补的时候,小丫鬟们这么一求一闹,正合了她眼下的失落。当下做了一番姿态后,清咳了一声也就自以为无妨说了些大概,其中自然少不了连哄带骗地威胁了几句,不准小丫鬟们出去乱嚼舌根。热热闹闹之中,无人察觉有个粗使婆子不知何时混了进来,听了一会后又不留痕迹地溜了出去。
海鸥房中,因好让她早些发汗,屋中炭火一直熊熊,不但寒风丝毫刮不进来,这里头的温度也早不是暖春所能比的,几乎让人都觉得像是进入炎夏了,那阵阵热浪熏得伺候海鸥的小丫头不禁渐渐地打起了瞌睡来。
粗使婆子端着一盆水进了去,瞧见小丫头正坐在小墩上靠着床边迷迷糊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回头张望了一眼外头,快速地走到小丫头身后,在她的脖颈某处一按,小丫头的头顿时越发一歪彻底地睡着。粗使婆子也不理她,直接在海鸥额头上探了探,又拉出她的手诊了诊脉,方才呼了一口气出来。
海鸥睡得并不沉,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人靠近碰触自己,还以为是大夫来了,勉力地睁开眼睛想问问自己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却不料正对入一双关切的眼中,本能地迟钝了两秒之后,忽然认出了来人。
“嘘……”粗使婆子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而后自己却是低着嗓子怜惜地扶着她的脸,“你这孩子,怎么也不顾念自己一点呢?”
“孙婆婆!”海鸥坐起身来,哽咽着一头扎进她的怀中,“您怎么来了?”
粗使婆子抚摸着她的秀发,半浑浊的眼中闪着慈爱的光芒,正是那位隐匿的江湖之士孙婆婆:“我听说你和小姐被那姓淳于的带走了,哪能放心地下,后脚便急急赶来了。”
“孙婆婆,我爹……他怎么样了?”
“蓝庄主他虽然伤心忧虑,可宋家的人再三保证说一定会尽力地保护你,且蓝庄主他就算来了江州郡也无济于事,也只能无奈地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了。”
海鸥点点头,忽然又紧张了起来:“沈大侠说这院子四周都是淳于戟的人,婆婆你怎么进来的?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孙婆婆笑道:“我好歹也是在这里住过一阵子的,哪能那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你放心,我已经和那个沈望见过面了。”
段卉惊喜地道:“那沈大侠可是已经有办法救小姐出去了?”
“他们是在打算,但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只让我进来帮几天忙,以防那姓淳于的畜性大发伤了小姐。”孙婆婆又轻抚了海鸥几下,“小姐是个心地善良的,你更是个
有情有义的,老婆子这辈子能遇上你们,也不算白活。你放心,上次婆子没帮到忙,这一次就算是拼了老命,也绝不会让那畜生有机可趁。”
“沈大侠在,婆婆又在,我和小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海鸥在她怀里依了一会,随即不敢多贪恋地起身,“至于我这病婆婆不用担心,只是外感风寒,没有大碍的,出出汗就好。”
孙婆婆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儿就连咳三声,我就能听见。”
海鸥不放心地叮嘱:“如今这院里不是夫人的人就是淳于戟的人,妈妈还是要多加小心。”
孙婆婆笑道:“老婆子省得,你快躺下吧!早点好了我才能真放心。”
“婆婆,如今府中必定满是谣言,说小姐要改嫁淳于戟为妾,您可让沈大侠千万别相信啊,小姐的心里只有他一人。”孙婆婆正待起身,海鸥又忽然想起地焦急地补充了一句,惹得孙婆婆又回头轻戳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骂她真是操不完的心,这才为她重新盖好被子飘然去了。
虽说连累带困还暗自焦心了这么多天,今早又被段美娇惊得病倒,但想到自家小姐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沈望和孙婆婆又相继来到,海鸥的心中大石轻了大半,到了晚间的时候整个人已然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段卉大喜,又不放心地请大夫来看了一回,饮食方面更让人尽心,并将自己的补汤也分与她一半,和她约定都要尽快地让自己好起来。
然而,次日一早,段卉便发现她实在是低估了唐氏的能力,抑或是低估了淳于戟的容忍度,只因不过一日的功夫,唐氏就请了如今的郡守黄大人的夫人亲自做媒,真的要将段卉聘为平妻,喜滋滋地亲自来绣楼道贺。
那黄夫人似乎天生就是一张媒婆嘴,来后一边端详段卉个不停,一边两片嘴皮子不住张合地说着她和淳于戟如何如何相配,她段卉如何如何幸运之类的话,虽无口水四溅的样子,但那滔滔不绝的样子却让段卉感觉犹如漫天的唾沫星子都洒了下来,却还是只能僵着笑脸陪着。
“总之啊,依我看来,你和淳于将军啊那就是天生的一对地上的一双,生来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半天之后,黄夫人终于不舍地做了总结性归纳,然后一拍巴掌,一锤定音地对唐氏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个就换庚帖,至于下定……我记得初八就是个好日子,今儿个就回家查黄历去。”
唐氏浑然不觉段卉的僵硬,喜笑颜开地连连道谢:“那就劳烦黄夫人了,黄夫人啊,您可是我们和将军的大媒人啊,等卉儿出阁,我们可一定得包个大红包给您。”
两人亲亲热热地相互握着手,又看了看因提到亲事而“羞窘无比”地低垂着头的段卉一眼,总算一起离开绣楼。
该死的,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听着她们下楼的脚步声,段卉缩在袖中的手指却已然攥的发白,心中更焦虑地如同火烧。
毕竟这互换庚帖还只代表了初步意向,尚可撤贴不作数,就像虽然她用麻卉之名和沈望定了婚约,却是无效的一般,但倘若下了定,按照这个社会制度来说,她可就真的要铁板钉钉地打上淳于家的记号,单方面是绝对毁不了婚的,只有私奔一条。偏偏莫说私奔不容易,就算可以,她又如何能罔顾宋氏一家,牵连到无数的无辜呢!就算大家都不顾一切地支持她和沈望,那样带着巨压的幸福她也承担不起啊!
不行,她一定要尽快把这个消息传出去,若是下定的日子真定在初八,他们可没几天时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