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54章生于浮世

正文_第54章生于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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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4章生于浮世

枯等走进群丰殿的时候,大殿中已经是坐满了大臣,因为明显的陛下未至使臣也未到来,故而这里的环境便显得有些嘈杂。

随着宫人的引领,枯等在两排矮几右面的第二个位置坐下,这大殿并不算小,一排便足有几十米之长,而显然枯等所坐的地方离绫帝守卫不远,足可见地位如何。

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自然是按长幼之序留给大公主的,而左边虽然枯等并不待见那人,不过没办法上面如此安排,也只好忍着接受,谁让她,是自个儿的四妹妹呢。

“哟今儿研姐姐还真是光彩照人哪?可也是有听闻外使求亲一事。”

大公主来的比枯等早些,很安静的坐在那首位也未与谁说话,只是枯等走来坐下时扭头温婉一笑,可是赵暮淼,仿佛掐好了时间一般的在枯等屁股刚落地,便飘然而至。

阴阳怪气的话语才一从她口中说完,听见的就是她咯咯的低笑。

微微皱眉,枯等也是看到赵暮淼到来的,见她刚一张口,便强打精神打算与她应对,可没想到这一次她的目标却不是自己,很明显,指明了说的对象,正是右边身旁一脸平静的赵暮研,这让枯等觉得有些奇怪。

“四妹妹谬赞了。”

赵暮淼就那么站着,以一种掩面低笑的姿态俯视着跪坐在矮几后的赵暮研;良久,赵暮研才终于抬起头回她一句,轻轻淡淡,却带着几分隐隐的悲戚。

枯等清楚的看到赵暮研在这个有些讨嫌的四妹话语落下后身躯的微颤,以及她至今还挺得僵直的身躯,虽然只是侧脸,可枯等还是看得出她面上有着与话语中不符的隐怒,也许是因为性格使然,面颊还有些轻微绯红,枯等不会白痴到以为是羞涩,很明显,那是被气的。

她似乎,有些明白赵暮淼在说什么了。

低笑过后,赵暮淼放下手中掩唇的丝帕,似乎不打算多和赵暮研说什么,只是侧过身子,将目光投向了思考状的枯等,恰巧这时理出点儿头绪的枯等抬头望她,本准备走到自己位置上落座的赵暮淼停下脚步,讥诮的瞟了枯等一眼,这才再次动身。

望了望一旁垂眸明显情绪低落的名义大姐,又望了望另一侧悠然坐下的赵暮淼,枯等觉得,有些火了。

如今谁不知道使者是为一快要入土的人来这儿求婚的,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可是这身为自家姐妹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讽刺奚落自己大姐,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可也不该如此凉薄啊?搞得好像赵大姐多想嫁出去似的,感情这赵暮淼是看着自个儿成了婚有恃无恐的不着急,怀了孕的人了,怎就还这不招人待见的脾气,枯等甚至有些恶趣味的想,这么被老娘胎教出来的孩子,会不会生了也会同他娘一样心里默默摇头,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能这么恶毒。

“四妹妹的肚子,也是有几个月了吧。”

淡淡无意识闲聊似的开口,枯等虽然是热心人却也没到这点儿事就给人打抱不平去,只是如果招惹别人还可以忍,可刚才这位四妹那瞟人的样子,实在让她有上手一巴掌的冲动。

“快四个月了。”赵暮淼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的扭头望向枯等,声音中却也没有过多波澜,只是明显音量有所提高,像是故意显露一般。

此时大厅中那些或落座或还站着凑在一起的大人们正三两聊天,因此实在杂乱的厉害,故而赵暮淼声音不小,却也无过多人将目光投向这里,即使有,也只当她们这

些姊妹闲聊罢了。

“哦。”拖长了语调,枯等轻笑,以自认为更胜一筹的斜睨,打算报那一瞟的讥诮,“哎呀,快生了。”

赵暮淼眉头紧拧的看着枯等伸出白皙的左手,老神在在计数式的拇指轻点过另外四根指头,“三姐姐莫非数也不会识了?这才四个月,早呢。”

人都说十月怀胎,就算八九个月,那也还有一半时间要走,赵暮淼想不通,也只当枯等是糊涂了,这样说着,脸上渐渐再次显露讥讽之色。

“怎会错呢。”笑容渐渐转冷,枯等继续以不正眼相看的七十五度侧脸对着赵暮淼,“依妹妹这见谁都要‘赞’三分的嘴,脚下生风的健康身子,指不定我这小侄儿,能从你肚子里早些出来呢。”

“你。”赵暮淼一时也未反应过来,可是她本心却知道枯等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大脑迟钝了一会儿才终于想明白,伸手气呼呼指着枯等大喝,“你威胁我。”

也许是唯恐这反应不够激烈,喝出这话,赵暮淼干脆站了起来,一时间,四下目光渐渐朝这里凝聚。

枯等没料到她动静如此之大,也是有些愣,不过很快回过神来,无辜的望着身体因为生气都有些微微颤抖的赵暮淼,心里暗叹,不是这女人误会什么了吧?

天知道,她可没威胁她的意思,只是想警告她嘴下留情为孩子积点儿德,不过似乎这咋胡的女人,理解上有些偏差啊。

“赵暮淼,你自己没孩子也就算了,何苦要咒我这孩子也你、你真是太恶毒了。”

恶毒?扫视着那些四周或疑惑或探究的目光,枯等真的是有些无语,再一看那四驸马也赶到老婆身旁,扶着赵暮淼且同样以一种不信任视线望来的神情,终于后知后觉的从毡塌上站起来,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解释一下。

“四妹啊,我自个儿没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责任,你有孩子我也没。”

“皇帝陛下到。”

“皇后娘娘到。”

“北余使者到。”

三声唱和,把枯等解释的话语拍死腹中,整个大殿因为本被赵暮淼气愤弄得安静的氛围,也变得更为沉寂。

十几个身影从殿门走入,为首的自然是那一身金丝滚边黑色朝服,上秀盘龙华丽衣着的便宜老爹,一侧即是端庄高贵模样的温柔老娘,看着这一对走在一起恰如其分无比和谐的伉俪,刚才想说的话,枯等都甚至有些忘记。

“淼儿这是怎么了。”

一进大殿,纵然那些本或未在本座或聊天的官员全部归位严肃行礼立于一旁,但敏锐的皇后显然察觉出不对,绫帝倒是目不斜视走向主位喊了平身,只是皇后却在这之后对着全部人都坐下唯独还站着的赵暮淼夫妇,出声询问。

“回禀皇后,淼儿近来身体虚弱,想是因着晨起吹了风,凉着了。”回答的不是赵暮淼,却是一直站在她身侧未曾开口的驸马王暄。

这一问一答,枯等才骤然粗线条的想起刚才之事,原是想解释自己可没嫉妒她那意思,老天定明了自个可是最不想要孩子那个,只是这些没来及说,当然也不能说,可看着如今湿湿嗒嗒明显抽泣样儿的赵暮淼,不觉又纠结了,这女人是做戏么?有必要吗?

“父皇儿臣。”

王暄的回答明显不能让赵暮淼满意,这从她一个侧扭相瞪便可以看出,也许上面坐着的人不好察觉,可就坐在她不远仰头望她的枯等却清楚看见

,是而算是肯定做戏,心中更是鄙夷,莫不成,又要告黑状?

“好了,既然身体不适,禀了不必来就是,怎还出来做什么。”

有些许不耐的威严声响起,对于这种小事绫帝显然没什么关心的兴致,他这么一说,赵暮淼似乎也是有些怕他,自不好再说下去,如此心中燃起让某人在众人面前丢脸的想法,也自然地破灭。

“淼儿如今的身子,确实也不适这宴会嘈杂,暄儿,便退下吧,记得,请太医好好看看,可要当心了。”

柔声的吩咐,倒不像是命令,更像是长辈的叮嘱,枯等看着坐在绫帝身旁的“娘。”,她其实,也的确是个称职的皇后。

王暄很是识趣的行礼答谢,扶着赵暮淼起步离开,只是赵暮淼临走也还不忘瞪一眼开始研究桌上茶果的枯等,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其实这一次,倒真的是她不懂规矩了,普通宴会也就罢了,如今是宴请外国使臣,哪里容得她在这儿告私状这种事发生,望着赵暮淼愤然快步离开的背影,枯等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她自个本心也一点儿不恨赵暮淼,顶多是不喜欢而已,那人虽嘴上恶毒,可没有心机,倒也让人真的放了许多心。

有口无心的“敌人。”,总比深藏不露的来的容易对付的多。

赵暮淼的事只是作为宴会伊始的小小插曲,似乎很快被人们所淡忘,取而代之的便是皇帝与那些北余使者间的交流,时而大臣也能插上几句,说的什么枯等也没去认真听,只是偶尔也有朗朗笑声响起,看起来,似乎是一派其乐融融。

抬起头望着对面的方向,因为驸马的位置本就在首等官员之后,所以枯等也很容易捕捉到那身玄青色长衫的身影,因为王暄的离去,他左侧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而右侧更是无人,如此纵然他是在丞相后面的首位,却也仿佛是孤零零位于角落一般,看着那目光始终关注在手中酒樽的林故,不知怎地,枯等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心口猛地一抽,不觉捂上心口。

又是这种感觉,这种如同心悸一般短暂而刺骨的疼痛,起初初来这个世界,还以为赵暮尘有什么心脏病一类,但锦桃说的很清楚,没有。

待到缓和时再次抬头望向那旁若无人一杯杯独酌的身影,那种感觉却消失后便不再有,无声叹息,拿起几上果酒打算也喝上几口,却觉得有些不适,仿佛有什么人一旁窥视一般,装作无意随意扫视全场,目光在斜对面那本属于北余使者的位置顿了下来。

真的有人在看自己,那个位于使者最末位置的男人,之所以枯等知道,是因为当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旧没有丝毫的偏移。

普通的样貌,年约三十几岁的模样,只是那一双鹰似的双眼,无比锐利,直直的,看得人不由心颤。

枯等心中,不自觉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越陛下,此吾等奉泽天陛下之命前来彼国,是为联姻一事。”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原本看起来无限嗨皮的大厅突然陷入沉静,那原本杯盏交错相互对饮的大臣们,此时都将目光投向发声处。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在此时说出,就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了。

求亲的消息,早便传出了皇宫,甚至于坊间,恐怕都有了传言,如今这个夜宴,只是绫帝出于作为一国之皇待客之礼而已,这种事儿,拿在朝堂说说也就罢了,这时候说,显然不是时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