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72章真相2

第72章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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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真相2

若宁那冰冷的目光好似刺穿了他脊梁,整个身体都快要支撑不住。光绪叹了叹气,最终转过身,轻声道:“好好休息,我日后再来看你。”

说罢,他快步走了出去。直到走出寝殿离开若宁的视线,光绪才没有刚才那般沉重。

接下来的两天光绪每日必来重华宫看望若宁,尽管每一次若宁都避而不见,他也只是于殿外默默瞧着,时不时嘱咐薛清小芙几句,让她们照顾好若宁。

自此之后慈禧并未来过,好似忘记了宫中有若宁这个人。经过这件事,整个紫禁城都陷入了宁静,好似等待着另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这几日若宁都疯狂的想念谭嗣同,想念他的笑,想念他贴心的安慰与守护。

这日若宁一早醒来,早膳也不用便跑出重华宫,她走遍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寻找到谭嗣同仅存的气息。

她去了御花园,藏书阁,玄武门,一切他可能去过的地方,可是他们在紫禁城的交集太少,他的痕迹根本无处可寻。

初冬的清晨是寒冷的,若宁穿着单薄的衣服漫步在紫禁城,这样的日子于她已是毫无意义,心死人散,此刻的她便犹如孤魂野鬼。

薛清手拿着一件外套,走在离若宁不远处的地方。她心中以抑郁难抒,不想他人随行,薛清又不放心她一人,便一路跟着她,以免发生意外。

若宁犹如行尸走肉般在紫禁城中晃动,薛清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只见若宁突然停住脚步,头靠在宫墙上哭了起来,她缓缓蹲下来,她身体颤抖,不停的抽噎。

远远望着她的薛清除了叹气别无他法,短短的两日,若宁这个样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她终是倔强的,不愿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薛清再一抬眼,却见若宁身子微倾,径直倒了下去。薛清吓了一跳,急忙飞奔了过去。

再次醒来若宁已经回到了重华宫,她额头上的伤口刚刚流了好多血,到现在头还混混僵僵的。此刻守在她身边的是薛清,她若有所思的想着些什么,连若宁已经清醒都没有注意到。

若宁强行坐起身,薛清这才回过神来,立即扶起若宁。“娘娘您醒了。”“谢谢你救了我。”若宁微微一笑,她不傻,又怎会不知道薛清自始自终都跟在自己身后。

“娘娘莫要这么说……”薛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叹气,终究没有说出口。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即小芙推门进来,她面色苍白,与薛清有着同样的神情。

“娘娘,皇上……和太后请娘娘出来……”小芙吞吞吐吐地说完,眼中满是恐惧。“他们在殿外?”小芙重重地点点头,“已经来了好些时候了。”

“哼,终于要赖算总账了。”若宁冷笑,随即起身对小芙道:“扶我出去。”她大步走出寝殿,现在的她心如死灰,早就没有恐惧了。

走进大殿,慈禧和光绪正坐于殿前,慈禧闭目养神,面色从容,显然今日是有备而来。光绪的神色异常深邃,若宁猜不透摸不着。

她也没有心情去猜测揣摩,微微低头请安道:“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尚未等她起身,光绪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原本身体虚弱的若宁哪里经得住这样力道的打击,她瞬间跌倒在地,嘴角渗出了鲜血。

“贱人,你可知道朕为何打你?”他恶狠狠的问,光绪今日像变了一个人般,不但面色没有丝毫同情,言语间更是气愤无比。

若宁突然之间蒙了,她只猜到光绪会下令赐死自己,但绝想不到他竟这么狠心对待自己。

没等若宁说话,小芙突然之间跪了下来,哭喊着道:“皇上明查啊!娘娘对皇上一往情深,我们这些做奴婢的都能看得出来,娘娘又怎么会背叛皇上呢?”

“哪里论得到你这奴婢说话!”光绪一脚踹开小芙,大声吼道。“你的意思是朕还不如你们这些奴婢?”

若宁急忙起身扶起小芙,她此刻终于明白光绪话中的意思,还有刚刚薛清和小芙欲言又止的担忧。

“皇上的话,若宁不明白。”她冷眼望着光绪,不明白的不是光绪的话,而是他这一场戏的缘由,是为了向慈禧证明他的无辜,还是借此封住她的口。

突然之间光绪没了言语,他蹙眉望着若宁,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爆出了一根根青筋。他不能回身,只有怔怔瞪着若宁。

“你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同朕狡辩?”他颤抖的伸出手,手中握着谭嗣同送给若宁的玉环,“那你告诉朕,这是什么!”

他突然用力摔到了地上,玉环顷刻碎成了两半,若宁的心也随之破裂。

若宁急忙捡起破碎的玉环,带着哭腔道:“你……你做什么?”

此刻闭目养神的慈禧终于走了下来,她俯视着若宁,皮笑肉不笑的对若宁道:“宁嫔如此珍视这玉环,到底是何人相送?”

事到如今若宁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她瞪着慈禧,一字一句道:“太后既然什么都知道,便不必与若宁打哑谜了。”

“现在同哀家打哑谜的是你!”慈禧大声吼道,“你,你是皇帝妃子,却勾结奸贼谋反逼宫!你该当何罪?”

“呵,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罪,罪与罚,不过都是你们这些统治者决定。真的的奸贼到底是谁?”若宁异常的平静,她瞪着慈禧,转而又望了望光绪,最终痛惜的叹了叹气。

“哼,你真以为谭嗣同死了就能瞒得过哀家吗?哀家早就把你们入宫之前的事都调查清楚了。”

慈禧的心思远比若宁想得要缜密,就算李鸿章是她的心腹,她也并未多信任若宁,始终没有表露,就是要查清楚她在宫外的一切。

原本慈禧只是监视微服私访的光绪,发现光绪与谭嗣同交往甚密,那时她便认识了谭嗣同,多方调查后得知他是维新派,便也暗中留意。

怀疑谭嗣同和若宁有染是在避暑山庄之时,二人合作无间,难免不然疑心甚重的慈禧产生疑虑。加之若宁当日欲盖弥彰的反应,她已经信了三分。

当珍妃流产一事发生,慈禧表面没有行动,实则一直暗中观察谭嗣同和若宁,果然,他不遗余力的为若宁洗脱冤屈,加之荣禄在宫外明察暗访,他们的秘密终被慈禧撞破。

“没错,我们入宫之前的确认识,但那都是昔年的情分了,这一点皇上你应该十分清楚!”若宁抢着说道,她不是找借口求饶,只是想提醒光绪,他们曾经的经历。

“朕清楚?”光绪不禁苦笑,他蹲下身,颤抖的手拾起地上破碎的玉环,玉环碎裂的棱角割破了他的手,殷虹的鲜血染在乳白的玉环上,格外的刺眼。

“若是只有昔年的情分,为何你至今还留着他的东西?”他咬牙切齿的道,血滴如雨滴般滴在了若宁的裙边,若宁瞪着眼睛,心中的痛楚不可名状。

“从前于避暑山庄,你们二人眉来眼去,众目睽睽之下你为他当众落泪,以为朕什么都没有看到吗?哼,现如今他遇难天牢,你又冒险去看望他,你们还真是鹣鲽情深啊!”

光绪的话句句刺痛了若宁,她此刻越来越不懂光绪了,他因为谭嗣同好似恨透了自己。这到底是他为取得慈禧信任的脱身之计,还是他心中真的最真实的想法。

若宁跪在地上,再也没有了言语。光绪和慈禧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余情未了,若是能让谭嗣同复活,她会大胆的承认一切。可现如今再说些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宁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慈禧看了看光绪,得意洋洋的开口说道。

“没有,当日在慈宁宫没有,今日也没有。”她声音低沉,对于这个皇宫她早已心灰意冷,上次本就应该死去的她也不介意再死一次。

听着她开口,光绪愤怒的瞪了若宁一眼,他从若宁身旁站起,俯视了她半晌,最终开口道:“好,谭嗣同已死,你便去黄泉路上陪他吧。”

光绪此言一出,若宁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下,原本的悲伤也转为了平静,等待她的不是死亡,而是自己苦苦寻觅的那段初恋。

光绪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宫人端上一个木盘,上面只放了两件东西,一杯毒酒,一条白绫。

“你自己选一件吧。”光绪冷冷丢下一句话,随即转过身不在看若宁。

若宁的眼睛扫视过两件东西,她伸出手抚摸着白绫,幽幽道:“白绫纯洁无暇,莫要让我玷污了。”随手拿起毒酒,若宁又道:“还是毒酒来的快些,一饮而尽,便什么痛楚都没有了。”

说罢,她又望了望站在自己面前的光绪,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好似听不到一般。若宁终是放弃了,她嘴角不禁泛起苦笑,握紧酒杯,丝毫没有犹豫仰头喝了下去。

酒杯不知不觉脱离了若宁的手,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轻轻闭上眼睛,耳边是薛清和小芙的哭喊,王海的训斥,还有慈禧的奸笑,唯独没有听到光绪的声音。

她听不见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血液突然之间倒流,若宁顺势倒了下去,这一次没有人能救她了。她好像看到了谭嗣同,他就站在前方的黄花树下等着自己,他冲着自己微笑,还说了许多话。

可是若宁的眼睛越来越沉,在她跌进黑暗之前只听清楚了一句,他说:“若宁,好好活下去。”

睁开惺忪的睡眼,若宁只觉浑身疼痛,她身体僵硬得很,丝毫没有办法移动。头晕晕的,喉咙干涩,想喊却喊不出来,难道这就是到了地狱的感觉?

为何到了地狱,四周却是明亮的?若宁望着头顶褐色的房梁,又侧目看了看不远处的桌椅,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分明在一个房间之中。

她没有死吗?为何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屋子中?满脑子的疑问下,若宁艰难的起身,跌跌撞撞的下了床。

步伐好似千斤重,好不容易走出几步,双手支撑住桌子,若宁只觉自己丝毫没有力气。此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门被推开,小芙端着药碗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