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回 第二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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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回 第二剑道
剑上原本没有毒,但这一剑滑到他身上却留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即使是当世最富盛名的医仙为其细细缝针却也无法止住一直向外渗出的血,最后,他只能鲜血流干而死。
不止是他,还有很多人,有些人不过是得了一场不算严重的伤寒却药石无灵,只能任由生命一日一日被消耗下去,然后在一场根本算不得什么的伤寒之下等待生命的终结。
还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原本该生产的牛羊却全都难产而死,原本该孵化的小鸡最终也成了卵中的一具尸骸。
这一切一切都是发生在那片黑云将天空遮罩之后,这片黑云下的一切仿佛都已是静止,包括生命。伤口无法长合,病痛无法痊愈,生命无法出生,只因为这片黑云下决不允许出现一丝成长迹象。
已经整整十天,那书生还在远远的注视着那两个同样在凝望远方的人,只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是自己的希望,而他看到的却是自己明日的两颗棋子。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阿一站在那书生身旁,书生在那里站了十天,他就也在那里陪了十天,他不能不陪,而且如果不陪这书生留在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的命早就是属于这个人的,从他一出生开始就是。
恍惚间,他似回到了三千年前的那一天。
那一天阴雨连绵,雨点划出一道道细线笔直的垂下,在空中留下一条条平行的线条。
今日有雨,却无风。
但这屋子里却没有一样东西是安稳的,屋顶上的瓦片,挂在顶梁上的辣椒,桌案上的盘斩,还有一卷线几乎快要磨断的书简,却都似乎在战栗着。
屋中的人也在战栗。
这马上就要出生的婴儿原本该为这个家添上几分喜气,此刻却成了这个家里所有人的噩梦。
这里的习俗,孩子出生之前都要找算命师为他们的未来占卜。而这个孩子的命格,却是让这占卜师也为之战栗。他是属于魔的人,终究有一天会成为毁灭这世界的恶魔,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当这个孩子出生后还未割断脐带之前,就将他与他的母亲一同处以天罡灭刑,就是用七十二柄枯竹削成的刀将其刺死,而且行刑之时必须要将那人的五感封死,七十二柄竹刀也必须同时刺下。这种极其残忍近乎于凌迟的刑罚原本就极少被使用,所以会这种刑罚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一个人只有两只手,所以要执行如此刑罚至少需要三十六人。
所以,此刻这斗室里却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不尽相同,有的是惋惜,有的是恐惧,有的是兴奋,有的是好奇,还有一种激动的等待。但他们的手却都在做着相同的动作,就是他们手中都握着一对竹刀,竹刀已经全部对准那个一脸痛苦的女人。
女人生产本就是一件不该为外人见的事情,要一个女子在四十来人面前生一个孩子,而且这孩子和自己在出生的同时就面对死亡,这的确是一件很讽刺,而且很痛苦的事。但这一切,却都已是命中注定。
一条鲜红的生命被稳婆托在手中,他还未来得及啼哭,却忽的一阵阴风吹过。屋子里所有人的都为之一凛,仿佛这阴风吹进骨头,他们的人都已被冷冻。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见七十二柄竹刀全都刺进那女子的身体,这人在一瞬间就成了刺猬。而那个被预言将要成为毁灭世界的魔头,却不知去了何处。
“阿一。”书生一声呼喝,将阿一从回忆中牵回现实。
“主人,”阿一问:“有什么事?”
书生道:“现在,帮我去找一个人过来。”、
“是谁?”阿一问道。
书生道:“段痕。”
十天,展玄对于段痕的训练却只是扎马。
其实所谓扎马看似落地生根,凭的是脚下的功夫,但其实扎马最重要的却是腰力。而一个人挥出一拳刺出一剑能够发挥出多强力道主要凭借的也是腰力。以段痕此时修为即便只凭手腕力道亦能开天辟地,但这却也是展玄所担心的。
如果有朝一日段痕真如他当初预言的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只能任由其暴走,那么段痕将成为这世上最可怕的怪物,一头即便是他也无法克制的怪物。即便此时,段痕还未暴走,他与段痕对垒,胜算也不过五成。今时今日的段痕,已经悟得“剑心”一决,他并非没有领教过。所以他才更要用心的**段痕,只希望段痕不要走上歪路。
只是所谓名师出高徒,师是名师,徒是高徒,但如果徒无心与师学,却又如何?
白发老者与南宫涵每日传授“不求剑道”段痕日夜看在眼里却无法探得其中丝毫门道。他也是用剑之人,见那场景如何能不艳羡。虽然他从昔殇那里学到了“剑心一绝”,但有谁会嫌自己的本事多呢?尤其如段痕这般魔赋异秉之人。只是这“不求剑道”实在难以捉摸,他每日扎马自然能看到南宫涵行剑的每一招每一式,但若无法通晓个中心法即便学到招式也没有丝毫用处。
“‘不求剑道’,你学的怎么样了?”白发老者故意将这句话挑高了声音,却似有意让段痕听到。而段痕从昨夜一直扎马到此刻,这句话他当然听得清楚。
南宫涵也不回答,通决剑心之后长剑出鞘,段痕的目光也随即被吸引过去。却不见南宫的剑如何挥舞,却已还剑入鞘。再见白发老者,嘴角却已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显然,他对于南宫涵这几天来的修业成果十分满意。
这一切段痕自然全都看在眼里,他自信自己若是去学那不求剑道一定不会比南宫涵学的差,甚至还会比他学得更好。但此刻,他却只能站在这里扎马。他不知道展玄的话是否是正确的,只是连续扎了十天马步,他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只觉得自己在这里浪费了十天。
“在想什么?”展玄出现在段痕面前,遮住段痕的视线。
段痕道:“没什么。”
就继续站在那里扎马。
展玄道:“我早和你说过,如果你继续去修炼那种高明的武学迟早有一天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也许现在你还感觉不到什么,但迟早你会知道,我没有骗你。”
段痕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若是一个人从小习武而且是按着正常的顺序从根基连起,就如一个孩童从基础的三字经开始学文一样。但若是自小就教这孩子四书五经、弓马齐射,待到他学有所成时再给他学三字经百家姓,只怕任谁都难以提起兴趣。段痕此刻就如那个已经堪比状元的孩童学三字经一样。
南宫涵这边,白发老者正轻声说道:“第二剑道在于无胜,无胜便无败。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理解,只是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不求剑道与第二剑道本是正反两面的剑道,学会它们不难,难的是要将他们……”
“合二为一?”南宫涵这么问不是因为这是他心中所想,而是他心中所疑。
“不是,”白发老者道:“而是贯通。让两面变成一面。就如一张纸,如果将其扭曲一圈首尾相连,他就会只有一个面,正与反的界限就会不那么明显。只是要将这两种剑法融会贯通,却不像扭曲一张纸那么容易。”
南宫涵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却忽然觉得他却是那样伟岸,那样遥不可及。
段痕忽然道:“我还有两件事没有做,等我做完之后再回来。”
展玄道:“什么事?”
段痕道:“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和他比剑。还有,我答应了剑无双,要将剑舍利给他看看。”
展玄道:“你为何此时才想到要做这两件事?”
段痕原本只是想找个由头离开这里出外一阵,虽然修为不低阅历不浅,但段痕今日也不过刚过十四,难免有几分孩童顽劣之气。此时被展玄如此一问不免理亏,却忽的大声质问:“难道应了别人的事就不该做了吗?”
原本他以为展玄定会大怒,却不像展玄只是微微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给你十天时间,十天之后回来这里。”
展玄拿起戳在一旁的星杰提在手中,大踏步便离开这里。
天比高在泰山之巅,段痕却只踏了一十三步就已到达天比高门前六根石柱之前。
“故人来见。”段痕沉声说道,声音直透三层围墙传入天三少耳中。
“半年之约,你却过了一年才来,是不是也忒不将我家主人放在眼里?”走出来的是琴棋书画四侍,他们身后的确跟着一个人却并不是天三少,而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年。这少年腰间斜跨着一柄长剑,剑却是竹剑,而手中捧着的正是天三少的剑匣。
“是你?”段痕的目光穿过琴诗书画直看向那少年人。
他当然这人,在很早以前。那时节正当剑之宗内论剑大会,段痕也曾亲眼见过这少年。他正是一直跟在天三少身旁那七岁的剑童。虽然此刻他容貌大变,但眉宇间一股卓然于剑的气度却丝毫未曾改变。段痕曾与这少年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节正是剑之宗内举办论剑大会,段痕虽无缘与他一战,但却已将他列入自己的对手之列。能被段痕视作对手之日,无论今日或是彼时,都绝对是一个不容轻视的剑客。
“是……我。”这少年说话的语气也丝毫没有变过,就如一柄死气沉沉的剑。
剑在鞘中,只有遇到真正的对手才会出鞘。
段痕道:“你家主人呢?”
小琴回答:“家主人说你不守信约,不配再见他。”
段痕道:“是不是要我杀了你们四个,才配见他。”段痕说的不是戏言,不知为何,近几日他越发的感觉体内一股暴戾之气越发猖狂,几乎已不受自己控制,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容易愤怒。这种感觉,即便是修罗心萌动也未曾有过,那是一种比修罗更加恐怖的感觉。
“你……只需要……打败……我,就……可以……见到……我家……主人。”
剑童说话间已将剑匣平放在一旁,恍惚间长剑已穿过琴棋书画,直扑段痕面门!
虽是一柄无锋无芒的竹剑,但剑锋所过之处剑气留痕,却不逊于当世任何一柄利剑!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慢而且沉,但出剑之势却是更加迅而且稳。段痕既然早已将他视为对手,自然极为留心他的剑法,却不想半年之后,他在剑法之上的进境竟丝毫不比自己缓慢,甚至比自己更为快速。此刻也许他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要不了几年,他却定然是一个棘手的家伙。
“剑——云涌!”
段痕在回到不求第二那个年代的半年里并非什么都没有做,这一招剑云涌正是他在那时创下的剑法。剑法十招,这不过是其中之一。
剑未出,剑势以至。一时间风起云涌,光芒无限!
段痕剑未出鞘只以左手捏做剑诀,两道锋芒在下一刻相互交击,但段痕的剑却向下落了半分,仅仅半分,他却已胜券在握。剑锋落下之际随即上扬,却已将剑童竹剑打偏,竹剑贴着自己肩头扫过,他右手星杰剑柄却已点在剑童心口。
一招之间,原本他该胜了。但下一刻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只不过是与这少年打成平手。
原来就在剑童竹剑被击偏之际剑童已将长剑放手,当段痕剑柄点在他心口之时,他的手指也抵在段痕胸膛。段痕剑未出鞘,自然没有丝毫杀伤力可言,此刻他只求克敌不想杀人,故而未在其上凝聚丝毫剑气。而剑童手捏剑诀,若也聚起一道剑气,自也不输给任何一柄利器。这一战,当真是平手。
此刻段痕才听到夺得一声,是那柄竹剑钉在他身后一颗古松之上。松木质硬,这竹剑却已将其贯穿。
“你……没有……胜。”剑童从松树上抽出竹剑,动作丝毫不见滞涩,就如从剑鞘之中将剑抽出一般。收放自如,这才是剑法之高境界。若是要一位剑客将青石
劈做两半未必难能,但若要这人将青石只劈开一半且能随心抽回,这才可贵。
段痕原本不是不守信诺之人,若是败了也绝不会厚颜无耻的留在这里。但此时却不知为何生出一股狠劲,长剑豁然出鞘,剑光一闪那剑童手中竹剑已被削成两截,心口也随即多出一道鲜红伤口,深处几可见骨。
剑童不及防段痕竟会如此出手,此刻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重伤之下虽强咬着牙硬挺,但不免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一下头重脚轻,颓然倒地。小棋眼快手疾,一把扶住剑童,扶到一旁盘膝坐下,手心对手心为其过气止血,约莫一顿饭时分剑童胸前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双眼也微微能够张开,但毕竟一时间失血过多疼痛难忍,始终无法再站起来。
小琴飞身上前,解下背上亲囊,一架焦尾古琴被托在手中。琴弦二十七根,最细一根如牛毛,最粗一根如烛芯,琴身已通体发黑,似是古松木质,其上已显出开片。只见小琴单手一挥,同时拨动二十六根琴弦,唯独那最粗一根依然不动。宫、商、角、徵、羽五音同出,声音相互激荡冲撞愈发洪亮庞大,待传到段痕身旁之时声音已如滚滚惊雷!
“棋!”小琴一招出手,却是要小棋出手。
只见小棋托起棋盘单掌朝棋盘一拍,一双棋盒之中各反震出二十七枚棋子,黑子为黑金,白字为白玉。五十四枚黑白棋子交错如繁星,盘旋天际,一时间仿佛拉开一张天网,段痕已在天网之下。
“书!”他也不见如何出手,却已将后招交给小书。
小书反手从身后拿出一卷卷轴摊开,掌心运劲催动,内劲从卷轴背后送入,卷轴之上那拿密密麻麻的文字却全都在这一刻脱离卷轴纷飞而出。字迹在小棋拉开的那张天网之下扩散,字体也随之改变,最后已经变得不再是字,而是一个个诡秘符号,符号在段痕身边环绕,似是狞笑的恶魔。
“画!”
琴棋书均已出手,这最后一招当然要交给小画!
金杆画笔凌空勾勒,划出天圆地方之势。天无限广阔,已将小琴布下的五十四枚棋子笼罩其中,地无限雄伟,重峦叠嶂之间已将小书那一卷文字烘托其上。
“混沌乱!”小琴最后一根琴弦拨动,天地何止乱,简直为之惊惶!
“阴阳越!”小棋反手掷出一枚黑色棋子,却不是如繁星闪烁,而是一片黯淡,而所落之处却是阴阳之处的分解。
“天地同!”“方圆间!”
小书、小画二人同时发招,小书那一卷卷轴已如白龙一般遨游天际。而小画那一笔方圆才是这阵法关键。
这四人虽然各自战力不高,但联手布下的这一阵发却是惊世骇俗,不同凡响。
段痕被困阵中,似已成了待宰羔羊。
“小儿科!”
段痕一直未曾出手原来不是束手无策,而是想看看这几人到底在弄什么玄虚。此时阵已完结,正是破阵之时!
剑,凌空而挥!
剑锋行云流水一般在阵中徘徊,忽听段痕一声暴喝,四人合力布下的阵法却已荡然无存。剑气不减,四人已被激荡出三丈开外,一旁运功调息的剑童也被气浪推到。而此时段痕剑尤不止,剑锋挥动之间似是想要取了那四人性命。
却忽的不知从何处闪现出两道身影,两柄长剑一左一右,却正将段痕的剑钳制。
但这二人却似低估了段痕的实力,只见段痕肩头一震,长剑随之激荡,那两柄长剑竟被震断。这时段痕才看清,这两人正是天三少与尹玲珑。天三少所持乃是重新铸就的不杀神兵,而尹玲珑所持却竟然是冥月的双邪神兵。而此刻段痕只凭一己之力竟将这两柄剑震断,足见其修为。
“你已经赢了我,可以走了吧。”天三少将手中半截断剑丢在一旁,转身扶起剑童便与尹玲珑和琴棋书画回到宫殿之中,却再没有转身看段痕一眼。
段痕凝望天三少与那几人的背影,心头却忽的涌上一股愧疚之情,低头看手中长剑,他却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就在段痕恍然失神之际,却咻的卷起一阵狂风,段痕被风迷乱视线,就连意识也被风迷惑,只是一失神之间,段痕却已来到另一个境地。
而等在这里的却是他的四个老朋友
——旱魃、将臣、赢勾、后卿。
以及诛仙、陷仙、戮仙、绝仙四剑。
而将他卷来这里的,除了阿一又能是谁。原本凭借段痕的修为阿一是绝难偷袭成功的,但那一刻段痕的心思却完全在另一件事情之上,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也就是在那一刻,阿一出手。
“还记得我们吗?”旱魃冷硬着声音问道。
段痕却身形一晃,去到阿一身后,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阿一道:“我家主人想见你,而且他答应你,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段痕道:“只是我要先过了他们这一关,是吗?”
阿一道:“主人早就称赞过你的聪明,不过你不是要对付他们四个。而是要对付,哦,要对付一个阵法。”
“又是阵法。”刚刚发生的事,段痕当然不会忘记。
阿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的阵法,诛仙阵,需要这四柄剑联合发动,不过你不需要太担心,你只需要走进阵里,如果你破不了这个阵他们他不会要了你的命。不过你也因此失去了一个报仇的机会,因为如果你无法破阵,就无法击败我的主人。”
段痕身形又是一晃,已来到那四位僵尸王面前。
“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旱魃道:“我会成全你的。”
四个人已分立段痕前后左右,手中长剑均是齐胸而立。阵法尚未发动,段痕却感觉到一股森严之气,天地仿佛已在这一刻凝固,而他所在,却是天地也无暇顾及的死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