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7-9章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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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眼看着就要到绥远城西门口了,天色也一阵阵暗了下来,太春心急如焚。就在这时,太春在马上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嘎嘎”的关城门的声音,他在心里叫声不好,打马冲了过去。

城门口,两个军役正在低头推动大门,眼看两扇大门就要关闭,突然发现一个骑马的人将大门抵住。

“大胆!”军役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阻拦关闭城门?”

太春跨下马先给俩士兵作揖:“两位军爷不要生气,我有紧要事情进城。”

一个年纪轻些的军役说:“不行!你没长眼睛啊,城门已经到了关闭的时辰了。”

太春急得眼睛冒火!

年轻的军役推开太春,又去关门,眼看着城门就要关死了,突然那扇大门不动了,那年长些的军役正待发作,就见来人抓住他的一只手:“军爷行个方便吧。他低头一看,手掌上出现了一块碎银子。”

军役咧开嘴笑了,他冲那年轻的使个眼色,说:“放他进去吧。”

太春牵着马进了城门,立刻骑上去打马直奔将军府。

不一刻,太春到了将军府门前,太春也顾不了许多,上去就敲门。

大门哗啦一声开了,一个军士喝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竟敢在这里胡乱敲门!”

太春急道:“我有急事求见大格格。”

军士:“你是什么人?”

太春:“请军爷报告大格格,就说是三义泰的掌柜许太春有紧急事情求见。”

军士上下看了看太春:“滚!”

太春依照前番忙又将一些碎银子塞给军士:“你帮帮忙,军爷!”

那军士不说话了。

太春忙又求道:“求求军爷了,我真是有紧急的事要面见大格格,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军士看了看手里的银子,脸色有所转变:“你真的是大格格的朋友?”

太春:“好我的军爷哩,你就是给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在这地方撒谎!”

军士:“好,你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格格给不给面子就看你的造化了。”

太春:“多谢军爷了!”

晚霞已经褪去,天光迅速转暗,太春等候在在将军府外,焦躁地踱来踱去……

就在这时,那个军士出来了,太春忙迎上去:“军爷!”

军士:“算你好运,大格格放话让你进去呢。”

太春将马拴在府门前的拴马桩上,急忙提襟跨过高高的门槛向里走去。

……

太春在将军府豪华的会客厅里已经坐了一会儿了。身旁的八仙桌上摆着茶点、水果。太春在焦急等待着,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心神不宁。

一个丫鬟看太春那样子,说:“许掌柜,茶都凉了,要不我再给您重沏一盅儿?”

太春心不在焉地:“谢了,我不渴。”

小丫鬟:“许掌柜,那您请用水果。”

太春随口道:“我不会吃。”

小丫鬟抿嘴笑了。

太春茫然看小丫鬟又看看自己的衣服:“我怎么了?有什么失体的地方吗?”

丫鬟:“没有。我是笑许掌柜刚才说你不会吃水果。”

太春:“哦,我是那样说了吗?”

小丫鬟是个精明的丫头,她安慰太春说:“许掌柜,您别着急,我看出来了,您要办的事是一定能办成的。”

太春苦笑了一下:“你是安慰我吧。”

小丫鬟:“不是,我是看出来了。我们格格很少替人办这种事,一旦她答应了,就一定能办成的。再说我们老爷可惯她呢,您就安心坐着等好消息吧。”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看见娜烨走进客厅。

太春立刻站起来:“怎么样?大格格。”

“哼!全都是为了你,叫我阿玛把我好一顿数落!”娜烨板着面孔说:“我阿玛说走私犯不日之内就要押回归化处置,到时候他会安排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办法。”

太春:“什么办法?”

娜烨:“这你就别问了。”

太春知道再问下去就不方便了,于是告辞:“时辰不早,那我就暂且告辞了。大格格,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谢!”说着太春就急急地要走.

娜烨叫道:“等等!”

太春停下脚步问道:“格格还有什么吩咐?”

娜烨脸上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刚才你说要谢我,此话可真?”

太春说:“太春的人品格格又不是不知道,我绝不妄言。”

娜烨笑道:“既是真心要谢我,那你就送一样东西给我吧。我不要贵重的,只要可我的心就成。”说完,娜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注视着太春,那盈盈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

太春见娜烨这样瞧着他,郑重地说:“大格格,太春记下了。”

娜烨轻轻地叹口气,看看已经是二更天了,于是派人把太春送出了绥远城。

太春回到三义泰时,已经是快半夜了。三义泰的店铺里亮着灯,黄羊、路先生与赫连一直在等待着他。太春进来后黄羊和路先生他们都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大格格她答应帮忙了吗?”

太春:“她答应了。”

太春简单说了求娜烨的经过,路先生说:“许掌柜,既然没事了,你赶快回家歇息吧,玉莲正着急着呢,她已经来过两次了。”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了,既然那将军答应了放张友和,大家也只好在家里等消息了。可偏偏还是出了事情。事情就坏在了林道台的身上。

太春从将军府回来的第二天夜里。由于忙着张友和的事,一连两天太春没怎么合眼,事情办得有了眉目,他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天夜里,太春睡得正熟,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玉莲忙把丈夫推醒,紧张地:“哎,你听!”

外面的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夹杂着凶狠的吆喝声:“快快快!快开门!”

“别怕,我出去看看。敢是敲错门了?”

太春仄起耳朵听了听,安慰玉莲。说着,太春忙起身穿了衣服,下地穿好鞋后拉开门向院子里走去。

太春来到院门处,问道:“谁呀!”

大门外一个硬邦邦的声音:“我们是道台府的人,出官差的!快开门!”

太春心里嘀咕道:“出官差咋出到我们家了?”

门开了,太春刚问了句“什么事儿?”

就见一伙衙役便凶神恶煞般地拥了进来,其中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走到太春的跟前问道:“你是许太春?”

太春说:“是。”

那领班一摆手:“给我拿下!”

衙役们一涌而上把太春捆绑起来。

太春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班:“道台要拿你问话。”

太春挣扎着:“我犯了什么法?”

领班:“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走!”

说着,众衙役们吆喝着就要把太春带走。

玉莲从屋里扑了出来:“好端端地为什么就抓我的男人!”玉莲哭喊着向太春扑去,企图将丈夫解救出来:“你们放了我男人!你们放了他……”那领班过去拽起玉莲的胳膊一甩,就将玉莲摔到地上。

领班对众衙役说:“走!”

衙役们簇拥着太春向门外走去,玉莲在地上哭喊道:“我男人犯了哪条王法,你们凭什么抓人呀!好端端就把人抓走了,老天爷,这可咋办呀……”

当天夜里,玉莲拽着绥生,跌跌撞撞跑到三义泰,对黄羊和路先生说了刚才太春被衙门里抓走的经过。

黄羊顿足道:“一个没救出来,把另一个也搭进去了,这可该怎么办!”

路先生说:“光着急没用,赶快想办法吧,恐怕得花点银子了。”

“花多少银子也得花,就是把三义泰抽塌也得把友和哥和太春救出来!”黄羊说:“可是咱现在是‘背着猪头找不见庙门’,归化城这么大,找谁才是办事的人呢?”

玉莲搂着绥生坐在板凳上,只一劲儿地抹泪。

路先生:“衙门里为甚要抓许掌柜,到现在咱都不清楚,依我看还是先到衙门里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然后咱再想对策,云掌柜你说呢?”

天刚蒙蒙亮,黄羊就收拾停当走出三义泰,准备去衙门里讨个准信儿。刚走了没几步,忽然看见从街角那边走过一个人来,感觉像是个熟人又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正要离去,只听得那人喊道:“黄羊!”

黄羊仔细一看,竟然是张友和!

黄羊高兴地一把抓住张友和的手:“哥,你出来了?”

张友和说:“出来了。”

黄羊又问:“哥,没事了吧?”

张友和笑道:“没事了。”

黄羊唏嘘道:“哥,不容易呀,要不是太春哥连夜去求了那将军,如今怕是你……已经两世为人了。”

张友和:“我也正纳闷呢,走暗房子被抓住是杀头的罪,咋这么快就把我放了呢?哎,黄羊,太春呢?”

黄羊叹了口气:“唉,友和哥,也不知咋的了,你被放出来,可是太春哥也被抓进去了。”

张友和:“为什么?”

黄羊:“还不清楚。这不,我正准备去道台衙门打探消息呢,正好遇上哥哥你了。我想……太春哥八成是以同案被抓进去的。”

“哎呀,这叫什么事儿?”张友和懊恼地:“我这个主犯都放出来了,太春他能有什么罪?黄羊,你先去衙门里打探消息,我回去洗把脸换件衣裳。”

黄羊应着快步向道台衙门走去。

黄羊在衙门前等了足有一顿饭的功夫,才见着林道台。他心里有事,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进去就和钱道台理论了起来:“钱道台,这是什么道理?我哥哥许太春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你们咋平白无故地想抓人就抓人?”

林道台:“他许太春犯下了贿赂官府的大罪。按照大清律例,不但不能释放,还要重判呐!”

黄羊大声道:“你们官府不讲理!林道台,你到归化城里打听打听,我哥哥许太春是个规矩本分的生意人,从来不做犯法的事!”

听了黄羊的话,林道台顿时大怒:“好,你竟敢污蔑本府,来人!给我打!”

站在大堂两侧的衙役们一涌而上,将黄羊放翻在地,十几条水火棍一起落在黄羊的屁股上……也是仗着三义泰的名声好,那衙役们在下手时留了几分薄情,所以在四十大棍后黄羊才不至于皮开肉绽。

打完只后,衙役们用水火棍将黄羊叉起来扔出了门外。黄羊缓缓地爬起来,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着,回头对着道台衙门狠狠地啐了一口。

黄羊边走边自语道:“太春哥哥,我是没咒念了,看来还得去求娜烨大格格……”

8将军府里,娜烨腻在父亲身旁正在为许太春求情。娜烨给父亲斟了一杯茶,央求道:“阿玛,人家都求你半天了,您再给说说话吗!”

那将军:“你呀,一天价净给我惹麻烦!昨儿个刚救出一个,今天又生出一个来,我问你,你到底有几个朋友?

娜烨说:“昨儿个爹救的是一个走暗房子的张友和,他是许太春的朋友;今儿个这个是许太春,是我的朋友!他是为了营救张友和才被抓进去的。”

将军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我都让你给绕糊涂了!娜烨,道台衙门不是我的绥远兵营,不是我说了算的地方。这事儿,我管不了!”

娜烨急道:“阿玛,那许太春可怎么办?”

将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娜烨听父亲这样说,顿时哭了。

将军不解地望着娜烨:“他许太春是你什么人,也值得你这样?别忘了,你是将军府的大格格!”

娜烨泪眼朦胧地:“阿玛,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你不能见死不救,他真的是个大好人,阿玛……”

将军:“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堂堂绥远将军岂能徇私枉法。”

娜烨:“阿玛,我朋友没有罪,他是被冤枉的。”

将军:“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就算他真是冤枉的也不行。”

娜烨忽地站起来:“爹!你要是再不答应,我可要采取行动了。”

将军:“你敢怎样?”

娜烨:“到时候我就去劫法场人!”

将军:“吓死你!”

娜烨:“不信你就等着瞧!”娜烨说完赌气向外走去。”

将军:“哎呀你……你可气死我了!”

归化城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不很宽阔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人们喊着:“快去看吧,要杀人了!”

张友和、黄羊、玉莲、路先生、赫连等人也挤在人群中,被拥来拥去的人群挤得站立不稳。黄羊忙将玉莲拽上了路旁的台阶。

人们乱糟糟地喊道:“来了来了!快看,过来了!”

大街上出现了两队开路的兵丁,个个手握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兵丁们高声喝道:“闲人让开!让开!”

紧接着,十几个犯人向这边走来。犯人的背后插着“亡命旗”,怀抱鬼头大刀的刽子手紧跟在犯人的两旁。

人们大喊着:“来了来了!”

此时,玉莲已经软得立不住了,黄羊与赫连紧紧地架着她。玉莲颤声说:“老天爷呀,该求的求了,该送的送了,怎么还是留不住他的一条命啊……可让我咋向老家的婆婆交代呀……”

玉莲泣不成声,几近昏厥。

人群的后面,女扮男装的娜烨身披宽大的黑色披风,威风凛凛地骑在高高的马背上静观着事态的发展;她的身后是七八个乔装的汉子,个个跨下一匹快马显得孔武而威猛。虽然到后来那将军答应娜烨要帮她解救许太春,但是娜烨心里并不踏实,万一父亲说话不算数呢?万一道台衙门里情况有变呢?为防万一,娜烨召集了几个武林界的朋友如此这般地安排了一番,实在不行就闯进去救人。此刻他们站在人群后面,娜烨嘱咐那几个道儿上的朋友说,千万不可盲动,看她的眼色行事。

犯人们被带进刑场,齐刷刷地跪成一排,许太春也在其中。

站在远处台阶上的玉莲看见了丈夫,裂声喊道:“太春!太春!——”接着,人便软软地瘫了下去……

这时,在两队兵丁的护卫下监斩官的轿子也到了,刽子手们怀抱鬼头大刀伸手拔去了犯人背后的“亡命旗”,围观的人们情绪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娜烨见状把手伸进怀里,回头向她的朋友们看了一眼,那几个汉子也把手伸进了怀里——

监斩官从轿子里出来了,娜烨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她的父亲!娜烨紧张的情绪稍稍放松了些。只见那将军登上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从怀里拿出一纸文书,如潮的人声安静了下来。那将军历数了走私犯的种种罪状,最后,他看了看头顶上的日头,高声命令道:“行刑吧!”

执行官高声喊道:“时辰已到,准备——”

就在刽子手举起鬼头大刀的那一刻,忽听得有人喊道:“刀下留人!”

那将军抬眼看时,一个英俊的“男子”已经骑马奔道他的跟前,那将军晃眼觉得那男子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他的宝贝女儿娜烨!

就在娜烨奔到那将军跟前时,她身后的两个朋友已经来在太春面前,手上端着一碗酒,大声道:“许掌柜,我们给你送行来了!”

那将军低喝问女儿:“你要干什么?”

娜烨反问道:“你说呢?”

那将军:“娜烨,不可胡闹!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

娜烨压低声音说:“如果父亲说话不算数,我就——劫法场!你看到了吧,那是我带来的人!”

那将军又气又急:“娜烨,你这是给许太春加罪啊!快退下,父亲答应你的绝不食言!”

娜烨:“阿玛,我把话搁这儿,如果许太春死了,我立马就死在你面前!”

那将军低声道:“你气死我了!”

娜烨对那两个人一挥手,那两人退过一旁;人群后面骑在马上的那几个人向娜烨做了个手势,蓦地一下不见了。

执行官来到那将军跟前:“那将军……”

那将军简短地对执行官说:“一切照旧。”

那将军重新站在高台上喝道:“时辰到,行刑!”

嗵!嗵!嗵!三声炮响,刽子手们手起刀落,顿时血光飞溅,十几颗人头滚落在地上!

太春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当他试着睁开眼睛时,发现刽子手的鬼头刀并没有落到他的脖子上,若大一座刑场上活着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衙役和兵丁们霎时间都撤走了,只有许太春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

黄羊、张友和扑了上去,路先生、赫连搀扶着玉莲扑了上去:“大哥!大掌柜!太春——”

人们喊着,七手八脚给太春解开绳索。

远处,娜烨骑在马上向这边望着,泪眼朦胧……忽然,娜烨掉转马头向另一侧绝尘而去,紧随其后的是她那几个武林界的朋友……

9晚上,三义泰的掌柜子伙计们聚在太春家里给他压惊。

“看看,多悬!”路先生说:“许大掌柜福大命大,哎呀,总算躲过了这一劫!”

黄羊说:“这回全凭人家娜烨大格格了,要不然,友和哥哥和太春哥哥就……唉,没有官场的人保护,做生意难啊!”

太春也感叹道:“娜烨,好人啊,她那份侠肝义胆,我们这些男人恐怕也比不上……”

路先生这时开口道:“看起来,要把买卖做踏实,官场上没人罩着是不行了。”

太春:“说到这儿,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黄羊说:“哥,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是那个落魄秀才钱福常,对不对?”

太春:“我想起钱福常对我说过的话来了。他说权也是钱,钱也是权,钱与权是可以交换的。假如这回办案的道台是钱福常,事情的结局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这话不假,”张友和说:“归化城三大号为什么长盛不衰?为什么每每遇难他们都能够逢凶化吉?就是因为他们背后都与官府有着撕扯不清的关系。”

太春沉思着,忽然说:“我想好了,就这么办!”

大召前的街道上热闹非凡。一间挨一间的铺面,一家挨一家的地摊,各种各样的小吃,各种各样的货物,杂耍卖艺的,练摊变戏法儿的,相面算命的……

太春走在大召前的街道上,注意力全在邻街铺面门前的小摊上。他一边走一边一家家地看着,今天他到这里来有两件事要办,一是寻找钱福常,还有一件就是想给娜烨买一个物件儿。

太春一家家铺面地浏览着,走着走着,不觉来到一家玉石古董店铺前,他在柜台前看着,被里面的玉石把件吸引着。

店掌柜走过来,招呼道:“掌柜的是想自己把玩呢还是送人呢?”

太春应道:“送人。这个小兽看着怪好看……”

店掌柜笑道:“先生,这叫貔貅,保平安的,送人最好。”

店掌柜将那貔貅拿出来,太春握在手上反复看着,只见那把件盈盈一握,攥在手里温润细腻,那小兽雕刻得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店掌柜说:“先生,好玉不仅要温、润,而且水头要好,这个把件算不得绝品,也算是上品了。是昨天一位客人拿来的,说是宫里流出来的,要不是手头紧他是不肯出手的。”

见那店掌柜说得诚恳,太春也爽快道:“好,替我包起来吧。”

从玉石店里出来后,许太春就到那算命先生集中的地方找钱福常。找了七八个摊子均不是钱秀才,也巧,当许太春来到最后一个摊子时,巧了!那人正好是钱福常。太春站在摊子前,看到钱福常正整理着东西打算收摊儿。

太春不动声色地:“先生,请给我算一卦。”

钱福常头也不抬地:“请掌柜报上您的生辰八字……,哇,原来是许大掌柜啊!”

太春:“钱秀才,我找你找得好苦。走走走,喝酒去。”

太春拽着钱福常来到一个小饭馆,俩人拣了一张干净桌子坐下,点了几样

简单的酒菜。

太春与钱福常喝着聊着非常高兴,俩人足足聊了两个时辰,显然他们把要说的已经说得的很深入了。

钱福常笑呵呵地:“这回许大掌柜想通了?”

太春将一张银票郑重地交在钱福常的手里:“想通了!这是三千两银子的银票,怎样运作全凭先生做主。”

钱福常低声说:“许掌柜,这事只你知我知,千万不可声张。”

太春道:“我明白。”

万裕长的钱庄里刚刚忙过了买卖高峰期,张友和在招呼着零散客人。这时,高高的柜台下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大爹!大爹!”

听到一个孩子的声音在叫自己,张友和却看不见人。他伸着脖子探出身子,这才发现是小人儿绥生站在柜台外面踮着脚尖和他打招呼呢。

张友和问道:“绥生,你和谁来的?”

绥生:“我自己来的。”

张友和:“这么小一个人咋敢跑出来?你妈知道吗?”

绥生:“不知道。”

张友和揭开柜台盖儿,走到柜台外面把绥生抱起来:“你呀,胆子也太大了。”

绥生:“我想大爹了嘛。”

张友和心里顿时涌过一股暖流:“哦,绥生想大爹了,真是好孩子。走,大爹给你买好吃的去。小四儿!你照顾着买卖,我去去就来!”

张友和抱着绥生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卖糖葫芦的老汉一个劲儿地喊道:“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

张友和问道:“绥生,想要糖葫芦吗?”

绥生:“不。”

张友和抱着绥生继续朝前走,当他们来到一个酱兔子肉摊时,绥生叫道:“大爹……”

张友和:“想吃酱兔子肉是吧?”

绥生点了点头。

张友和:“好,大爹就给你买酱兔子肉。掌柜的,来两个铜子的酱兔子肉!”

小老板愉快地应道:“好来!我给孩子挑肉大的!”

小老板说着拿起一张白菜叶,将称好的酱兔子肉递给了绥生:“俩铜子的酱兔子肉,孩子,拿好喽!”

绥生一只手捧着那白菜叶包着的酱兔子肉,一只手从里面捏了往嘴里塞,黑色的酱糊满了嘴角。

张友和问道:“好吃吗?”

绥生:“好吃!”

张友和疼爱地:“那好,赶明儿大爹还给你买!”

绥生嘟起嘴来在张友和的脸上亲了一下,糊了张友和一脸的面酱,张友和笑道:“孩子,你就这样打扮你大爹啊!”

绥生望着他大爹,也哈哈地笑了。

俩人正走着,就见玉莲从一条巷子里跑出来,样子很着急:“绥生!这孩子转眼就不见了,真是急死人!”

玉莲急急忙忙地走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娘!”

玉莲一回头,看见张友和抱着绥生沿街走着,绥生吃酱兔子肉吃得嘴角脸蛋子上全都是黑色的酱汁。

玉莲快步走过去:“绥生!”

绥生:“妈!大爹给我买酱兔子肉!可好吃啦。”

玉莲:“你这孩子,是谁让你跑到街上来的?”

玉莲忍不住动**绥生的屁股。张友和抱着孩子一闪身躲开了。绥生还在舔白菜叶上的酱,脸上鼻子上全都是酱,玉莲望着儿子哭笑不得,她对说:“友和哥,可不能这么惯着他!”

张友和不以为然地:“咳,孩子吗!”

绥生:“妈,酱兔子肉可香了。”

玉莲点着儿子的额头说:“就知道吃,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吃成个三花脸了。”

张友和问道:“弟妹,太春忙啥呢?”

玉莲:“还不是生意上的事!每天天不亮就走了,掌灯才回来,两头不见日头!”

张友和:“太春也真是够辛苦的,一年四季东奔西跑!不过辛苦归辛苦,说来辛苦也还是好事哩,做买卖的人怕就怕没生意,只要有买卖好做就比什么都强。”

玉莲:“可也是。”

在街角玉莲站住了,他把绥生抱了过去:“友和大哥你快忙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张有和望着玉莲抱着绥生渐渐远去的身影,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不由地轻轻叹口气,向钱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