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切,却困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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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心切,却困笼
事已至此,我除了每天担心地等待,似乎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不敢问又不得不问。
还是经常照顾我的那个跟在辰泽身边的女人,我告诉我自己叫青鲤,现在成了我唯一的信号来源。每次为我送东西来,都忍不住问情况。
“东陵国那边已经应战。”
“东陵国正在派人,准备过来。”
“东陵国的人已经在路上,会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东陵国的人已经到了。”
苏,他来了?
心里又是一振,我的心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紧得几乎要裂开,血液一时也不能畅快,憋得我脸色红红的,眼前一片旋转。
苏,他来了!
思他,念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他,可真正地与我近在咫尺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心碎。此来,凶多吉少,他怎么真的又来了。
忍不住以要怪他,若是他没有了生命,我又有何理由活下去?若他不来,我至少会在心里存着一个念想,以此为信念,最终巡着他的足迹而去。
而巡着足迹而来的却是他。
不要来。
想你。
矛盾的内心涌动着,奔腾着,冲涌着,我苍白了一张脸,等待命运的安排与捉弄。
“青鲤,你看到他了吗?他怎么样?瘦了吗?有没有累到?”
一连串的问,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好。这样焦急的内心,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
青鲤抿嘴笑笑,我就是这样温润如玉的女人,也是个好女人呀,只是因为身份的缘故怕永生都不能成为辰泽的那一半。
从我看辰泽的眼光,呼辰泽主上的那口气,都可以看出我对辰泽的在乎,崇拜,爱恋。
不过,我谨守着主仆有别的信条,没有表达。
刚要说话,门外有了声音,进来两个人,看一眼我,便直接走过来将我捉起,双手反剪。
“这是怎么回事?”
青鲤显然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与我一起问。
两个人面无颜色,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是主上的吩咐,我们只需照做,其它的一概不知。”
“那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没有动,两个人武功不低,强行来的话我未必能胜过他们。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还是这样冷冰冰,公事公办的语气,原全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青鲤一脸心焦,这些天的交道,我已经接受了自己。
我伸臂拦在面前,不想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不能带我走。”
两个人中的一个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圆圆的,大如玉盘,上面龙腾翻滚,光一看都透着严厉与阴险,带着某种威严,更显尊贵。
青鲤脸色一变,跪了下来,脸上一片苍白。
想必这是辰泽的贴身之物,我明白,由两人夹着往外走去。
到了一处同样华贵处所,里面层层叠叠,我被动地带了进去。
里面华丽之所无处不散发着王者之气,尤其是正中间虎皮椅里端坐着的那个男人,俊是俊矣,又冷又狠,用阴森森的眼光看着自己。
正是好几天没有见到的辰泽。
他拉高唇角勾了勾,出众的外表与苏绝对伯仲不分,而那一份阴恨又是极少能从苏脸上看到的。
苏对我,从来只是温柔如水,无微不至,不像他这般淡漠。
冷眼看着他,我对他只有恨,没有爱。
“苏来了。”
他平静地道出一个事实,而后嘴唇往上一勾,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没有吭声,冷脸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后话。
“他还真对你情深意重呀,竟然敢一个人到来,连个手下都不带。”
这话一出,我的头轰然响起,脸上一片惨白,全是惊焦之态。一个人也不带,这个苏,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小心,这样的不管不顾自己,深入胡疆腹地,若有个闪失,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他怎么可以这样。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一阵阵得意的笑张狂响起,由最初的轻淡变得放肆,那笑声有如无数把尖刀扎着我的心,生痛生痛,冷汗直流。
一挥手,有几名年轻女子走来,拉开了我的发,扯着我的衣服。
“好好的装扮。”
辰泽的声音消失在厚重的帘后,苦于被点穴,我什么事情也做不到,只能惊恐着,任由女人们将我投入水中,一顿清洗,而后为我更衣上妆。
镶金棱镜,里面印出了一身红衣喜气弥漫的女子的脸,那脸嫣然如花,姹紫嫣红,一片陶醉,那眉细若早春柳叶,微微弯曲延展开来,点在眉角,美不胜收。
那眼盈盈含水,若秋波荡漾,只是愁绪无边。
那鼻,紧俏玉挺,灵美动人。
那唇,红彻香透,莹莹如玉,冰清水润,艳光四射。
这样的美人,放在哪里都是倾国倾城。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全是胡疆新嫁娘的模样,与那日和苏成亲有了天差之别,心情也有了巨大的差别。
今天,相爱之人命运难测,面对这喜气连连的身子,叫我如何喜得起来。
辰泽,缘何要将我打扮成这副模样,这是要做什么?
打扮完毕,辰泽又走进来了,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艳,久久不能退去。
“果真是漂亮得紧,不上妆已是动人心颇,上了妆,简直要将本王直接迷倒。”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眼底里的一切看得清楚,配合着话语,直接而清楚。
我身子一缩,却还是无法动弹。
“你到底要做什么?”
带着七分怨气,八分怒火,我利声问出来,一张俏脸上挂上了冰霜。
“啧啧,就算生起气来也是动人之极。”
他的语气开始轻佻,虽然平日里也说得随便,却没有今日的这般痞样,让人看了直想扇几巴掌。
我偏过脸去,不想看到他那张可恶的令我想撕烂的脸。
“苏呢?你不会把他怎么样了吧。”
我只想知道苏是否平安,更不想辰泽对他不利。
辰泽撇撇嘴,露出不屑,我反倒放了心。
“放心吧,我们是公平竞争,天下皆知,本王如何能先将他怎么样呢?更何况他敢一个人前来救你,也绝对让本王佩服,所以,本王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那就好!”我咬紧牙,说得切齿刻骨。
他轻笑。“这么好的一场争斗,你这个女主角不在岂不是失了色彩?”
什么意思?
我脸上一白,盯紧了他的眼,想从里面读出点什么。
“来人,带上这位美丽的新嫁娘。”
他发一个命令,再不与我多话,两名手下走过来,将我的手再次捆上。
“委屈是委屈了点儿,不过,你的穴道总会撑开,为了保险起见,可要委屈你了。”
他走出去,高大的身影有如乌云,所到之去遮去了一片,也遮去了我心头的所有希望。
我被带到了一处悬涯,这胡疆之地的悬涯不同于东陵国,光秃秃的,除了阴森的石头什么也没有,却深不见底!
我脸上一白,有某种相似的情景映入脑中却怎么也无法清晰那副画面。
脚底一滑,滚下的石头刷刷作响,最后跌入深渊,连回声都听不到。
“你们……”
手下继续推着我往前走,前面是一条摇晃索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山风凛冽,索道摇来晃去,几乎可以将人直接刮下去。
我不敢睁眼,这么深的地方已经让我感觉到害怕。
辰泽不会是要将我投到这深渊里去吧,我摇了摇头,最后给予了否认。如果他真有这样的想法,定会在到达悬涯的时候就丢,更何况他找苏来决战,绝对不会现在就把自己投入到下面去。
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恩人,不会如此忘恩负义吧。
在索道中间,手下提起一片网来,将我盛在里面,只一拉,我就被困在了里面。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我,只觉得身子一轻,我被吊在了半空中,在网里摇来摇去,晃动着,无依无靠,无底无边。
涯底升起白色的雾气,那是一个不可知的恐怖世界。
难道他……
上面的索道被人抽走,收回,抬头,除了吊着围了我的网的那根铁索,还有另外的两根,分另侧在两边,将我的铁索置于中间。
辰泽所说的决战就是在这里?
我脸上沁出滴滴冷汗,在这样的地方决战,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而辰泽将我带到这里,无疑是要苏分心,最终万劫不复。
“不要!”我惊呼,手下已经走远,独留下我一人听着呼呼的风声,心里兀自着急。
还在心急着,已经听到了马蹄声,越来越近,显然不只一人,却也不多。
很快,对岸出现了马的影子,前面两个人,后面跟着的一匹马的那人玉树临树,身体颀长,风姿沙爽,只凭那身影,我身上的血液就全全凝固。
苏!
他还是来了。
千里迢迢,寻着我的踪迹,来到了这个胡疆之地。
他为什么要来?
我的声音嘶哑,根本吐不出声音,梗在喉咙里的声音良久都未能吐出来。
我只能无助地摇头,希望他可以回去。
这样的凶险,怎么可以让金贵如他的皇子储君来面对?
马匹全都停了下来,再没有了声音,那个英姿俊美的男人就那样坐在马上,呆呆地注视着这个方向,虽然隔得远,但彼此的眼神已经交汇,再插不进任何的别的东西。
目光交集处,是爱,是恨,是愁,是怨……
有太多的情感,最多的是思。站在眼前,那眉那眼那神情都是彼此所熟悉的,就连彼此的内心想法都清楚得很。
苏没有说话,但他定在说:你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受到伤害,可还安好。对不起,来晚了。
两眼相交,如粘在了一起,无法分开。
在这冷冷的空气中,呼呼的风声中,尽情传递着。
的的的马声又传过来,是从另一个方向,两个人终于分开视线,一起望向那边。
一袭红袍加身,高大霸道的身影扑来,连同那马都有了霸气。
带着强风,将身上的袍鼓得在在的,铺天盖地,形成无形的压力,直扑过来。
马队终于停下,辰泽跳下马来,在我身上看了一眼,马上转向了情敌苏。
苏冷了眼,平静地面对着他。两个出众的男人在此一站,世界黯然失色,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陪衬,就连这深不见底的让人发毛无法忽视的渊也变得无足轻重。
“东陵皇子能到我们胡疆这毛发不生的地方来可真是三生有幸呀。”响亮的声音里带着揶揄飘过来,虽然隔了几十丈的深渊,仍朗朗有声,清脆振耳。
苏的目光未曾离开过深渊中的人儿,听到辰泽这么问,淡淡一笑,风轻云淡。“胡疆的主子带走了在下的女人,当然要过来看看了。这胡疆异域女子也不是全无色彩,想不到他们的主子却喜欢不走常路,专去我东陵国挑选已为人妇的女子,真是与众不同呀。”
他这明显的讽刺深深刺激了辰泽,他握紧的拳头里一把精刻的利刀,只要一拔出就能射出精锐无敌的刀光。
他没有拔刀,努力平息了许久,才呵呵冷笑。“东陵皇子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本王喜欢他人之妇不假,东陵王子可以为了女人放弃天下,也不亏是奇事一件,东陵国莫不全都是这样的痴情种子?”
天下男人为重,这样的讽刺若给别人,定是受不住。苏却并没有气极,他依旧平静,面无表情。“如果连一个女人都守不住,何以守天下。”
这话掷地有声,为他的到来寻找到了一个正常的理由。
又是一阵沉默,无声的对视,眼光如刀如剑,彼此往来,已经开始了一场你来我往的争斗。
许久,才听得辰泽仿佛从地底发出的声音。“好吧,你对我有意,我对我有情,就看刀上功夫了。若是输了,你也知道,这命可就没有了。若是你不觉得怕或是后悔,那就可以开始,若是后悔了,本王还给你一个机会,原路反回。”
苏无声地跳下了马,抽出随身所带的软剑在地面上咝咝划出一个圈来,用这行动证明了他的义无反顾。
我的心在焦熬着,我不能出声,生怕出了声会让苏的注意力转移而最终害了他。所有的担忧揪心收在心底,压抑得几乎要爆炸。
闭闭眼,我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苏可以赢,那么他们就可以成双成对回到东陵国,如果苏输了……
握紧了小手,我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若真输了,我会会随着苏一起沦落。
辰泽的眼里闪出一抹欣赏,也跳下了马,抽出了那柄价值不菲的剑。
两个人朝着中间冲来,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抢我,谁抢到了手,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剑气飞舞,两个人很快冲上了索道,你来我往,两副身体完全裹在了剑花里面,无法分辨出是谁的身影。
我眼睛睁得奇大,不敢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他们的伸手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我还要这样看着,希望可以帮苏看到凶险的地方。
索道在晃动,来来回回,急剧起来,我也随着晃动起来。
两个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仅靠着一根索道支撑,单手作战。苏虽然对于地形不熟,但凭借着出色的伸手也能打到不分胜负。
辰泽剑法精奇,刀刀至命,却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来响去,震动着我的耳膜,我心惊着,像只被吓到了的小鸟,随时都会展翅飞起。
我必须做点什么。
身体穴道被锁,我没有办法冲出去,只能像个废人一样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越打越凶险。
苏,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在心里喊着,却强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
叭叭一声,一根铁链断掉。
我吓得尖叫,眼见着苏就在那根铁链上,被挥向深渊。
辰泽跳上了那根断链,两个人又是一阵狂斗,云雾里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凭着声音判断两个人此时的情形。
良久,有人从铁链上爬了上来,一跃,跳到了那一根完好的铁链上。是苏!
心中一喜,刚要向他打招呼,但见紧接着,辰泽也跳了上来,落在了同一根铁链上。两人又是一阵交手,跃上跃下,你砍我杀,根本不把眼底的那个深渊看在眼里,只看着眼前的敌人,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数百个来回,最后有人急退出去,是辰泽,他捂上了臂,显然受伤了。
不过,他很快收回了手,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如履平地般走上铁索,发动了新的进攻。
又是一阵剑花翻飞,眼前一片*,更乱的,是我的心。
苏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心态,并不急于救胜,他步步为营,稳中求胜,比之于辰泽的急于取胜要显得从容许多,自然也把握了不少主动权。
他不愧为东陵国的储君,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我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一阵剑气袭来,突然间,辰泽改变了攻击的方向,朝着我直直刺来。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苏的脸色一变,原本的平静稳重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