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卷_第六十九章 废帝成功

第二卷_第六十九章 废帝成功


暧昧王座 宠妃难撩,公子当心 悍妃,本王杀了你 爱你是最好的时光2 极品大少 求败 混沌决 符撕苍穹 缘镜 沉香劫

第二卷_第六十九章 废帝成功

桓温双手一拍,又重重的在王凝之肩上一拍,哈哈乱笑:“妙计妙计,好一条孬计,司马奕八张嘴也说不清了!难怪令尊大人闹着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就是老夫的张子房,老夫没有错看你!”王凝之连连打拱,苦笑道:“桓公桓元子,您老这是夸我呢还是挖苦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爷子王羲之痛恨桓温飞扬跋扈对晋室常怀觊觎,更恨儿子助纣为虐,因此才有桓温此说。桓温一愣,想想也是,自失地一笑:“夸你,肯定是夸你,只是夸法欠佳罢了——你与老夫什么关系?一个靴子里的脚指头——一个味。无分你我,无分你我,哈哈哈!”

一个月后,谣言真的就传遍了大江南北,甚至有人将揭帖贴到了皇宫里。禇太后看后气得浑身乱抖。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康帝司马丕跟着江湖术士食丹避谷欲求长生,不问政事,十六岁就中毒崩了驾;他没有后嗣,就由他的弟弟、现在的天子司马奕继了位。皇帝做了五六年,生了三个儿子。可现在,连这惟有的三个小皇孙姓什么都搞不清了。天啊!

禇太后欲哭无泪,欲说不能,也没有办法验证是否真的**。她闭目长思,往事历历在目:他好像从小就是个性无能,不然,他怎么会那样啊!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啊!

而桓温的底气却愈来愈足。他挺胸凸肚,排开大司马的全部仪仗卤簿,率领着大队人马向建康开去。三天就到了白石。行动之速前无古人!他将人马驻扎白石,带着大批扈从趾高气扬地进了建康,入后宫求见太后。这时,禇太后正跪在佛堂观音像前的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佛堂里烟雾缭绕,红烛高烧,观音大帝面沉似水,慈眉善目的正注视着她。

桓温来到,内侍不敢怠慢,急忙入内奏明。禇太后整衣起身走到门外,见桓温已经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份奏表和一纸揭帖。桓温行了礼,艮声奏道:“臣大司马桓温有机密大事奏闻太后。”禇太后心中打鼓,不得不点点头。内侍接了躬身呈上。禇太后看了几行就表态道:“老身本自疑此。”看到一半便不再继续往下看,看着桓温问:“大司马,没有转寰余地了?”桓温将脸板得平平地说:“没有!”太后一声浩叹,泪下如雨,索笔批道:“未亡之人不幸罹此大难,感念存没,心焉如割。准奏!”

第二天天尚未亮,桓温便大集朝臣于朝堂,高谈太后诏书,废天子司马奕为东海王,立会稽王司马昱为大晋皇帝。百官无不吃惊,不由就“啊!”了一声:我的妈呀,这大晋国到底怎么啦?先是牛传马后,现在又是朱来传牛!随即也就无所谓了,暗道:“许多事情谁能说得清啊。谁做天子与我何干?我的官说不定还能升一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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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人提出了问题:“此乃旷代之事,无例可循,怎么办呢?”一时人人挠头满面忧色。桓温急得双目圆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额上的七星闪闪发光,两只金鱼大眼凸出眼眶更多了。尚书仆射王操之知道事情不可逆转,再这样下去,惹恼了这位瘟神反倒不美。就对桓温说:“桓公阿衡皇家,当然是桓公说了算。我看此事和汉武朝大将军霍光所行之事有所相似,所以就按《霍光传》所载行之吧。”说完立刻命人取来《霍光传》参照着抄抄改改,一会儿就把礼仪程式定了下来。朝臣们不由都伸出了大拇指齐声喝彩。桓温十分高兴,拍拍他的肩膀说:“漂亮,好好干,老夫不会亏待王公!”

桓温率领百官登上太极前殿,令督护、散骑侍郎刘亨将天子司马奕从偏殿牵出,重新宣读诏书,收了皇帝玺绶。司马奕不敢抗拒,神色黯淡地看看桓温,又看看群臣,默默地换上单衣白帽,一步一顿下殿,无声无息地走了。心里却说:“桓温你个白眼狼,五年了,虽然我为君你为臣,但哪件事不是你说了算?现在就凭一句谣言就把人给废了!如果不是有碍天家尊严,而是普通百姓,我当场就给你演示一下:我阳不萎啊!”

群臣拜伏于地,看着一代天子说废就废了,怪可怜的。这才想起应该洒几滴眼泪,唏嘘几声。

侍御史、殿中监还算有情,五年君臣没有白做,派出一百名御林军将士护送其到东海王府,才免了被废皇帝形单影只孓然离宫。

桓温带领百官车队和皇帝法驾浩浩荡荡地来到会稽王府,迎接司马昱入宫即位。司马昱接诏吓了一跳,脸都青了。经桓温说明情况后,他还不敢相信,在身上乱拧乱掐总怀疑是白日做梦。辅政三十年无一建树,仅仅一位清谈老手。现在垂垂老矣死亡无日,天上却突然掉下这么一个大大的大馅饼,且可以传之子孙——是福呢还是祸?他又喜又怕,忐忑不安地升车出府,直到进入朝堂,换上司马奕脱下的皇帝龙袍平巾帻,跪下拜受了玉玺才回过神来。当即被拥上御座接受百官朝贺。改元咸安,史称简文皇帝。他流泪了,不知是喜还是愁,遂问桓温道:“大司马,这一切都是真的?”桓温回道:“陛下,全是真的。”他又问道:“大司马,您不会再突然收回去吧?”桓温一怔,脸上就变了颜色:“这个……那个……哪里哪里。”

简文帝下诏,将自己所遗丞相一职授给了桓温,特别恩准他坐着轿子上殿,因为他中风后遗下腿疾,走路一拐一拐的很是不雅。第二天桓温入宫谢恩,特请王询熬了一夜,写了一个讲稿,想向新天子解释一下废立之事。但简文帝一见他就像塞了一肚子乱鸡毛,无缘无故就哭了起来,眼泪不停地往外

涌,而且越涌越厉害,山泉般长流不断头。他不由就打了个冷战,背熟的讲稿竟然连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慌慌张张地磕了个头,一言不发转身就溜了。

桓温尝到了甜头,精神大振,索性要一不做二不休再接再厉大干一场:武陵王司马希身为太宰精于用兵,万一哪一天他掌了军权对自己的威胁就大了,必须将他搞掉;还有殷浩的儿子曾对自己表示过冷淡,也得搞掉;还有庾家、刘家、曹家、谢家……不是有仇,就是看着不顺眼,得一并除掉!但怎样才能正大光明的将他们除掉呢?他想不出好办法,就又去请教郗超。王凝之笑道:“造谣。”桓温笑了:“除了造谣,你还有什么锦囊妙计呢?”王凝之说:“三十六计造谣第一。此计百用不爽,百用百灵。”桓温转转眼珠子说:“那倒也是,你详细说说。”王凝之就扒着耳朵嘀咕了一阵子。桓温大笑起来,点着他的鼻子说:“叔平啊你缺德,怪不得令尊老闹着要和你……哈哈,不能说不能说,只能意会不可言传,老夫总不能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桓温将自己的老四兄弟、满脸横肉的中领军桓秘请来附耳密言,将王凝之所教学给他。桓秘笑嘻嘻点头道:“大哥,看我的!”当夜便点起禁兵围了新蔡王府,将新蔡王司马晃武装“请”入北军营中,当头就是一鞭,然后一脚将其踢倒,取出一份名单扔到他的面前:“据说殿下曾与这些人聚议谋反,这可是灭族之罪,还不从实招供!”年轻的司马晃被吓得小脸煞白,冷汗刷地就下来了,磕头如捣蒜:“将军容禀,小人王室近亲,生性胆小懦弱,怎敢为此忤逆之事,还望将军详察。”桓秘玩弄着手中的皮鞭,冷笑一声说:“那么,是本将军诬陷你了?”司马晃说:“不不不……”桓秘说:“那样就好,只要殿下随我到天子面前出首,大司马说了,可免你满门一死,否则嘛,哼哼,本将军的脾气你不会不知道!”

在桓氏兄弟中,惟有桓老四毒如蛇蝎,名闻天下,仗着桓温之势,横行江南,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一旦被他盯上就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司马晃偷瞧一眼,见他正冷冷地逼视着自己。两旁八字排开的赤膊大汉,一个个满身酒气,一脸歹毒,就像半夜索命的无常,手持各种刑具,恶狠狠指向自己。在如同白昼的烛光下,司马晃恍若置身于阎罗殿中。他再也支持不住了,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嗫嚅道:“愿听将军分付。”随之一阵轻松,裤裆却沉重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