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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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表面上看去,文开性情温和,是个君临天下的料子。实际上却相当冷酷,加上他早对主子有提防之意,如果真让他手握大权,只怕会迫不及待地削弱主子的实力,进而大肆并吞。而那时一切都未计划周详,如若仓促起事,只怕事倍功半。”
“相较之下,虽然二皇子文愚比他哥哥更为精明强干,善良却是他的软肋。何况文开谋反一事少主出力相帮,朝廷自会把这笔恩德记在成将军,也就是主子的头上,何乐不为?主子聪慧无双,一切利害早在他算计之中,自然是不会选错的。”对于文开,杜白毫无好感地直呼其名,却还是尊称面瘫一声二皇子,显然是冲着我的面子。
这番头头是道的分析,引得我一阵冷笑。
几时,连善良也成了软肋。
“那你当时亲自带队,将你们少主抓回去和公主成婚,日后就不怕他回报于你?”杜白登时脸显尴尬:“那时我们不知少主身份,只是接到命令,不允许少主坏了这门亲事,妨碍今后大计。所以才主动请命,要求捉拿你和少主回去。”在我无数次配以白眼的强烈要求之下,杜白并不像当初得知我身份时,一口一个“小姐。”
我看着他有苦说不出的丧气样,显然是觉得就算成亦扬放过了他,我日后也会千方百计地刁难,忍不住哈哈大笑。此刻药力也慢慢涌上,我打一个长长的呵欠,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杜白很了然的起身,笑道:“你慢慢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我点点头,径直回到**躺下,一时无法入睡。这三年里不是没逃过,只可惜内力受制,此时的我堪称手无缚鸡之力。加上他们知我精通药理,平日里连一根金银花都藏得死紧,一踏出门口,背后立刻跟着两名以上的高手,别说是我,连只苍蝇都是许进不许出的。
到后来我也了了逃离的希望,只是一别又三年,不知道面瘫现在如何。心下自我安慰:至少我还在这里没被放出去,至少,目前的面瘫还是安全的吧?
潜意识里,也许我是不想逃的。出去以后又怎样,仍然要看着面瘫和成亦扬,一步步踏入解不开的死局。虽然不能从文息那里感受到应有的亲近之意,名义上他仍是我的父亲。杀人,战争,又岂是我所愿?无能为力的太多,不愿为之的也太多。
抵不过困意,我捏住胸前那个精致的小木雕,沉沉睡去。
很奇怪,明明心绪纷乱日甚,三年里,我却从未失眠过。又是长长一梦,我站在院子里练习步法与掌法,只是脚步虚晃,出掌也绵软无力。后面两块狗皮膏药面无表情,贴在不足一丈之处。
虽然我的存在对文息是最大的威胁,成亦扬却并不就此废了我的武功。每日勤练不辍,我能感觉到丹田里一股热气愈发旺盛,只是经脉被封,左冲右突不成,也只好呆在那小小弹丸之地,不甘地哼唧。
而曲终,到底还是被成亦扬拿走,不敢给我非分之想的余地。这几年,长进的不光是我的内力,还有我的琴技。
一日无所事事,我突然想到在现世时未曾实现的梦想,那时的条件不允许我做个富贵闲人,学这些高雅的玩意儿,而眼下又有什么好顾忌的。杜白自然是百依百顺,现在放在房里的那架古琴,可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上等货。
正想转身离去,突然大街之上一阵喧哗,吹吹打打,似乎是一顶花轿经过。一个男音扬声高唱:“谁家男儿郎,娶得邻家女,洞房花烛夜,比翼佳话扬,三更闲散事,把酒话蚕桑。”那人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嗓门,一遍又一遍地唱着。
“好!”我拍起手来:“想不到市井之中,也有这等妙人。”扯开嗓子大声和上:“庭院三重门,小子七八人。回廊莲蓬花,夫子醉东房。暗香入南阁,三更烛映黄。”墙外之人被我唬住,歌声微微一顿,又开始兴高采烈地响起。
回头看着一旁呆住若木鸡,又条件反射般戒备的二人,我无奈地瘪瘪嘴:“这叫惺惺惜惺惺,说了你们也不懂。”吼完这一嗓子,我心情极是欢畅,也不再理会他们,一笑回房。
不多时,房里传出又似拉锯,又似磨牙般的琴声。房外众人默契地对望,不约而同地捂住耳朵,四下奔逃。
月黑风高夜,逃出生天时。杜白今日本想再和我聊聊天,我自然没了奉陪的心思,对着他的鼻子将门“砰”的一关,靠在门上,嘴角藏都藏不住的笑意。
坐在桌旁,盯着摇晃不停的烛火,两眼发直。夜至三更,困意连连,我一颗头颅指天点地,并没听见门外传来的细微响动。正想不管不顾地睡上一觉先,蓦地,门口传来“咚”的一声,跟着又是“咚”的一声,威势惊人。
前者是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至于后者,则是我将头磕在了桌沿上。只感觉头上一个大包迅速充气,疼痛异常。“啊!”我一蹦三尺,眼泪汪汪。
不及落地,身子就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紧紧抱住,温热地传来安定的力量,也显示它的主人是多么值得信任。我欣喜地转头,看见一张哭得花猫似的脸。我登时蔫住,郑重收回刚才的想法。
“奴在姐!你没事!太好了!”邵孺喜极而泣,自顾自地唧唧呱呱,完全没有把我放下来的意思。
不待我喝斥,身后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抢了先:“这么大的人了,抱着个女人跳来跳去,又不是自己妻子,也不害羞。你爹教你的男女授受不亲,都忘到哪里去了?”邵孺愣在原地,似乎被打中了痛脚,急忙将我放下。我回身,笑眯眯的:“你也来了。”
三年多不见,楼小风黑了些,也瘦了些,只一双大眼愈发地清亮亮。他冲我得意地笑:“我可是天下第一猎头,除了我,谁还能把你从这旮旯里翻出来?不过你也挺聪明啊,短短几句就把敌人人数、动手时机、方式和地形分布都说了个明白。”
翻出来?你当我是一件什么东西么?我没好气:“是啊,你以为我是你吗?那种老掉牙的切口,多做几年贼都会背了,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招摇。我可是出口皆成章的知识分子,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说到这里,不是不得意的,这院落如此偏僻,少有行人经过。突然来了一支迎亲队伍,本也算得合理,但这无人处何须高唱招摇,莫不是唱给鬼来听?加上楼小风那顶级大嗓门,几乎要将人振聋,想不明白都难。还好这些人平时都是在军营或宫里混的,又哪里会明白江湖上这些七七八八的规矩?
“你!”楼小风气得发抖,嗫嚅半天,慑于我的牙尖嘴利,艰难地摁下了要和我抬杠的念头。“还有谁来了?”才不信凭这二人,就能将满院的高手统统搞定。
“还有我!还有我!”一个女子声音清脆地响起,听起来颇为年轻,肯定不是艾林或者喻宝儿。我刚向二人投去疑问的眼神,房外闪进一个灰色人影,蓦地撞到我身上:“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我武功全失,怎么经得起她这么狠力一推。一个马步没拿稳,又是“啊”地一声。邵孺伸手相扶,却晚了片刻,咕噜噜一通闷响,我以一个极其丢脸的姿势趴在墙角,看见那灰衣女子被我吓一跳,下意识地一手捏住邵孺的手掌,另一只手早已搭在他肩头。
这份粘人功夫,我是见识过的:“陈书棋!”这才明白楼小风说出妻子二字时,邵孺满脸的红晕忸怩样,难道这小子已经和陈书棋成就好事?顾不得浑身行将散架的骨头,我指着挂在邵孺身上的陈书棋哈哈大笑,眼泪花直冒。
楼小风上前将我一把拉起,我仍是大笑不止:“邵孺,你现在真是比陈书棋高了许多啊。”想起那时的糗事,邵孺恼羞成怒,又不愿在老婆面前丢了面子,硬着头皮斥道:“别瞎说!”
“瞎说什么?我也要听。”艾林接过话头,和喻宝儿并肩走进屋里,陈书棋亲亲热热叫一声妈妈,欢呼着又去偎在艾林身边。邵孺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娘亲你别听奴在姐瞎掰,她一直没个正形的。”
好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竟敢编排起我的不是来。喻宝儿笑得直不起腰:“奴在,你这徒儿可是把你学了个十足十,果然名师高徒。”楼小风难得搭上顺风车,也落井下石地捧腹大笑。“你你你,你们……”我气歪了嘴。
还是艾林比较老到,没有忘记此刻危机未过,拍拍手示意我们安静:“闲话少叙,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聊。三年这么长,够你们说上一阵子的。”
此言一出,无人反对,当下邵孺夫妻在前,艾林断后,中间楼小风将我负在背上,后面跟着喻宝儿,一行人不停气地前行。我虽有些不好意思,但功力未复,只得从权。一路上,奉命看守我的人躺了满地,一个个睡得正香,甚至有几人发出微微的鼾声。并没有激烈打斗的迹象,定是喻宝儿做的手脚了。
“这回用的是什么?七步倒?美人醉?酥骨散?还是九转迷魂丹?”会使毒的人向来被江湖之人忌怕,不是没有道理。
喻宝儿笑着拍拍我屁股:“我知你不愿杀人,也就没下死手,只东厢那头儿有些棘手,中了九转迷魂丹,竟能支撑不倒,又与邵孺斗了十几回合才晕去,当真了得。”想到杜白,我有些歉疚,回头也不知成亦扬会不会怪罪于他。但是狠得下心把我关在这里三年有余,我又巴不得他被成亦扬拖出去好好打一顿板子。
六人逾墙而出,奔出数里,又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小妖!”我欣喜若狂,从楼小风背上溜下,扑上前,一把将小妖的脖子搂住,又蹦又跳。小妖也是高兴之极,把个马脸在我身前蹭来蹭去,不断伸出舌头*手心,痒痒的很舒服。
身边有人矜持地咳了一声,我这才向他挪过眼去:“呵呵,邵铭谦,你好啊。”邵铭谦脸上尽是愤恨之色,居然带了几分嗔怪:“就知道我连匹马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