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劫财又劫色
农家新庄园 狼妃到孤怀里来 签约封神 绝世剑魔 大巫医 网游之邪圣皇尊 幻灵图界 反派他就是祸水 野恋 绿茵之谁与争
第5章劫财又劫色
过好一会,他才突然说:“我叫成亦扬,你呢?”“我?我姓陶,单名一个玉字。”可不就是逃跑的玉奴在。成亦扬贼眼嘻嘻的一转,问道:“陶兄昨晚夜半匆匆赶路,何故?”我哪里会落下风,立刻反问道:“那你呢?又为何夜半赶着马车?”没想到他一愣之后,居然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实不相瞒,在下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我“啊”的一声:“为什么?”他又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家里逼我成亲,娶一个我不中意的女子,我若是坚持不肯,爹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只好逃出来了。”耸耸肩,一脸无奈相。言若有憾呢,我眼睛瞪得老大,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成兄,真是缘分,我也是为了逃婚,从家里溜出来的。”成亦扬长眉一挑,满是“吾辈中人矣”的知己之感,二人同时哈哈大笑。
即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就干脆结伴而行,成亦扬的马车那晚被我捣蛋,终于撞到树上,只能用去当柴烧,我倒是很抱歉,于是把黑马一起拴在车头,二人躲在车里谈天。
成亦扬捏紧了拳头,在半空胡乱挥舞:“我们不如先去印城,然后去苏阳,再去和堰,一路慢慢游玩,最后去十八步岛,可好?十八步岛我小时候曾去过一次,实在是人间仙境,可惜我们都是男子,不然结了夫妻,一世的快活逍遥,岂不妙哉?哈哈……”话未说完就一头栽倒,身边是四五个空酒壶。
我当然是滴酒未沾,耐着性子听他发了这么久的酒疯,身上酒气冲天。我一生最闻不得烟酒味道,连忙把他踢远些,他就像个葫芦一样滚到车尾去了。
实在受不住,我掀开帘子透气,却打了一个突,虽然马车停在官道上,理当安全——这个胡吹大气的家伙如此说,但现在分明有七八条黑影在向马车靠近,手上的物事被皎月反射,是寒冷的光。我连忙回到车内推搡成亦扬,低声道:“喂!喂!起来!”他翻个身,用呼噜声回答我。我还待再做努力,感觉车子一晃,脖子一凉:这可是正牌强盗了。
“你!下车!快点!”用刀明晃晃架住我的人沉声喝道,直如破锣乱响,震得我十分难受。我当然不会反抗,乖乖的下了车。那人挥挥手,另两个手下模样的人就拿着粗绳子窜到车上,三两下就把成亦扬变成了粽子。
大势去矣,我不待他们吩咐,急忙把身上所有的东西统统都拿出来推在一旁,声音也吓得颤抖起来:“所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望各位手下留情……”那几把钢刀张牙舞爪,割在身上一定很疼。我可是连打针都怕得要死的,如何镇定?
为首之人是一个大胡子,颇符合传统设定的奸角长相,操着我自幼在屏幕上听熟的奸笑,居然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道:“果真都交出来了?这俩兔儿爷长得可真是比女人还标致,喂,你们是两弟兄吗?”啥?我一愣,没注意他居然把手伸到我怀里,检查是否有东西藏住,我赶快向后一缩,可还是被他发觉了。
他再踏上一步,一把扯下我头上方巾,形貌猥琐已极:“哈哈,原来是个大姑娘!兄弟们,这下咱们可有福了!”一群人都桀桀的笑起来,犹如乌鸦夜枭。
这一下真的悲惨世界了,传统设定的劫财又劫色居然在我身上发生,而那个传统设定的英雄,正流着哈喇子睡觉……
情急之下,我语无伦次起来:“常,常言道:红粉骷髅,声色名利,也不过都是空,各位且听我一言……”完了完了,我急得眼泪直流。那为首之人啪的一声把刀丢在身后,作势欲扑。我闭上眼一声哀嚎,这当口居然还有空想起了美人老爹,千后悔万不该逃跑的啊!
过了一阵,全身却无异状,反而听得耳旁嗷嗷连声。我心知生变,连忙睁眼,啊哈!英雄在这儿呢!
只见一人身着黄色长袍,右手执了一根马鞭,站在路中。背对着我,看不清面貌。身材挺拔,旁边已经躺下了三个强盗,余下几人又惊又怒,各自挥舞着利刃,齐齐攻上。
也不见他如何闪避,只是每抬一次手,刷的一声,就有一个坏家伙被迎头一鞭,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不过眨眼工夫,那大胡子也嗷嗷叫着倒了下去,直如稻草人一般。哗!我在心里赞叹,这人举手投足间,流转一股说不出的高傲。若说成亦扬是一只漂亮的猫,而他,则更像一只凤凰。我感激他救了小命一条,心中溢美之辞哗哗涌出,却讷讷的开不了口。
他把马鞭收入左袖之中,慢慢转过头来,我不由得一阵失望:原来他把脸也用黄布密密地围住,只露出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犹如夜玉闪耀。我感觉到他审视我的目光,没有友善的味道,真是传统设定的性格孤僻的大侠。对视片刻,他转身大步走开,速度极快。我连忙高声叫道:“喂!英雄!英雄!多,多谢你!”他脚步不曾稍停,一瞬间就消失在路头。
我手搭凉棚,确定看不见我的恩公之后,刚好就听见某人在背后一连串的炸起来:“啊啊啊……咦?陶兄!陶兄!你为何把小弟捆起来?”我捆的?这家伙的脑子里都是豆腐花么?我狠狠一个白眼,转身去给成亦扬解绳子。却看见成亦扬死死的盯住我,一幅不置信的样子:“你,你是女的?陶兄?”
我一拍脑袋:都忘了自己披头散发,可不就是明摆着的?再翻一个白眼,赶忙把凌乱的衣服整理整理。弄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不知这几个人要昏死到几时去?还是检查一下的好。正自手忙脚乱,成亦扬又开始唉唉叫唤:“陶兄?陶小姐?你能不能先给我解绳子……”
“原来你就是玉孟尝的独生女儿。怪不得,虎父无犬女,你的胆子也真天大,说逃走就逃走。何况你的夫君是当朝皇子呐!”成亦扬低声道,一边呼哧哧干掉他的第二碗龙须面,扬手大叫:“伙计!再来一碗!”而我战斗力竭,捧着肚皮只有嗯嗯嗯的份儿了。
这玉奴在的胃口也太小了!谁料到一个路边摊,小吃也如此美味?怪不得我一路口水横飞,将昨晚情形说得惊险万状,把那冷酷型英雄神化了又神化,顺便对身边护“花”无力的同志口诛笔伐了半日,他却突然一指:“哈哈,到了!印城的龙须面!”气得我没一脚将他踹下车去。
我眼巴巴的看他搓着双手,等待伙计把面端上来。“你可知我被迫要娶的是谁?”他故作神秘地奸笑,知我嘴馋,夹起一筷面条在我鼻子前面晃来晃去。我火大:“我管你娶的是哪门子小姐千金?”一伸手抓起桌上的辣椒碟,就统统倒进他的碗里。成亦扬哇哇大叫,为时已晚。我哈哈狞笑:“我看你怎么吃!”
旁边突然有人慢吞吞的道:“公子吃不得,花子吃得。”眼睛一花,面就不见了踪影,成亦扬手上只余一双筷子,张口欲骂。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老乞丐蹲在路边,一手捧着那碗红得可怕的龙须面,一手就不顾面汤烫手,抄起就吃。高人啊!我心里叫出来,那一下动作之快,连小成同志都来不及反应,真是一流了。左手很酷的打个手势,成亦扬乖乖的住了口,闷闷地再叫了一份,赌气不语。
我哪里去管他,蹭蹭蹭蹭到那老乞丐的旁边,以无限敬仰的目光看他手挥目送,三两下一碗面就见了底。我立马叫道:“伙计!这里再来三碗!”巴结道:“老前辈,三碗可够了?”
那老乞丐起码有六十好几了,也许更老,黑泥破衣,手足**处,有触目的脓疮,绝对是乞丐中的乞丐。他眯起眼看住我,仍然慢悠悠的道:“两碗就好了。”身上异味阵阵,其余食客纷纷抱怨,不满的盯住我。那伙计端上面碗,恨不得多长一只手来把鼻子捂住,若不是碍着我的缘故,早抬出大扫帚把这老乞丐轰出八条街了。
我们二人都当做别人不存在,蹲在地上,一个吃一个看,一眨眼那两只青花瓷大碗就跟洗了一样干净,呃,除了碗边边的几只黑手指印。那老乞站起身来,满意的打一串饱嗝,向我望来,我赶忙笑得再虔诚些。“嗯,你这娃娃倒是不坏。今晚入夜了,来城南找我吧。”声音低不可闻,但我却听了个清楚。哈哈,来了来了,我做一个不解其意的无辜样,心里大叫:yes!
不料那老乞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很深沉的一笑。坏了,虽然憨笑是我的强项,可是换了这位玉小姐的脸,效果似乎是太不明显啊。决不能留下坏印象,我立马老实下来,用力的点头,生怕他反悔。老乞丐摸摸肚皮,歪歪倒倒地走了。熏风过处,人们纷纷咒骂着闪避。
我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成亦扬刚吃完他的第四碗馄饨,咂着嘴不解道:“你无端地请那老乞丐吃什么面?还要赔上碗钱。”我不解,一歪头,却见伙计拿着那老乞丐吃过的碗,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我耳边乌鸦嘎嘎大叫,只得高声说:“伙计,结账,把碗钱一起算给你。”然后我贼笑嘻嘻的望着小成同志,他无法,伸手在怀里一摸,脸色就变了。跟着身边的人都气急败坏的大叫起来。
我立马想到小说里的精彩一幕,也赶紧往怀里一掏,发现的我东西都还安好,吁一口长气,不由得放肆的哈哈大笑起来。结果整个面摊的人都怒目而视,我只得速速结账,拉了成亦扬狼狈的逃出,背后被火辣辣的目光戳了几十个大洞。幸好四宝周到,给我的小包包里票票多着,哈哈!
印城并不大,可是风景也美得紧,别名花都,想象一下就会兴奋不已。据成亦扬说,印城南郊的花,每年三月都会满山盛放,是不得不见的美景。现在可不就是三月?我情绪高涨,就磨着成亦扬暂停逃亡之路,先过一次眼瘾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