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45章抢钱呐

第45章抢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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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抢钱呐

“可不是,看来和他们相斗之人也是猎头。可惜他独自一人,要啃下这三块硬骨头可不容易。”艾林扭身跃回马背:“走吧,我们也去那边看看。”我吞一口口水:“我们去干嘛,劫下那人的花头吗?人家乒乒乓乓都打了半天了,这不太好吧?”该有的道德我还是的,只是口水止不住。

艾林拉过马头,笑道:“就你的道理多。这一行的规矩本来就是这样,谁拿到犯人谁就领赏。”一伸手将我接到身后:“不过既然你也说了,人家怪不容易的,我们不如前去帮帮忙,那三个人可不好对付。”“就是!”我点点头:“我们还得快点,那人好像真的顶不住了。”

三人策马直奔,不一会就到了那四人打斗之处。果然那舞动着金色兵器的三人都是一般长脸阔鼻的长相,说他们不是一家人,还真是没人信。其中使长鞭的缠住了黑衣人的长剑,将他困在不足一丈的范围内,余下二人远远游走,不停地向黑衣人身上攒刺。

那黑衣人被裹住了手脚,施展不开。一不留神,左手臂被长枪刺中,衣袖刺啦一声撕裂,拉开一条长长的血痕,我忍不住惊呼。他闻言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们,看清他的样子,我又“啊”了一声,这不是我们先前两次遇见的那个少年吗?

看他一个踉跄,几乎站立不稳,不等艾林勒住马儿,我翻身跳下马背,一个箭步向金家三煞里使长鞭的冲去。

我足下使力,不一刻便绕到那使长鞭之人身后,五指疾张,抓向他背心。那人一惊,反手一抖,长鞭长了眼睛似的从后面包抄上来。我急忙矮身躲过,这才看清他手里的长鞭原来是一条九节鞭。

好家伙,还以为自己是还珠格格了!我手指一探,斜斜拿向他持鞭的右手手腕。同时那个黑衣少年没了钳制,已经跳出了包围圈,剑光霍霍,登时逼开了金家兄弟的其余二人。

艾林一手拉住干着急的邵铭谦,笑道:“奴在,这金家老三使的不是一般鞭法,小心他的连环攻势。鞭法不错,只可惜下盘没练得扎实,跟他近攻。”

“得令!”斗了几招,我信心渐长,大声应道。使开玉罗步,不断勾那人下盘。

那金家老三果然抵挡不住,连连倒退。再斗得一阵,终于脚下一虚,我乘机反挺手肘,在他背上一撞,金家老三一声惊叫,扑地倒了。我哈哈一笑,正要上前擒住他,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啥?”我不由一呆,望向仍然与金家兄弟斗得难分难解的黑衣少年,那一声“住手”正是他所发。“为啥?”我一时转不过弯,见金家老三哼哼唧唧地想趁乱爬起,上前极其熟练地一勾,他“啊哟”一声,再次倒地。

艾林面色一沉:“奴在,你回来。人家不要我们帮忙呢。”那黑衣少年紧紧抿着唇,眼里全是戒备,似乎要拿下的人不是面前的金家兄弟,反而是我们一样。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怕我们抢了他生意。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心下有气,回身就走。刚跨出一步,想想不对:本就是为救人而来,岂能就这样被他一句话吓回去了?这可不是我的作风,转头一看,金家老三已经摇摇晃晃地站起,正想俯身去拾他的鞭子。我对准他屁股又是狠狠一脚,金家老三一声哀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了。

那黑衣少年横我一眼。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只是前来帮你一把,可不是要和你抢赏金,有空这么凶巴巴的盯着我的话,你还不如看好了你面前的金枪金剑。反正我做我该做的,才不管你怎么想。”黑衣少年一凛,手上剑法又快几分。

没了长鞭的缚手缚脚,他把精力放回眼下的争斗,不一会,其余二人都被他点中穴道,委顿在地。金家老三有心上前,却被我笑眯眯地盯住,只得乖乖趴在地上。

那黑衣少年把三人都捆牢实了,向我抱抱拳:“在下楼小风。多谢阁下相助。”不等我自报姓名,又道:“这人是为你所擒,到时赏金到手,在下自然会把阁下应得的一份双手奉上,告辞。”说完一转身,竟是抬脚便走。

又是个倔头。我叹口气,叫道:“喂!你站住!”他一愣回头,随即一副了然的样子:“也是,我都忘了问你们的姓名住址,又怎么把钱送到?”一脸的询问,等着我报上名来,隐隐带了三分不甘,又有三分不屑。

我气结:“谁稀罕?”回身就走,艾林却是微笑起来:“这一行内本就人情淡薄,你不必太在意。”我高高地撅嘴,不忘再狠狠剜那楼小风一眼。

楼小风板着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奇道:“你们当真不是和我抢红名的?”我“哼”一声,用鼻子表示不满。没见过这么要钱不要命的,明明打不过人家,还拼了命似的要吃独食。

“走吧,”艾林拉转马头,邵铭谦急忙屁颠屁颠地跟上。我生一会闷气,突然觉得好没道理。既然救下了人,又何必去计较人家会不会领情?摸一摸怀里的银票,我重新把嘴裂得似弥勒。

身后“得得”声响,那楼小风竟是追了上来。这倔孩子,难道就这么讲原则,非要和我分摊赏金?谁知他拦到我们面前,薄薄的嘴唇抿了又抿,终于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抱,抱歉。刚才我是小人之心,还请你们不要怪罪。”

原来不是要和我分赃。票子呼啦啦地飞走,我却松了一口气,笑起来:“没什么,见人有难,帮一把也是应该。”看他的样子似乎很需要这笔钱,又忍不住叮嘱一句:“那先都府的知府抠得很,你去其他地方交人吧,或许会拿得多些。”

楼小风一愣:“什么多些少些?不是五千两么?”艾林和邵铭谦顿时笑起来,这一下连我也也忍不住翻个白眼:还真是个菜鸟。看他瞪大了眼一脸着急的样子,邵铭谦突道:“这样吧,我们去附近的兴仁县,那里的官员我比较熟一点。”

“兴仁吗?”楼小风重复了一句,眼神顿时有些游离,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不在焉。

我大喜,拍手叫道:“好极!”回头望一眼一脸茫然的楼小风,和艾林无奈的面面相觑。于是乎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还带了三只大粽子。邵铭谦招手叫楼小风过去,细细讲解诸般偏门,只听得楼小风一惊一乍,随即满脸愤概。

“怎么这样,简直明目张胆!”楼小风气愤愤,终于有了一点十多岁的少年模样。我急忙点头表示应和。邵铭谦摇摇头:“权势的不平等分配,又没有对等的力量互相克制监督,官员往往一手遮天。就算有心做个清官,这大流下如何出淤泥而不染?盛世又如何?不过百姓不致饿死罢了。一日没有完整的权力均衡,便是皇帝,也不可能做到的盛世,又怎是我们可以改变的。”言下竟是有些落寞。

我刮目相看。没想到在这样的政权体制下,居然会有人早在古代之时,就已经有了如此透彻的政治观。腐败落后的不是个人,而是制度,要在这制度下做清官,也不过是百姓街头添油加醋地说书时,凤毛麟角的几位青天罢了。怪不得艾林会嫁给这个家伙呢,原来邵铭谦可不只是个书呆。那时候他不愿意做官,也不过是明哲保身,不踏入那一摊污秽之中吧?

艾林轻叹一声,望着邵铭谦的目光,柔似水。

有了邵铭谦出马,也不过只得了三千两而已。楼小风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银票,低低地笑起来:“终于还是来不及啊。”邵铭谦拍拍他的肩:这已经是尽力了啊。楼小风阳光下的身躯裹在黑衣里,竟是说不出的寂寞味道。

我问道:“那么三人的兵器呢?不都是金子做的吗?应该挺值钱吧。”邵铭谦喝口茶,不厌其烦地解释道:“那是凶器,要上缴的。何况也只是在兵刃上镀了一层金粉而已,里面都是精铁。”我泄气:“原来都是些银样蜡枪头啊,真没劲。没事充什么阔佬!”恨不能再在金家老三的屁股上来几脚。

楼小风不再说什么。向我们说声“告辞”,连饭也不吃,径直出了酒楼。一向挺得笔直的背脊弯了几分,更是一股说不出的倔强。

我看得有些难受,忍不住追上去,扬声问道:“你就这么需要钱吗?”楼小风失了魂般,兀自道:“就是今天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缓缓摇头。

我伸出右手在他面前使劲摇晃:“你到底怎么了?”楼小风突然红了眼圈:“我想送给她一件东西,就在今天。我本以为领到这些赏金就够了,可是……”他勉力扯出一个笑脸:“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要买什么?”我心里一松,看来这小子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准备买件大礼去求婚吧?“只是,为什么非要在今天送?”

“因为,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我还没反应过来,楼小风接着开口道:“她就是兴仁县人。今天,她就要嫁到别的地方去了。给不了她幸福,连还她一支簪子也不办不到。我果然很没用。”

这么说,新郎不是他。我一阵心酸:因为今日一见,即是永不再见,所以要在今天送她这件礼物么?

不能爱的,思念也是好的;不能厮守的,祝福也是好的。

“我们在山脚下相遇,就是因为我骑马时不小心撞到轿夫,掀翻了她的轿子,打碎了她的簪子。”楼小风陷入回忆,满脸的甜蜜:“那时她气势汹汹地叉着腰,要我赔她一只一模一样的簪子。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到处都找遍了,终于一家店子肯为我搜货。可是,我不够钱。”说着说着,他眼神渐渐黯淡。

我深吸一口气:“是吗?要多少?”楼小风低声道:“三千五百两。”

抢钱呐!哪有这么贵的簪子!我差点没叫出来。可是看见楼小风低着头,却怎么也贫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