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42章算不算是喜欢了

第42章算不算是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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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算不算是喜欢了

随后,清泉宫里开始流传出一种叫“麻将”的东西。并且,她还习了一身高明之极的武功,只是用得太差。不对,真正的玉奴在不应该是这样子。我曾派人前去查探,却没有任何可疑。

她的赌运并不好,每每输得大呼小叫,跟着使些拙劣的伎俩,然后以被手下几个丫头追得抱头鼠窜而告终。好几次,我都忍不住在窗外偷偷笑出来。只是没有想到,她会那样豁出命来救我。

不是因为和我有多亲近,只是不愿意看见杀戮。那时候面对着如狼的劫匪们,她也一样,只是存了这个简单的念头吧。只是我们复杂的自己,将别人想得龌龊。

我第一次失了方寸,心急如焚,那时忽的觉得,如果就此失去了她,这个世界会缺失掉最重的一角。我惊恐不已,这是什么感觉,爱情?还好她折腾数日,居然醒了过来。一颗心刚刚放下,随即病榻之上的一番话,我几乎被她看穿,几是落荒而逃。

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可中了魔一般,我还是时时过去她那里,看那几个丫头和她一样没大没小。有一次我居然听见她问那几个丫头:“你们说,这皇帝是不是选美选出来的啊?怎么可以那么漂亮?”吓得我差点一头撞在墙上。

这是什么怪念头!同一件事,她脑袋里所想的,总是和我们不一样。我越来越好奇:她到底是谁?一个仿佛毫无心机,却又看不穿的女子。明明长得不算绝顶,可只需一笑,便是云开月明的透彻。

我不清楚围猎那天,她怎会独自跑到树林里,我也不知道,当那一箭要射中她时,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不由自主。随后而来的攻击,我心里凉透:大哥,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恨我了吗?挡下那柄大锤,手臂钻心的疼。就在那一刻,我看见她眼中的怒意。

那是她第一次真正发怒,为了我而发怒。被打耳光的那一次,她的委屈要远远多于愤怒。我的心没来由的一喜:她开始在乎我了。是不是和成亦扬他们不一样的在乎呢?

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不过,我希望是我背着她,而不是她背着我,我终于昏了过去。

原来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那天她睡得酣熟,邓军把一切始末都原原本本的说了。我震惊:世上居然有这种事?但又不得不信,只有那样的世界,才会孕育这等可爱的女子吗?我看她微张着嘴,仪态全无的打呼噜。

至于她炒出的菜,简直是我和邓军挥之不去的噩梦。

可是她要走了,藏不住的开心。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忙进忙出,看着她厨艺原地踏步,努力平静。不料她一句话,便敲开了伪装。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想必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大吧,老是爱圆滚滚的瞪着,把整个人都映在那清澈的黑泓里,生生地无从逃避。我终于动容,她于是更睁大了眼,仿佛我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跃跃欲试地想为我主持公道,我哭笑不得。

在她眉飞色舞的描述里,我能想象一个美丽的世界,也怪不得她殷殷的期盼。天知道我有多想答应,可我还是拒绝了,我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也太重。更重要的是,我不能逃避。

可是她没能走掉。当我还在抚摸着脸上的余温,那是她亲过的地方,说是他们那个世界的习俗。她就被从那块诡异之极的石头甩了出来,一睁眼,就傻傻的问我为什么和他们一起走了。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真相。我不能欺骗她。她发疯似地发泄,我心里也跟着疯狂起来:留下来,你就这么不情愿?她抱住我不停的唠叨,语无伦次,我却笑不出来,她这样开朗的女子,该有多痛,才会如此的失魂落魄。

她窝在我怀里,第一次睡得如此乖巧。她老爱取笑成亦扬是一只漂亮的猫,不知她此刻,也像极了。

可她到底是她,那么快就已经不再计较,随遇而安,她说。住在宫里,也是随遇而安吗?我想起那个传闻,想起她是怎么愿意乖乖的回来成亲的。既然不愿意跟我回去,那我就跟她一起逃,一年,一个月,一天都好,不顾一切的,我想陪着她,陪她看遍世上所有的美丽风景,比她口中那个九寨沟更美丽的地方。

她教会我用打火机;她屡次试图女扮男装都以失败告终;给那匹黑驹取名黑山老妖,还带了小名;她把自己的晚饭喂给小妖,却一把把我的晚饭塞进自己嘴里,猴急难耐。恣意狂放的她,是在宫里见不到的开怀畅笑。

我沉迷了。那又怎样?那个时而胆大包天,时而胆小如鼠;时而吟风弄月,一身酸儒气;时而没心没肺,满世界聒噪的女子。就这样满满的占据了我的世界。

有时候,有些人,放在心上了,也就在心上了。

驯服小妖的那一晚,我终于接到心腹的消息,回去的时候,终于到了。刚刚入睡前,她才豪气冲天的说了,要和我一起回去面对,可我怎舍得?明争暗斗,她不会,也不喜欢。于是我狠狠地记住了她酣睡的模样,偷偷一走了之。

一回宫我就打探出了她的消息:那样泼辣的女子实在太容易找到。寄去了银票和信,心里开始纷乱的期盼:不想她回来,又想她回来。我知道,我不得不开始面对大哥,那个我爱着他,他却恨我入骨的男子,毫无理由。

一切比想象中顺利得多,大哥的操之过急,远远不如他表面的镇定。虽然隐隐的,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但,那只是因为思念她的缘故吧?

箭在弦上,大哥,你能不能收手呢?

而她,则开始了一段丰富刺激的人生。后来在她绘声绘色的描述里,惊险处,连我都惊出一身冷汗。怎么对自己都这么不上心呢?我忍不住责问,她心虚的呵呵笑:我那不是着急了嘛。

真是个爱冲动的女子。所以那晚,她也是一时着急,灵光一线,才及时地看出了大哥的手段吗?面见父皇,她将我的心思猜得丝毫不差,独自抵挡大哥的军队,为了偷取大哥的虎符不惜以身犯险。最后不顾受伤的脚踝,陪着我直到天亮。

那次无意间,她说漏了嘴,在外面的那些日子里,要回来的念头,她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我狂喜,却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这一切,算不算是喜欢了?

那个我称之为大哥的高傲的男子,在我面前死去。临走前,他对我说,对不起。父皇一夜之间就老了,他对我说,孩子,我累了。我止不住泪水。她慌了手脚来抱我,却不料吻了上来。

那是她的初吻,却不是我的。当她说起救过书琴的时候,我心虚地没有说穿书琴的身份。也很感激成亦扬为我的隐瞒,他的心里,始终都还有她吧?只有期盼着简单如她,不会想起我还有妻妾的事实。我再也不回府邸,也禁止所有人谈论此事。她在的每一天,都要是我一生里最快活的时光。

父皇有个极宠爱的妃子。每次说到她,脸上就会浮现出无尽的温柔。那神色,我原先不懂的。

那天去陪着父皇说一会儿话,回来后她奸笑着问我,若她有一天真的变成了杨玉环怎么办?杨玉环是谁?我直觉地知道她在动什么坏心思,急忙打断她的念头:“那种丑八怪你也当?”一听之下,她几乎晕厥过去。怎么,我说错了什么?

可是,好日子是不长久的。或者,不长久的,是精心编制的隐瞒。

腊八那天,我终于不得不回府一趟。再是无心于她们,也是丢不下的筹码。皇家的命运,本就如此。

一出宫门,我就看见了她和洛华。她不再咧着嘴笑,只是失魂落魄的看着我,她遇到了什么?我心慌,再顾不得其他,和她一起上街游玩去。她拉住我的手,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

何况,洛华她……我苦笑,有些事无能为力,有些事我却一定要瞒住,她的世界,不能在我手上支离破碎。

那是个美得不像真的夜晚。她主动钻入我的怀抱,远处的烟火照亮她的侧面。娇小的脸,玲珑的唇,让人忍不住捧起来,吻下去。爱我,就原谅我,留在我身边,好吗?我禁不住奢望。

那晚,邓军也说过,就算她不回去,我抛弃不得的身份,也会是我和她永远的障碍。可惜,当时的我,并不是很明白。

从此每晚都去她那里,只有把头埋进她的发丝当中,我才能安心入睡。她答应过要等着我的礼物,可是她食言了。

以她的功力,也只能封住我穴道半盏茶的时间。当她的脸贴过来时,我清楚地看见泪光。那时我几乎要叫出来:别走!我知道只要一开口,她多半不会再打这个念头,可是,我就真的忍心,把她关在深宫里,日日夜夜地,受着无尽苦痛,将只属于她的率性锋芒,消磨在繁缛的尊卑礼节之中?

那封信捏在手里,紧了又紧。不是不爱的,她说了,不是不爱的。她愿做我一世唯一的妻,只是,今世,此愿难了。

果然是很痛啊。

最后她还是走了。不知道我就在身后,我低下头偷偷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啊。

你不知道那天拥抱的时候,我是故意把头凑向你的,那是我第一次撒谎不脸红的耍赖。

你不知道我的礼物已经做好了,只是为了留下你,一直都没舍得送出去。

你不知道你想要做的事,我都会答应,哪怕是,你要离开我。

她的嗓子原来是得过病。治好了之后软软沉沉的,很好听。远远地,透过纷飞的雪,温热我的心。

雨箫何处君莫问,归炉惆怅醉纷纷。待到一年山头绿,斜睨春风不识人。她大声吟道,一遍又一遍。

不自觉地,我跟着喃喃。极好的词,从不敢企盼的洒脱,她当真可以做到吗?

回到医女谷,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宝儿,你能不能教我医术?”

喻宝儿对我的回来并不吃惊。放下书,她笑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