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39章原来,这才是吻啊

第39章原来,这才是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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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原来,这才是吻啊

文开也已经听见响动,脸色一变,挥挥手不再攻上,率了部卒要抢进那家小院。“可不能让他溜了!”我大喊。沦为配角的小成同志一肚子火没处放,纵身落在队伍面前,发掌便劈。

面瘫把我放在屋顶,捏一捏手中的剑,我会意的点头:当然不能让成亦扬一人冒险。面瘫拍拍我肩膀,也跳了下去。同时四宝他们听见我声音,纷纷从暗处涌出。

房屋本不宽敞,四宝他们占了地利,一时文开手下难以将面瘫等人彻底包围,加上我方之人都是精锐,登时将部队牢牢地拦住。文开微微变色,远远向我横了一眼,手中折扇一甩,挟了劲风呜呜的向我飞来。面瘫、成亦扬和四宝齐声大呼:“小心!”

我知道这一招厉害,自己是万万接不住的,急忙闪身一躲,折扇擦面飞过,头巾被这大力带到,散落下来,头发登时被这夜里的风吹了一脸。不料这一下牵扯到痛处,“啊哟“一声,栽倒在地,咕噜咕噜,翻身一个自由落体。

我闭了眼,心想这下子可挨得不轻。忽的又是落在一个软软的怀抱里,不但不疼,还挺舒服。是面瘫吗?还是成亦扬?又或者是四宝?我微笑着睁眼,正想说声谢谢,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杜杜,杜白?”杜白将我身子放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答:“王妃,只需要一个‘杜’字就够了。”呕……我惊恐万状地捂住嘴。

“奴在没事吧?”那个好听得要死人的声音里,是真实的担忧,现在听来更是美妙无双,我急忙行礼:“父皇!”心里暖丝丝的。

文睿一行到了,文开手下也停了攻势,傻傻的望向自己的主子。文开愣住,随即若无其事地上前:“参见父皇。”余光不经意地瞟过我这边,我立刻汗毛倒竖,躲在杜白背后。又是一阵喧哗,面瘫的家将也不远了,文开忍不住脸上一白。

文睿下了龙辇,快步走入跨院。玉手向我扶过来:“好些了吗?”他当然不知道我的痛苦之色不是因为脚伤,而是刚刚吞口水时几乎噎到,我赶快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没事没事,好多了。”眼光却挪不开那纤纤玉手。

“那就好。”文睿收了笑容,淡淡道:“安成,我想这一切,你会给我一个说法吧。”安成是文开的字,他谦卑地弯腰:“是,父皇,儿臣谋逆事败,无话可说。”此言一出,众人大哗,就算之前已经猜到的,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爽快的承认。

面瘫上前一步,道:“大哥,原来你的目标是我,为什么?你没有理由的。”的确,一开始,文开就是冲着面瘫去的。可是他身为皇长子,精明能干,又极得父亲欢心,无论朝中势力还是皇帝心里的地位,他都要高出一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文睿挥挥手,一众文臣武将哪敢探听这等皇家隐秘之事,松一口气,全都退了出去。

“理由?”文开低低的笑,还是风度翩翩的模样:“我也曾经以为没有理由,除了三弟,父皇最疼爱的是我。三弟那么讨人喜欢,却没有心机,断不能继承大统。所以就算不是父皇的心头宝,但是父皇最信任的是我,最寄予厚望的也是我。”

“可是有一天,我发现我错了。这个女人,”文开伸手向我一指,语气里开始带有怒意:“这个女人她逃婚,然后又从宫里溜走,毫不顾忌皇家礼节。堂堂王妃,怎能这般肆无忌惮?二弟也许是喜欢了她,才会竭力为她隐瞒。可是父皇,为什么父皇也不闻不问,还下令禁止宫里谈论此事。我知道这不是为了维护皇室的面子,而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保护他原本最不喜爱的儿子。”

“为什么?”文开微微捏起拳头,居然有些哽咽:“我每天都费尽心思讨好父皇,读我最不爱读的诗词,为那个夺走我母亲宠爱的女子修建华丽的行宫,帮着父皇处理大大小小的国事,光是为了那宝座吗?不是的,因为父皇是我最敬爱的人。而二弟,二弟他从来都不会像我一样用心,为什么父皇还这么爱他,甚至于超过了我?”文开越说越大声,面瘫脸色惨白:“大哥……”

文开却因激动而变得脸色潮红:“所以我要看看,父皇若是亲眼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居然想弑父篡位,到底作何想?”他眼里一丝狠戾,突然腾身而起,落在高高的屋顶上,门外也登时飞上来几个人影,都是文开的心腹,将他牢牢护在中央。

文开低头一看,发白的嘴唇扯出一个白森森的笑:“这种没有回报的爱,我不再需要。父亲,二弟,这一切,都还没有完结呢。”

“不好!他拿走了高廷佑的虎符!”成亦扬明白过来,“御前侍卫是他的人!”面瘫、成亦扬都是脸色大变,只剩文睿站在原地,说不出的悲戚之色。

我摇摇头:姜还是老的辣。论到处变不惊,面瘫他们到底是差了一个档次。慢悠悠的抬头:因为我,面瘫才被文开盯上的吗?想到那一次次不死不休的暗杀,心里酸酸的。

文开喉头咕咕作响,声嘶力竭:“众御前侍卫听令,前营即刻攻入宅院,所有人等,格杀勿论。后营断后,拿下二皇子及驸马亲军,违者斩,立功者赏!”说罢往怀里一掏。

我咬牙,对面瘫道:“送我上这边屋顶。快点!”面瘫听我语气急迫,虽不明其意,还是依言而行。我看看对面一脸惨白的文开,微微一笑,也是一般喝道:“御前侍卫前后营听令,大皇子文开叛乱,即刻包围大皇子亲军,助拿叛逆,不得有误。事后一律封赏!”

说着,将怀里的物事高高举起。

我手里举着的,自然是正宗的虎符了。望一望文开手里的那只玉佩,我还是忍不住心疼片刻:那本来是想送给宝儿她们的,我的白花花三十两纹银啊……

“你?”面瘫登时懂了,啼笑皆非:“你非要贴到人家马上,就是为了偷这个?”“什么偷不偷的,难听死了。我这叫不告而取,最多算是窃。”我一扭头,得意洋洋。

“咵啦”一声,那玉佩居然被文开生生捏碎,身子摇摇欲坠。我忍不住轻呼一声:“他受伤了。”血顺着指缝滴下来,文开丝毫没有痛意,只狠狠地盯住我,仿佛无声的嘶吼。

屋外的御前侍卫纷纷愕然,一时弄不清状况,面瘫冷然道:“怎么?你们还想弑君不成?”带着我一跃而下。向左右使一个眼色,亲卫纷纷涌上,大部分叛军不敢反抗,武器丢了一地,束手就擒。少部分的顽抗分子也难成大器,不一会就被抓了个干净。

大门缓缓打开,成亦扬陪同着文睿慢慢走出,所有人赶快跪倒,高呼“万岁”。文睿摆摆手,俊美的脸上微现一丝疲倦,回头看向屋顶上的文开。

文开的护卫刚才都下来加入了战斗,已皆就擒。只剩下那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站在屋顶一动不动,仿佛已在那里伫立千年万年,化成了石。

文睿缓缓道:“回宫。”走向龙辇,背影说不出的萧索。随行的杜白等人急忙上前护卫。文睿一脚踏上车辕,忽道:“我看见了。”大家都一愣:他看见什么了?

“你要让我看的,我都看到了。亲眼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背叛,真的……很难过啊。”文睿颓然道,慢慢地钻进车里,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几个儿子,他都是一样的爱着。文开,你真的不明白?

文开身子一僵,冲着文睿远去的方向慢慢地跪下,狠狠地磕了三个头,清脆可闻。这个高傲却自卑的皇子,从此再没有站起来。他只是抬起头,对着面瘫无声的动动嘴唇,然后就倒了下去,长发盖住了他的脸,看不分明。

成亦扬一个眼色,和赶来的张炳德一起带上投降者哄哄乱乱的去了。我则陪着面瘫站在原地,许久许久。

对不起。他说的是,对不起。他对他的亲弟弟说,对不起。

“回去吧。”面瘫在东方既白时,终于开口道。我点点头,脚已经肿成了包子。他歉然道:“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脚有伤。”我咧咧嘴:“没事,已经不痛了。”

面瘫转过半边脸,眼里浮起一丝泪光。我从不知男人哭起来也能这么楚楚可怜,想找些话来安慰,急切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伸出手,将他抱了一抱。真像连续剧啊,我无奈。只是……

只是我忘了,戏里面的男女主角都是要对戏的。所以……

所以很不幸,我和面瘫很没默契的把头偏向了同一边,于是……

于是……某人开始哇啦哇啦大叫:“糟啦糟啦!我的初吻啊!”哀嚎声撕破了黎明的最后一丝娇羞,世界轰然通透。橙黄色的阳光尚不猛烈,洋洋洒落我们一身。

面瘫哭笑不得:“这也叫初吻吗?”“什么?难不成你连初吻也懂?谁教你的?”我呆呆道,没注意他的逼近:“这个么,以后告诉你。”面瘫笑得有些憨厚,却掩不住的狡黠,伸手托住了我的头。

“等,等一等……”我的话被堵在嘴里,用的,是另一张粉粉软软的唇。我一窒,停止了呼吸。

不过,最好连这天地,也一起静止了吧。

原来,这才是吻啊。

直到我们回宫,我的脸色也没有变回来。难道当年的关公也是发生了这种惨剧,以致于把脸红了一辈子?面瘫一回来就被文睿召到了正殿,父子俩总不至于要抱头痛哭吧?我有些不舍,独自回到清泉宫。

一进门我就万分后悔没和面瘫一起回来,前所未闻的轰炸,几只麻雀几乎把我吵上了天。尤其当我吞吞吐吐说起那晚的过门不入,更是被说了个半聋。我团团作揖:“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不行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休想!”宝儿气呼呼的上前,袖子一撩,我赶紧抱住了头。等了半天却没动静,脑袋反而被抱在一个怀里。我偷偷睁眼一看,宝儿眼圈红红的望着我:“玉儿,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余下三人也纷纷吸起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