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眠侯府重阳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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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不眠侯府重阳夜(一)
凌君不自觉的心中一抖,她从未曾见过这侯府的主人,如今乍然听到,心中发慌。那四夫人却轻颦一笑:“不打紧的。”
便带着凌君出到外室,刚到外室,那萧侯爷也已进了屋子。凌君垂首作揖道了声侯爷万福,那侯爷却是瞧也不瞧他,凌君只看见阳光下一道硕长的影子。只听萧侯爷意态悠闲的说道:“媛卿,这般好的秋色美景,该多出去走走的好。”
四夫人道了万福,说道:“侯爷知我喜静,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况且秋景萧索,不看也罢了。”萧侯爷宠溺的摇了摇头。看见凌君立在一边便极冷素的问道:“你是哪屋的?”
“回侯爷,我在紫馨院当差,奉老夫人之命给四夫人送些**。”凌君不卑不亢的说道。说着抬眼瞄了一眼那萧侯爷,心中却诧然大惊,这侯爷相貌不过三四十岁的光景,保养得极好,一双利眼与六公子极像,亦是非常俊美无匹的人,只是形容有些憔悴,却多了年轻公子所没有的沉稳深邃之气。凌君想难怪这侯府子女个个俊美,这侯爷如此人物自然是所生子女也不会差的。
“这小厮倒是长得清秀,老太太倒是有心了,你回去谢过老太太,就说不日四夫人要去谢礼。”萧侯爷漫不经心的说道,手中把玩着她刚送来的**。
不知为何凌君只觉得空气凝滞,让人心中仿若生了毛刺一样扎得全身泛寒,只想早早的离去,有些人天生威仪,一举手投足便让人感觉到异常的惊惧。
凌君正了正神说道:“是,侯爷。”说着也不敢抬头,害怕那双眼睛将所有伪装撕破。作了一个揖,便朝着四夫人望去,见她嫣然对自己一笑亦淡淡的撇了撇嘴角,便告辞出去了。
一路走来,心神有些恍惚,满脑的都是刚才四夫人所说的话,可怜一对璧人,从此陌路,此生难再,心中腾起了伤怀,从来多情费蹉跎,继而想到与子仲,前路仿佛一片渺然,又想起自己身上奇毒,此生不能嫁人,奈何情到深处,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现在突然后悔起来,为何竟要与子仲走到一处。这一寻摸却到了闻风阁中,进了院子,去书房并不见白忠沅,明日重阳一过,他就要回京城复命,心中终究难舍,想来他与侯府渊源如此之深,回京在即定然是有许多要事相续。
一天忙碌下来,日已西斜,晚霞似血,一寸寸照得天边殷红。凌君便坐在庭院中,看着满目的夕阳秋景出神,无暇却不知从何处跑出来,大叫道:“小洛,怎么办,我,我。”却是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无暇今日去表小姐处送完**,便想到凌君所说六公子是绝色天人,一时兴起,便动起了鬼主意,想着要去偷偷瞧瞧六公子,便借着送**的名号,去找六公子,奈何守门的人看并不是相熟的丫头,收了**,便将他赶走。
无暇信心满满的来,却失望而去
,自然是不甘心,于是跑到后院没人处翻墙而去,恰看到几个婢女迎面而来,她便闪进一个屋子里去了,也没细细瞧是什么地方,却见里面风光迤逦,有暖暖的水汽弥漫开来,紫纱锦帘低垂,她便一时好奇,掀开帘子就进去了,可是未曾想到却是一个大男人在洗澡,她只说那男子很是英俊与白忠沅有得一比,一进去还贪恋的看着那男子,料想这定然是六公子无错了,却未料那男子大叫出声:“你是哪屋的,如此不讲规矩。”无暇方觉出不对来,也立马大叫,双手遮眼,倒是把那男子给唬住了,无暇这下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便急急的说道:“公子,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走,我定然不会跟别人说起看过公子洗澡的。”说着刚要夺门而出,却听见屋外有人敲门,这时无暇才害怕起来,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还在沐浴的公子爷。未料那公子爷并未说什么只朝旁边的衣柜指了指,无暇会意,便往柜子中一躲。
无暇在里头只听见水声氤氲,有人进来添水更衣的声音,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公子爷才叫道:“出来吧。”无暇依言出来了,却见那公子已穿好衣裳,头发披散,俊美无匹,一时看得呆了,那男子方又说道:“可看够了。”吓得无暇心头一震,满脸红晕。
结巴着说道:“我,我再也不敢偷看公子洗澡了。”说着便要走。
却听见那公子在后面意态慵懒的问道:“你是哪屋的丫头,叫什么。”
“我,我叫红豆。”无暇看着屋内的一盆万年青上结满的嫣红的豆子,慌忙胡诌道,一是害怕他记住了姓名来找茬。二是觉得自己清誉重要。说完脚底抹油,走出门去,见屋外没人就顺着原路跑了出去。
一回到闻风阁就对着凌君大吐苦水,一时之间把凌君笑翻了肚子,可是略略一想不对,那六公子为人冷彻不近人情,如何这么好心眼放过无暇,便细细询问了那人长什么模样,爬的是哪个院子。无暇一一作答,凌君心中枉然大悟,却乐开了花,故意正色的说道“你这叫什么,红豆女暗窥佳公子,让你占了大大的便宜,幸亏你今天爬的不是六公子的墙,要不然小命就没了。”
无暇却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会,难道我爬的不是六公子的墙。”
凌君收拢笑意继续问道:“你去的可是西北角上的那座院子,看见的公子是不是特别温和。”
无暇抬头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凌君撮了撮她的额头说道:“你这丫头,门都找不到,还妄想一窥绝色,你可知你见到的是谁。”
无暇疑惑的看了眼凌君。凌君才说道:“那是四公子。”
却把无暇惊了一跳,“那,那是四公子,就是姿渊姐姐的哥哥,哎,难怪姿渊姐姐如此神断魂牵,哎。”无暇未曾想那竟是四公子,凌君因与姿渊相好,姿
渊时时的来闻风阁,便也与无暇相熟,凌君便将姿渊的一些旧事说与无暇听,当时满脸的嘘唏,未曾想今天居然爬了那四公子的院子。
“你呀,什么事都不上心,连昭月阁和玉蕊斋都分不清。还红豆呢,以后呀你少在人前露脸了,虽说四公子为人好相与没有声张,你也得小心你的形迹啊。”
说得无暇直吐舌头,半天不吱声,只望着凌君笑,凌君看她那天真无邪的模样不禁也笑出声来。
两人正乐着,却远远的听见白忠沅叫道:“何事,你二人竟乐成这样。”
凌君见他走进来,一身紫裳,头顶金冠,与平日闲适的模样完全不同,他本是极不注重衣着服饰的人,如今这细细一打扮,玉树临风之姿直压海棠,双眉入鬓,眼如清潭,淡淡笑意弥漫,直醉人心。看得凌君与无暇都呆了眼,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凌君想那无暇之事太不雅观,不好意思说出来,便笑着说道:“并无什么事,是无暇说起在家时重阳的乐事。”
“明日就是重阳了,今天你们好好歇歇,晚上怕是又不能陪你们了,府里来了贵客我得去作陪,你们二人早些歇着,当下也不过是寻了空子来看你们一眼,”说着眼神朝凌君望去,却见凌君混不似刚才的神情,愁云一朵朵攀上眉间,知道她不舍,便对着她暖暖一笑:“小洛,晚些我自会回来的。”说着叫玉官将一些绢纱宫花递了上来,只说是宫中赏给侯府的,看着好看,便寻了萧管家挑最好的要了些,给她们二人送来。
无暇接过装花的紫檀盒子,凌君却咧嘴一笑:“你知道我这模样怎可带花,不如就全给了无暇吧,对了,该挑几朵深色的给云妈妈送去。”
无暇却在一边大大的赞叹这宫花的做工,极尽繁复,几可乱真,便是脉络花蕊亦是细致动人,凌君淡淡的看了一眼,想起当日在相府时亦是用的这般精致的宫花,如今想来,却仿若隔年,一时怔忪,却见白忠沅朝他招招手,便出了屋子。
凌君便也一路尾随而去,却见白忠沅站在夕阳秋景中,她心中一动便走上前去,低低的叫道:“子仲哥哥。”
他笑意盈盈的望着凌君“君儿,我另有东西给你。”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对翡翠金鱼,约莫拇指大小,交颈相叠,镂刻精细,神态可掬。白忠沅便将其中一个放在凌君手中说道:“这叫相思鱼,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想送你些什么,便在集市上挑了这一对鱼,这是一双,我留一只,这一只就送给君儿,只望同心一处,相思鱼成双。”说着将翡翠鱼递到凌君手中。
凌君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头哽咽,一双眼睛如秋水朦胧般看着白忠沅,想到他深情若许,一时怔怔的望着他嘴中呢喃到:“子仲哥哥,凌君定不负相思意。”说着握紧了那手中泛着幽幽盈光的相思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