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十六章 万事原来此中因(二)

第三十六章 万事原来此中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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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万事原来此中因(二)

白忠沅见窗外月色正高,凌君依然相陪在侧,心中不由微微有些歉意,见她空灵的双眼有些倦怠,忙的说道:“君儿,你早些去歇着,身体本就不济,没得让我心疼。”凌君知他为自己着想,自中箭以来身体却有不济,便悠悠一笑:“我去给你端些**糕,你要饿了便吃一些,不要太劳顿了。”便径自的开了门去厨房端了糕点,为他沏上茶水,便退了出去,白忠沅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忙碌,嘴角噙笑,无端端的觉得异常的满足。

窈窕的身姿一转,借着门缝对上他的星眸,随即又娇羞的转开,拉上最后一道门缝,闻风阁内本来就点着许多的灯笼,然而终归是黑色太盛,那一点点光竟吞噬在黑夜星辰中。

夜凉如水,玉阶生寒。微微一阵风吹来,浸入骨髓中仿似针刺一样,然而心内却是暖暖的。出了门便回到自己房中,收拾一番也就吹灯躺下了,黑暗中越发的感到焦虑起来,终觉得幸福太满,竟有许多不真实,突地想起古圣贤的一句话:“日中则移,月满则亏。”心下恍然一惊,嗔怪自己竟会想到这些。她本就是心思缜密,多愁善感的品性。如今此一番想法搅了心底最害怕的东西,竟是越发的忧虑,直触到胸口上那滑润的水晶蝴蝶方才心下安宁,渐渐睡去。

白忠沅静静的立在窗下,一样天下月,却是淮阴的明月最满。细细一番沉吟,吹了灯便踏叶而去,消失在月夜风高中。形迹极其隐遁,来到一处院子内,赫然三个金漆大字:“引玥阁”,轻车熟路,避开枝蔓,入了内堂。却见萧侯爷脸色阴沉的坐在紫檀嵌玉**座上,冷眼瞧着他,白忠沅不自觉的心中一抖,片刻却不动神色,依然是风清月朗的一张脸,得体的作揖问候,瞧不出半点的神色,那萧侯爷却冷脸瞧着,因为保养得极好的缘故,近四十五六的人看起来不过三十七八,只是那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却散发着狠烈的光,只需轻轻一扫,便会叫人不能呼吸。他犹自端着景泰掐丝的铜盏,品着茶,袅袅热气腾起,竟看不清喜怒。“侯爷这些日子可好,”终是白忠沅开了口。那萧侯爷细长的眼轻轻的一瞄似不经意的说道:“将军这些日子越发得宠了,竟不将本侯放在眼里了。”白忠沅眉眼一挑知他要说什么:“侯爷这是哪里话,子仲如何敢忘记侯爷吩咐。”说着双膝跪地,淡淡的说了句:“子仲年轻不济,做事冲动了些,还请侯爷责罚。”萧侯爷见他这般倒是没有料到沉默片刻方才说道:“韵柔可是你放走的。”“正是”,萧侯爷竟不知他这般毫无推脱的就说了出来,神情竟十分倦怠,浑不似刚才的悠闲。重重的将景泰掐丝的铜盏放在紫檀桌上,温热的水溅到他

的脸上,一点淡痕像极了泪水。“你这是为何,”萧侯爷厉声问道。“侯爷,我只是不想韵柔小姐走上大小姐的路。”他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本以为他会大为火光,却半天不见萧侯爷有动静,抬了眼,只见他神情疲惫,他以为他总有一点对韵妍的愧疚,却不知他想的是另一桩,当年为了韵妍能嫁入陈国,他设计将敏仪害死,外人只道敏仪落水而亡,却不知是他因着敏仪的信任将她害死,这终究是他的一段心事。所以沉默许久竟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只是此事不可有下次,若再犯可不是扣下你解药这般便宜的事了。”白忠沅却不知道他今日竟这样的好讲话,眼中探究的眼神一闪而过,便回道:“多谢侯爷。”见萧侯爷犹自沉吟,他一缕冷光漂过,不过是一瞬之间便消失殆尽,而后神色依然是云淡风轻无半点波动。许久萧侯爷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他说道:“嫁往南诏的,只能是萧家的女儿。”白忠沅心中一抖,并未答话。过了许久他才问道:“侯爷,当年我在姚家庄所获的那块玉佩当真是洛云忠玉竹门的信物。”却见萧侯爷脸色一片阴冷,定定的看着自己,他亦是毫不畏惧的对上那比潭水还深望不到边的细长双眼。不过片刻,雪消云回,他竟一笑说道:“自然是的了,我曾着月烁百般的打探过,确是不会错的。”白忠沅心中百味杂陈,却不动半点声色说道:“我自然相信侯爷的,若侯爷无事,子仲先退下了。”“哎,子仲,你这么久才来侯府一趟,竟不愿陪陪我说说话吗。”白忠沅轻轻一笑:“侯爷有娇妻在畔,膝下儿女成群,如何轮的上我与侯爷说话。”萧侯爷冷眉一扫,极冷的说道:“你勿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从任修堂出来的人终身便要守候萧家大业,这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仿佛是陈年旧伤被一道道的掀开,白忠沅许久方才抬了头:“侯爷教训自不敢忘,子仲定会牢记自己身份的。”萧侯爷一声冷哼,说道:“如此最好,你且出去吧。”语带狠烈,让他心里一沉,道了声:“是。”便不多言语,走出房去,被清冷的风一吹,只觉得额上竟布满了细碎的汗珠,抬眼望去,引玥阁三字异常的刺眼。

萧侯爷依然不紧不慢的吹着景泰掐丝铜盏里的茶水,身畔站着一个身量极高,却眉眼刚硬的男子。萧侯爷似混不在意的说道:“月烁,去,叫他身边的玉官来见我。”…………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芭蕉绿了樱桃,不知不觉在闻风阁已呆了有十日左右了,白忠沅并不时时的在这侯府之内,他到淮阴原本就是公干,有两月的时间,所以一天里有大半的时间倒是在外面,凌君多少有些失望,但不管多晚他总是要赶回闻风阁过夜

的。有时回来晚了些,凌君必然会做了**糕等着他,她本就是有些灵性的女子,再加上云妈妈深谙吃食之道,往往从中点拨一二便能提陈出新。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侯府的小厮倒是有些不便,然则因为年纪较小,也没有人把她辟为怪异之道。

有时因着段先生的关系,便也常往六公子处去走动,自拜了段铭城为师傅,二人师徒情深,段铭城便也抛下一切来认真授以医道,偶尔亦能见到萧楚离,他已不似以往的冷淡,萧楚离这段时间似是很忙,来去匆匆,只是每每遇到他凌君总会想起那日的**场景,倒是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因着在昭月阁时常的走动的原因,连带着昭月阁的一干人等都对这聪明伶俐的洛小子生了许多好感。

这些日子最欣喜的莫过于白忠沅能在闻风阁多呆些日子,然而他事事繁忙,早出晚归,但不管多晚,凌君总要在书房做了点心等到了他方才罢休,偶尔添茶研磨,竟是如琴瑟和谐,白忠沅却是从未这般贪念过在侯府的日子,温香软玉在侧,竟然乐不思蜀。连日来的繁忙杂乱竟都在凌君一笑间豁然开朗。

今日白忠沅去拜访淮阴官僚巨富,自然少不了一番应酬,远处的钟鼓已沉沉的响起,仿佛隔了一个时空般遥远,略微的传到耳中,不知不觉却已是三更天了。凌君在书房等得困倦,不禁心头生出无端的失落来,可是这样的情景却比那时空有想念毫无希望要来得满足多了,以前明知他在京城,想也无望,而今他在淮阴,便是再晚也是会赶回来的,心中就开始莫名的跳跃,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这样想他入了骨髓。推开书房的窗,见穹宇天际洒满了星斗,一弯明月如眉,修竹千杆,簌簌作响,在这般安宁的夜里越发的吹动人心。远远飘来的丹桂香气,一阵阵,入了肺腑,却腾起了万千心事。茫茫天宇,渺渺予怀,前尘往事,都成心影。心下却念起不知在何方的韵柔来,那日神情历历在目,不知他们可曾安好,心下叹惋,无端的生了嫌隙。

望着窗外半弯明月出神。到四更天,见白忠沅还未曾回,想他必然是回不来了,便吹了灯,走出了书房。夜色温冷,淡淡的风吹散了她的困倦,心中一动连日来她思虑白忠沅所中的毒,遍翻段先生所给的书籍依然一字未得,又不敢去问段先生,怕滋事体重,害了白忠沅,亦只能自己在其中下苦功夫,可是这一番下来毫无收获,想到子仲的苦处,不由得替他焦虑,却未曾想自己亦是淬月在身,如今这般竟似将那身上更加诡异奇绝的毒忘得一干二净,痴人有傻福,若心心念念计较,且劳损亏气,越发加重毒在体内的运行,倒是这样不管不顾自少了很多烦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