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三十五章 蜡炬燃灯烧晓色(一)

第三十五章 蜡炬燃灯烧晓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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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蜡炬燃灯烧晓色(一)

近来憔悴,思心欲碎。谁知我轻愁浅眸,都只为君醉。而今相遇且匆匆,未曾临窗共描眉,却这般事来突然,万千心事,都在那苍白容颜中化成明月清风。如今眼中只有一个他,但得他的安宁便是倾尽所有亦是无怨无悔,只求那扬首温柔的一笑。

就这样静静的坐着,黄昏将近,印着明黄的穗子,落了一地的碎影,照着她瘦小的身子,斜斜的投在地上,清浅而落寞。突然被她握住的手猛然抖动了下,仿佛是在寂静而黑暗的夜里突然发现光明,她的心猛然一震,以为他就要醒来,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醒来的迹象,心中那陡然而起的半点喜悦迅速的落入低谷,不知何时他的影子已经揉入到她的骨子里,深深的扎在心里。黄昏落幕,收起最后的一丝阳光,黑纱填满整个世界,秋季的月亮最是清朗,柔柔的裹着夜色,屋内并未点灯,浅浅的月光投满一室,印着青丝如墨,仿佛是在白色锦被上化开浓重的道道墨痕。玉官去了这么久,久到她都忘却了时辰。

终于,耳畔响起焦急的敲门声,在凌君听来却是宛如天籁,仿佛敲开了心中万千的愁绪,急忙的起来开门,此时才发觉房中并未点灯,亦是不管不顾,急急的走到房前,借着明月光辉,一室清寒,心中偶然抖动一下,是那种似得未得,又害怕知晓答案,害怕腾起的希望陡然破灭,拉门的手迟疑了片刻,却又决然的开了门,果然是玉官,印着盈盈月光,皎皎生辉,玉官亦是长相俊美,只是平日太过于素冷,地上投下了一道静谧而安凉的影子,影子亦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似轻纱。无端的突然想起在大漠荒凉之地的孤鹰,总是那般静静的傲立于黄沙漫漫中,孤独而苍凉,静静呆立,玉官不言,凌君强自一笑:“玉官哥哥,你回了。”玉官木然的点了点头:“小主,我们进去说。”凌君才忙的让开,旋转房中点了灯,一灯莹然,照得玉官脸色亦是苍白如雪,不知为何凌君仿觉玉官神色有异,只是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心中犹自不安,见玉官对着她一笑:“小主,放心,药我拿回来了。”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白玉小瓶,取了两粒药丸一粒如珊瑚珠般殷红似血,一粒漆黑如墨,在他宽厚的掌中更显玲珑别致。“侯爷说此毒必须要服红丸一粒,黑丸一粒,你且先喂红色药丸,到明日子时再喂黑丸。”凌君心中暗自沉思,果然此毒非比寻常,若非诡异,如何要这般小心翼翼,凌君轻轻的点了点头。从玉官手中接过两粒药丸,玉官眼中流露出一丝异常的目光,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仿佛比风还清,凌君正抬头望他,那一丝目光便全然的落入了她的眼中,仿佛是隐忍又夹杂着矛盾与悲伤

,凌君刚想开口,玉官却径直的走到门前,和星沉月冷,背影寂寥,临去却回头:“将军就交给小主了。”关了门,阻隔了明月清辉,独留着满室寒凉。

凌君见他徒然离去,无端的生了落寞之感,望向手心的两粒药丸,细细一闻,只有淡淡的药香,却不知何物所练,眉头轻轻一皱,自己这般时日苦学医术竟是毫无作用,心中不免悔恨,如今只能作罢,留待以后细细商酌。

走至床前,见他依然是这般模样,忙的用碧玉小茶盏倒了水,左手执杯,右手轻轻扶起白忠沅,将药丸放入他的口中再合水送服,所幸他并未完全失去知觉,还知吞服,凌君心中悬起的弦方才落下了,见吞下药丸,便将他躺好,盖好锦被,金彩烛光印得他的脸亦不似刚才那般苍白,心中亦不免放下心来,细细收拾好,早已是深夜凌晨了,静静的依着床栏坐下,看他依然沉睡昏昏,心中一疼,淡淡清叹了口气,白日忙碌的倦怠方才上来,不知不觉却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轻咳将她惊醒,却见**的人,脸色越加红润起来,心中不由一喜,轻轻叫道:“子仲哥哥。”并未再有动静,心中难免失望,再不敢睡,只静静的坐着。突然手上一紧,那依然有些凉意的手不知何时轻轻的将她的手握住,清冷的温度震得她心中一紧,眼中不禁滴下泪来,反手紧紧的握住那凉飕飕的手,仿佛握住的便是一个世界,想要把自己的温暖分一半予他,此生此世,至死相握。他见她留下泪来,温柔而又宠溺的说道:“君儿,你哭作甚。”声音不大还有些中气不足,却如一块千斤巨石投在了她的心上,握住他的手越发的加重。凌君微微弯曲脊背,并不让他瞧见眼角的泪水,他却如何不知,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拂去她的泪水,也许是中毒刚愈,动作轻柔万分,却不知他已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凌君忙的握住还停留在额畔眉梢的那只手,轻轻的贴于脸颊,眼泪却越发的如泉涌。

他苦笑一声:“君儿,我没事,”说着挣扎着就要起来,凌君见他模样忙的止了哭:“子仲哥哥,我,我害怕。”却弯腰替他去掖被子,不料他的手轻轻一带,她毫不设防的跌入他的怀中,他伸手轻轻将她揽住:“好君儿,为着你,我也定然会没事的。”凌君伏在他的怀中,听见他越发沉稳的心脉,心中的担忧方才稍稍褪去,此时无声胜有声,你知我心亦如我知你心,她只希望此一刻直到永远,突然白忠沅心中一滞,轻咳了几声,凌君方才察觉原来姿势竟这般暧昧,满脸如凝脂,仿佛染就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越发娇媚可人,白忠沅心神一动,于她耳畔轻轻一啄,凌君陡然一惊,心神恍惚

,忙的俯身起来,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子仲哥哥,你定然饿了,我叫云妈妈煮了粥,我去给你端来。”

白忠沅亦是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唯恐凌君生气,便轻轻应了一声,凌君慌忙的走出门去,月色清幽印得她耳畔如血般殷红,凌君出门去,轻轻带上门,背抵着盘根错节的雕刻花窗,点点细碎的月光,斑驳陆离的照着,越发的添了清幽古朴之气。凌君却心思躁动,伸手去摸被他浅啄的耳畔,想起方才的点滴,心中上下振动仿佛要穿裂了一般,全身燥热,两颊微醺,心中半嗔半怒,却摸索不出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园中竹枝轻舞,沙沙作响的声音把她狂跳的心压下去了,远远飘过来的丹桂香气包裹了她的全身,冷冽而濯然,把心中的羞怯与不安渐渐的压了下去,心中空明了许多。

渐亭皋叶下,陇首云飞,素秋新霁。华阙中天,锁葱葱佳气。嫩菊黄深,拒霜红浅,近宝阶香砌。玉宇无尘,金茎有露,碧天如水。此一时余痕犹在,牵情无计,只觉得一片心思都已附在他的身上,待得雪消云散,共话巴山夜月,同剪西窗夜烛,心中升腾的点点欢喜与雀跃都上眉间。

脉脉层林烟如织,她心若冰清,抬眼望去天边,一抹微红染醉了世间万物,如胭似血。便转至厅堂见云妈妈一直坐于厅中,神态焦急,她便忙的说道:“云妈妈,这般熬夜你如何受得了,快去歇歇吧,将军无事了。”云妈妈喜极而泣:“菩萨保佑,将军好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说着将一个紫金小炉温着的一碗桂圆**粥端了出来,粥想是煮了许久,云妈妈怕它冷却了,便使紫金小炉盛了滚烫的清泉水,一直温着,待水冷却便再加热水,如此一来云妈妈也不知换了几道水,这粥依然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凌君抿嘴一笑,泪珠便要滴下来,隐忍了许久终是没将眼中的那滴泪肆意的留下来,她从来就不愿意在人前表现自己的脆弱。苦涩一笑:“云妈妈辛苦你了。”云妈妈手中一滞眼角噙泪的说道:“傻孩子,将军就如我的孩子一般,你也是累了这一宿.”凌君只觉心中一片温暖,便轻轻拥住云妈妈:“小洛谢谢云妈妈。”她宠溺的拍着凌君的背,凌君仿若又回到了年少时分,娘亲便是这样抱着自己软语慰藉。好一阵云妈妈拂去自己那混浊的老泪忙的说道:“快去吧,将军恐饿了。”凌君这才松开手,含泪一笑,如**绽放,清美而明媚。忙的点了点头:“云妈妈,那我便去了。说着去端那温在炉中的黑瓷描金缠枝小碗,微微有些烫手,云妈妈执了红漆莲花托盆,将那缠枝小碗放在上面,执了一个小勺放在碗中,凌君会心一笑也不多言便出了厅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