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十 十里桃花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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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十 十里桃花暮
心间瞬时如同有一罐蜜花开,滋润到心田里,突然从洞内弥漫出一股香气,凌君用鼻子吸了吸只觉得香气别具一格,有些怪,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努力的吸进肺中,可是就这么一瞬,前尘往事突然便像潮水一般袭来。
在绝境之上的人,那一袭白衣翩翩如仙的人,还有熟悉陌生的面孔突然袭来,然后是自己执剑自刎,纵身跃入千尺深潭,那一夜,那一夜如此清晰的印入心中,原来这么久了,自己依旧逃不开往事。
压着疼痛的心她低声问道:“师娘,那叫什么香。”
“绮罗香,能唤醒人心里最不愿想起的事,这是你师傅刚练出来的。”
“那师娘可会想起最不愿想起的事。”
“师娘不在尘埃之地,世间万千繁华都不在我心里。”
“原来啊妩一直活在过去。”女子若有所思,望着漫天皑皑的白雪,闭上了双目。
绮罗香,催心肝,片片点点含泪尝。
一梦绮罗花开日,岁岁是心伤。
花开绮罗香,婉转心伤繁华凉。
三年了,自己在梦里沉醉了三年,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醒中。
转眼又过去一年,跟着云尘山上的两个老顽童,整整过了四年,原来那老人乃是辛追子,那老妪便是迟苍,一对盖世隐侠,有着绝世的医术,有着盖世的武功,更有着孩童一般的心性,然而在那女子的眼中,他们不过是一对老小孩。
云尘山,乃是仙人居处,梦绝仙境凡人无能至,可偏偏她却走了进来,辛追子迟苍对她从最初的新奇到而今的宠溺,都把她当成了心尖上的珍珠。
辛追子将一身的绝世医术全都倾囊而授,乐妩曾经在未醒的三年里听见有人在耳边讨论医药之道,昏睡中模模糊糊的便记得十之八九,更何况还有先前的底子,当辛追子惊奇的看到她熟稔的采药,晒药,熟稔的看着医术,豁然一惊,这啊妩当真是老天送来的绝世徒儿啊,一年的时间便将自己的本事学得五成了。
想常人若学得他一分的医术,也便足矣在世间叱诧医坛了,这孩子学了五成,医术已经是冠绝天下了。
白天,迟苍老人便会将她拉到云池之巅,教她怎样与万物耳语,教她飞天之术,看着她飞扬在云池上空,银发飞扬,目光里总会有宠溺的神态。
乐妩也会在秋日里采了大把大把的**酿成美酒藏在洞内的冰寒之地,还会采了天地难得的奇药烹饪成珍馐美食,两个老顽童总是吃得一分不剩,更会为他们织出柔软的布匹,为他们缝制衣裳,这两个早已成仙的老人突然享尽人世之福,便越加疼爱这女娃儿了,恨不得把全身的本事都教给她。唯一的遗憾却是那女娃儿的满天白发,这是两个老人心头的痛。
“老婆子,你说啊妩的白发我该怎么治啊?”
“哎,咱们能医得啊妩的人,却医不了她的心啊,她定然是还走不出过往。”
“所以,要医啊妩的满头白发,需得找到让她心伤的根源。”
“老头子,此话正是呢,有好几次我半夜入她房中,听着她在梦中哭叫着楚离,楚离什么的。”
“要不,老婆子,我们下山去,找找这个啊妩口中的什么楚离楚离。”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莫若把啊妩也带下山去,呵呵,没准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带个姑爷回来,生一窝小娃儿让我们玩呢。”
“到那时我们就没有这么寂寞了,哈哈。”两个满头白发的人相视而笑,都憧憬着小娃儿满天叫着爷爷奶奶的情景。
第二日,霞光似一道清泉落在了梦绝仙境之内,如梦如幻的云池之岸开满了无数的雪莲,白得透明,一个女子行走在云池之上,雪莲之间,飞扬的衣袂与纠结的发丝如柔软的轻云飘在天地之间。
辛追子与迟苍遥遥而望:“苍妹,你说,我们怎能哄得这宝贝徒弟下山。”
“哎,是啊,辛哥,这啊妩从来不谈往事,我们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呀。”两个老顽童愁眉
一皱,望着那道白色的影子发愁。
突然那迟苍嘴角绽出一缕笑附在辛追子耳边一阵密语,那辛追子不住的点头。密谋完毕,立马付诸行动。
回到洞内,老头立马装病躺在**,两人相视一笑,辛追子摸出一粒药丸吞进口中,那迟苍跑到洞口焦急的将女子叫到身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啊妩呀,你师傅他,哎,老了的人就是不中用,方才被一只血蜱子给咬着了,若非师娘我给他封了人生大穴,你师傅一身本事都没了。”
那女子花容失色,看着躺在**的辛追子满脸赤黑,心中大惊怎么会这样,师傅这本事怎么会被那虫咬了。
不由得失声问道:“师娘,那该如何是好。”
“哎,此时也没有办法了,说到底,我与你师傅终究也是凡身肉体,这些个虫子我们也没办法,除非。”
“除非怎样?”
“哎,啊妩啊,救你师傅就必须得去尘世,要取世上最伤心人之三点泪,取南疆之绝情花三朵,再取天山之血莲方可救得。”
那女子眉头轻颦,疑惑的说道:“为何啊妩竟没听过这样的药方,当真是奇怪得很,南疆绝情花,天山血莲不难取,可这最伤心人之三点泪,却是奇怪地很。”
“哎呀,啊妩,那血蜱子是长在这云池之内的,都快成仙了的,当然是不能以常理论的,啊妩,为了你师傅你就替师娘下一趟山吧。”
女子见着伤心欲绝满脸泪痕的老人,心里一酸:“师娘,明儿我便下山去。”
那老婆子见得她答应了,心里一喜,却又将满心的喜悦压下,含着泪说道:“啊妩啊,你师傅没白疼你啊,你快些去收拾收拾吧。”
女子不疑有他,回到住处,一件件细细收拾起来。却留下两两窃笑的一对顽童。
三月之后,她取得了南疆绝情花和天山血莲,可是唯独这伤心人之泪,到底是何物,从边疆回到中原,她一身葛布素衣,戴着白纱围帽,将容颜遮去。混于酒肆之间,寻找伤心人。却不见身后两个白发苍苍,面如孩童般红润的老人逶迤相随。
后续十一凤凰于飞
转眼四年的岁月仿若一瞬之间,想不到自己在云尘山上竟过了四年了,山中一年,人间已是千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四年后再踏上锦州的土地,心里就酸酸的泛着疼,尘世已远,尘世仍在心中,他们都过得好吗?
锦州城内车水马龙,所有人都往一处涌,她觉得奇怪问一位路人道:“大家这是去何处?”
那路人笑道:“姑娘不是锦州人士吧,今天是锦娘娘的生日。”
“锦娘娘。”疑惑顿起,这锦州何时冒出了个锦娘娘,便也随着人流行到一处庙宇,原来这百姓口中的锦娘娘竟是一个供奉的仙人,好一处庙宇,中满了梨树,绿葱葱的梨花叶子将庙宇遮得严实,庙宇清雅,朝拜的人流如织。
入得内里,却见两边悬着牌匾,却是一幅对联,右联:“花开绮罗锦月仙,”左联:“万古流芳四月天。”横批竟是“仙姿绝代,”她嗤笑,这是什么对联,不过是赞誉这锦娘娘的容貌,这百姓供奉的这位神仙当真可笑,这锦娘娘究竟是做什么的,突然目光一紧,隔着白纱羽帘心猛然一颤,这字竟这般熟悉,是了,这果然是他的字,自己曾在陈宫那么些年,陈皇的字早已记在了心间,纵然隔了四年的时光,一旦记忆触玄,往事便如水袭来。
入了殿宇,一个泥塑的仙子渺然而立在高高的神龛上,烟雾缭绕间,看见那眉眼里安淡肃然的神情,果然如仙子一般,那般眉眼便是过去的洛凌君的眉眼,低头瞧见自己满头的白发,心里一酸,过去那个女子果然是已经死了。
匆匆走出仙女庙,熙熙攘攘的行人不断的涌入,心神恍惚间有人撞上了自己,白纱纬帽掉落,露出满头的银丝和绝美容颜,如同皑皑白雪泛着清冷的光芒,不知谁率先失声呼道:“锦娘娘显灵了,大家快看啊,锦娘娘下凡了。”看着不断涌入的百姓,看着朝
她磕头的人,漫漫尘世,生生将距离拉得遥远,她果真是仙吗,抑或是已死的人。运起飞天之术,飞散的银发比最轻柔的缎子还要柔软,素白的纱衣如青云一般轻动,渺渺飞在梨树之上,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一地磕头祈祷的百姓。
不远处,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远远相视,手上的折扇坠地,望着遥遥的梨树出神,方才那一瞬惊艳,他分明看见了女子熟悉的容颜。难道她果真是显灵了,若不然如何平空消失在云崖之端,看来她真的是成仙了。心思无着,身边有人不断的轻呼“陛下,陛下。”许久回过神来,悠悠说道:“哦,明日我们不回宫了,朕想在这仙女庙再住上些日子。”心头却默默念道:“啊洛,希望你入得我的梦里。”
所有百姓都涌入庭院之外,望着仙迹飘渺处,跪地祈祷,所有人都仿若梦中,从此以后仙女庙的香火越加繁盛。
锦娘娘尊驾前,两个白发苍苍却不显半点老态的人匍匐在塑像前,不住低语。
“老婆子,你看这塑像怎么这般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眼。”
“老头子,你没看见刚才我们的啊妩那失神的样子,这可不就是啊妩,可怜了,你老说自己是神仙,也没见有人给你建庙烧香。”老妪笑谑道。
“老婆子,你说这真是啊妩吗?”
“呵呵,当然是她了,你看这小脸,你看这模样,不就是啊妩吗?”老妪嗤嗤笑道。
两个须眉皆白的老人相视哈哈大笑,他们的徒弟果然是个宝啊。
“老婆子,你说我们是继续跟着啊妩呢,还是去找那个让啊妩伤心的人,老婆子你那一招当真是绝了呢,要治啊妩的头发,非得那个什么楚什么离的人的三点眼泪,你说啊妩会去找他吗?”
“是非孽缘,若是尘缘不了,他们二人只怕难得逃脱。”老妪突然皱起眉头说道。
白发老头点了点头:“凤凰于飞,纠结难断,终究是要凑一块的,好,苍妹我们且先为那丫头去探探这什么楚什么离。”
两人一合计,运转身形踏叶而去,消失在仙女庙。
四年光阴荏苒,若不达尘世,她是一辈子也再不会回到这里的,广崖之间,流云朵朵,似盛开的团团牡丹,随风变幻。
崖顶开满了红色的花蕊,而今是七月,为何这花依旧开得这般灿烂,旧事苍苍,不愿想起,可是这曾经的铁血兵戈,却如同刻在了自己的心上,还有那绝世的人眼中悲悯的目光,他可还好。
纵身飞下高崖,仿若当年自己不管不顾倾身入这万丈深渊,不过为了一心求死,入到崖底,丝履踏着水面,滴水不沾,如履平地,看着在脚下嬉戏来往穿梭的锦鱼,突然心神一动,轻轻捧起一尾红鱼,欢乐的在她手中游弋,一个摆尾,跌落湖中,溅起的水花开处美丽而晶莹的花朵。
不远处一个绿衣女子正窈窕行来,美好的娇颜,坠地的长长发丝,通身清淡如菊,一支梨花钗子稳稳的系在发髻之上,看得这样的情景,诧然而呆,许久方才说出话来:“你可是仙女。”
她摇摇头,含笑不语,绿衣女子却突然惊诧道:“不知为何却觉得你异常熟悉,仿似在哪见过一般。”
女子突然看见她手上的一只相思鱼,一切了然于胸,笑道:“你的夫君可是叫白忠沅。”
四年来,第一次开口叫那记忆中或曾远去又或曾依旧在梦里的名字,绿衣女子点头:“正是我的夫君。”
世事千年原来什么都改变了,能这样真好,在这个故事结局里,终究有人是幸福的。女子笑着从湖面走到绿衣女子的身侧,垂地的白发照亮了她的眉眼,绿衣女子蓦然一呆,果然是仙人呢,美得让人心动。
女子从怀中摸出一管寒玉笛子,放到绿衣女子的手中,含笑道:“红尘结伴,原是姻缘造化,愿贤伉俪白头偕老。”说完如一阵风般飘去,三千白发散在风里散做白云朵朵。绿衣女子痴痴而望,手中的那管玉笛冒着寒凉的烟气,一股股淡淡香髓弥漫在诺大的谷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