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茫茫月色几多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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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茫茫月色几多愁(一)
凌君望着他们二人,摆上碗碟:“你们快过来用些早点,天快亮了,六爷也该过那边去了。”便忙着招呼二人。
萧楚离暖暖的目光一直望着她,见她鼻尖一点汗珠,不由得绾起袖子,用白色的衣裳轻轻拭去,凌君不想他有这般举动,脸一红,转过脸去,却见小晏在榻上对她顽皮的一笑。
有些事情终会过去,有些人与物都会永远留在心中,成为不可碰触的禁忌。
中秋节只剩下十天了,凌君便一直都在琢磨,那天也是萧楚离的生辰,整个侯府都在为他准备,看来是要大事操办,少不得与镜心又是一番比较。既是如此她也该想些法子才是。
于是将自己关在屋内,冥神苦思。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有什么才是既新颖又雅致,好费一阵脑子。没事便喜欢到闻风阁走走,白忠沅自那日之后便离开了侯府,虽然心中怅然,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那日坐在竹丛之下,望着斑驳碎离的竹叶,突然灵光乍现,盯着几根竹子看了又看,顾云慈见她神色有异,开口问道:“梨姑娘,什么事把你高兴得这般模样。”
凌君年岁本就不大,亦是小孩子心性,对着顾云慈说道:“顾姐姐,我想到送什么礼物给六爷了。”
顾云慈心头一乐:“你还会想着咱那姑爷,他要知道了铁不定怎么高兴呢。”
凌君听她打趣,燥红了一张脸,也不理她,自己慢慢研究。
想了半会说道:“顾姐姐,你说,这竹子能做笛子,能做箫,它还能做什么乐器。”
顾云慈亦是从小长在闺阁的千金小姐,虽然在云崖洞禁闭了五年,但是音律之道甚至能超过了凌君。不禁冥想道:“话说竹子吸天地灵气,是极见风骨的东西,可是自古来除了笛子,萧与笙倒是不多见别的乐器。
凌君蹲在竹丛之下,弥思苦想,藕荷色的纱裙迤逦在风中,现出别样的姿态来。突然她欣喜的大叫一声:“有了。”
顾云慈觉得奇怪,忙问:“有了什么。”
“六爷的生辰,我想到该送什么了。”
“哦,那送什么?”
“你看这竹子既然能做箫做笛子,必然也能做其他东西,不如咱们就给萧楚离来一场竹音会,将这竹子做成各种乐器,以前在家时,我父亲教我做过筝,宫商角徵羽也是稍懂一些的。”
顾云慈定定的看着眼前瘦削平淡的女子,一时心内想到:也不知她的心事什么做的,总能想出些匪夷所思的法子。心中不由得越加佩服。说道:“这却是个好主意,竹音绕梁,六爷这样的人定然是会喜欢的。”
凌君点了点头:“看来现在我要做的便是怎样将这些竹子做成乐器,当真也是煞费头脑的事。”说着干脆仰躺在竹丛之下,望着竹枝穹顶发呆,顾云慈倚着她躺下。
回到昭月阁当夜便与顾云慈早早的关了房门,开始仔细研
究,凌君素来画是极好的,便开始画图纸,如此几夜,夜夜通宵,不过凌晨睡几个钟头,一概吃食皆有丫头送到房里,又叫仆人,砍了大把的竹子送到屋里,好几次萧楚离来了,见二人蓬头垛面,也不知她们在搞鼓什么,神神秘秘,满屋的竹子,只觉得好笑,萧楚离来时凌君总是将图纸偷偷藏起,不让他看见,倒是萧楚离越发好奇。
初时顾云慈还能陪着她,后来实在熬不过了,便先去歇息,几次萧楚离半夜见这灯光亮着,碧纱窗帘上印着一个如淡墨般的身影,心中蓦然一暖,敲门无人应答,却见桌前的人捧着几张图纸睡得香沉。
不由得揽她在怀,看她脸上的疲倦寸寸弥漫开来,心中一动,把她抱上床,盖上锦被,凌君星眸微启,喃喃的叫了一声萧楚离,便又阖上双目沉沉睡去,待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竟睡在**,手上犹捧着一叠的图纸,约莫忆起昨日的事,只道是自己犹在梦中,闻得空气里有淡淡的兰草香气,心中猛然一跳,朝房中望去,却见外间的榻上果然躺着一个人。
一身的素白,衣领间绣了细碎的同色梅花纹,在晨光微袭下,闪着冷冷的银色光芒,鬓角如刀,额前缀着几缕细碎的发丝,一抹冰蝉金丝缎带系在额上,越加魅惑人心,微翘的嘴角清冷安谧,微挑的双目紧紧的合着,两撇剑眉入鬓,仿若刀裁,纤长微翘的睫毛似羽扇轻张,绝色倾城,这个男人怎么长得如此好看,生生的让她挪不开眼。
原来昨日竟不是做梦,却是他将自己抱上了床,心头微微一愣,却突然红霞满腮,自己竟困成了那般模样,若是这萧楚离要有不轨之心,自己可如何是好。所幸他并没做什么,睡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看来还算是个君子。凌君如此一想,心中的羞怯方才下去了一些,希不知二人早已是夫妻,夫妻间的一切都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
突的看见萧楚离眼眸微动,想他恐怕是要醒了,又害怕二人相对尴尬,忙的收敛神情,捧着一叠子图纸殓着衣裙悄声退到里间,依旧如常般躺下合上被子,闭上双目假寐,不敢有一丝呼吸。
终于听见外间有细细索索的声音,凌君心中怦怦直跳,细碎的步子踩在地毯上,仿若踩在了秋日的枯叶间,兰草的香气越来越近,呼吸仿若近在咫尺,闭着双目,只感觉温腻的气息吹在自己的眉间,暖暖的带了些醉人的香气。
凌君却再也装不下去,一双黑眸瞬间睁开,见着萧楚离绝色的容颜近在咫尺,快要贴上自己的脸,颊上如红云在烧,猛然坐起,将他推开。拉了锦被将半个身子裹住。“六爷,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我好好的住处,都快被你弄成工匠坊了。”
“六爷,我,我,没做什么。”
“那些个纸笺你再抱着,都要成抹布了。”萧楚离看着她切切诺诺的神色,心情大好。
凌君蜷在床脚,低着头不敢望他,正要开口说话,外间的门砰然而开,清晨的一缕阳光直直的射到里间,落在萧楚离和凌君的身上。
阳光明媚处,一个碧色窈窕的身影杳然而立。凌君被那声音惊得一跳,萧楚离亦微微皱了皱眉,凌君挑眼望去却原来是镜心。
不由得避开萧楚离的目光招呼道:“原来是公主妹妹,是找我吗?”
镜心挑着双眉低低的叫了一声:“六爷。”
萧楚离背对她而立,嘴角沉寂,轻轻的叹了一声:“镜心,何事?”
“昨夜一夜未见六爷,我担心得很。”
“哦,如此啊,那便回去吧。”声音淡漠,不夹半点情绪,连神色也变得清冷。
凌君心中微微一刺疼,原来他只当自己是这里的过客,镜心的居所才是他要回的家。她竟不知听他这样的回答,心中会有难受的感觉。
轻轻一笑:“夫君早些回去吧,以后就不要到我的房里了,莫让公主妹妹好一番找。”
说着也不理他们,径自走出了屋子,迎面见着顾云慈捧着早点过来,一把拉过她朝外走去。为什么他与她总是不欢而散,罢了,不过便是几个月的相处,夫妻情分也是快到头了。
几天几夜的捣鼓,终于将各种乐器的图纸都画好了,而今便只剩下将竹子制成乐器,又寻了侯府的管家,要了几个能工巧匠,侯府的人果然不一般,技艺傍身,个个都是赛鲁班,那些图纸不过才看了几遍,便着手开始制作,但是因为竹片的银色不一,凌君得一一试音,待得五音俱全,方能做那乐器。
自从那日之后萧楚离再也没有来过她的住处,人仿似也消失了一般,他与她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纵然近在咫尺仿若也隔了云天山巅,不断的猜忌与小心,不断的冲撞与误解,同样的固执与骄傲,只有让他们越走越远,片刻的温馨感动就仿似雨后的夕阳,不久夜幕来临,悉数散去,渺无踪影,一切便成了梦。而她不过是萧楚离在红尘烟云中摸爬千百次寻找到的新鲜的一抹嫩草,因为她与群花不同,因为她的新鲜,所以偶尔的在她面前极尽温柔,这一切却不过是镜花水月,当不得真的。
反倒是这样日日的忙碌却让她觉出无比的滋味来,繁忙果然是冲淡一切的良药,白忠沅,萧楚离便都成了故纸堆里的旧事。
足足用了八天的时间,起早贪黑,一天不过歇息几个小时,总算是将一概制作工序都完成了,而今少的便是奏乐的人,又从侯府的乐园里挑了些出众的乐师,试了几回音色,果然天籁绝响,在古乐中挑了一首《青竹韵》的曲调,及其雅静,又不至于凄清,配着竹乐,却是再适合不过,所幸的是侯府乐园中的乐师都是深谙音律之道,排练了数次便融会贯通了,凌君自己亦用了一把紫竹箫,亦给顾云慈配了一把古琴。如此相合,当真如韶曲仙乐,古朴自然如大地之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