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芭蕉分绿上窗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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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芭蕉分绿上窗纱(一)
木槿花开畏日长,时摇轻扇倚绳床。初晴草蔓缘新笋,频雨苔衣染旧墙。十旬河朔应虚醉,八柱天台好纳凉。无事始然知静胜,深垂纱帐咏沧浪。
转瞬之间便到了八月,梦香园的丹桂崭露头角,金灿灿开遍了整个侯府。浓郁的香气似雾一般环绕,天气也开始微微透着点凉意,处处安谧而抒怀。
还未等侯府的的安宁生根落地,朝堂局势陡然一变,南诏因皇帝毁约嫁女,纠合北方十八国大举进犯,虽说是十八国,但不过是名头唬人,有些不过是国家通共就是一个寨子的实力,皇帝初时不在意,料定这乃是乌合之众,命各方郡守带兵围堵,不料南诏兵一路势如破竹,直直杀到酮玥关,包围代郡首府马邑,救兵无法快速赶到,马邑郡守坚守不住,又被南诏胁迫利诱叛国投敌。南诏诸国得寸进尺,索性**北上击墨阳。
皇帝大惊之下,愤然而起,这场战争来得太快,在毫无整征兆的前提下,十四万南诏国兵直入璟国边境。而今正是内忧外患之时,二皇子的太子之位尚未坐稳,瑞国残兵虎视眈眈,当时暗杀藩王,留下了后患,就似一剂猛药注入到了其他三番之中,纵然庆亲王之女嫁予太子,然而皇帝当初的手段却让他越加提防,而今又是他管辖的南方贼兵犯境,大有不察之责,自领命要率军攻伐,然而皇帝本来就忌惮庆安王势力,而今请战,一则害怕他其心不轨,与南诏勾结,那璟国华夏必然一朝倾覆,二则害怕他势力增大,不可控制。再三权衡,终究不妥,睿王从封地入京,请战,皇帝思虑之下终于点头应允,封瑞王为统帅,率兵十万,奔赴前线。
未料睿王刚走,贬至涂苏的靖安王居然反了,拥兵五万,兵发涂苏,斩了涂苏郡守,自立为王。
此刻朝廷虽有百万大军,但都扼守各方要塞,不能抽其一,朝廷实则已无兵可发,唯有京畿司五万兵马拱卫京都,南诏之战仿佛就似一道引子,先有靖安王谋反,紧接着东北盗贼猖獗,民不聊生。
兵部尚书主倡停战休合,左丞相高伦儒主战,皇帝目光憔悴,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征询百官意见,就靖安王一事大发雷霆,百官不语。
回到太乾殿,皇帝屏退左右,宣高伦儒觐见,君臣二人密谋。
高伦儒对着皇帝说道:“陛下,靖安王虽坐拥涂苏,当终究是不毛之地,屯兵五万,依臣之见并非实情,只是靖安王平素却无此智谋韬略,臣担心,他帐下谋士却是难得的人才,在南诏进犯之时称王割地,算准了朝廷有多少兵力,料定朝廷无力发兵,况且涂苏远在东南之向,此乃是内忧,靖安王必不可俱,微臣担心的是假若靖安王与南诏诸国勾结,取道陈国,从陈国入境,与靖安王联手攻我东南边境,这就不能不提防了。”
“高爱卿说得正是,此也是朕之忧虑,但涂苏向西的庆元有李思安在,朕
还能放宽心而今晋安王不过是占据涂苏,不足为虑假若他真敢发兵中原,朕在庆元的兵力必然绕道涂苏。”
“陛下,即使晋安王不足为虑,但若与南诏国勾结那就是不可不畏啊。”
皇帝摇了摇头:“朕担心的不是这些,此番诸事看似毫无关联,但是其中盘根错节,南诏借姿渊一事耿耿于怀,惜不知乃是他们不守信义,率先背信,而今又借此事兴兵,看来当初姿渊坠崖之事必有内幕,再者南诏犯境,靖安王立马反了,靖安王一反,东北贼寇横行,东北郡守上的折子,朕可是看得清楚。”
“贼寇肃然有风,统一调令,杀人速绝。就肃然有风四字大含问题,什么样的贼寇能肃然有风,统一调令,杀人速决,爱卿好好想想。”
高伦儒一惊失声呼道:“陛下,难道贼寇是假,乃是有人以军队冒充贼寇,屠戮东北。”
“高爱卿说得不错。”皇帝赞许的点头,眉间却隐现一缕忧色。
“朕看这三件大事看似没有干系,实则却似有什么无形的手将这些牢牢绑在了一起,我看,必然是朝中有人挑唆。”
“陛下,这,而今该如何是好。”
“这些都不足为虑,真正让朕忧心的却是。”说着用手在碧玉青瓷杯里一蘸,稳稳的在梨花木桌上写了一个字。
高伦儒走近,豁然明了,一个萧字便是朝廷之患。皇帝轻声细语,高伦儒连连点头,眉间的阴晦逐渐下去。
月光如晦,凉月如水,引玥阁灯火通明。萧穆冲坐在上首,其中坐有五人,皆是萧穆冲平素身边的谋士,二夫人亦在其中,萧楚离淡然的坐着,望着影烛瑶华的灯盏,目不转睛。
“楚离,你这一计果然高明,挑动南诏进兵,崩分晋安王与朝廷的关系,又将侯府兵力屯至东北,冒充贼寇,现在就差最后一把火了。”
“父亲,你勿要高兴得太早,陈国之主深谋远虑,他纵有称雄之心,但陈国国祚还不够富强,他只怕还没有雄心与璟国一较短长,他明白若与璟国撕破了脸,受益的只会是南方诸国和我们萧家,所以,他虽与父亲有联盟之心,但绝不会借道。”
“楚离说得是,侯爷,而今且先看看瑞国落霞夫人在西南的那把火烧得如何,要知道在她身后有我们整个洛氏家族,还有慕容羽的几万兵马。”
“三夫人,这都是你之功,瑞国洛氏遍布全国,只要落霞夫人一句话,举国财政吃紧,我看他皇帝老儿,还有什么办法,后备粮饷应备不足,前军必然崩塌。”萧穆冲冷笑道,眉目间的意气舒展开来,越发见得年轻。
“况且我们还有一张王牌。”谋士梁超说道。
“父亲,此番之事不过是投石问路,璟国建国数百年,岂是如此便能崩塌于前,皇帝而今将重兵屯于边境,北白铁剑南杜军,岂是浪得虚名
,皇帝有一个子仲,有一个杜洪,再加上元州的数十万兵马,庆元又有李思安驻军,更是不易。”
“不错,公子说得是。”坐中的一清瘦男子说道。
“而今最主要的是要让国中内乱,藩王举兵,侯府趁势而上,夺取京畿。”二夫人眉头一皱,凌然目光一寒。
“夫人说得是,看来果然有一场恶战。”
不管外间的朝政如何诡秘风云,侯府的内院依旧一片安静,凌君并未搬到闻风阁中,依旧住在萧楚离的房内,七八月是茉莉花开的季节,凌君在屋内致了些茉莉花,清雅幽静的花香窜入鼻中,豆蔻衣香,芙蓉笑谱,好不闲适。
萧楚离自从那夜之后不论早晚总会去她房内坐坐,看她研朱砂滤青花粉,描蝶在笺,看她执针线静坐安凉。两人互不纠葛揭底,只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表面的安好。他自此才知道她仿佛就似一个掏不空的宝库,娟静幽雅的字,流水行云的画,奇思妙想层出不穷,却也有很糟糕不通的文雅之事,箫声还算入耳,琴却弹得五音不全,能做美食糕点,针线功夫却实在不敢恭维。且素巧敏慧,诗词寓目,三遍极熟,真正让萧楚离吃惊不已。
唯一一次亲密接触是凌君去闻风阁与云妈妈说说话,不料回去时突然阴云密布,雷电交加,满天云障,呼喇喇吹得石走沙发,转盼处万木悲好,侯府许久未曾下雨了,今日一场大雨下得仓惶而又迅疾,出来在闻风阁盘踞半日出来时阳光甚好,未料还未行得几步,天便开始滴下豆大的雨滴,大雨倾盆而下,滴落到衣裳发鬓上,就像一面小鼓在身上敲。
眼看着淋得一身湿透,这时一把油纸伞掠过头顶,她跌落一个怀抱,泛着清甜的香气暖暖的迎面扑来,仰头望去却是萧楚离。略微退后几步,衣裳的水滴落成串,喃喃叫了声:“六公子。”
萧楚离举着一把油纸伞,用右手轻轻拂去她黏在脸颊上的几缕丝发:“我正从外面回来,怎的出来也不带伞。”
凌君对于他的温柔总是本能的抗拒,微微的不适,低头绞着衣襟。萧楚离一笑:“我正要回闻风阁,你随我一块走吧。”
凌君点头,雨势越来越大,风吹开彼此的衣襟,觉得无比的凉,萧楚离的手却不知何时握上了她的手,凌君已经无力挣扎,只觉得手上的温暖一直漫入心田。余光看见他的衣襟处早已湿透,贴在瘦削的身上,勾勒出完好的身形,凌君脸一阵发红。
清浅带着热气的鼻息吹在她的鬓角,耳根一红,微微躲开,余光看见矍秀而迷人的脸,心中一阵慌乱,远远见着顾云慈打着伞过来,心中一宽,轻声说道:“六公子,顾姐姐来接我了。”她依旧习惯的叫他六公子,在她心中他强势得让她害怕。还未得他答话,便奔入雨中,躲入顾云慈的伞下。临去一瞥,四目相对之下,却充满了欣喜的尴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