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六月暴雨入心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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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六月暴雨入心扉(三)
“顾姐姐,我旦知这里面他定然是有苦衷的,可是我就是太固执了,如今,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卢萱儿为他将清白都毁了,你叫我如何是好,纵然是听他解释完了,我和他之情有该落向何处,何况如今中间还夹着一个公主,一个皇帝。”凌君松开了手,望着天际的一朵浮云神情哀伤的说道。
顾云慈一惊,她并不知其中的曲折,不由得问道:“小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君印着阳光悠悠一笑,却溢满了悲伤:“我与他恐怕是注定了今生无缘。”说着将皇帝比他娶公主之事,以及将自己许与萧楚离之事一一对她说了。
顾云慈不断的叹气,看着这一张青瓷白腻的脸尖瘦的铬人,想到那皇帝倒真是有眼光,居然要将小梨嫁予萧楚离,那样绝世的容颜,那样孤高的性子,只怕非是良媒,心中不由得为凌君感叹。
两人许久坐着不语,天际几点飞鸿飘过,夹杂着夏日的暑气越发的燥热,凌君望着日渐什高的太阳,微微一叹道:“我不能让子仲做那不仁不义之人,既是如此,我便也只有远去淮阴,断了他的念想。”
“那你怎么办,你又何苦苦了自己。”
“一个人痛苦,好过四个人痛苦,既然如此,所有的一切都不如让我来承担。”顾云慈听那凄楚的话语,心中一梗,眼角沁出泪来,迎风抹了抹,突然便觉得这夏日凉得透骨。
“云姐姐,时间不早了,陛下也该下朝了,我回去了。”凌君静静的说道。说完,凌君也不顾顾云慈的呆愣,撒开手提着裙裾朝太乾殿走去,边走,眼角的泪水一边簌簌的留下。待走了一半,见无人侧目,便蹲在花阴之下,痛苦失声。恍恍惚惚之间忘却了身处宫殿,她竟不知他有这样的苦,她竟不知卢萱儿为了她竟可将清白相送,换了自己可能做到,所以她之爱不如萱儿之爱,她之情亦不如子仲之深,原来,最无情的却是自己。
神思混沌之间,只觉得耳边有人唤道:“梨丫头”
泪眼模糊,抬眼望去,满目绝色荣容华,只见萧楚离一身白衣盛雪,飘然若仙。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乍见故人,凌君心中酸涩。他却从怀中摸出一块锦绢,依然是绣满梅花,散发着淡淡清幽梅花香气,凌君摇了摇头,低低唤了一声:“谢谢六公子。”却并未接,只是执起袖子草草将眼内的泪水抹去。
萧楚离摇头一笑:“梨丫头,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凌君不说话只是摇头,眼里他的影像逐渐模糊,直到淡得似光晕。
远远的似是嫣月在唤凌君,心里猛然一震,不知该与他说什么,低眉敛去泪水说道:“六公子,有人唤奴婢,奴婢告辞了。”
萧楚离亦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凌君提着裙裾朝太乾殿而去。
嫣月见到凌君总算是松了口气说道:“今儿也不知怎么了,陛下上朝回宫之后就脾气大发,刚才说宫人泡的茶不好喝,将杯子摔了,便要唤了你沏茶,一时找你人不见德
公公都快急死了。
进了太乾殿,只见殿内茶水摔了一地,德公公正在一边劝解,其余宫女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凌君一皱眉,忙的将碎裂的碧玉茶盏收拾干净,又紧紧的唤宫人重新换了地毯,便忙着将今岁兴元进贡的梅花香茶沏了一杯,奉到皇帝跟前,说道:“陛下,什么事让你这般生气。”
皇帝此时神色已然好了许多,却仍旧阴沉着一张脸说道:“梨丫头,你说这宫里的奴才怎的就这般蠢笨,连茶水都泡不好,真是一群蠢材。”
凌君知道并然是朝堂上的事情迁怒到了这些宫人,看来事情果然很严重,便拉着德公公问了问原来是三日之期已到,皇帝想来白忠沅定然会明白了,未想,他却死活不肯松口,当着文武百官之命,言辞力拒,皇帝大失颜面,君威不在,当下便将白忠沅据在了大理寺。
凌君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仲他果然亦是难得的忠义之人,大山压低而不屈,心中又是酸涩又是豁然,可是想不到皇帝竟真动了气,一时忧心白忠沅的安危,君王盛怒之下,杀一个臣子不过是一念之间,想到这,心里不由得瑟瑟发抖。
德公公不过是三言两语说得并不清楚,可是凌君深知白忠沅的为人,天下只怕是谁也不能强迫他做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皇帝余怒未去,凌君不由得禀到:“陛下,儿孙自有儿孙福,兴许侯爷是没有想明白,公主如花似的人儿,我见犹怜,侯爷自然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皇帝哼哼两声说道:“年轻气盛,不知好歹,既是如此就让他在牢里好好想想。”皇帝依然气极,凌君见气氛凝滞说道:“陛下,前些日子那张琴奴婢已经修好了,不如奴婢弹首曲子给陛下解解闷。”
皇帝一听,神色一顿说道:“你果然修好了?”
“音胜于前。”凌君敛眉笑道。
“好,朕今日正心烦,你就速速去将琴取来,看你这丫头的琴艺如何。”
凌君点头退去,过了半柱香时间便抱着琴走了进来,早有宫人搬了琴桌凳子,凌君将琴放好,略微调了调音色,朝皇帝一拜,便敛裙而坐。
信手拨弦,音色如流水倾巢而出,皇帝看似十分激动,紧紧的盯着这张琴,凌君一笑,说道:“陛下,奴婢献丑了。”
皇帝冲她点了点头,她便抬手拨弦,一抹一挑之间,音韵如水流出,曲调悠悠散开在太乾殿内,飞扬弥漫,未料方才弹了两声,皇帝原本欢喜的脸突然一沉,手中的杯盏啪的坠地,一双眼睛死死的望着她。
凌君一惊,不知道自己何处出了错,朝德公公望去,却见德公公亦是惊讶的望着自己,皇帝摆摆手,叫两边宫女皆数退去,双眼凌厉的望着她突然说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凌君不知皇帝为何这般问自己,心中一惊怯怯的说道:“此曲乃是《倾城梦》。”
“倾城梦,你如何会弹。”
皇帝的眼睛依然直直的望着自己,凌君一时语塞,
心中暗道:“陛下怎么这般反应,究竟是怎么了。”突然想到娘亲弹这首曲子的神情,娘亲说此曲乃是故人所做,天下无双,望着眼前的那张琴,心中怦怦直跳,莫非,真如自己早前所猜。
一时怔然,眼中露出惊慌的神色。
这时却有宫人禀到:“萧楚离觐见。”
皇帝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叫凌君下去,凌君得令,心头长长的舒了口气,六公子来得太及时了。
抱着琴与他擦肩而过,淡淡的清舒之气逸来心头顿觉清爽,萧楚离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接触到他的目光,凌君心中却一惊。走出了殿外,抱着琴身子还瑟瑟发抖,听得里间萧楚离说道:“陛下,臣前日说家父病倒,求旨回府祀奉,今日臣特来相辞。”
皇帝却说道:“萧爱卿果然仁孝,朕明日便会下旨,而且朕还要送你一份礼物。”
远远的传来,凌君心里一片冰凉,原来是这样,萧侯爷坐大,召亲儿回去,皇帝不能断然拒绝,便想着将自己安插在这父子身边,观察着侯府的一举一动。想到当日皇帝闪烁其词,不管怎样说必然是不容自己拒绝的。
既然如此,她就嫁,只有这样能让子仲安心理得的娶,性命必然是无虞了,自己远离皇宫于筝儿来说亦是件好事,筝儿经历这些,自己在皇宫一日终究是她的梦魇,倒不如远去淮阴,成全她的富贵之路。
六月的阳光照在身上,心里却依然空落无依。抱着琴行走在花间,想到方才皇帝的神态,如今可以肯定的便是皇帝必然是母亲说认识的人,若不然为何会封筝儿为公主,还极尽宠爱,比亲生子女还甚,曾今在梅林所说的那阙词,这张琴,还有这首曲,桩桩件件都与娘亲紧紧相连,娘亲与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凌君心头一酸,望着灼烈的阳光叹气。
待萧楚离走了,皇帝又将德公公将凌君传来,此时换了一身衣裳,梨白色宫装,越发如一株清梨,站在殿内与富丽堂皇的摆设及不和时宜。
皇帝望着她一叹:“今日我问你怎会那首曲子,你告诉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凌君知道皇帝必然会穷追不舍,想到娘亲说这曲子只有一位故人知道曲韵,想来皇帝便是娘亲口中的故人,不由得说道:“有一日,我去公主的宫里送皇上赏赐的东西,听公主弹过,所以就记下了,觉得这曲子极其优美,便在陛下面前枉弹了一次,请陛下赎罪。”
皇帝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顿时心中疑窦尽解,望着凌君笑道:“原来是如此,梨丫头果然是难得的人才居然能过目不忘。”
“陛下谬赞了,公主只弹过一次,说这曲子太伤感,终身都不会再弹了。”
“那孩子果然这样说。”
“是,陛下。“
“哎,都是我对不起那孩子啊。”
听到皇帝这样的话,凌君心中煞然一惊。心中荡起涟漪,为何皇帝会说这样的话,除非,除非,不,这绝不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