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痛快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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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痛快的痛
清晨破晓的第一道晨光叫醒了安静许久的镇国公府。个房下人们开始打水做饭扫院子,各归其职,一种叫做忙碌氛围渐渐渲染了整个大院子。
门房刚刚抬起挡在门后的门闩,就见到府中一贯干净利落的三少爷鼻青脸肿,狼狈的如同被恶狗撕咬过的乞丐般,被四少爷一脚踹进府门。
高高的门槛绊倒了往日里风度翩翩的三少爷,如同恶狗扑食般飞出去半长远。
门房吓了一跳,心惊胆颤的看向府中两位少爷,出奇的三少爷没有发怒,只是带着畏惧愤怒的看着刚刚归家几个月的四少爷。
“老太爷起来了吗?”
“回四少爷,国公爷每天起的很早,估计这会在校场练武呢,”
李修领头向着镇国公院子走去,沈博弯着腰跟在身后。许家父子两个和李修告辞之后,押着钱老汉换了方向。
李修终究没有一把火烧了沈博名下的院子。要钱不要命的徐庶被薛天成领走了。李修想看看薛天成会如何处理这个不尊军令的“耿直”人。
百余军卒能否收下万缗铜钱后守口如瓶李修不敢猜测,毕竟人多嘴杂,这需要镇国公府和薛天成之间协调。
十几个帮腔作势的泼皮无赖李修也没去管,一并让薛天成带回军营,具体怎么处理,同样要让镇国公府和薛天成交涉。
薛天成很愿意接受这个山芋,能让在江州府只手遮天的镇国公府欠下他的人情,对与薛天成来说,是件好事。而且薛天成身为平阳郡公的后人,长安薛家还有一堆族人,也不怕镇国公府使出什么龌蹉的手段。
大唐的军弩,北燕的长箭,都被李修拎回来了。沈博惹出的麻烦,李修为他擦了一半的屁股,剩下的需要镇国府出面善后。
当然,那万缗铜钱李修是拿不出来,也得等镇国公府为沈博买单。
镇国公府大管家沈从元每天早上代替沈安元伺候镇国公已经成了常例,李修刚刚走到校场,迎头就撞上沈大管家。
沈从元见到沈博的惨状,心中一惊,差点直接跳起来,他想不到在江州城,有谁胆大包天,敢将沈家三少爷揍得半死不活。
“三少爷,你这是……?”
“快走。”李修在沈博身后踹了一脚。沈大管家一愣,耳边听到李修清晰的声音:“爷爷在这里?”
“在。在。”沈大管家有些心不在焉,心中对暗暗称奇,沈家四少爷将沈家三少爷揍得没有人样,这倒是一则奇事。
“别看了,这是揍得轻了。”李修轻蔑的笑笑,道:“劳烦大管家将三伯请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商议。”
“好,好。”
沈安元连声称是,目送着李修和沈博走推开院门。
沈安元不是多事口快之人,但一路走来,沈博的惨状落在婢女小厮眼中,一传十,十传百,早饭还没做好,镇国公府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沈家三少爷被李修揍个半死。各种版本的传言飞快的在
大院子中流传开。
推开院门,李修拽着不情不愿的沈博直接穿堂入室。镇国公沈靖满头大汗,正在下人的伺候下更衣。
想着是谁这么没有规矩,不经通报就创进房里。呵斥声压在嗓子根,一抬头看见沈博满脸是血,鼻梁塌进去半寸,浑身浪迹的如同被狗撵过一半,顿时大吃一惊。
“沈博,你这是……?”
“我揍的。”李修当着镇国公的面,狠踹了沈博一脚。
镇国公这时才看见李修手中的军弩和长箭,眉头一皱,反而镇静下来,回回手,把屋里所有下人全打发出去。
“谁来说这时什么情况?哪里来的弓箭?”镇国公大马金刀的跨坐在椅子上,腰杆挺直的如同枪杆。表情平静却不怒自威。
沈博这个时候开始心虚起来,在没有小院内那种梗着脖子死不服输的气势,臊眉耷眼的低头诺诺不语。
李修泰然自若的道:“孙儿帮着薛将军办差,在贼人躲藏的院子里发现沈博拿着弓弩对官兵射了一箭。抓到贼人后,就将他带了回来。”
李修说的简单,镇国公久经历练,立刻猜出其中的复杂。能从薛天成手中将人带回来,岂能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不知道有这柳夫子的铺垫,顿时将事情想的复杂了。
“你和薛天成熟识?”镇国公无视一脸惧色的沈哲,沉声问道。
李修想了想,还是认为不要提起柳夫子为好,点头道:“王家庄时,曾经依靠为薛将军贩卖军盐,养活一家人多年。”
李修抬手把军弩和长箭摔在沈博身前。镇国公的目光落在长箭上,北疆军政大总管自然对北燕的军械了如指掌,刚一入目,立刻分辨出这不是大唐之物,一双不怒自威的双眼精光迸射。
“畜生,这支箭是你拿出府的?”
镇国公中气十足的大喝震耳欲聋,沈博脚下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沈安元迈步进来,一眼就落在地面的长箭上。迟疑一下,快步上前,捡起长箭上下仔细打量半天,“这……,这是杀死二哥的那支箭?”
镇国公长叹一声,靠在椅背上,一瞬间似乎老了好几岁,“这个畜生不仅拿出去玩耍,还差点杀了官兵。”
“什么?”沈安元一脸震惊,回头看向李修。李修轻轻的点头。
沈安元顿时怒发冲冠,拎起沈博的衣襟,手臂抡开,啪啪声中,一顿左右开弓的耳光扇个不停。
“你知不知道这支箭的来历?你父亲在北疆战场上,就是死在这支箭下。老爷子留下它,是为了让你有个念想。这上面沾满了你父亲的血。你这个畜生竟敢拿出去耍着玩?你这个天地不容的不孝子还活着干嘛?今天不打死你,我都对不起九泉之下的二哥。”
沈安元是真的怒了,大耳光连扇不停,手掌酥麻的没有感觉了,依旧难解心中的愤恨。一双怒火中烧的双目落在地面的长箭上,眨眼间,长箭握在手中,高高
举起,向着沈博胸口就要扎去。
沈安元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李修见状心中一惊,一把托住沈安元高举的手臂。一股大力压在李修被箭簇扎上的手掌,随便包扎的伤口顿时迸裂,艳红艳红的鲜血顺着手臂流进衣袖里。
“你拦着我干什么?这个畜生还留着他有什么用?”
刺痛从掌心传来,李修忍着痛,苦笑道:“三伯,你这一箭扎下去,二伯在九泉下即便瞑目了,也得重新张开眼睛。”
沈安元身子一僵,低头看看已经缩成一团的沈博,连出几口大气,紧握着长箭的手缓缓落下,咬着牙痛骂一声:“畜生!”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沈博抱着头,撅在地上喃喃自辩。
“不用说了。”镇国公无谓的摆摆手,道:“送他回去养伤,一个月之后把他送到北疆大营,等了这么多年,他也该为他父亲亲手报仇了。”
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镇国公对沈博的处置成为这个词最好的注解。
沈博傻了,他彻底傻了。他原本以为回府后要狠狠的挨上一顿家法。如今这顿家法免了,他最怕的事却来了。
他想尽办法打压李修,给李修添麻烦,就是为了不在镇国公面前失宠。他舍不得江州城内花花世界,他不想去北疆大营面对穷凶极恶的北燕安家军。在两军阵前拼命。
为此,他不惜一切的给李修捣乱,甚至宁可和他最瞧不起的商贾之流同流合污,接受李家的馈赠,追根溯源就是为了对付李修。
可是,这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所有的谋划都成竹篮打水,甚至那些已经计划好的手段都来不及施展,镇国公的一句话就让他的噩梦成真。
嫉妒是不是人类的原罪,李修无从判断。但沈博因为嫉妒而摆起石头砸自己脚,却是摆在他的眼前。
倘若换成别人,沈翔或者沈哲都行,李修在薛天成面前就能将这件事掩盖下来。悄无声息或者办不到,混淆下黑白,将罪名按在那些泼皮无赖身上,他还是能做得到了。
沈博终究是沈博,落得这个下场,李修只有在心里暗道活该,没有半点伸手搭救的意图。
看着瘫倒在地双目无神的沈博,李修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人往日里一副玉树凌风大家公子的模样,背后却三番两次的算计自己。因为一把象牙折扇就撺掇郑祥宏在众人面前奚落自己。又为了所谓的镇国公的宠爱,而偷偷勾搭李家。虽然不知道背后算计什么,但李修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图。
将沈博交到镇国公面前,李修就有着借镇国公的手,为自己出气的意图。他想看着沈博在家法小杖下呼喊叫饶,他想看着沈博躺在**一年半载下不了床。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镇国公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怒火,会爆发得这样干脆猛烈,直接戳在沈博的痛楚。
这样才痛快,这样才解恨,谁叫他在在背后阴谋算计自己来着。
活该!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