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古怪的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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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古怪的镇国公
古怪的镇国公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李修从镇国公府众人享受安逸中,闻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李修没想引起世家和皇权的碰撞,只是镇国公和沈安元的表态,让他心生憋闷。看着两人面色沉稳,一口口喝着李家的太白春,李修心中不免去想,如果这是二十年前,又会怎样?
镇国公会带着亲卫,亲自将李家遍布江州的酒坊砸个七零八落?还是沈安元会大叫大嚷的再放一把火。
房间外艳阳高照,李修去在房间感受到一种暮气沉沉的晦暗。
镇国公府不止孙家一个姻亲;孙家却只有镇国公府是他真正的靠山。
孙家利用四房来维系和镇国公府的关系,四房每年从孙家酒坊取得不菲的分红。合则两利,四房因为钱财不受镇国公府掣肘,才能在大院子中坚持这么多年。
四房没了钱财来源,在镇国公府中又得不到赢得的地位
。不难想象,如果镇国公府眼睁睁看着孙家酒坊倒了,而不施以援手,四房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况。
这一刻,李修才真正明白,孙氏为了维护四房在沈家生存下去,费了多少心力。这个时候,李修才明白临行前孙氏眼中那份忐忑的由来。
即便对镇国公和沈安元失望至极,李修还忍不住抱着侥幸的心里,再一次开口问道“|爷爷、三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镇国公举到唇边的酒樽顿了一下,一言不发的一饮而尽。
沈安元到是放下酒樽,郑重的道:“在安宁公主没有离开江州之前,沈家绝对不会出面帮助孙家。”
“那四房……?”
沈安元冷哼一声,道:“即便日后帮孙家,也是看在亲戚的情面上,绝不是因为他的那点钱财。沈家人不需要外人养活。”
口口声声喊着沈家人不需要外人养活,事实上却是四房应为酒坊的分红,才坚持下来。而镇国公上下对此视而不见。
“就是为了这张所谓的面皮吗?”
李修冷笑着问出的话很显突兀,镇国公和沈安元当场愣住了。
沈安元面皮一红,想要反驳,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即便他有千种理由来解释反驳,却骗不了内心。他的确是为了镇国公府的脸面。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说。可李修当他面说出来了。
他就是因为四房被外人养活这么多年,而感到羞臊,进而想改变这种情况。却不肯从沈家内部去找原因,而是想先斩断四房在外部的支持。因为存在这种说不出口的私心,所以沈安元才抢到要等安宁公主离开江州后,才肯帮助孙家。
李修一句话问出,镇国公面色不改,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沈安元一眼,而后对李修说道:“沈家很大,人也很多。人一多,想法就多了。想法一多,矛盾就多了。矛盾一多,就需要取舍。如何取舍?这很难,非常难。只能是舍去少数人的想法,来成全多数人的。”
忽然间,李修感到镇国公的论调很熟悉,似乎记忆中充斥了对这种想法的辩论。类似于用几十个人的
生命去挽救一个人的生命,是否值得。
只是李修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大唐朝啊,正正经经的少数人对多数人实施专政的封建社会啊。在世家大族内部,也有舍小家为大家、舍己为人的想法。
不过,这个舍己为人,舍去的却是别人的“己”,为的是自己这个“人”。
是该说荒谬呢?还是该说这是思想的进步?
就好像记忆中的那句话,“为了群众的利益,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可是,高喊这句口号的人们,为什么都将自身至于群众之中呢?为什么要求别人牺牲的人,自己都不去牺牲呢?
所谓的群众,所谓的大我,是否问过,那些少数人,那些小我,他们是否愿意牺牲呢?
没人问过,不会有人去问。当屁股决定脑袋时,决策者不会低下头,从裤裆的缝隙中,去了解他们脚下那些“少数人”生活和想法。更不会俯下身子,去倾听那些少数人的心底的呼喊。
李修忽然想到记忆深处一个让他无法忽视的词——阵痛。
承受阵痛的始终是“少数人”,绝对不会是做出决定的那些“多数人”。
所以,镇国公府的阵痛,就要落在沈家四房头上。
所以,沈家四房就要为镇国公府的颜面做出牺牲。
所以,……。
好多的所以。
当少数人对多数人实施专政时,人们还可以抵抗,可以用尽各种方式方法来发出声音。
可是当多数人对少数人实施暴政时,那些少数人又该如何呢?
是默默承受,还是奋起反抗?
李修不知道别人的选择,他只是清楚自己心底的想法。
不仅仅是为了沈家四房日后的生活,更是为了心里压抑了两辈子,几十年的不甘和愤怒。
李修起身,无谓的笑着,走向门外,脚步虽轻却坚实。
“家国天下,沈家连自家人都庇护不了,修这么大的镇国公府,又有何用?既然沈家为难,那我就自己去办。按你们的想法,一个小小商贾,还用得着大费心思吗?”
“你回来!”李修一脚已经迈过门槛,身后镇国公深沉的喝令声响起。
李修回头,看见得是镇国公那双很复杂的双眼。
“你是去收拾李家吗?我看你是想对付郑敬德吧!”镇国公双目中的寒光摄人心魄。
李修毫不退让的一字一顿的道:“此事只为四房!”
“哪怕你需要面对的是安宁公主。”
“对!”李修的语气坚决的如同溪流中的千古磐石,“别说我不相信安宁公主肯为李家出面,即便是要面对安宁公主,我亦不会回头。”
镇国公冷笑,道:“不知道我是应该嘲笑你的天真,还是要佩服你的执着。”
李修冷哼一声,“只是不想让亲者痛仇者快。”
镇国公猛然起身,厉声道:“谁是你的亲,谁是你的仇。你连亲人是谁,仇人是谁都没想明白,还提什么亲者痛仇者快。
小子,教你
个道理,看清楚,想明白,确认好正确的对手,再去行动。盲目的行动,只是让你不断的树敌。那才是仇者快呢。”
李修摇摇头,冷笑道:“小子胸无大志,只知道家人亲朋。谁对付我的家人亲朋,谁就是我的敌人。”
李修执拗的出乎镇国公和沈安元的意料之外。镇国公站立在案几之后,看着如同一柄长枪一样竖立在门前的李修,老眼中尽是矛盾。
互不相让的两人对视着,谁都不肯落在风。
半响,镇国公缓缓落座,自斟自饮的灌下几盏酒水,一声叹息,仿佛秋日里萧瑟的风声,“你还是想不明白啊!”
李修不知道镇国公为何长叹,不等他细想,镇国公严厉的声音再起。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让你想明白。从现在开始,你闭门思过三个月。期间不准出镇国公府门一步。”
“不行!”李修想都没想,急忙高呼。
镇国公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说只知道家人亲朋吗?沈家人具都是你的家人。现在你的家人需要你为之牺牲,现在就是需要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李修刚要说话辩驳,镇国公大手一挥,道:“别解释,老夫不想听。更不会跟你说什么‘走出沈家大门,沈家就不再认你。’这种胡话。从现在开始,老夫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着你,你想走也走不出沈家大门。至于你心里的想法,对付李家的办法,都给老夫仔细藏好,别让老夫看出来,也别让别人看出来,老老实实禁足三月。”
镇国公说完,也不理怒气冲天的李修,转头对沈安元道:“交给你了,把这小子给我牢牢看严,免得他出门惹是生非。”
沈安元神情古怪的看向李修。他之所以看着李修,是因为他不敢去看镇国公。
他主张等安宁公主离开江州后,再出面收拾李家。原因既有不想和安宁公主所代表的皇权冲突,也有他自己虚荣心作怪。他甚至分不清,真正的理由是那种。
他作为沈家当家主事管理镇国公府十几年,沈家四房在受到委屈的十几年都处于他执掌沈家的阶段。十几年,都是孙家酒坊的红利在供四房花销,他不想让这丑事暴漏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他需要孙家酒坊关张,再为四房提供帮助,以便扭转他在四房心中的印象。所以他在面对李修的时候,用出了百试不爽的“拖”。
镇国公开口时,他心中一惊。他以为镇国公会训斥他。在李修这个小辈面前训斥他治家不严。可偏偏镇国公对他什么都没说,反而让李修闭门思过三月。
三个月啊,谁能知道三个月之后情形会是什么样呢?
看着李修满脸愤怒不甘的被镇国公府家将押回四房,沈安元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意外?感动?都不是,只是感觉古怪,对镇国公的处置感到古怪。
然而,镇国公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感觉古怪了。
“安元,孙家的事你不要插手。即便是三个月后,你也不要插手。这三个月里,你负责看严李修就好。别的都不要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