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欠债不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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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欠债不想还
孙家酒坊背后站着郑敬德的身影,李修想要挽救孙家酒坊,就免不了再次和郑敬德交锋。不知不觉中,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李修心里准备暂时低调一阵子的想法在孙氏期待的眼神中,无声无息的败下阵来。
镇国公许久不管事了,日常大小事情都是沈安元在打理。李修寻寻觅觅,偌大的镇国公府里,始终找不到沈安元的身影,最终于中沈家大管家口中知晓,沈安元就还未离开镇国公常呆的院子。
李修的去而复返,在镇国公和沈安元这对父子眼中,很是不解。
看着两人错愕的眼神,李修微笑着,毫不客气的坐在他们身前。
案几上的酒菜以凉,薄如蚕翼的鱼脍失去了温度,吃起来有些腥气。酒是温的,抢过沈安元的酒盏,不是想象中的云屏酿,而是李家的太白春。
从何时开始,太白春已经走进了镇国公府?沈家已经连姻亲都不去帮助,而是任凭外人欺压了吗?
或许是太白春太过辛辣,李修心头燃起丝丝火气。
“你怎么回来了?”沈安元抢回酒盏,问道。
李修从伺候饭菜的奴仆手中接过酒盏,道:“没有饭吃了,蹭饭来。不行吗?”侧头看向镇国公,笑道:“爷爷,噌您顿饭。您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孙子饿死吧。”
李修的语气有些不对,镇国公和沈安元对视一眼,捋着胡子,笑道:“沈家人还能饿死?这是大唐最大的笑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修说不客气,动作上也是真不客气。镇国公和沈安元这顿酒菜已经吃了半天,剩下的残羹剩饭本就不多,李修动作神速风卷残云般的一顿划楞,
“千峰翠色来”的越窑青瓷盘已然光洁见底。剩下点汤汁,也被李修用面饼擦的干干净净。
镇国公和沈安元目瞪口呆的看着李修一系列动作,直到李修用丝帕擦嘴时,才缓过神来。两人眼神在空空如也的青瓷盘和李修的脸上巡视。
“你这是几天没吃了?”沈安元一脸的惊诧。江州府衙警钟长鸣都没有李修此时给他震撼大。
半杯酒送下口中的饭菜,李修打个嗝,满意的道:“趁着有得吃,就抓紧多吃点,过些日子怕是想吃都没得吃了。”
“哦……?”镇国公放下酒盏,侧目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李修起身,为镇国公斟满酒,两指捏着兽首金樽的双耳,慢慢的推到镇国公面前,在镇国公疑惑的眼神中,缓缓说道:“爷爷,您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镇国公没有急于回答,轻捏起眼皮子下边的酒盏,闻了闻,说道:“这酒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酒没讲究。”李修摇头道:“酿酒的人就有讲究了。”
“有什么讲究呢?”镇国公轻抿一口。
“此酒名太白春,李家酒坊酿造。敢问爷爷,您尝出来这太白春和咱家常喝的云屏酿有什么区别了吗?您觉得那种更好一些?”
镇国公笑道,“别看老头子我喝了一辈子的酒,我还真喝不出来好坏。能醉人就好,管他酒好酒坏。”
镇国公一口饮尽杯中残酒,笑道:“天下美酒,在我口中都是一个味道。这酒是沈博送孝敬我的,不管好坏,里面有我孙子的孝心。”
沈博怎么又参与进来了?李修心中厌烦,他对这个分不清里外的三哥很是反感。
“三哥不是在闭门思过吗?”李修瞥了沈安元一眼。沈安元脸色一红,出奇的没有反言相激。
李修怅怅的大笑:“是啊,三哥偶尔尽些孝心,送爷爷一坛太白春,这让爷爷感觉很高兴。可四房供应沈家上下喝了十几年的云屏酿,却没换来一个好字。都同是沈家子弟啊,厚此薄彼也太明显了。”
“闭嘴!”沈安元脸色一变,绷着脸道:“一摊子酒而已,你哪来的这些讽刺挖苦的怪话!”
“让他说!”绷着脸,满是不高兴的还有镇国公,“让他说完,我沈家怎么就厚此薄彼了?”
“升米恩斗米仇,世事人情还真的是这样。当习惯成为自然时,也就没有了人情,反而了理所应当了。李修看着眼皮子底下、桌案上边,斟满了太白春的酒盏。手腕一展,连酒带杯,都扔了出去。
“有话明说。”
“好,那我就说。”李修洒然一笑,看向镇国公,问道:“爷爷,清蒸鹅掌好吃吗?”
镇国公摇摇头,一双老眼尽是骇人的厉色。李修淡然一笑:“四房吃了多年,一句话都没说。若不是我归家,还将继续吃下去。这薄的够薄了吧。在看看,现如今,除了府中送来的饭菜能让人咽下去之外,四房又有何改观呢?”
没等镇国公和沈安元说话,李修紧接着继续道:“没有,除此之外,四房还是那个四房。还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四房。除了倒霉的崔安被我揍了一顿去马厩刷马,其他人依旧原样,当年做下恶事的下人还在继续在府中逍遥。爷爷,这还不够厚吗?”
镇国公眉头紧皱,不满的看向沈安元。
沈安元心头满是怒气,他心里早有打算整治那些不知尊卑的下人。不过要等崔安被撵出府去之后才好下手。免得崔安去他夫人崔氏面前嚼舌。
可是沈珣答应他想办法将崔安撵出镇国公府已经近一个月了,却迟迟不见动静。
李修此刻旧事从提,让他恼火之余,也对沈询的拖拉感到不满。当然,更多的是对李修不识时务的愤怒。
他是沈家当家主事之人,从严治家、整顿家风都是他分内事。李修现在属于越级告状,不好说话,没办法对镇国公交代的是他。
“你什么意思?”沈安元压着心中的怒意,冷冷的看着李修。依照他对李修的了解,他不认为李修是在向他讨要说法。
“没其他的意思。”李修看着地上的酒渍,沉声道:“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四房之所以没在沈家族人的压迫下饿死,就是因为有孙家酒坊的帮助。
而如今,孙家酒坊要败落了,甚至要关张了,这个时候,是需要镇国公府出手帮一把了。”
“我还当是为什么,让你来这里撒泼打滚,原来是为了孙家酒坊三成的红利而已。”沈安元一脸的轻蔑之色。
“
你很瞧不起吗?”李修撇嘴道:“就是你瞧不起的商贾之利,帮镇国公府养活四房十几年。你们欠了孙家酒坊十几年的人情,而不自知,这才是你该轻蔑鄙视的吧。”
堂堂镇国公府,竟然需要外人帮他们养活四房,而且一养就是十几年。李修的这句话,彻底戳中了镇国公和沈安元的软肋。
道理难听,事实却就是这么个事实。即便心中有千种理由万般借口,残酷的现实摆在他们眼前。也许镇国公府不差四房花费的这点钱财,也许镇国公府上下对四房的困境有着这样那样的考量。
别管是谁的错,无论是下人狗眼看人低,还是沈安元疏于管教,或者说是镇国公在磨砺四房,不管如何,事实就是沈家四房多年来的花销,都是由孙家酒坊的红利在承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面对外人,沈安元能扔出一副蛮不讲理的疯子样。但面对自家小辈李修,他还没办法以无耻对抗无礼。
“去把李家收拾了。现在就去!”
镇国公终于开口,李修心中一松,欣喜的笑意还没浮上脸颊,就听到沈安元略微迟疑后,上下嘴唇张阖,吐出了两个字。
“不行!”
镇国公诧异,他没想到沈安元会拒绝他的吩咐。
李修心中大怒,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为什么?”
沈安元缓缓摇头,沉声道:“没到时候,最少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天才算到时候了。”李修撇嘴冷笑,道:“难道要等孙家酒坊关张了,才是时候?孩子死了,奶来了。有个屁用?”
沈安元斜了李修一眼,道:“和你说过了,我早就知道孙家和李家的酒坊之争。之所以没插手,是因为还不清楚李家酒坊背后站着得人是谁。在没有搞清楚李家酒坊真正的东主是谁之前,就不能轻举妄动。“
“还能是谁?不就是郑敬德吗?”李修说道。
“郑敬德是东府的门生,因为商贾之事收拾他,已经说不过去了。”沈安元沉着脸道:“而且,昨天晚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有着安宁公主关照着郑敬德,郑敬德不是我们现在就能收拾得了的。最少要等到安宁公主离开。”
李修苦笑着道:“原来你忌讳的是安宁公主。”
“我是不想让镇国公府和皇家对立。”
一个小小的州府长史,不仅能牵扯到沈家东府,还能和皇家公主联系紧密。敢视镇国公府于无物,偏偏强大的镇国公府还真就不敢收拾他。听起来似乎是个笑话,却偏偏是李修要面对的现实。
家大业大,考虑顾及的事情就多了。估计郑敬德就是想明白这点,才敢在刀锋上跳舞。
李修有些失望,不仅仅是失望于镇国公府的举措,更失望于镇国公府的心态。像他曾经说过的,镇国公府安逸的太久了,忘了镇国公府以前的家风了。
以拳头讲道理,这是镇国公亲口告诉他的。现在,不仅沈安元忘记了天运二年火烧州府衙门的疯狂,连镇国公也把以拳头讲道理当成口号。
口号吗……,自然是用来喊的,也仅仅是用来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