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六十七章 明证

第六十七章 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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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明证

又是一个普通的夜晚,长安城内万家灯火璀璨,和平常的日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经历过生死的李修,在烛光中缓缓入眠。比起太极殿前冰冷的青石地面,软软的被褥是值得珍惜的温馨。

回家真好,有着家人守护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在众人连声的劝慰中,李修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臀背伤口带来的阵阵的疼痛,难敌家的温馨带来的舒适。

一夜无梦,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时分。

朦胧中睁开眼睛,再一次见到太极殿前的那一抹鹅黄。

“你来了。”

没有虚假的客套寒暄,李修平静到理所应当的语气,反让安宁公主心中十分的舒坦。

轻轻为李修掖好被角,安宁公主恬淡的笑笑,“看你睡的香,就没打扰你。”

“你还好吧?”李修想起宫城内安宁公主为了他无言的对抗弘泰皇帝,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安宁公主笑了笑,道:“我可以随意的出宫,你说有什么不好的吗?”

安宁公主还能随意的出宫,并且来到李修身边,想来弘泰皇帝并没有因为李修而迁怒安宁公主,让李修心中安定了很多。

“陛下这是默许了你和我的事吗?”李修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

安宁公主俏脸一红,似嗔似怒的白了李修一眼,娇嗔道:“谁你和有事?”

少女的娇羞如同春日里怒放的花朵,珍贵而又美丽。安宁公主别样的风情让李修哈哈大笑,不经意间牵动臀背的伤势,额头又是一阵细微的汗珠。

“该,活该。”安宁公主一边娇羞的嗔怪,一边忙用汗巾拭去李修额头上的汗水。

“亲眼看到你无事,就好了。我还要回宫陪母后用膳,晚些时间再来看你吧。你且安心养伤吧。”

两人没说几句话,安宁公主带着安稳的心思离开了李修床边。不曾有责怪,甚至都没提及在太极殿前的事情。不在乎曾经,不在乎未来,珍惜的只是现在的相处,这种淡淡的毫不参杂利益地位,仅仅是情感交流感觉,真的让人很是舒心。

悉索的脚步声离开很久,李修趴卧在**,闭着眼睛回味着和安宁公主相处的点点滴滴。

“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一声长叹,打断了李修的思索。侧过身来,却是柳夫子和沈彦联袂前来。

从重伤中醒来,到现在,已经有一天一夜还多了,李修还未曾见过柳夫子和沈彦这两位主事人。有很多话想要问,却无从问起。现在见到两人,李修仔细端详,他们泰然自若的神情,让李修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最难消受美恩人,李修,有着大唐公主青睐的感觉如何?”沈彦一脸坏坏的调笑。

柳夫子一本正经的接话道:“是不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的过去?当年你沈彦不也是深受安陵公主青睐吗?”

“这就护上了?”沈彦略带一点讥讽的道:“太极殿前,可没见你站出来说话。李修这条小命是公主保下的,可不是你这位‘恩师’。”

柳夫子不紧不慢的瞥了沈彦一眼,道:“那你做了什么呢?”

沈彦无语。太极殿前他是有心无

力。柳夫子是有心有力却没来得及出手。不管怎么说,李修能够活着走出太极殿,明面上是安宁公主相救,暗地里弘泰皇帝也未曾没有照顾沈家和柳夫子颜面的关系在内。

过去的事了,李修不想穷极究竟,两位尊长互相嘲讽是他不想看到的,急忙打岔道:“小子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已经是侥天之幸,两位长辈应该为小子高兴才对。”

“你早死几天,沈家少一个祸害,其实挺好的。”沈彦话是这般说,脸上一抹欣喜却是明显至极。

李修苦笑,轻叹道:“常听说‘伴君如伴虎’,平日都当是戏言听,近日一见,这句话所言不虚啊。”

“那是你小子道行太浅了。”沈彦轻笑道:“老夫我朝堂混迹十几年,怎么不见刑杖加身?”

“你是做官,我是做事,这能一样吗?”李修笑着反驳。

“说的好!”柳夫子大笑,道:“庸庸碌碌做官千年,不如认认真真做事一件。”

“你才是王八呢!”沈彦也不生气,轻瞥李修一眼,沉声道:“不会做官就想做事?那是白痴。学会做官,才能去做事,这是常识。你看看你的老师,官至宰辅,和陛下私交深厚,这才是千年道行的……。”

“千年道行的也是王八!”看着两位长辈言语间针锋相对的暗骂,心中苦笑,想着太极殿前弘泰皇帝的言行,免不了一声长叹。

“真是难为两位长辈了。当今陛下喜怒无常,两位平日里想来也不好过!”

“喜怒无常?”柳夫子和沈彦异口同声的重复,对视一眼之后,两人嘴角都泛起一种玩味的笑意。

李修见状,诧异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柳夫子长叹一声后,淡淡的道:“那是陛下想让你们看到的。老夫却不这么认为。”

沈彦目光悠长,看向太极殿所在的方向,似乎是有感而发,“这演戏演多了,一旦入戏,恐怕就连自己也不清楚了。”

“陛下可清楚的很呢。”柳夫子悠然道。

李修瞪大了眼睛,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柳夫子横了李修一眼,道:“你当陛下在太极殿前的喜怒无常是他的本性?那是在做给你看。或者说是做给文武百官来看的。”

“这么说,陛下私底下和您相处时不是这般摸样?”

柳夫子微微摇头,没有正面回答李修的问题,而是叹息道:“陛下只是有些心急,却不是胸无城府之人。”

沈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李修,科举舞弊之事,陛下心中早就清楚。恐怕高杰这条老狗偷盗考题都是在陛下的暗中示意下。只有拿考题卖钱是高杰贪财的性子发作,私下所为。”

“这……,陛下这是养虎为患啊。”李修心中十分不解。

“用科举舞弊膨胀朝臣的野心。再利用科举舞弊,将朝臣一网打尽,这就是陛下近些年来的谋划。”

“实际上是为了打击近些年来势力愈发扩大的世家大族。”沈彦为柳夫子的话加了一句注解,语气却满带不屑。

柳夫子白了沈彦一眼,道:“世家大族扩大实力,变相的压榨了普通百姓的生活空间。陛下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有些心急了

,应当缓缓图之,而不是向着一劳永逸。”

沈彦反唇相讥道:“没有世家大族,哪来的大唐天下?”

“哼……!”柳夫子冷笑一声,不在和沈彦争辩。同样的问题,两人争辩不是一次两次,谁都说不服谁,在李修面前争论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李修对这种话题没心思深想。世家大族压榨百姓生存空间这种问题,没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弊端。但是他今生出自镇国公府沈家,本身就是大唐数一数二的豪门,他身为世家大族其中之一,享受着豪门带给他的方便,无论说些什么,先天上就显得底气不足。

“不管陛下这么谋划,倒霉的却是我。”

“你是自作自受。”柳夫子横了李修一眼,道:“陛下的谋划还没到发动的时机,就被你这个小子横插一手,搅的乱七八糟。陛下不对你心生怒意才怪了呢。”

沈彦也同样的点点头,道:“你这顿板子挨的不冤。消解了陛下心中这份怒气,你以后的日子会过的舒坦的多。”

李修皱眉思索一阵,柳夫子和沈彦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但是结合着太极殿前弘泰皇帝的作为,似乎要有些不对的地方。

但是,具体哪里不对,李修却说不出个子午寅卯出来。他只是感觉,弘泰皇帝对待他的态度很是矛盾。一会容忍,一会狠厉。两种态度不断的转换,一阵子恨不得自己死的干干脆脆的,一会又对自己所有的无礼容忍的过分。

以一国之君的立场,对待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辈,两种极端的态度太过矛盾了。

李修深思的神情被柳夫子和沈彦看在眼里,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一同摇头。

柳夫子干咳一声道:“别胡思乱想了。一顿皮肉之苦,就换的你达成所愿,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朝廷重开恩科,这可是天大的事。如今,满长安城的士子,都将这份功劳记在你的头上。在这些士子心中,你李修已经是士子领袖万家生佛的人物了。”

“就怕他们高兴的太早了。”李修丝毫没有察觉,话题不知不觉中被柳夫子转变了。想着朝堂上那些等着对恩科这顿大餐分享的朝臣,李修对此次恩科取士的结果并不看好。

柳夫子轻笑道:“老夫是此次恩科的主考,你还担心什么?而且郭淀忠已经被陛下申斥,在家中闭门思过。有着郭淀忠为先例,朝臣在这次恩科上,怕也会收敛很多。”

柳夫子没说李修在太极殿前流的血给朝臣多大的惊骇。只说让李修安心养伤,准备参加五月初一的恩科。

宽慰了李修几句,柳夫子和沈彦从李修的房间走出来,一前一后,脚步沉稳。

忽然,在后的沈彦猛的停下身来,打量着四下无人,小声的道:“陛下对李修的态度是有些奇怪。你说,陛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柳夫子停下脚步,思索半晌,摇摇头,道:“老夫也不清楚。不过无论陛下知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现在看来,此次李修保住了性命,以后陛下想必是能容下李修的。”

“哦,此话怎讲?”

“陛下能够容得下太子,为何容不下李修?而且近些日来,陛下默许了公主对李修的探视,就是最好的明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