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对酒当歌第七集

对酒当歌第七集


黑道巨子 坏蛋是怎样炼成的3 婚意绵绵:腹黑冷少别这样 传奇法师扬威异界 异界之召唤天书 猎伐天下 X 还珠之天然呆是个萌物 突刺 致命贪

对酒当歌第七集



[本集剧介]此刻炸掉毒源,也就炸掉了证据,必会被柴日双告宋宗祥一个牢狱之灾,若是不炸,这批烟毒会使无尽百姓染上大烟,宋宗祥不顾个人安危,毅然手执火药向毒源奔去,被躲在田边的谭逸飞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心生敬佩,飞马抢在宋宗祥前面,用新酿成的“酒仙”引火炸毁了毒源,令柴日双损失惨重,宋家三兄弟大快!谭逸飞邀请县长出席出酒大典以获得关心地方实业的政绩,又请县长去请龙大人亲书“酒仙”二字,如此,在记者云集的大典上赠匾,县长与龙府的交情必将众人传颂。谭逸飞提议与梁嘉琪合开绣坊,专为酒坊绣包装匣,解决镇中贫困女子的生计。缪世章深恐宋氏产业被外人涉足,急急阻止。谭逸飞却利用梁、沈二女互妒,用激将法使梁嘉琪下令绣坊开进了宋府布庄。谭逸飞去波兰洋行订购市场罕见的琥珀酒瓶,并将梁嘉琪的酒仙太白绣做内画技艺,他要的就是这份与众不同。穆雪薇被母亲送出洋,谭逸飞看着杨汉鼎带回的照片,怅然若失。刘二豹故意让七虎押运县长送给龙府的敦煌玉棋,力压宋宗祥为侯司令准备的四象雕件,侯司令颜面丢尽,大怒下绝口不提联姻之事。七虎知道上了套悔之已晚。县长成功求到龙大人的“酒仙”题字和军火通谍,谭逸飞巧妙地令宋宗祥得知消息,宋宗祥深恐军火泛滥危害九仙,分散了对谭逸飞酒坊的监控。锣鼓喧天,出酒大典终于到了,柴日双不请自来,想拿他旗下全部酒降价来给谭逸飞个下马威,却惊讶看到县长将龙府的酒仙金匾送到,令“酒仙”一出世便身价陡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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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姚记酒坊-田中,日外

宋宗祥和缪世章骑马已至田边

宋宗祥:“虎子!”

七虎打马过来

双方对视,气氛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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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姚记酒坊-田边官道,日外

谭逸飞跑到官道林中,轻吹一声口哨,自己的爱骑青骢马从深林中跑来,逸飞轻抚马颈,将三坛酒搭在马背,翻身而上,刚要扬鞭,无意中一望

远远的,田中对峙的两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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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姚记酒坊-田中,日外

缪世章:“柴老板也在,九仙山防正在安防操练,谁想到七虎的马突然惊了,误入到柴老板田中,惊动之处,您多包涵!”

柴日双:“操练?大队长操练多日,不就是为了今天炸我的渠吗?”

七虎:“渠?啥渠?渠都是修在明面,我们啥都没见。”

柴日双:“哼,我这条渠是用本国最先进的设计,和一般的村沟野渠怎能相提并论!通道修成之后我会全线铺设水泥管道,既不占用地面又坚固耐用,你们懂什么!”

账房:“我们这是引水利民,造福百姓,辛辛苦苦两个月啊,被你们一下就炸啦,老板,九仙山防也太无法无天啦,县长大人就要来视察啦,我这就领人喊冤去!”

宋宗祥:“用不着抬出县长来。柴老板既是引水通渠,却未见一滴水,反倒是深夜有人影进进出出,我山防管的是九仙镇的安危,自然得加强防范,动静是大了点,但炸也炸的是我九仙地界。”

缪世章:“只怪柴老板这先进的套路没有写到商函中,我等见识短浅,还以为是山匪出没。”

柴日双:“什么山匪?那是我高价从法兰西引进的稻种,造我福田升特曲用的,修渠水泥管道既然还没运到,为什么不走这条捷径运运种子呢?”

七虎:“稻种!我看是毒种!”

柴日双:“哼,七爷讲话小心些,别让我告你个栽脏之罪,好!我就让各位眼见为实。你们几个把看守种子的伙计叫来。阿四,你也去。”

熊四答应一声,唯唯喏喏地跟着几个伙计跑远

缪世章低声道:“大队长,熊四一直在号里做事,柴日双今天叫他来看来是早埋祸心。”

宋宗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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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姚记酒坊-田边官道,日外

谭逸飞远望片刻,已意识到事态非轻,他下马悄悄向田中潜行,走了几步,又躬身回来,从马背取下一坛酒后再次潜入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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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姚记酒坊-田中,日外

熊四慌慌张张地跑来:“老板,不好了,大秦哥伤得快不行啦。”

后面两个伙计抬着满身是血的伙计大秦,还有一个伙计背着个粮袋

“砰”粮袋丢在宋宗祥马下,稻种散出袋口

大秦被放在两拔人中间,眼见就要断气的样子

七虎赶快下马俯身去看:“兄弟!兄弟!(自语)炸的时候明明没人啊。”

缪世章不及打断:“虎子!”

柴日双老奸巨滑道:“七爷招不招都是一样,我这伙计就是死在七爷你的手里!”

七虎心惊地呆住

宋宗祥:“柴老板运粮种本是正当之事,却偏要深夜进行,我等误会在所难免。事儿既然已经出了,我必定全力给这位兄弟疗伤,万一不治,我九仙山防代他照顾双亲妻儿,至于这稻种,世章,照原价开张银票给柴老板。”

缪世章:“是!虎子,过来。”

柴日双:“慢!种子事小,关键是大队长你炸毁了大半条渠,这地段土质疏松,柴某可再难重建了,这么大损失几个种子钱就能平的了吗?”

缪世章:“柴老板还想要这修渠的钱不成?”

柴日双:“那倒不必。这批种子十分难得,既已炸毁更令鄙号雪上加霜,好!我给大队长一个面子,毁渠伤人的事我不追究了,就请大队长在仙客来的柜上赏我一席如何?”

宋宗祥:“胡说!宋某言出如山,得寸进尺的事柴老板就不必谈了!”

柴日双脸色一变:“好,那就公事公办,这条渠有县上的批文,我会向县商会投状,让九仙镇重修一条还我。至于大秦,虽说是贱命一条,可毕竟是我福田升的伙计,我要七爷你一命抵一命!”

大秦刚刚有些清醒,听到“贱命”二字,心中一抖,忽听啪一声清脆枪响,七虎拨枪打在柴日双脚下,柴日双吓得跌倒,被伙计们扶住

七虎:“告诉你姓柴的,再敢说我们中国人是贱命,今天我七虎就一命抵两命。我再告诉你,这渠是我炸的,种子是我炸的,人是我炸的,与旁人无干,县上追究全冲我七虎一人来!”

大秦本垂危,听了这话忽觉心头振了一下,拼力微弱地叫出声:“七、七爷!”

七虎赶快俯身:“兄弟,你放心,虎子对不住你,黄泉路上我陪着你!”

大秦摇头:“七爷,你,你……从来没人这么为我说话。我,在福田升这么久,姓柴的就没把我们当人,他明知道渠要炸都不告诉我们,还让我在渠边守着,我,我这命连条狗都不如!”

柴日双:“再敢胡说!”

七虎对柴日双怒目而视,瞪得柴日双不出声了

七虎:“兄弟,你有啥要交待家里的只管说,我大哥二哥肯定给你带到。”

大秦:“姓柴的就是个鬼,这些粮种都是他打马虎眼的,他买了两大车毒种就藏在那井里呢,七爷,炸了他,快炸了他!”

“轰!”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柴日双声儿都变了:“死啦死啦的!”

大秦对柴日双怒目而视,拼尽最后一线声息叫道:“姓柴的,我也是中国人!”

大秦死在七虎眼前,气氛异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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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姚记酒坊-田边官道,日外

谭逸飞隐身在不远处高高的杂草丛中,惨状就在眼前,不由蓦然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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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姚记酒坊-田中,日外

突然七虎大叫一声,起身就向井跑去

只听账房大叫:“县长大人来视察啦!”

众人看去,官道上隐约汽车开来

柴日双:“哈哈!你炸呀,有胆你就在县长面前炸,你九仙山防杀人越货就更板上钉钉!”

缪世章:“回来虎子!”

七虎:“二哥,别被这厮吓着,所有的事虎子我顶着!”

宋宗祥:“回来!”

七虎这才跺了跺脚,回身上马

缪世章:“你现在去炸,就是把毒种炸毁,县长面前无凭无据,反落个毁渠伤人的口实。”

七虎甚急:“那怎么办?”

县长的车队已拐过弯,越来越近,柴日双又现得意之色

只见宋宗祥一提马缰,就要向田中而去

缪世章一把扯住他:“大队长!形势不利,慎行啊。”

宋宗祥:“毒种不毁,必会散落在各镇田中,开这万恶之源,我今天一定要毁了他,免生无穷之患。”

七虎:“我去!”

宋宗祥:“我是一镇之主,轮不到你!”

缪世章:“不成!万一那伙计的话不实,又万一柴日双没把毒种藏在井里……”

宋宗祥看了一眼大秦的尸身,那双死也没闭的怒目:“我信得过他!”

(激昂的音乐起)

宋宗祥再不多言,一步步向井中而去

柴日双叫道:“姓宋的,你敢炸,我告你个杀头的罪!”

“噌”宋宗祥已掏出手雷,一时间谁都不敢再多言,唯有空气越发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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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姚记酒坊-田边官道,日外

谭逸飞看着,忽觉胸中一阵沸腾,宋宗祥在大戏台上说过的话回响在谭逸飞耳边

宋宗祥(画外音):“烟土害人尽人皆知,以有用之财填无穷之壑,易此害人之物,渐成病国之忧……”

谭逸飞心头一凛,撕下一块衣襟蒙住脸,寻得身旁被火药溅出的零星火花燃着的枯草,接着,他毅然打开酒坛封印,“啪”把枯草往酒坛里一塞,酒瞬时起火,他抱住火坛驰向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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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姚记酒坊-田中,日外

宋宗祥刚要揪手雷拉环,就见一蒙面人迅马奔进,将火坛往井沿上一摔,火球引爆熊三在周边埋的火药,“轰隆隆”巨响震天,柴日双等人抱头扑倒,宋宗祥的马也惊嘶倒退几步

烟雾弥漫处,井沿已完全崩塌,只听井中“啪啪”烧焦声不断

众人回过神,蒙面人已跃马从官道疾驰而去

柴日双翘首等待,就见县长的车队却向来路返回开走

“哈哈哈”七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大笑,宋宗祥和缪世章也不得其解

柴日双刚回过神,惊得咬牙,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人呢?给我追!”

手下慌张地一窝蜂追去,留下柴日双极其气愤地呆立,账房愣愣地哈在一旁

缪世章:“柴老板已然亲眼目睹,放火炸渠另有其人,大队长本好意平息此事,怎奈柴老板看不上这几个钱,如此,我等就不需多此一举了,虎子,收队!”

宋宗祥一挥手,山防威风地收队而归

风吹过,柴日双无比气愤,眼神越来越阴冷

账房小心地上前:“柴老板,姓宋的无非靠着军火撑腰,您可别把身子气着了。”

柴日双咬牙:“军火,哼!不是只有他九仙山防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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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0,官道,日外

官道上一匹青骢飞驰

马上搭着两只青花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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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县上-酒楼包间,日内

透过珠帘,一只青花酒坛放在桌上

丰盛的山珍海味,县长、刘二豹和谭逸飞围坐一桌

聂探长恭步进来,谭逸飞和刘二豹赶快起身见礼

聂探长:“大人,查清楚了,刚才是九仙山防操练失手,误炸了五柳镇半条渠,不是乱党。”

县长:“交给县商会,让他们自己调和去。”

聂探长:“是。”(入座)

酒坛开封,香气使满座陶醉,谭逸飞一一敬上

谭逸飞:“今日蒙县长大人赏光,实乃谭某之幸。大人所品美酒无数,尝尝此酒如何?”

县长点头饮下,立现赞许之色,聂探长和刘二豹见此忙跟着饮下

县长:“嗯——此酒芬香而不浓冽,余味悠长,实不同凡品。”

聂探长:“大人真是行家,这市面上的酒要么就是味浓劲大,要么淡得没滋没味,今天这酒清爽得很。

谭逸飞:“多谢多谢,此酒名曰酒仙,正是刘团总和在下所开酒坊出的酒,今天县长大驾,刘团总早嘱咐了,寻常的东西大人根本看不上,就让在下紧赶慢赶,将这第一坛第一杯敬奉大人才成。”

刘二豹一怔:“啊?哦,是是是,是是是,表舅,这就是侄子和谭老弟要造的酒,一般的东西怎么配拿到您老面前呢。”

谭逸飞:“正是,团总对此宴精心周致,特请沈家班红伶为大人助兴。

谭逸飞一拍手,只听锣鼓声响,珠帘后一声婉转戏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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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班的人各司其角,一出《天官赐福》热闹开唱

沈班主(唱):“瑞霭祥光紫雾腾,人间福主庆长生。”

沈凤梅(唱):“敬看四海升平日,共沐恩波享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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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大悦,沈凤梅的娇美令聂探长看得眼睛发直,刘二豹更是垂涎

谭逸飞:“大人,诗仙曾云‘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说的可不就是此时吗?大人即将荣膺龙府贵宾,逸飞借此美酒佳人,祝大人长风破浪,仕途亨通。”

“对对对,干!”众人举杯相碰,县长更是得意之色

县长:“二豹既将龙府之事说与谭先生,想来你二人私交甚深。来,我祝贵号生意兴隆!”

刘二豹:“多谢表舅。”

谭逸飞:“谢大人吉言!(悄声)团总,出酒那天咱们请大人光临的事您给说说,大人要是到了,您刘团总的面子绝对名扬四方!”

刘二豹想了想:“对对对……表舅,我这出酒大典上,还望您再赏侄儿一个面子。”

县长:“这……”

谭逸飞:“团总说的是,大人为地方百业劳心劳力。莅临出酒大典,记者们定然会争相报道,实乃又一件勉励地方实业之举。”

聂探长:“怎么?刘团总还请了记者吗?”

刘二豹:“啊……”

谭逸飞从容答道:“当然,团防在九仙镇名声响亮,团总做事又是豪爽大气,此次大典不但县上名报记者齐聚,望族富绅也是尽数邀约,定然声名雷动,热闹非凡。”

刘二豹:“哦,对对对……要不怎配您老的大驾呢?”

县长点头:“嗯,关心地方实业乃本县政责所在,倒可一去。”

谭逸飞笑着给大家又满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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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2,山防-大厅,日内

四只古雅精美的木匣放在桌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精雕分列其中

缪世章:“虎子,此物珍贵,必得万分小心。

七虎:“那当然。二哥,咱近来真是走运,干啥啥都成。你没看大哥去炸那井把我急的,嘿!天上掉下个好汉来帮咱,走不走运你说。”

缪世章:“这还是大队长和虎子你的威名远播啊,江湖英雄都来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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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3,县上-酒楼包间,日内

锣鼓声响,沈家班的戏热闹非凡

沈斑主(唱):“只羡他功深德浩,因此上赐福天曹乐逍遥。”

沈凤梅(唱):“恁看那福禄自造,将官品超,恁看他寿算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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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逸飞手指击节,似随意道:“如此盛典,要是您和龙府的倾盖之交被记者传为美谈,可真应了这戏文中的‘福禄自造,将官品超’了。”

县长明显心中一动,又不好太过明显去问

聂探长岂有不知:“谭先生,大人此去定然得龙府礼遇,只是这与贵坊……”

谭逸飞(悄声):“聂探长,其实刘团总早有就个好主意,怕只怕说出来惹大人不快,所以他不敢说。”

聂探长:“没事没事,老弟既非外人,但说无妨。”

谭逸飞:“刘团总早命在下另备下一坛酒,想请大人呈给龙府品尝,龙大人是何等人物,必视品酒为风雅之举,也必当大人是风雅之人,大人可以趁机请龙大人写下‘酒仙”二字,再将墨宝在大典上赐给团总,既应了咱出酒的主题,龙府与大人的交情又可众目睽睽。”

县长似在夹菜,实则谭逸飞所言他听得一字不漏,不由微微点头,聂探长看在眼中

谭逸飞:“大人与龙府既然同品酒仙,逢年过节大人便可将酒仙以地方特品之名送至龙府,这样既没有行贿之口实,还可保二人交情长存。”

聂探长使劲点头:“妙,妙!老弟,那坛酒现在何处?”

潭逸飞用余光瞥了县长一眼,看到县长正向这边支着耳朵,不由故作神秘一笑

谭逸飞:“就在楼下,我这就去取来……”

谭逸飞下楼而去,挂着圆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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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梅(唱):“只见半空中魁星现祥云来罩,早佩着玉带金章把鼎鼐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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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4,宋府-宋宗祥梁嘉琪卧房,黄昏内

一幅精细的太白醉酒绣,两个大字“酒仙”

谭逸飞极其赞赏地仔细看,宋宗英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旁的梁嘉琪不禁好笑:“宗英,看你,让谭先生看了笑话。”

谭逸飞:“夫人的针法真是精妙!(深深一揖)夫人,逸飞谢过——”

梁嘉琪颇不好意思,赶快起身还礼:“哪里哪里,是谭先生画得好,我只是信手而为。”

宋宗英:“好就是好,嫂子的手艺呀就是宫里的绣娘都比不上!”

谭逸飞:“正是正是,夫人这技法要是肯传授,那想学的人肯定挤破了门坎。”

梁嘉琪心情极好:“先生过奖了。”

宋宗英好奇道:“谭先生是想让嫂子当教绣活的女教习吗?”

梁嘉琪失笑:“宗英,针头线脑,学堂里怎会教这个?”

谭逸飞“啪”地敲了一下扇柄:“大小姐冰雪聪明,这提议真是高明!逸飞既然做了酒坊,何妨再与夫人合开一家绣园呢,就请夫人教授这副酒仙绣法如何?”

梁嘉琪和宋宗英对视一眼:“宗英一句玩笑,谭先生可当不得真啊。”

谭逸飞:“怎么不当真?(正色)夫人,九仙镇虽然繁华,但仍然有不少贫困的人家,而且女子从业的少之又少,咱们就招集些有刺绣功底的人跟夫人学习酒仙图,逸飞付的工钱虽然不多,糊口却是足矣。”

宋宗英拍手道:“谭先生,你真是个大善人啊!”

梁嘉琪:“先生真是慈悲为怀,只是,您的酒坊刚刚开张,白白让先生破费,这……”

谭逸

飞一笑:“夫人的酒仙独一无二,逸飞的酒仙也是独此一家,将酒仙图裱在竹匣上,内装酒仙酒,这岂非更是独树一帜。如此精工细制,如此玉液琼浆,何愁销路不畅?我们把赚的钱一分为三,夫人与逸飞各一,其余分发绣工,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哇!”宋宗英跳了起来:“太棒了,这个主意太棒了!”

谭逸飞:“夫人,大队长为全镇的繁荣尽心竭力,夫人何妨夫唱妇随,逸飞斗胆,肯请夫人考虑。”

宋宗英:“还考虑什么呀,嫂子你就应了吧。让那白蛇精看看,嫂子是什么样的才气,做的是什么样的事业,她就是八辈子也比不上!”

谭逸飞假装不懂:“啊?”

宋宗英:“哦,没啥,嫂子答应了,是吧嫂子?”

梁嘉琪心中早已答应了,笑道:“是是是,真拿你没办法。”

谭逸飞大喜,又是深深一揖:“多谢夫人,逸飞这就去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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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5,钱记茶馆内,黄昏内

热闹的茶馆,魏打更拉谭逸飞进来,谭逸飞提着一个袋子

谭逸飞:“钱老板,各位好!”

钱老板:“哟,结巴,你老毛病又犯啦,硬拉着人家谭先生请客?”

魏打更:“胡说!是谭、谭老弟要请的我,是不是谭老弟?你那酒坊上锅我可是一眼不错地给你盯着呢。”

谭逸飞:“多谢多谢,逸飞怎会不念老哥的好,这不,正有事想麻烦老哥呢。”

魏打更:“啥事?只管说!”

两人捡了角落一张桌子,谭逸飞将裱好的酒仙绣悄悄拿出袋子,魏打更一下愣住

魏打更:“妈呀,这是?”

谭逸飞故意悄声说:“这是大队长的亲笔,夫人的亲绣,我找老哥是想……”

谭逸飞话未说完,魏打更已意料之中的大呼小叫起来

魏打更:“快、快来看啊,谭老弟好大面子,竟让大队长和夫人给写了名号。”

“呼啦”所有人都围上,七嘴八舌地议论赞赏着

谭逸飞忙道:“各位各位,逸飞绝没有炫耀的意思,这幅绣是夫人的善举,夫人想开家绣园把这幅图的绣法教给大家。逸飞是想烦魏老哥报更的时候顺道通知各位乡邻……”

魏打更睁大眼睛:“夫人要开绣园?”

魏打更一声惊呼,使本来很惊讶的人们更加惊诧,将谭逸飞团团围住纷纷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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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6,官道,日外

“嗒嗒嗒”七虎美美地一马当先,熊二熊三赶上来

熊二:“七哥今天好心情。”

七虎:“那是自然!今儿龙府的货起运,县老爷的私货竟然也是今天。这还不算,竟然也是同一个镇上交货,该着咱山防走财运,这一队人手两趟镖,可不是赚了吗?”

熊三:“真是的,他咋就这么巧呢?”

熊二抱着一只方方正正的樟木箱,大大的铜锁严丝合缝

熊二:“七哥,县长运的啥货,这么轻。”

七虎:“管他呢,到地界交货咱收钱就是。倒是大哥这货,那龙大人一高兴,侯司令就有面子,咱山防腰板就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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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下,官道上的七虎一行远远走过

刘二豹带着四五个团丁站在坡上的林中,得意地看着坡下

刘二豹:“七虎子,到了地界你就知道这趟镖到底是替谁押的?嘿嘿,我就是要骑着你这只虎去求来这张打虎的通关谍!哈!”

团防小队长骑马来报:“团总,聂探长让咱们去五柳镇外会合。”

刘二豹:“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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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7,九仙镇-街上,日外

一张大大的招工告示

魏打更敲着锣在旁边吵吵:“天大的好事快来看啊,大队长夫人要、要开绣园啦,大姑娘小媳妇,自要是会点针线的,都去小学堂报、报、那个啥,哦,报名!”

路人甲:“结巴,啥叫报名?”

魏打更:“就是把你叫啥、多大啦、家住哪儿都叫谭教习给写在本本上,让、让夫人亲自挑,夫人的手艺在这地界那是头一号,这粗手笨脚的徒弟她可不要。”

路人乙:“那是那是,我得跟我家里的说说,让她也去,省得在家闲得发霉。”

路人甲:“我也得告诉我家二妞,整天就知道白张着嘴吃饭。“

魏打更:“哎,还有新鲜的呢!不但夫人手把手的教,谭、谭老弟还发工钱呐!”

路人乙:“啥?还发钱?那谭先生莫不是发财发糊涂了,不但学夫人的手艺不要银子,咋还倒着拿钱呢?

路人甲:“我说结巴,这告示上写的你都能认得?别是你半吊子看错了吧。”

魏打更:“我能看错?这上面明白写着‘经宋夫人考察合、合格者,酒仙酒坊将以计件制发放工钱。’哎,这上面还、还写着‘初次暂招绣工叁拾人,都听好了啊,去晚了这好事就抢不上了。”

众人热闹地议论起来,有些人已经匆匆往家赶去报信了

众人:“谭先生真是九仙镇的大善人啊。”

告示旁的人堆旁,宋宗英正拉着谭稚谦的手,两人高兴地看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

宋宗英:“走,到学堂等着去,一会儿来问的人准多。”

就听一阵悦耳的马铃声,沈家班的马车行过,沈凤梅的包车换得更为华丽

沈凤梅看到众人围在告示前,不禁随意往这边看了一眼

宋宗英却认为沈凤梅是在瞪她,只听人们议论声四起

“看啊,沈家班又出去了,这阵就没见沈老板闲着。”

“可不是嘛,自打给县老爷唱了堂会,沈家班在这十里八乡可是名气大了,官宦大户的谁不知道沈老板的大名呀。”

“沈老板本事大,面子大,要不大队长怎么就被迷住了呢?”

宋宗英生气地上前站在告示前:“你们听着,报名改在仙客来客栈,我嫂子马上就到。”

魏打更:“咋,咋改地儿了又。”

宋宗英:“仙客来是我宋家的,我嫂子是堂堂宋夫人,当然得在仙客来!”

谭稚谦正不解,宋宗英已骑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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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8,穆府-小巷,晨外

同样一轮红日映进清幽的小巷

穆雪薇正和穆夫人相拥,均极是不舍

穆夫人:“安顿好了就来个信,娘好惦念的。”

穆雪薇:“放心,娘,我会照顾好自己,学校和住宿凤云托朋友都替我安排好了。”

穆夫人:“真亏了她了。”

潘凤云远远跑来,一幅眼镜透着学识:“雪薇!雪薇!哦,阿姨好!”

两个女孩开心相拥

潘凤云:“给,拿着,你最喜欢的**糕,路上吃!”

穆雪薇:“这还差不多,哦,我要不走你也不来。”

潘凤云:“还说呢,你都到了我报社门口了都不说来找我,还好姐妹呢。”

穆雪薇:“是我不好嘛,好了吧?”

潘凤云:“哎,真没想到,好不容易见面又要天各一方了。”

穆夫人闻言不由眼圈又红了

穆雪薇:“哎呀呀,放假就回来了嘛,凤云,你再讲下去,又把我娘的眼泪给招下来了。娘,让凤云陪我去码头就成了,要不你这样我真走不了了。”

穆夫人:“好好好,凤云,陪雪薇说说体己话,回来来姨家好好坐坐。”

潘凤云:“好的阿姨。那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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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9,仙客来客栈-后院,日外

院中已经被众多女子挤爆,大姑娘小婶子的将谭稚谦的书案团团包围

众人七嘴八舌地争着问,谭稚谦应接不暇

魏打更敲着锣:“别吵了别吵了,都排好队,有个报名的样,一个一个来,一、一个一个来。”

众人的叽喳声早把锣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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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仙客来客栈-楼道,日内

谭逸飞大声地和小二打着招呼,将小二端着的一托盘茶点接过来

谭逸飞:“小二哥,点心我端给夫人,您去给沈老板上壶香茶。”

沈凤梅开了房门:“谭先生,多谢您惦记。”

谭逸飞:“哪里哪里,是沈班主替您叫的,我不过传个话。”

沈凤梅:“哦,那班主呢。”

谭逸飞:“嘿,沈班主太热心了,院里报名的人多,他看我忙不过来,就叫兄弟们帮着维持维持。哟,光顾着帮我了,那车道具还没收呢,这人多手杂可别丢几件。”

谭逸飞说着就要匆匆下楼,沈凤梅忙拦住他

沈凤梅:“谭先生,您忙着,我去。”

看着她的背影,谭逸飞一丝笑意一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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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仙客来客栈-谭逸飞客房,日内

梁嘉琪:“宗英,等谭先生把名单送过来就成了,干嘛非拉我来这儿啊。”

宋宗英:“就来这!看那个白蛇精招摇我就来气,不就给县长唱了几个曲嘛,那些暴发户就把她当个尤物似的,连咱镇上那些蠢人也跟着敬她三分。她不是住这吗?咱就在她眼前报名!名声一定要压过她去!”

谭逸飞敲门进来,将点心放在桌上

谭逸飞:“夫人、大小姐,请用,大小姐怎么突然改到这儿了,我还正想往学堂去呢。”

梁嘉琪:“谭先生,宗英太任性,给您添麻烦了。”

谭逸飞:“没事没事,两位先慢用,我去下面交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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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仙客来客栈-后院,日外

谭逸飞走到院中,先向沈班主道谢,沈家班见他来了,都去收拾道具去了

谭逸飞:“大家请静一静,我先和大家讲讲大概的情况。”

魏打更象模象样地敲锣维持着秩序,“咣”敲了一下锣,众人均静下来

谭逸飞:“谭某有幸借得宝地开办酒坊,宋夫人的酒仙绣图特别合适裱在我的酒匣上,换句话说,这匣装的酒仙出多少我就需要多少酒仙绣。嘿,这时候大小姐出了个好主意,夫人同意把她的绣法教给大家,所以我二人决定开办绣园,只要大家有谁的针法得到夫人认可,都可以来绣园上工,由谭某发放工钱。(仰头)夫人,是这样吧?”

梁嘉琪在窗口缓缓开口:“谭先生说的正是我的心意。”

谭逸飞:“众位有谁愿跟夫人学艺的,就请排队在谭教习那登个记。”

魏打更“咣”又敲了一下锣:“听见了吧,谭教习问、问一个你们答一个,要是再胡乱嚷嚷就没谁的份!排队排好队!”

众人谁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丢了这好事,都老老实实在谭稚谦处登记

谭逸飞悄悄将几个小银元塞给魏打更,魏打更惊喜收下

魏打更:“谭老弟真是太客气了,我……我……”

谭逸飞:“收着收着。魏老哥,我在九仙人地两疏,有句话本该问问夫人,又怕说出来让夫人笑我想得不周到,一会儿老哥能帮我问一声吗?”

魏打更:“只管说,啥话!”

谭逸飞和魏打更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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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仙客来客栈-谭逸飞客房,日内

宋宗英兴奋地往窗外看:“看啊嫂子,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呀,人多的我都数不过来了。”

谭逸飞敲门而入:“场面乱了些,本不该让夫人看到的。”

梁嘉琪:“谭先生说哪儿的话,先生快请坐。”

“嗵嗵”敲门声起,不待应答,缪世章已急急进门

缪世章:“表妹,这绣园开不得啊。”

宋宗英和梁嘉琪:“为什么?”

缪世章看看谭逸飞,欲言又止

谭逸飞赶快起身:“哦,几位有家事相商,谭某失陪。”

“砰”谭逸飞又被宋宗英按着坐下

宋宗英:“谭先生请坐,说的不就是绣园的事吗。(对缪世章)有什么事,你就光明正大的说。”

缪世章迟疑道:“酒坊本来就是九仙镇的大忌,你这绣园又是给酒坊绣东西,这是不是得大队长同意了再说啊?”

宋宗英“叱”笑一声:“我当你急慌慌地能说出什么理来,我哥说话从来算数,既然答应了谭先生,酒坊就不是大忌啦。”

梁嘉琪:“表哥,宗祥的为人我了解,他不会在意的。”

宋宗英往窗外一瞥:“看,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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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4,仙客来客栈-后院,日外

沈凤梅收拾着车上的道具,好奇地往报名的人丛里瞟着

宋宗英在楼上高叫:“这么大的排场可没见过吧?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喝花酒听小曲,我嫂子却不凭那些下九流的买卖出风头。”

看似是在说缪世章,实则弦外有音

刺耳之音令沈凤梅皱眉向楼上望去,宋宗英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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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仙客来客栈-谭逸飞客房,日内

谭逸飞:“哦,缪会长想来是多虑了,夫人开的是九仙镇第一家女工坊,您请看,大家伙多高兴啊。”

梁嘉琪心中越发高兴,缪世章却越发着急

只听院中魏打更突然喊了一句:“夫人,您这绣园要开在哪儿啊?”

如此一说,众妇人均关切地往楼上望过来

梁嘉琪一时没了主意:“谭先生,你看……”

谭逸飞:“嗯……本来应该开在酒坊院里,但是酒坊离镇上远了点,不大方便众位往返。”

梁嘉琪:“是,她们不少均是三寸金莲,绣园肯定不能太远才成。”

谭逸飞:“酒坊开在九宫湖边是图取水方便,要是绣园能开在布庄旁边岂非异曲同工?”

梁嘉琪恍然:“对对,宋府正好有一处布庄,咱们就设在布庄后院吧,腾一间库房就成。”

谭逸飞暗喜:“夫人慧智。”

缪世章忙拦:“万万不可!”

宋宗英:“什么不可?这不是再合适不过吗?想要什么绸子缎子挑来就绣,离各家各户也近,为什么不成?”

缪世章:“宋府生意一向自立门户,怎可与人共营,此例开不得,表妹还是等大队长回来再议吧。”

谭逸飞:“哦,这样啊(冲楼下喊)魏老哥,夫人还没主意,选好地址之后再公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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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仙客来客栈-后院,日外

魏打更:“什么?夫人没主、主什么?是夫人做、做不得主吗?”

众人一听,均有些不安地往楼上看

沈凤梅不屑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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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仙客来客栈-谭逸飞客房,日内

梁嘉琪正看到沈凤梅的笑,不由心头火起:“魏大哥,就请向大家讲,绣园就开在宗祥布庄后院,方便诸位姐妹前去。”

谭逸飞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有意无意地看了缪世章一眼

缪世章盯着他,却无法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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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仙客来客栈-后院,日外

魏打更:“哦,就开在大队长的布庄,大家都、都听请了吗?”

众人:“听清了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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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9,林中,晨外

一轮红日从天边升起,渐渐映亮了林中的一片初中之景,鸟儿清脆啼鸣

山间只听到齐齐的呼喊声回响

箫声悠悠(配《平湖秋月》),谭逸飞一袭青杉临风而立,极目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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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龙府-门前的路口,日外

繁华的买卖声渐渐远去,眼前一条槐荫青石大路,直通一座红墙琉瓦的府邸

在路口处远眺,已感到了龙府森严的气势

七虎带队风尘仆仆行来,宋宗祥和侯司令的一队人马出现在眼前

七虎下马抱拳:“大哥!侯司令,七虎有礼!”

七虎将鞍上的四只木匣呈上

宋宗祥欣慰:“虎子,辛苦了!”

侯司令:“宗祥,你宋府上下个个勇武,连宗英一介女流也被犬子赞赏有加啊。”

宋宗祥:“世伯,那是侯兄弟高抬了她,他们……”

侯司令:“嗯,不不不,军中人讲话就是直来直去,宗祥,一会我将此物呈给龙大人,大人一高兴,我还想给他们俩讨份喜礼呢,龙大人的书法可是天下闻名啊。”

宋宗祥大喜:“多谢世伯,是宗英高攀了!”

刘二豹(画外音):“在下已恭候七爷多时了。”

刘二豹和四个团丁鬼笑着出现

七虎很诧异:“二豹子,你来干什么?”

刘二豹指了指熊二马上的樟木箱:“来接七爷的镖呀,哈哈,七爷在道上真是声名震震,那些山贼野寇见了你的旗号没有一个敢妄动的,换了是我,这么远的路怕不会这么稳当,哈哈哈……”

七虎:“这话什么意思,这是县长的货,与你何干?”

刘二豹:“说的就是呢,表舅本来是照顾我团防生意的,我接了之后吧,又怕象游老板那样被七爷抢了去,干脆就请聂探长代我转请了七爷,算我团防雇了你山防一回,哈哈哈……”

七虎气得上前:“呸!你玩阴的,我山防啥时侯被你骑在头上!”

宋宗祥:“虎子,不必多事,交货!”

刘二豹:“还是大队长明白事,放心,大洋嘛,绝少不了你的,怎么说七爷也是为我辛苦了一路,这是货单,就请七爷查验。”

一张货单递到七虎面前,七虎忍气一把抽过来,看了看,一挥手

熊二把箱子交到团防小队长手中,刘二豹洋洋得意地带车走远

七虎气得往上冲,宋宗祥一把按住他,两人扭头看去,侯司令在一旁似已有些不耐

宋宗祥:“世伯,山防的一点小事,让您久等了,咱们这就去龙府吧。”

侯司令点点头,一行人带车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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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1,林中,日外

箫声余音渺渺,谭逸飞怅然而立,掏出怀中照片,照片上是穆雪薇在码头的留影

谭逸飞(内心独白):“一个酒字,谈家葬送了满门性命,也葬送了爹娘的姻缘。雪薇,你是我今生至爱,我绝不能让你靠近,宁愿看你,远去……”

杨汉鼎:“我就知道上次一见面你这心里就再也放不下了。”

谭逸飞:“杨兄怎么没去送雪薇出洋?”

杨汉鼎:“雪薇打电话给我了,叫我不必去送,就寄了这张照片过来,哎,她还在怪我送她回府呢。哎,又在摆什么阵啊?我看看……哦,六合阵!”

地上石阵“天-

地-东-南-西-北”六个方位

谭逸飞用树枝将一块石块划放到“地”字位:“当年宋家靠的是地方霸气禁设酒坊,如今我就逆施其力,靠的还是他这地方霸气。绣园一开,宋府和我合作就成事实,这六合阵里的地字位咱便算是占住了。”

杨汉鼎抚掌:“好!地势对天时,看来这天字位老弟也是志在必得了。”

谭逸飞笑道:“不错。履地牵根,还需天威助阵!”

杨汉鼎:“嘿嘿,那就要看看这位天子的师傅是不是能成全你了。我让张达王小顺照你说的去散消息了,现在人人都知道龙大人迷上了四象,听说道上的四象都抬到了天价,连前清的都成了抢手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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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龙府门前,日外

气势巍峨的龙府门前,家院守卫重重

两路马车同时抵达,对面而望

七虎一惊:“二豹子?”

刘二豹趾高气扬地下马,恭敬地将一辆华贵的篷车掀开,县长从中走出

侯司令和宋宗祥很是诧异,宋宗祥微感不妙

县长也感有些意外:“侯司令?哦,真乃巧遇。”

侯司令:“刘县长,这么巧。”

县长:“刘某初到任上,地方政经少不得要向龙大人呈报,今日特来拜侯。”

侯司令点头,就见龙府管家肃然而出,抱拳相迎

龙管家:“侯司令、刘县长,大人花厅备茶!”(说得客气,举手投足却是官威十足)龙府规矩,所有进献给大人的东西一率开箱入府,不敬之处,还请两位多多担待。”

侯司令:“如今乱党横行,大人如此慎重乃是安全起见。”

侯司令和县长(同声):“开箱。”

“唰”两块盖布同时掀开

“嗒嗒嗒”一只铜锁被打开,樟木箱盖一掀

“哦!”连见多识广的龙管家也不禁惊赞:“昆仑玉棋!敦煌《棋经》!刘县长大礼啊,这都是唐太宗的圣物,大人多年求而不得呀!”

刘县长极为高兴:“只求龙大人喜欢。”

龙管家小心地将箱子合上,抱在怀中:“我们大人最好奕棋,这才正合了大人文治武功的气派。刘县长这份大礼可真是尽心尽力,我代大人多谢了,刘县长快请快请。”

县长一揖礼,随着龙府护院进府

刘二豹跟在县长后,进府时极轻蔑极得意地笑看七虎一眼,七虎气极

七虎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冲上前,却看到宋宗祥神色极为凝重,一时不好发作

再看侯司令这头,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件件都是雕工古朴

龙管家却道:“哦,又是四象,这又是哪朝的呀?”

侯司令:“隋唐之物。”

龙管家:“哦。说来也怪了,最近的客人给大人呈的都是四象,让司令费心了,来呀,送进去。侯司令,请!”

龙管家亲自抱着樟本箱,却随便打发护院将四象拿了进去,这重视程度已分高下

侯司令勉强一笑,抱拳进府,突然停了一下,冷冷甩了一句:“你们就不要跟进了。”

“轰”龙府朱门重重关上,宋宗祥和七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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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林中,日外

“轰”扇柄一敲,碎石冲天而起,惊起林梢的飞雀,“啪”落在天字位

谭逸飞:“但求一飞(逸飞)冲天!给酒仙求得这道天字招牌,也给杨兄你借阵东风。”

杨汉鼎;“到底是讲武出来的,报国的豪气一丝未减。”

谭逸飞:“同胞四万万,互相奋起作长城。神州大陆奇男子,携手去从军。但凭团结力,旋转新乾坤。校歌尤响在耳,逸飞怎敢相忘。要不是身负重任,我早和杨兄并肩疆场了。”

杨汉鼎拍在谭逸飞肩上:“好兄弟!大哥先替你打好前阵,祝你大业早成,你我兄弟沙场齐驱!”

谭逸飞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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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龙府门前,日外

“砰!”重重一击,树皮几乎被打裂

七虎吓了一跳:“大哥,你……”

宋宗祥面色沉沉:“虎子,刘二豹的货怎么能接呢,也不告诉我和世章一声。”

七虎:“谁知道他那个猪头这么诡诈,竟然让聂探长来引我上套。哎!这回人可丢大了,传出去,倒好象我七虎给他当了枪使。”

宋宗祥:“可不就是这样!咱这四象本来也不差,可你没听说吗,最近送四象的人多,龙大人觉着不新鲜啦,弄不好还以为是世伯不够尽心呢。偏偏还是咱们山防全程护送,当着侯世伯的面交到对方手里的!”

七虎气得跺脚:“这套真设得太深了,我回去绝不让这头豹子好过!”

宋宗祥:“世伯什么时候丢过这么大脸啊?哎!宗英的事怕是……”

宋宗祥一怒未消一忧又起,七虎心慌慌地看着,也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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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波兰洋行,日内

留声机放着高雅的钢琴曲,十几只五颜六色的酒瓶摆在桌上

谭逸飞拿起其中一只,缓缓举起,剔透的琥珀瓶子在阳光下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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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回第4集第46场〉五柳镇-街上午外

酒保:“自打庚子年那丢人的条款一签,洋人就象是突然长了一辈似的,他们的东西也成了高贵货,这乡绅富户谁不假装买上几瓶?好坏是尝不出来,不就是看着红的绿的瓶子新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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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萨尔:“谭先生,这都是本行代理的洋酒包装,您选这只琥珀瓶,也是来装洋酒吗?”

谭逸飞笑着摇头:“是要打入西洋市场的中国酒仙。纳萨尔先生,贵行代理的酒贸在全县规模最大,自然见多识广,这种琥珀包装在西洋很普遍,但我们这里却很少有人使用。”

纳萨尔:“哦,谭先生,你恰恰来对了地方,琥珀是我国的特色宝石,我们的格但思克产量非常大,加工技术在世界上也是最为先进,任何加工需求我们都可以令您满意。”

谭逸飞掏出一只鼻烟壶:“那再好不过。先生请看,这种内画技艺在外贸品中应该不算少见。我这里有一幅刺绣,是不是可用这种方式与琥珀酒瓶相结合呢,就象这样……”

谭逸飞将琥珀瓶放回包装盒中,小心的取出梁嘉琪的酒仙绣,将绣巾蒙在盒上

纳萨尔惊讶地叫起来,周围的洋行办事人员也瞪大了眼睛

只见透过朦朦的酒仙图,映着盒中琥珀色的酒瓶,产生了奇妙的视觉魅力,好象图中的李白在月下水中产生了倒映

纳萨尔:“哦,Incredibly(不可思议)!太美了!太美了!这完全没有问题,我国宝石厂的中国画师会将图画精描下来,然后做到瓶子上。谭先生,您是怎么想到的?”

谭逸飞一笑:“我为此图留意相配的瓶子已经有一阵了,琥珀实为上选,装酒之后更别有一番醉月摇波之美妙,就不知纳萨尔先生有没有兴趣光临鄙号的出酒庆典了。”

一张请柬送到纳萨尔面前

纳萨尔欣喜接过:“当然!谭先生,我会亲自送这批琥珀瓶为您庆祝!”

谭逸飞:“多谢多谢!我还想再订一款紫水晶。另外,我定的这两款酒瓶希望贵行不要再售给他人。”

纳萨尔大笑点头:“哈哈哈,没问题,谭先生,合作愉快!”

谭逸飞:“恭候大驾!”

二人愉快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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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6,县长办公室,日内

浓墨重笔,横幅上“酒仙”二字雄浑遒劲,龙大人的红印更是醒目异常

县长奉若至宝,仔细地看着字幅

刘二豹:“舅,您这回在龙府可是拔了头酬,连人见人怕的龙大人都对您有求必应。”

县长:“还不是看了那玉棋子的面子,二豹,做得漂亮!”

刘二豹:“哎哟,舅您抬举我,若没有您这么高的官位,这玉棋子也见不到真神——”

县长:“哈哈哈,说的好,你我亲缘,我不帮你帮谁呀,哈哈哈……”

刘二豹:“是是是,这往后求您老罩着的地方还多着呢。舅,那军火的运送文谍……”

县长:“去找小聂。”

刘二豹大喜:“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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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仙客来酒楼-包间,晚内

“啪!”一张贵重的黄色通谍拍在桌上

谭逸飞小心地拿起细看,惊讶起身:“这么难请的天书,真的让团总拿到了!”

刘二豹得意非凡:“当然当然,我早说了,没有我刘二豹办不成的事!还有一件好事,咱们的酒仙,龙大人也赐下墨宝啦!哈哈……”

谭逸飞更为惊喜:“团总神人也!来,我敬团总!”

“咣”两碗酒清脆地对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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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仙客来酒楼-门前,晚外

谭逸飞搀着刘二豹出了酒楼,刘二豹大醉

魏打更敲着锣过来:“呀,谭老弟,这是……”

谭逸飞:“团总今天双喜临门,喝高了,呵呵,烦请老哥帮着喊辆车过来。”

魏打更敲着锣大喊:“包车的,包车的,过来送个醉鬼。”

谭逸飞一听,和魏打更相视而笑

七虎正和宋宗祥无精打采地回镇,被魏打更的锣声吸引得往这边看了一眼

宋宗祥一个没拦住,七虎打马上前,气冲冲掏枪指着刘二豹

七虎:“二豹子,我正要找你算账呢!”

谭逸飞和魏打更都吓了一跳:“哟,七爷,您这是干嘛?”

刘二豹迷迷糊糊上了包车,看着七虎,也不知害怕,反醉醺醺地乐了:“哟,七虎子,枪?你是要找我买枪吗?哈哈,来、来团防好了,老子有枪,要多少有多少,哈哈哈哈……”

谭逸飞劝道:“团总,您喝多了,快回去吧。(吩咐车夫)请把团总送回府去。”

刘二豹在车上仍大嚷:“谭老弟,怕他个啥,老子有枪,有天字招牌怕他个啥……”

七虎:“那厮说啥呢?在我面前敢这么狂?”

谭逸飞眼睛一转:“哦,七爷千万别往心里去,是团总得了龙大人的一个什么军火通谍,嗨,我也不太懂,我本是来告诉团总出酒吉日的,看他甚为高兴,就陪他喝了两杯。”

此话令宋宗祥一怔,下马上前:“谭先生,什么通谍?”

谭逸飞想了想:“就是一张黄纸,绢印十分讲究。(突然想起了手中的箱子)哟,团总!团总,您的东西落下了。魏老哥,麻烦您了。”

魏打更:“成——”

宋宗祥一拦:“慢,通谍可在里面?”

谭逸飞点头:“在里面。(故意为难的)可是……这是团总的私物,还是快点还他吧。”

不待谭逸飞说完,七虎已一把将箱子抓过来,打开,翻动

“轰”龙府军火通谍呈现眼前

宋宗祥和七虎大惊

魏打更好奇地看着

谭逸飞似乎很不安,将东西随手整了整,“啪”地合上箱子,拦了辆包车而去

谭逸飞:“各位,还是我去送吧,逸飞失陪了。”

包车走远,将呆住的宋宗祥和七虎甩在后面,谭逸飞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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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9,山防-大厅,晚内

七虎在屋中走来走去,宋宗祥皱眉一言不发,缪世章心中沉沉

七虎:“就是这样,把侯司令气坏了,大哥也丢尽了面子。不行,这事坏在我,我这就去找二豹子算账!”

缪世章:“站住!算什么账?此事无半分理可辩,去了只会自取其辱!”

七虎不服:“那就忍了不成,团防弄到了龙府的军火令,这以后还会把咱们放在眼里吗?”

缪世章“腾”地起身:“就是行走无阻的军火通谍吗?”

七虎:“可不就是,刚才那头猪就在仙客来门口炫耀,嘴咧得都快到天上去了。”

缪世章:“什么人如此高明,竟然招招先我们一步?此事不妙,我收到消息,柴日双正四下寻觅军火,要是让他听见了风声,想必会和刘二豹狼狈为奸。”

宋宗祥:“万不可掉以轻心,你可得想个办法让这张通谍变为一纸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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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九仙镇商会-缪世章办公室,日内

账房正和缪世章报账,就见七虎高兴地进来,宋宗祥跟在后面,账房识颜地退了出去

七虎:“二哥,这两天我和大哥把县上的山头全转遍了,你放心,大哥已经撂下话了,谁都不能买刘二豹的枪,谁也都不能卖给福田升枪,怎么样?咱断了他的路!”

缪世章点头:“好!暂时可以压压团防的气焰。大队长,另有一事还请您定夺。”

宋宗祥:“何事?”

缪世章取出一幅绣巾:“表妹和谭逸飞在您的布庄开了绣园,这是谭逸飞使的激将法。宋府生意一向不允外人插足,您还是劝表妹换个地方的好。”

七虎:“二哥,你怎么又怀疑谭先生?要不是他,咱们还不知道刘二豹的通谍呢。”

缪世章目光深邃:“只怕他并非说者无心啊!”

宋宗祥:“二弟想必多心了。嘉琪是我的夫人,绣园开在自家布庄并无不妥,况且她有绣园的事忙,心境会开阔许多,闲气也很少再生。好了,世章,这几天我和虎子不在,你独理大局想是累坏了,好好歇歇吧。”

宋宗祥和七虎出门

缪世章(自语):“此事并不简单,莫生蚕食之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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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福田升商行,日内

柴日双正在理账

账房进门:“老板,九仙镇的刘二豹说是得着了一张什么军火令,好象枪的事咱能从他那想想办法。”

柴日双:“军火令?什么是军火令?”

账房摇头:“我也不大清楚,是听他镇上一个打更的传的,正笑他找不着买主呢。您看……是不是派人去趟九仙探探清楚?”

柴日双想了想,无意中看了看手边的报纸,突然拿起来仔细看

《国风报》整版谭逸飞酒仙大典广告

柴日双:“我亲自去!谭逸飞的酒坊明天就出酒了,(奸诈地眯起眼睛)哼,我倒真得去捧捧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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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2,酒仙酒坊-院中,晨外

“咣”大锣一敲

魏打更(画外音):“酒仙出酒啦——”

张灯结彩的酒坊,鞭炮齐鸣,吹鼓手们全力演奏着

一口巨大的崭新铁锅红绸相覆,显出酒坊的气派

一人青衫飘逸立于铁锅旁,缓缓转身,正是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谭逸飞

鼓乐喧天,灿烂的阳光映得湖水波光粼粼

院中桌案广布,人们坐满,魏打更跑前跑后张罗着

谭逸飞走到酒坊门口笑容满面地接待着来客

宋宗祥和缪世章远远走来:“谭先生,恭喜恭喜。”

谭逸飞:“托大队长的福,请请,逸飞为二位备了上座。”

谭逸飞目送宋缪走远,背后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柴日双:“谭先生,恭喜贵号出酒大吉,柴某不请自来,讨一杯玉液尝尝哟。”

谭逸飞一怔:“柴老板客气了,请。”

柴日双:“谭先生,我福田升七家酒坊一律半价十日,以示对酒仙敬让之意,先生以为如何?”

谭逸飞一笑:“那要替大家伙多谢柴老板了。其实十日之内是否投放市井谭某还在犹豫之中。”

柴日双十分意外,正待细问,一个知性的女声响起

潘凤云走上前:“如此开局真是闻所未闻!谭先生,难怪纳萨尔称道您神秘而有趣。”

谭逸飞:“谢谢,小姐是纳萨尔先生的朋友吗?欢迎欢迎……”

潘凤云点头:“谭先生,纳萨尔曾经和我提过营销之道,但凡新品,头三个月是面市上吉,而头十日又是这头三月中的上上吉,谭先生,您不入市井怎么招揽买家呢?”

谭逸飞神秘一笑:“只因我这买家早已闻香而来了,小姐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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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的敲锣声,一辆汽车行近,威武的县役队伍跟在汽车两侧

县长下了汽车,他前边两个县役高举一幅华贵金匾,灿灿金匾闪花了众人的眼睛

所有人均大睁双目,瞬时禁了声,柴日双更是做梦也想不到

金匾上赫然是龙大人亲笔“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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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片尾酒文化(化用本集第35场)波兰洋行,日内【酒器】

留声机放着高雅的钢琴曲,十几只五颜六色的酒瓶摆在桌上

谭逸飞:“纳萨尔,我们中国的酒器历史非常悠久,从用途来讲,斟酒器有执壶、觥(gōng)、注子;盛酒器有尊、缶、壶、瓶、钫(fāng)、区(ōu);温酒器有铛(chēng)、注碗、爵壶;贮酒器有缸、瓮、卣(yǒu)、瓿(bù)、彝;饮酒器样式最多,有舟、卮(zhī)、角、觚(gū)、杯、盏、碗、爵、觞(shāng)和觯(zhì)。”

纳萨尔惊叹:“哦,这远比西方复杂得多。”

谭逸飞:“正是,这么多的酒器,尊最为人熟知。从字面上拆讲,尊字上面是一个酋字,意思是加倍投料的发酵工序,代指酒味醇厚,下面是一个寸字,意思是用手度量,把握分寸。酋与寸相结合表示推崇好酒,由此引申为推崇、大力推荐的意思,这之后‘尊’除了酒器之外就又多一了一项崇高名贵的意义。

纳萨尔:“哦,是不是象九五至尊。”

谭逸飞:“对对。中国的酒器还都有很多样式,还说这尊,有象尊、犀尊、牛尊、羊尊、虎尊种种,而若论材质分则酒器大致为陶、漆、瓷、玉、青铜、金银、玻璃、兽角和竹木。”

纳萨尔:“哦,中国不愧是古国,酒器的内涵太精深了。”

谭逸飞:“多谢,我们还有一些奇异的酒器,比如玉石制成的夜光杯,北宋的倒流壶,一壶中能倒出两种酒来的鸳鸯转香壶,具有虹吸作用的九龙公道杯,酒液于对峙(zhì)二杯之间流动的合卺(jǐn)玉杯,注酒即自温的自暖杯。最叹为观止的是元世祖的渎(dú)山大玉海,此瓮(wèng)用整块杂色墨玉琢成,重达3500公斤呢。”

纳萨尔十分吃惊:“哦,可以上吉尼斯了!”

谭逸飞:“哈哈!酒器还常常与诗文相连。如王羲之的‘曲水流觞’,李白的‘会须一饮三百杯’,东坡的‘一樽还酹(lèi)江月’,李清照的‘三杯两盏淡酒’,诗中的‘觞、杯、樽、盏’就都是饮器。”

(第七集结束,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