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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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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之死

“王爷有命,让属下时刻跟在梦嫣姑娘身边,若再有闪失,夜离纵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深邃的目光蕴含着些许歉疚,当日自己求段沐嫣去救冷冰心,却不想冷冰心却不知感恩,还差点儿害死了眼前女子,对此,他多少都有些介意。见夜离如此,段沐嫣正无措之际,只见眼前夜离忽然倒地,人事不省。

“夜离?”段沐嫣陡然一惊,随手握紧腰间匕首,下一秒,一抹幽怨的声音自花房传来。

“他没事,一个时辰后自会醒过来,既然三公主来了,必是想知道真相,请进。”段沐嫣闻声微震,这声音很熟悉,似在哪里听过,没有犹豫,段沐嫣急急走进花房,只见偌大的花房内满是奇花异草,只是段沐嫣无心欣赏这些,直朝里面走去,待绕过一树绿针紫衫之后,一抹素青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段沐嫣柳眉微蹙,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眯起,倏的,段沐嫣美眸圆睁,不可思议看向眼前背影。

“你是冷冰心!”段沐嫣笃定道,这抹身影不止在南越,早在怡春院的时候就已经印在她的脑子里了。

无语,冷冰心缓缓转身,一脸肃然的看向段沐嫣,眼中的冰冷依旧有增无减。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皇兄的真正死因?”段沐嫣狐疑问道,眼中尽是质疑。她只道冷冰心对自己素无善意,或许此前字笺不过是诓自己之用,好将自己引到这里。

“若你心里当真在乎你那个死去的皇兄,便不该再与王爷在一起,否则,你如何对得起段景阳呢?”冷冰心樱唇微抿,她早知夜离不会给她机会,所以晚膳的时候便在夜离的饭菜里下了药。

“什么意思?”段沐嫣柳眉紧蹙,目光冷冽如冰,心底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涌出。

“你且先看看这个。”冷冰心悠然开口,随手将早已准备好的芒针递向段沐嫣。

“这是……”段沐嫣接过芒针,眸色骤然一凛,她记得这根芒针,彼时大莫,萧玉轩曾将一模一样的东西拿给自己看过,这根正是当日自田岂仁府中找到的证物,不止如此,当日皇兄死后,同样的芒针亦出现在皇兄的房间。

“这根与你见过的并不一样,你见过的芒针,名曰冰针,数量屈指可数,其中一根被我用在了田岂仁身上,还有一根出现在段景阳的房间,其余的在绞杀鬼罗刹,也就是怡春院霓裳的时候,全都甩在他身上了,当时你也在场,不是么?”冷冰心开门见山,既然想要和盘托出,她便不会有所隐瞒,只有让段沐嫣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才会永远都不能与王爷在一起。

“田岂仁是你杀的?那我皇兄?”段沐嫣眸色骤寒,眼中迸发的光芒足以冰冻整个花房,纵是冷冰心早有准备,亦被段沐嫣眼中的杀意所震撼,不由的想要后退。

“你皇兄不是我杀的!当日田岂仁之死便是要诬陷段景阳,谁知萧玉轩查出芒针的存在,所以芒针必须要出现在段景阳的房间。你这么聪明,应该不用我解释原因了吧?”冷冰心淡淡开口,看着段沐嫣双眼越发的赤红,冷冰心曾有一刻的心软,可为了沈寒笙,她只能继续说下去。

“是你将芒针放在皇兄房间里的?你们只是想诬陷皇兄,为什么要杀他!是谁?到底是谁动的手?”段沐嫣狠噎了下喉咙,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她强忍着心中的剧痛,一字一句,冰蛰如冰。

“冰心自认为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在大莫皇宫来去自如。”冷冰心似有深意开口,眸底透着一片绝然。

“沈寒笙!你的意思是沈寒笙将芒针放进皇兄房间里?可他为什么还要杀了皇兄?我不信….我不信!”段沐嫣只觉心痛的无以复加,昨夜的感动还未消逝,如今便要面对这样的残忍的事实,她如何承受得起,若真如何,她该怎么办?

“原本段景阳可以不用那么早死,亦或者无需要死在王爷手里,可惜他看到了芒针,所以他不得不死,于是……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因为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毕竟冰心当时并不在场,所以具体如何我无法解答,或许你该去问真正相关的人……”看着那张倾城容颜惨白如纸,娇弱的身影踉跄着跌倒在地,冷冰心眼底抹过一丝绝然,段沐嫣,要怪,只怪你缠住不该缠的人,若非如此,这个秘密又岂会被揭开。

待冷冰心走至花房门口的时候,似想到什么一般停了下来

“你可以将今晚之事告诉王爷,冰心既然敢说,便不怕死。”丢下这句话,冷冰心樱唇微抿,继而离开花房。当其走出花房之时,正看到夜离自地上恍惚起身。

“段沐嫣呢?”在看到冷冰心的那一刻,夜离只觉心脏骤停,眼中尽是惶恐。

“她在里面,不过你现在最好别去打扰她!”冷冰心淡淡回应,樱唇的弧度让夜离陡升出一股莫名的恐惧,下一秒,夜离猛的拨开冷冰心,直直跑进花房。

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落,段沐嫣双手搥地,指甲嵌入泥土里却浑然不知,只觉心似被万蚁啃噬,那种痛无以复加,回想起皇兄对自己的爱与呵护,恨,自心底蔓延,愈渐浓烈,倘若一开始便知道真相,她该不会如此心痛,在感受到沈寒笙至死不弃的真情后,却让她知道那个爱自己至深的男人却是杀害自己皇兄的凶手,该是件多残忍的事,杀沈寒笙,毋庸置疑!

“梦嫣姑娘?你没事吧?”当夜离匆匆赶到之时,正看到段沐嫣颓然倚在地上,双手紧攥成拳,眼底仿佛燃烧着吞噬一切的火焰,那种冰冷寒蛰的表情,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走开!”段沐嫣狠噎了下喉咙,冷声道。

“可是……”夜离本欲开口,却在看到段沐嫣迸射出来的寒芒时忍了回去,无语,夜离无声退出花房,只在门口守候。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夜离忧心之际,段沐嫣忽然自花房走了现来,空洞的目光没有一丝光亮,身体仿佛幽魂般径自走着,双手的指尖渗着血迹,夜离不敢开口,只默默跟在段沐嫣身后,直到看到段沐嫣回到自己房间,下一刻,夜离陡然冲向冷冰心的房间……

沈寒笙自皇宫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疾步到段沐嫣的房间,几次意外,他是真的怕了,只要离开寒王府,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惦念段沐嫣的安危,原本以为段沐嫣早该歇息,他只需看一眼便好,却没想到房间内竟还燃着烛火,沈寒笙轻叩房门,待听到里面回应的时候方才推门而入。

“怎么还没睡?莫不是在等我呢?”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每每看到段沐嫣,沈寒笙的心情总会好过大半。

“是啊,在等你。今晚宴席可还顺利?”段沐嫣樱唇微抿,笑,却不达心底,待沈寒笙落坐间,段沐嫣轻提茶壶亲手为其斟了杯清茶。当看到段沐嫣破裂的指尖时,沈寒笙陡然一震,旋即夺过茶壶,紧攥着段沐嫣的玉指。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沈寒笙焦急开口,眼中透出星点寒意,段沐嫣看得出来,眼前男子眸中的焦虑是装不出来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的我的皇兄。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你不死,我要如何面对皇兄的亡魂?如何有脸苟且活着?

“没有谁,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破的。寒笙,沐嫣以茶待酒想要谢谢你妥善安置母妃的骨灰,若不是你,母妃到现在都还只是孤魂,四处无依。”段沐嫣的声音有些哽咽,未待沈寒笙开口,便已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

感觉到段沐嫣神色异常,沈寒笙却未多想,只道她是思亲所致,随手端起茶杯。

“只是我突然好想皇兄,若不是为了救我离开天牢,皇兄也不会像父皇所说的那样畏罪自杀……为了让父皇相信田岂仁是他杀的,他竟然用与刺杀田仁人一样的芒针结束自己的生命!”段沐嫣哽咽开口,眸间氤氲的雾气下面,一道寒光闪过。薄唇碰触茶杯的顺间,沈寒笙陡然一震,心似被毒蛇狠咬一口,须臾之间,便无事般嘬了口清茶。

“死者已矣,景阳的死是我们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多想无益。若你心情不好,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沈寒笙顾左右而言他,回想彼时一刻,他心底荡起滔天巨浪,为了梨妃,段沐嫣可以掀翻整个大莫王朝,若让她知道段景阳是死在自己手里,他无法想象段沐嫣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