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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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6月9日加试,特长生考试,考点在鼟隆一中艺术楼上进行。有人对建筑学,城市规划学等专业有兴趣的,首先要考的就是徒手画。想在英语上发展的,必须参加外语口试。当然这是针对那些对自己要报考的专业有把握的人的。
6月9日下午下发‘2007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试题答案及评分参考汇编’。参考答案是用来先将自己的成绩估算出来,心里大概有个底,好准备迎接6月23,24日两天,6月23,24日各个省份的成绩基本都就出来了,然后就开始填报志愿了。参考汇编一发,就意味着自己半斤八两已经清楚了。勤学楼上气氛很沉重。不论是重点还是像我之类的三流学生,都是一副干旱的表情。
律彦林的英雄事迹在校园里传的风起云涌,成了一二年级学弟学妹茶余饭后的消遣对象了。就这样吧,算是为高一高二的后生做贡献的,好让他们引以为戒。不过相对律同学在学校里的身份地位,他的事迹很不近人情,让关注他的老师好生伤心。各位老师对律彦林给予了无限宽宥的期望,结果摔得如此惨痛。希望值越高失望值越大,高三(7)代课老师集体怃望。
冷凝没有来,在领参考汇编的身影中,我没看到冷凝的影子,冷凝来没来我已经无心去关心了,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成绩评估的出来。领到参考汇编和分数线汇编后我匆匆地离开了学校。焦虑不安地走在路上,心中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毕竟自己做过的试卷,自己心里有底。昨天下午才说过,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了,可是大考还没完全结束,我身不由己的还是要关注。怅然若失中不知张彤从那里冒到了我的面前。
“边晓莹,冷凝今天下午有来么?”
我看着张彤沉思了片刻,无力的摇着头表示她没来。
“哦,这样啊。”张彤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我内心不安地进了家门,妈焦急的上前问道:“怎么样?估了多少?”
“还没估呢。”
妈激动地督促我现场评估,我无力且又无奈的拿起笔当着妈的面开始伪造成绩了。义无反顾地将灾难留给了以后,脸皮黑的厚德载物,不知臊的给自己估了449分。
妈耷拉着脸说道:“449能上什么院校呢?医学院和师范学院看来是无望了。只有三本院校了。”
我苦笑着,心中罪恶累累的责难着自己,骗了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就这个数字还是我伪造的,而真实值要比这个数字还要糟糕,可能三百八都上不了。妈竟然还想着三本独立院校,三本独立院校相当于贵族学校,是用钱砸出来的学历,我们这样的家庭独立院校承蒙不起。好吧,她既然要想就让她想吧,想又不犯法。这个权利我不能没心没肺的剥夺了,再过十多天,连想都没机会了。
我于心不安地看着妈“449应该没问题。”
妈脸上的焦虑被我伪造的成绩抚平了。看来她这次是铁了心了,要供我读大学的,连三本院校都能想到,成绩上了四百四,妈允诺我可以出去放松一下。我不敢出去,担心6月23日以后,该怎么面对她,只好依偎在家里殷勤地帮她料理一些琐碎的家务事,来弥补我的不安。成绩挂钩亲情,449分的成绩拉近了我和妈的母女之情。这几天,热气灼人,因为5.12的缘故,一冷一热,阴阳交错,这种天气不由得让人联想到了地质灾害。
冷富国夫妇因为天热,给自己休假了,夫妇二人已经在家里待了好几天了。冷凝的自由就自然而然被禁锢了,不能再出了,一出去,父亲的定义就是犯贱。父女关系已经到决裂的边缘了,冷凝估出的成绩没告诉父亲。她曾今在心底对熊佩琪说过,‘维系维系,我们还可以以母女相称’。冷凝现在又将这句话在心底向自己的父亲重述了一遍,‘维系维系,我们还可以做父女,可是我在努力的保护这层关系时,而你却在破坏。可能到最后我们连层次上的父女都作不了’。
王言塍每每打来电话都会被熊母半路截住杀回去了。家里俨然成了一间名副其实的监狱了,冷凝也俨然成了等死的犯人了。自由被禁锢了,熊雨珊的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了。冷凝告诉她去找律彦林,一说到律彦林,雨珊总是呈出一副怯懦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肚子的体积日渐变大,可疑的形迹日渐清晰,黑色制服已经裹不住了。恶心,呕吐开始作祟了。熊母开始用疑惑的目光注视女儿了。
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不在想提心吊胆的事了,要安然地过到6月22日,要不然过了6月22,就别想风平浪静的生活了。我已经给自己想好了不久以后的的日子了,情况乐观一点是诅咒,惨烈一点是妈和我断绝母女关系。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抓住机会好好生活,机会不多,就那么几天。晚上拿出冷凝的同学录,撑着困顿的眼皮,完成大考前未完成的任务,才发觉大考结束到现在一直没有我同桌的消息。于是拿起了电话,最终犹豫不决地放下了。想到自作多情的事,我绝不干。一周时间过去了,我终究没有给冷凝打电话。
我遽然觉得自己也很势力,在学校时生死不离地跟在冷凝后面,考试结束了,以后用不着阶级分心地生活了,冷凝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用雷同的思想,解析出冷凝不弃我,是为了排遣孤寂。
中午吃饭时熊雨珊恶心不止,整顿饭都来往于洗手间和餐桌上。冷父不安的摸着女儿的额头说道:“雨珊最近气色很不好,食欲不振,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熊母迟疑地看着女儿,“你吃什么了?”
熊雨珊恐慌地垂下头,用半个馒头塞着嘴,“没,没吃什么。”
冷凝抬头注视着父母和雨珊。
吃过饭冷富国将女儿唤到书房,揭掉平日的毒辣丑陋的面具,语气温和地问道:“估了多少分?考试成绩马上要出来了,想好报什么志愿了么?”
冷凝两眼用力地放在手里的小说上,漫不经心地支吾道:“到时候再说吧。”
冷富国看着女儿似乎很无奈地说:“不要恨爸爸,爸爸打你骂你,都是为你好。当年你妈跟人跑了,让邻里乡亲当成笑柄了,你爷爷气的心脏病复发离开了。”冷父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所以你要争气,不能再让邻里乡亲笑话咱们。只有好好学习才会让爸爸脸上有光。”
冷凝抬起头目光陌生地看着父亲,这个男人说的好无辜,是为了女儿好,是让她给他脸上贴金。
“唉,将来你长大了就是明白爸的心了。一定要争气。”
冷凝再次将头埋进了书里。
冷富国继续说道:“爸不希望你走得远,就报本省的学校吧,离家近,回家方便一些。你觉得呢?”
‘回家方便,好可笑,难道回来再让你打吗?她极力地盼望大考,就是因为高考结束了,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家了,脱离这种充斥着暴力的家庭了,离家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冷凝心里想道。
冷父看着面无表情的女儿问道:“你觉得呢?”
“再看吧。”
冷富国看到女儿只顾看小说,毫不理会他的话,脸上又漫上了怒色。“你之前说要报考武汉大学,我也打听了。武汉大学是全国重点大学,我们考不上,就是考上人家也未必就录咱们这种偏远地方的孩子。再说武汉离家太远了,来回不方便。就这么定了,其他地方不要去。”冷富国说完掐灭烟卷,起身出去了。
冷凝抬头看着出去的男人,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漫长的问题......。
今天冷富国一个人去上班了,老婆继续休假。家里就留水火难容的冷凝和熊佩琪了。熊母想着女儿近来可疑的形迹,拿出女人锋利的感性思维,将女儿所有的衣物连同内衣都翻出来解疑。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什么可供参考的物品来。
冷凝从书房出来。熊佩琪坐在沙发前柔和的叫道:“凝凝过来,我问你个事。”
熊佩琪修饰的粉妆玉砌的声音,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
冷凝淡淡地别过脸看着熊母小心地问道:“什么事?”
“你过来,我又不是狼,不吃人。”
“有什么事你问吧。”
熊佩琪无奈地白了一眼冷凝“雨珊这几天怎么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冷凝嘴里应道,心中却猝然一惊,在为熊雨珊担心。
“抽屉里我给你们买的卫生巾怎么还有那么多?”
冷凝嘴角扯出一抹冷且又不安的笑。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侦探能力,竟然连卫生巾都查。不过她分析的方向是对的,女人还是了解女人。
“我没注意。”
熊佩琪深深地叹着气“唉,你们啊,真让人操心。”
晚上熊雨珊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门。父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母亲在洗手间做面膜,伸出个半个脑袋,注视着形迹怪异的女儿。
冷凝坐在桌前看小说,熊雨珊进了房间关上门,焦虑的抓住冷凝的手臂。
“凝凝怎么办?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妈已经开始注意我了。”
冷凝抬起头看着雨珊“是,她今天也问我了。你找律彦林了么?”
“他高考那天昏倒后就回镇上了。”
冷凝冷笑道:“哼,英雄啊,没来医院以为他做定英雄了,没想到他做了懦夫,可悲啊。”
熊雨珊看着冷凝无心听她说话,不安的说道:“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现在不能出去,一出去他们就会认为我犯贱。”
“凝凝,你要帮我?”
冷凝扬起脸看着窗外,“现在没钱怎么办?”
原计划筹备七百块钱,去医院做的,到现在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熊雨珊无助的抽搐起来,“我身上只有二百多。”
“我这里还有一百多,合起来才三百多还差三百多。”
“剩下的三百多我来想办法,这个周末我们就去做。”
“周末”冷凝两难的看着雨珊。周末刚好是6月23,24日。
熊雨珊焦灼地垂下头。
冷凝犹豫了片刻说:“好吧,周末我们去做。”
“谢谢你了,凝凝。”熊雨珊握着冷凝手臂深谢道。
6月21日,冷富国夫妇都去公司了,家里就剩冷凝一个人了。从书房出到空阔的客厅,盛夏的风从阳台吹进,稀释了客厅里空调过滤出的冷气。忽然间感觉外面的空气好舒心,十天了没有和外界的空气接触了。突然感觉盛夏的味道好浓。冷凝走到阳台前,望着四层楼以外的天。遽然有种怀念在学校里的日子,久久的回想着那些已经远去的日子。
我坐着小杌子在桌前洗菜,妈在里间削土豆,临近6月23日了,我的心神开始不安宁了,不管什么细微的声音都会引起我莫名其妙的恐惧。妈没从外面回来,我总要精湛地注视一番,以便在第一时间截获妈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我心不安地预想着几天后的光景时,电话响了。我恐惧地看着电话,绷紧每根神经,电话蠢蠢欲动地想着,不敢接。
妈在里间叫道:“接电话呀。”
我不安地站起来,畏惧地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了那个熟悉的冷脆的声音。是冷凝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她的声音总是这么淡定。冷凝打来电话,重复着6月8日大考完的话,叫我出去玩。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心情玩了。我以妈不在家,要看家为由冷然地回绝了冷凝。挂了电话才发现,我的谎撒的又丑又破。平日里我在学校,妈出去卖烧烤,家没人看,也不见得丢了什么。我懊恼地坐在杌子上。
妈在里间问道:“谁打的?干嘛的?”
我无力的说:“冷凝打来的,叫我出去玩。”
一听到是冷凝的电话,妈乐不思蜀地从里间出来,脸上露出涉然的惊喜,我诧异的看着她。
“收拾一下出去,大热天的别让凝凝等你。”
“我告诉她我有事不能出去。”
妈张大眼睛瞪着我“你这孩子,人家凝凝打电话叫你出去,你就出去,有什么大事呢。你呀,交人只热乎一时。像凝凝这么优秀的孩子到哪儿去找,人家看的起你,才给你打电话叫你玩呢,别人谁给你打过电话。”
妈的话让心中泛起一丝不苟的愧疚。自己原来这么势力,自己是这种人,还要把别人也想成这样的人。
妈突然催促我,打电话叫冷凝来家里玩,我内心微微平整了一些,可是一想到考试成绩,心中又泥泞不堪。我无可奈何的看着电话,撒谎说冷凝是在外面打的电话。妈在一边开始指责我小人得志,赞叹冷凝的优秀。
冷凝一个人在大街上盲目地兜了一圈,灼人的街市上人烟稀薄,葱郁的梧桐树下,店面台阶下,娱乐场所遮阳伞下,随处可见和她年纪相仿的年青人,饱满的眼神,少年老成的声调,歇斯底里的表情,仿佛要吞掉这个盛夏。走过的店面门口的音响里放着那些我们童年时爱听的歌谣。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拚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今天是6月21日,后天成绩就出来了。后天以后夏天就不会再来了。冷凝一个人踏着干燥的音跫在松山公园里转了一圈。出了公园又去了沓熙河畔,夏日的河水不是很俛然,听上去让人惴惴不安。在沓熙桥上站了许久,一年前的陆彧溺水已经不了了之了。人们的注意力永远都处于运动状态,没有谁会吸引谁一辈子。
晚上熊雨珊拖着沉重的身体进到了房间。天热了每晚冷富国夫妇都会回来,今晚也一样。冷父在沙发前看电视,熊母在洗澡。冷凝在房间里看小说。电视里播放着关于高考填报志愿的信息,全国各地高校已经开始高招前的工作了。各地成绩公布时间不统一,但总的时间是6月23!25之间,6月23日之后就可以在网上查询成绩了。熊雨珊惆怅地跌躺在**。
冷凝沉湎在小说中,没有注意到进来的雨珊。
熊佩琪穿着宽大的睡袍,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从洗手间走出“雨珊回来了。”
冷富国抬头看了一眼老婆,漫不经心的应道:“回房间了。”
熊佩琪咬牙切齿的白了一眼丈夫。站在女儿的房间门口,冷凝坐在桌前看书,女儿如一滩沙子,散乱地跌躺在**。肥大的制服安静地放在微凸的肚皮上。熊母心中的假想突然有形可循了,疑虑重重却又极力排斥。‘自己教育出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呢,我熊佩琪的女儿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又一边安慰自己,备战高考的孩子出现面色浮肿是正常的,熊母彻底杜绝了自己的假想,安心地退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