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都市无敌邪医 黑色记忆 爱是一场盛世浩劫 《混冥录》 击碎天元 血魂九变 无忌传人 极品特工女皇 忘川 龙的力量—南海扬
22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早自习还没下,原宥琏遽然走上讲台通知学校组织照毕业照,让教室里在座的寥寥无几的男女生,各自梳理一下自己的形象。长得不体面是不体面的问题,这是先天灾害,我们没办法,但是后天因素必须要拿的出手。其实为了大考,大家都省略了每天早上繁杂的梳理。剩下的一半自习课显然要作废了。班长通知完,出了教室寻找其他人去了。
终于高三的程序进行到最后一项上了。毕业照是高三最后一个程序,大考真的来了。教室里没有几个人勾勒形象,看来大家都很自信,相信相机下同学们三年的形象会熠熠生辉的。我和冷凝在外面自习,因为待的地方太隐蔽了,所以照相这一生动的消息没传达我们俩耳畔。直到大家队都排好了,照相机也如同机关枪一样架好了。班上几个人在老班的委派下,穿林走棘地在丛林深处找到了包括冯睿在内的三男四女七个人。我很窃喜在临近毕业时还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怀。照相机是不分层次的,只要是一个班的,都可站在一起。站队时韩霜不计之前因为地震捐款时的矛盾,义愤填膺地推掉冷凝旁边的所有男女生,拽着冷凝的手臂不离不弃地站在她旁边,连律彦林也被推到了一边。冷凝的另一边是我,兰成龙翻过了几道弯,终于站到了冷凝的后面了,乐的合不拢嘴。晨曦下天空飞过几只单纯的我叫不上名字的鸟,身后的草坪上微微的泛着波光,地平线上升起了火红的太阳,仿佛新生的婴儿纯净,清晰,又仿佛一个金发少女从远处归来。火红的光从脚下漫过来。高三28个班,都在整理队伍,熙熙攘攘的声音覆盖了清早的晨曦。前排坐着的各科老师连同鼟隆一中的一二把手,年级主任和文科主任。摄影师走近机关枪,队伍中的熙攘声停息了。所有人将目光聚集的前面的焦点上,摄影师在前面做出一个Ok的手势,相机‘咔嚓’一声,三年只是一个缩影。照片上除了老师,剩余的75张苍桑的脸定格在了清早的晨曦下,曾经遽然变得有些捕风捉影。熙攘到最后只是一张失声的照片。这个上面洞穿不出阶梯成分,这是 75个人美好的瞬间。结束其实只是一个瞬间。
上午照完相,下午有一半人开始感叹了。填同学录成了课间最紧迫的事了。只是我的同学录至今尚无音讯,冷凝的就更不用说了,好像已经出了这间教室了。大家同仇敌忾一致拒绝老师讲评试卷,要求保护自己自由复习权。其实是找借口来写留念册的。‘宝贵’老师无奈地摇着头出了教室。这是集体力量,也是老师念及快毕业了一次宽待。可惜这种待遇往往都是在结束的时候才能享有。5月27日这一天就在回眸三年中结束了,只有一张照片,一张文字的记忆。
盛夏的味道越来越浓了,站在勤学楼前,似乎已经能望到那一道道乳白色的斑马线了。炎炎的夏日为大考披上了毒辣的外套,将所有高考的学子的赶上了车辆横行的斑马线上。
熊雨珊抑郁寡欢地形迹可疑。看着她沉重的表情,冷凝无助且又无奈。只有等到6月5日了。一个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等时间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6月5日到了,6月7日还会远吗?希望时间能在倒退几天,但又迫切希望这场盛大的考试早早结束。
王言塍从武汉发来了单调的问候,没有任何养分。冷凝看完信息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虔诚地看着窗外没有颜色的天空。熊雨珊坐在旁边看着桌子发呆,冷凝回过脸看了一眼。空灵深邃的夜晚,熊雨珊还穿着宽大的制服。学校要求学生每天穿制服,但没要求在家里也穿,显然在掩饰灾难。
冷凝平静地问:“你有去找律彦林么?”
“没有,我不敢去。”
“这件事必须让律彦林知道。两个人犯的错,不能一个人承担,明天去找他吧。”
“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你也知道他不会承认,那当初还做。”
熊雨珊臊红了脸。
冷凝若有所思地说:“明天下午放学来找他,他下午不回去。”
熊雨珊转过脸看着冷凝,一副破碎的表情,“我,我不敢。”
冷凝目光犀利地瞪着熊雨珊“不敢,做的时候怎么就敢。你不是说他很帅么?”
“姐,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就这么定了,明天不告诉他就没时间了。”
“好吧”熊雨珊勉强地应道。
说完冷凝翻开英语一轮资料《与名师对话》。熊雨珊心不在焉的翻着历史练习册。桌上的闹铃依旧做着周而复始的运动。
下午上完厕所,冷凝说主任找她,将我无情的丢在了后面,飞速地离开了。可哀的我还蹲在马桶上努力再努力。律彦林在食堂里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肚子问题,回到教室继续战斗。突然一个外班的女生在门口叫道。
“三七班的律彦林金主任找你呢。”
主任传律彦林,一般都是好事。律同学嘴里还喃喃地念着:“draw one’s attention引起注意,attract one’s attention吸引注意”。
手在空中写着,信誓旦旦地出了教室。走近逸夫楼,熊雨珊从旁边走了出来,挡在了律彦林的前面。律同学愕然地张大眼睛,呈出一脸尴尬,似乎见到了死神。绕开熊雨珊向楼上去,雨珊面色憔悴,怯弱地站在原地。
“不用上去了,没人找你。”冷凝从楼梯口走出。
“啊”律彦林始料未及地抬头看着眼前的冷凝。他每次看到冷凝的眼神都有种畏惧感,现在也一样。想到熊雨珊柔软的身体,又联想到冷凝的身体。突然全身血液沸腾,两腮灼热。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冷凝将尖锐的目光从律彦林的身上移开,迈开脚步从律彦林身边走过。律同学站在逸夫楼梯口**。
熊雨珊走近律彦林底气不足地说:“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律彦林背对着熊雨珊问道。
“跟我们来吧。”熊雨珊转身跟着冷凝向致远路走去。
律彦林站了片刻后,转身跟在冷凝和熊雨珊向前走去。致远路始终很静,看着周围丰满的松柏,离上次冷凝和王言塍来这里到现在已经半年了。
律彦林站住了脚问道:“到底什么事?说吧。”
“我”熊雨珊害臊,说话吞吞吐吐。
冷凝转过身目光恝然地看着律彦林“你都不问问她还好吗?就问什么事。”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干嘛要问这些呢。”
冷凝瞪着律彦林冷笑道:“哼,你和她睡在一张**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想,睡了她就把关系推得一干二净了。”
律彦林听到冷凝的话,浑身不由自主地觳觫起了,深深的垂下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没有其他的事,我要回去看书了。”
冷凝不满地冲上前拽住律彦林的肩“你忙,我也忙,你以为上次的事就这么结束了。你睡她的时候怎么就不忙。王八蛋。”
冷凝突然的反应让律彦林猝不及防,他没想到他暗恋的女生,竟会变得如此的泼辣。熊雨珊在一旁开始抽泣了。这是她和冷凝相处十多年第一次看到她发这么大的火。
律彦林畏惧地身体往后挺着“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你还我妹的清白。你以为你有一张脸蛋就可以随便睡女生了吗,别以为你学习好就不得了了,你错了,我告诉了,像你这样的男生我见多了,你这样的男人还不如个SHMALE。”冷凝大吼道:“睡了女人还想赖账。”
律彦林颤栗着说:“我都说......说了,不是我要做的,是熊雨珊拉着我做的。”
“啪”一记耳光落在了律彦林的脸上,“熊雨珊犯贱,找你来睡她的。”
律彦林一手捂着脸,畏惧的**凌空而下。熊雨珊惊愕地抬起头看着冷凝,被她一把揪到律彦林面前。
“看看她的脸色,她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回去问问你妈一个少女突然不来月经是怎么回事。她有可能怀孕了你知不知道。6月4日下午准时往县医院走,你们俩干的事,你们俩解决吧。”
律彦林错乱地拭着脸上的泪,抬头恳切的看着冷凝,哭腔浓重地说:“不管我的事,是她要做的。”
冷凝苦笑道:“不管你的事,那就是她的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向前走去了。
“我都是为了你。”律彦林看着冷凝离开的背委屈的说。
“承蒙不起,状元郎。”
冷凝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半小时过去了。又回头看着熊雨珊和怯懦的律彦林,迈开步子走开了。
律彦林抹着泪看着冷凝的背哽咽地说:“我知道了,你们想阻挠我考试,才编出这种事来陷害我的,想让学校取消我的考试资格。”
冷凝回过头乜斜着律彦林说:“你认为我们这样做有必要么?”
“怎么没必要,一直以来,第一二名是我们两个,你不就是高考想考第一吗?超过我吗?所以就编出这样**恶的事来恐吓我。”
冷凝镇定地看着律彦林“还有话要说的么?”
律彦林哽咽着问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从来都没想要超过你,但是我走在你前面这是事实。”说完冷凝决然地离开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和冷凝只管走路,没人说话。从自习课到现在冷凝一句话也没说,路上只有车子发出刺啦啦的声音,这主要是我的车子的声音。委屈冷凝的耳朵了,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把mp3收了,现在只有承受这种聒耳的声音了。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定在了6月1,2日进行。由于七模的时间推后了,所以八模和七模在时间上显得有些狭义,考题是从市里拿的,还是北京重点高中的模拟考试题。第七次模拟考试时由于地震影响了不少学生的情绪,这是七模后极个别学生为自己成绩流落失败找的借口,当然律彦林的情况也属于心态问题,看来不是所有学生的心态都是铜墙铁壁,大小考N次,有的学声磨出了心理素质,有的学生磨出了成绩,有的学生成绩和心理双向磨合。
离大考越来越近了,妈每天就早早的收工了。为了女儿高考她可是花了血本,放弃了大好的赚钱机会。中午回到家,妈坐在桌子前接电话。见我回来了,忙放下电话,露出本末倒置的笑,额上和两鬓皱纹重重叠叠。
“我刚才在立君药店给你订了两颗‘高考提神丸’,人家是专门从天津那边批发回来的,为高考学生提供的。”
我诧异地看着妈,脚步僵持在坎坷不平的地面上。
“你张凤阿姨说疗效很好,他家景鹏去年高考就吃的这个药,人家去年考上了师大,所以我给你订了两颗。”
妈说的张凤是她的同事,也是卖烧烤的。她儿子在XB师大,叫苏景鹏,曾经也是鼟隆一中的中流砥柱。
妈看着我诧异的表情,难耐的说:“赶紧吃饭吧,吃了往学校走,这次可别让我亏本。为了订这两颗药丸,我可找了不少人,托了九重天的关系。”我哭笑不得地进了里间,妈在外间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中午回来时,我那辆古稀之年的车子,忍受不了高考的鏖战彻底罢工,还原成一堆破铜烂铁了。我原指望它能陪我到高考结束,没想到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它竟然就瘫痪了。一路上我像拎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将它推回了家,落叶归根自然之理,毕竟它驮了我三年,我不能忘恩负义,所以将它的尸体推回了家。吃过午饭,时间不允许我停留。没自行车,只好委屈双脚了。坐公交,我们家住的方位不支持公交。
我走路时总是很认真,跟学习比起来简直天理难容。一个男生骑着车子从我身边走过,发出男性有磁的声音,这个声音听上去很熟悉。我转脸看去,是鼟隆一中高三理科复习班卓文航。嘴边分布着青涩的胡茬,这个装饰是高四男生最具潜力的标志,脸上是易守难攻的笑。
“同学,怎么没骑车子啊?”
“坏了”我因为卓文航先开口问我,激动得说起话来摇摇晃晃。
“来吧,我带你吧”卓文航爽快的说。
我扭扭捏捏地看着卓文航,犹豫不决地推辞着。
卓文航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微笑着说:“坐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已经不早了,你会迟到的。”
我悭吝的笑了笑,蠢蠢欲动地坐上了卓文航的车子,一路上嗅着他身上浓烈的男生气息。心中的寂寞泛滥,荷尔蒙在浓烈的男生的气息刺激下,在体内燃烧。我自来没敢喜欢谁,其实在心底热切地盼望有人喜欢。从起初的陆彧到后来的王言塍的喉结到现在的卓文航的气息,我在心底泛起了滔滔不绝的欲望。我知道在所剩无几的高中被一个自己有感觉的人喜欢是不可能的了,我没资本,如何叫人喜欢我。我坐在后面思想出轨,灵魂出窍地想着少女的秘密。
来到学校我对卓文航感激的唯唯诺诺。刚进到座位上,冷凝迈着谦谨的步子进来了。手里拿着她的留念册,还没坐稳,仇一山转过来从冷凝的手里把同学录接去了。
“终于拿回来了,我还没签呢。”
“我也是刚从张彤那里拿回来的。”
仇一山二话没说拿着冷凝的留念册转过去了。
冷凝看了我一眼说:“车子罢工啦?”
“嗯”我为卓文航带了我一程而乐不思蜀。显然冷凝在后面看见我搭便车了。
教室前面的倒计时已经濒临绝境了。临近结束,学校的管理有些松散,但是同学们对学业始终如一。不要命地看书,恨不得一嘴将六科知识全灌近脑袋里。听赵亹说寄宿生每晚一点多才回寝室,害的宿舍管理员阿姨调整了生物钟,白天睡觉,晚上陪学生挑灯夜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