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21第二十章

21第二十章


总裁的千亿宠妻 素年锦时 花都邪少 闺香 七星殇 没有春天的雪 玉龙秘境 秦殇 伴娘捧花(上) 法治的修养

21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高考倒计时退却到了永远不合格的数字45上了。这个数字永远上不去也下不来,排在了劣质的行列中。与1,2不可同言而语,与60,61不可同语而言。倒计时将复习拉进了练考状态中。每天做若干份试卷,等待老师第二天的讲评。练考给了学生一个自由复习的空间,思想却受到了限制,出不了考试的范围,最终还是围着试卷在转。老师心中的练考是为了巩固学过的旧知识,从而来磨练学生的心态,以便应对六月七八两日的局势,不会因为盛大的高考而昏厥考场亦或心理紧张发挥失常,不要再重蹈女生跳楼,男生溺水的覆辙了。虽然学校对学生的心理教育很重视,可是每年都有人心理出轨自杀跳楼。因此学校磨练学生的心态成了一种义务了,而因为考试自杀也成了一种规律了。

家长的陪读工作愈演愈烈,鼟隆一中文科第一名的律彦林将家庭学校一体化的教育模式精辟的阐释了一遍。在家里父母陪读,学校老师陪读。为了防止漏洞,律彦林的老爸放下三亩庄稼,从镇上来到了县城,加入了浩大的陪读工作中。律父律母将陪读工作展示的淋漓尽致,律同学吃饭只需张嘴,睡觉只需上床。身兼贤妻良母的律母,将稀饭一勺一勺送进了儿子的嘴里,将剥了壳的鸡蛋,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地输送到了儿子的嘴边。当然来往学校又恢复到之前的接送时代了,律父担纲起了接送儿子的使命。律彦林本人彻底断绝了和外面世界的往来,这里面也包括和熊雨珊的关系。

此刻律彦林的家中正在诠释陪读的光景。律同学一手捧着卷子,一手握着笔,两眼死心塌地的放在卷子上,旁边坐着气色鲜艳的律母,一只手端着碟子,一只手拿着叉子,笑容可掬地往儿子嘴里输送蛋白质。门口蹲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在洗衣服。未来状元的父母,乐不思蜀,人之常情。

冷凝身体又出现了故障,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多。家里的电话被学校老师打的罢工了,十多个老师每天每人八九道关怀,电话受不了温文尔雅的关怀,于是罢工了。病房里人来不绝,除了少数学生外,其余大都是文科各科老师和文科领导上。这就是好学生的待遇,学校里关心学生都是定项的。我小心的假设了一下,假使我躺在医院里或是西归了也没人来问一下。在学业上我狼籍一片,没有伟大的作业,死活对代课老师造不成多大的影响,妈对我也不像律母那样呵护备至,这就是没有成绩的人的命。

我和赵亹克扣了午饭时间,去医院探望了冷凝。其实除了领导上是大方的花费时间去看冷凝外,其余的人都是节省的时间。律彦林写了一封道德可疑的信,托我捎给冷凝。律同学向来不和我这种学生说话的,竟然为了一封信主动来找我,还向我说了声谢谢,荣幸啊,十八年时间博得未来状元一谢,值了!

冷凝在父母和老师的双重视角下,心理素质已经达到了铜墙铁壁的状态。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后回到学校,没有缓冲,第一时间投入了学习。原来人需要经常战斗才能坚强。冷父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心血**,也加入了陪读生活。这个胖男人的陪读方式完全不同于律彦林的父母,他除了往回家里运输书本外,似乎没其他事可做了又或着找不到其他事可做。冷凝备战高考株连到熊雨珊,她也被迫加入了大考的准备工作中。

冷富国突然变得很忙,每天晚上都要回来,理由很新鲜,陪女儿备战高考。冷凝和熊佩琪的关系呈出了不温不火状。距离大考时日不多了,日子如履薄冰,家里的生活变得压抑无比,学校里的日子也快崩溃了。每天要面对各科老师丰富的关怀。一忽儿去这个老师办公室,一忽儿去那个老师办公室,可怜课间十分钟都消费在了去老师办公室的路上了。高考学校里已经划出了重点保护对象,保护对象六月七八日两天,会有警察随身保护。高三(7)班列入重点的有:律彦林,晏立,冯睿,王聶,邵甜甜,韩霜,冷凝。受保护的只有三个:律彦林,晏立,冷凝。还没考试,老师似乎已经知道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了。不过时间紧张的已经没有太多的人关注这个存在歧视的队列了,每天做上N份卷子,到最后连说话的能量都没了,谁还有心情关注别人的目光。复习进入了基础知识的轨道了,大考指手可数了。高考复习如同一次百米比赛,开始时要和别人拉开距离,中间根据自身的体力而行,快到终点时,再累计所有力冲刺。

时间虽然很狭隘,但是班上还是掀起了写毕业留念册的风潮。平时大家眼里都存有欲壑难填的阶梯感,这种阶梯感在结束之际荡然无存了。填同学录是高三生活中必须进行的一项程序。小学毕业时,拿着从草稿本上撕下的小纸条,围着偌大的校园彼此追逐着送纸条,撞到老师了,将纸条隐匿在身后,吐着含羞的舌头,小心翼翼地垂下脑袋。初中毕业时,抱着卡通笔记你一言,我一语地记录着天真的生活,一句包含情愫的话支吾半天。三年前结束的这一程序又开始重播了。沧桑的脸庞,苍凉的笑容,额前残留下了成长的痕迹,说出的话直的一丝不挂。男生嘴边布满了胡茬,女生眼角出现了细痕。感性地在同学录上留下了理性的大名。结束没有等级之分,不过在隽永的文字里还是有些微的差异。在班内的身价如何,留言的罅隙中就能看出来。

我和冷凝也在第一时间买了同学录。韩霜是第一个签下了她华丽的大名的,之后同学录随留言人的笔墨不翼而飞了。冷凝的情况更糟糕,还没拿到座位上就被兰成龙如同抢亲一样,凌空一架,没了。

晚自习上,律彦林,晏立,冷凝逐次被班主任传去了。言简意赅地叮嘱着关于高考前的各项复习工作,语言凝重,语气严肃,一语双关。总之将所有大考前的预备词都叮咛到了。三个人是分三路去的,在老班办公室汇合。回教室的路上,律彦林如同失落的家犬,走在冷凝和晏立的后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总是用唯唯诺诺的目光看冷凝。

“我有点力不从心啊。”

“怎么啦?”

“怯考。”

“呵呵,怎么可能呢?如果连你晏立都怯考的话,那就没几个人能考好了。”

“你就损我吧。”

“冷,冷凝,可以等一下吗?我想和你说件事。”律彦林在后面叫道。

冷凝和晏立停下脚步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律彦林。两人呈出面面相觑状,站在后面的这个男生,除了讨论题之外,向来不和女生单独说话的,突然叫住冷凝,让此二人匪夷所思。

“那我先进去了”几秒钟后晏立向冷凝说。

“嗯。”冷凝点了点头。转过脸冷漠地看着律彦林,冰冷的问道:“什么事?”

律彦林情不自禁地**起了,“我,我,”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冷凝皱着眉,眼神无光地注视着律彦林。“有什么话直说,我还有事。”

“我......边晓莹给你带的信你看了么?”

“信”冷凝茫然的问:“什么信”?

“你住院的时候我托边晓莹带给你的那封信。”那份信冷凝确实没有看,不是没时间,而是没必要看。

“呃,不好意思,那几天来的人太多了人,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保洁阿姨扫走了。”

冷凝的话让律彦林显得很失望“你没看?”

“是啊,没看。谁规定的我必须得看。”

律彦林微微的垂下脑袋,“其实我和雨珊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你,去年我给你写了信你没有反应,我才这么做的。”

“什么?”冷凝惊诧地看着律彦林,大脑中一片昏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是为了接近你才和熊雨珊在一起的。”

突然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搞了半天律彦林和熊雨珊在一起,都是因为她。看来她低估律彦林了,这个男生还是挺有心计的。冷凝别开脸愤懑地看着别处,“王八蛋。”

律彦林深深地垂下头,“我都为了你。”

冷凝回过脸看着律彦林“承蒙不起,状元郎,难道你鼓起勇气就是要告诉我这个吗?我小看你了。雨珊的事咱们还没完呢。”冷凝脸上露出细碎的没心没肺的苦笑,转身离开了。

律彦林面红耳赤地看着离开的冷凝,昏暗的灯光下,脸色显得好不正经。冷凝回到座位上后,律彦林面如死灰地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就像刚开完批斗会一样。

第七次月考马上要来临了,这是临近高考的倒数第二次考试。盛夏来了,六月七八日不远了。气氛在气候的烘托下,热的无聊。妈每天晚上都陪我到深夜,偶尔还披挂上阵,亲自督查我的复习结果。听写单词短语,她读汉语,我写英语。历史政治监督我背答案。白天卖烧烤的时间压榨的无形可遁,除此之外还要到处打探关于高考的信息。经常信手拈来一些背景强大的试卷。‘这是某某当年做过的试卷,是他妈从抽屉下面找出来的,诸如此类的背景’。

晚自习上冷凝被金主任传到办公室去了,两节课后和卓文航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卓文航扛着两箱牛奶走在冷凝后面,将一箱蹲在了外面窗台上,扛着另一箱离开了。教室里有人向窗台上的牛奶投去了虎视眈眈的目光。冷凝安然地回到教室,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表象。仇一山一直用目光将冷凝从窗外看到了座位上。

放学后,我和冷凝出了教室,兰成龙走上前问道:“要不要我帮你送到车棚?”

冷凝回过头向兰成龙露出一抹温尔的笑“不用了,谢谢!”

接着拿出一把预谋已久的水果刀,将箱子从中间划破。我和蓝同学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冷凝一桶一桶地将牛奶往我怀里塞。

“把这七桶给赵亹拿去吧。”

“啊”我困惑地看着冷凝“干嘛?给她?”

“嗯,给赵亹拿去。”

“呃”我抱着七桶牛奶不明所以地进了教室。

赵亹趴在桌子上记单词,我拍了一下她的肩。

赵亹默然地转过脸,看了我三秒钟脸上拓展开了颜色,“你怎么还没走啊?”

“这个给你,凝凝给的。”

“干嘛?”

“别问那么多,拿着吧。”

还没等赵亹缓冲过来,我已经出了教室。冷凝站在窗台前,看我出来上前拉开我的包包拉链,一桶一桶的往里灌,包包张弛着欲壑难填的嘴巴。站在一边的兰成龙张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冷凝,我整个人还处在困惑当中,总觉得两肩被包包勒的很瓷实。

装得箱子里留不多了,冷凝说:“好了,这几桶我装上吧。”

我机械的问:“那箱子呢?”

“当然丢了啊。”

“哦。”

装载好所有牛奶,我看着兰成龙笑了笑,冷凝向兰成龙又露出了波澜不惊的笑。“走了。”

一路上车子因为几桶牛奶显得老气横秋,交响曲一路未停。行至岔路,我迅速的拉住了闸,冷凝好像没有停的意思。我用力的叫了一声。

冷凝不情不愿地下了车子,转身看着我,“怎么了?”

我从背上拿下包包,“我给你倒在篮子里吧。”

“干嘛?”冷凝莫名其妙地问我。

“牛奶给你倒在篮子里。”

“给你的,上次那两箱还没喝完呢。”

“可是,我”我急躁地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冷凝白了我一眼“不许倒,这几桶是我分给你的。我穷困潦倒,没有几个朋友,就你一个,希望我生不如死的生活有你和我一起分担。”

我被冷凝的一句‘朋友’感动了,一直以来不知道自己在她生活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现在终于听到冷凝说出了。但我又不明白她说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我迷惑地望着冷凝。

“分给你了,你就拿着吧。”冷凝深深地叹了声气。“这就是学校里的奖励,每次都这样。用物质上的**来滋润精神上的枯竭。定项教育溺死了学生其他才能的发挥。”

我羞赧地垂下头“我能分担你什么,到现在连500分都没冲上去,能分担的起吗?”

冷凝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傻瓜,不要总用成绩衡量自己,这样自己永远都是扁的。成绩在学校是金科玉律,走上社会,它只是个门面。社会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有成绩代表不了有能力。”冷凝露出一丝突兀的笑“可惜我们中国人看重的就是这道门面,这种教育不知是社会的悲哀,还是人才的悲哀。”冷凝拍着我的肩“背上吧,我不想往回家里拿。”

我不知所措的张着嘴,语塞地还是造不出一句话。

冷凝转身朝后面看了一眼“赶紧走吧,不然一会儿陆彧要来找我们说话了。”

“好吧”我背起包包,回头看了一眼沓熙河,“走吧”登上我那破铜烂铁似得自行车和冷凝招手作别了。

双脚踏进家门,妈看着形迹可疑的我。反应敏捷地走上前揪住我的肩,张大眼睛斥道:“这什么?谁教你干这些的?你要不要考试啊?我告诉你这要被学校里知道了,你还有高考资格吗?”

我任凭妈推搡地摇摇欲坠,口干的说:“是牛奶,凝凝给我的牛奶。”

“牛奶”妈脸上惊恐不安折合成惊讶“凝凝给你的牛奶?”

我跌坐在椅子上,点着头。“学校奖励她的,她分给我了。”

妈喜形于色,乐的波涛汹涌,“凝凝真是个好孩子,她妈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争气的女儿,交朋友就要交凝凝这样才貌出众的孩子。唉,就是没个亲妈在身边。”妈叨叨着从包包里一桶一桶地把牛奶拿出来。“和凝凝把关系搞好,以后还有个照应。以凝凝的学校成绩考个什么医学院啊师范学院啊准没问题。”

我脸上露出一丝直截了当的苦笑。在妈的心中医学院和师范学院便是曲高和寡的大学。听别人说医生和教师专业目是前最热门的,烧香拜佛祈祷我能考上一所医学院亦或师范学院,可以门楣生辉,光宗耀祖。因此觉得冷凝考个医学院或师范学院就不得了了,至于北大清华在她万籁俱寂的思想中只有律彦林才有能力去考这样的大学。因为在鼟隆县律彦林的广告打得比较响,和溺水男生一样非北大不考,全县第一是学校赐封给律彦林的名号,即便是律彦林不再是第一名了,考第一的那个人依然跳不出律彦林名字的覆盖区。即使冷凝夏丹阳考过N次第一,但是文科一名的皇冠依旧坚固地套在律彦林脑袋上,她们的名字也始终没有跃出校园。妈知道冷凝的成绩,但并不知道没有律彦林的第一名是冷凝。对于妈发扬道听途说的精神,我没有阻拦权,她就这点自豪,我给不起她所要的骄傲,所以只能执迷不悟地支持着她。

冷父和熊雨珊坐在茶几前在整理一摞新书。这是下午冷富国从外面运回来的,说是批发电器时从福建那边购回来的,上次是从上海购回来的,这次又是福建,看来冷富国为了女儿的高考真的费心了。冷凝推开门,看到桌子上的新书,脸色元气大伤,新指标又下来了,她走近桌子还没站稳,父亲已经开始传达新书精神了。

“批发货时,我托人从福建又给你买了几套高考调研题和几份资料。我让雨姗看了一下还可以。”

冷凝脚跟僵持在茶几前,面色沉重地看着匍匐在茶几上的试卷和资料。又是调研题,学校里还没调研够,家里现在又要调研了。剩一个月的时间了,还买资料,这个男人只知道往回家里运送资料书本,冷凝眼角露出一丝厌恶。

熊雨珊抬起黄的荒凉的脸看着冷凝。

冷凝缓冲了半分钟,从肩上拿下包包进了房间。熊母脸上贴着一张命比西施薄的面膜从洗手间出来,仰着白的恐怖的脸,瞪着女儿和丈夫,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感觉两眼使得很辛苦。

女儿回来一句话都没说,让冷富国很没趣,以她的学习太疲惫了为由安慰自己。夜半冷凝坐在桌前阅览家里领导上下达的指标,熊雨珊坐在旁边,预习数学。

冷富国端着两杯热牛奶进了房间,俯着身体看着两个女儿。雨珊感到了灼热的鼻息声,微微的抬起头,惊讶地叫道:“爸,您还没睡啊?”

冷富国露出粗大的笑“来看看你们。”

冷凝沉浸在试卷中,没有注意到父亲进来了,她总是这样,一旦投入到什么里面,很少注意周围。她没想到父亲大半夜两点多会端着热牛奶来看她,这种细密的父爱,冷富国是不会给的。

雨珊推了一下冷凝“凝凝,休息一下吧,爸来看我们了。”

“嗯”冷凝看着试卷随口应道。

冷父用手示意雨珊不要叫冷凝了,顺着床沿坐下,凝视着两个女儿。良久后,冷凝欣然地伸展着腰。

熊雨珊在旁边补充道:“爸爸来看我们了。”

“啊”冷凝迷惑的看了雨珊一眼,回过头看见一个挺着大肚皮的男人坐在床边。

“怎么样?调研题难么?”

“嗯”冷凝语言乏困,反应疲惫,整个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看着桌面,两只高深的杯子,盛着死寂的牛奶。腹中顿生疑惑,牛奶是这个男人送来的么?这么多年来他何曾这么细致入微地给过她关怀,受宠若惊藏头露尾,感动的不能心安理得。

熊佩琪别出心裁地在网上给女儿联系了一个商务英语辅导教师,每周上八小时的课,周六周日各四小时,上完课在网上布置作业。熊雨珊才刚从网上将布置的作业拷贝下来,电话遽然响起了,出了书房电话被母亲接起了,雨珊又退回了书房。直到熊佩琪和冷富国已经睡了,客厅连同整栋楼都被厚厚的黑夜包裹了,她才小心翼翼地从书房里出来,双眸紧锁注视着隔壁的房间,眼神复杂的不安分。房间是黑的,今天晚上没有激跃的呻吟。对面房间昏拓出一层薄薄的光,映在客厅里。房间里只开着台灯,发出的光只允许一个人的空间。冷凝坐在桌子前,胳膊下压着一沓历史卷子,熊雨姗进了房间,轻轻地关上门。

“凝凝,你的短信。”

冷凝随即抬起头看着雨珊,她最近显得很突兀。面容黄的不可思议,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瘦。冷凝从雨珊手里接过手机。

“是王言塍发来的。”

冷凝缓缓地翻着短信。上次发的短信,王言塍一直没回,以为地震震到了武汉,心中不安,于是四天前给王言塍又发了一条短信,这是四天后王言塍的回复。想来中国移动通信被震垮了,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

冷凝看完短信没有任何表象,雨珊有气无力地坐在冷凝旁边。

“他说什么了?”

冷凝侧脸看着雨珊,发现她越来越关注自己了。

熊雨珊勉强地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妈的。”

冷凝的顾虑被雨珊拆穿了,尴尬地移开目光“没有不放心你,你告诉了她也没事。”

“凝凝”熊雨珊面色直亸,语气冷清地说:“我,我可能出事了。”

“出事”冷凝困惑地看着她。

“我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什么”冷凝张大眼睛,孤僻的人最大的财富就是**,“你说什么?”

“我”熊雨珊艰难地抬起头,蜡黄的脸没有一丝颜色,在微薄的灯光下显得气色不足,枯燥失落。她最近气色确实很突兀,难道她......冷凝不敢往下想。

“只是没来例假吗?”

“心里还很烦躁,总有股恶心的味道。”

冷凝若有所思地看着熊雨姗,她虽然很**,但是对这方面知识靠感性思维是不能判断的。

“凝凝,你得帮帮我”熊雨珊语气有些焦虑,好像真的出什么事了。

“帮,你要我怎么帮?”冷凝方寸自乱。一想到熊雨珊的话,她有种恐惧感,可想而知,这事一旦被熊母知道了,后果定然很惨,“放心,不会有事的。”

熊雨珊看着冷凝失控的表情,内心突然焦灼不安,紧紧地抓住冷凝的手臂哀求道:“凝凝,你要帮我,帮我想个办法,我可能......。”

“律彦林再找过你么?”

熊雨姗失落地摇着头“没有,自那次之后,他见了我总是躲着。”

“也许你想多了,你们才做了一次啊......”冷凝后面的语言残缺了一大片,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方面的知识,她真的穷尽了。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突然月经失操,她根本无从想起。这似乎是她一个少女想不到的问题。她非医生也非过来人。看着熊雨珊凹凸不平的脸色和她最近匪夷所思的表现,思维不得不转到起初的想法上去。

“你们到底做了几次。”

熊雨姗双唇微微发抖,哭的迹象已经搁置在脸上了,“就一次。”

“一次,第一次就”冷凝还是不能解释,“怎么办?明天已经5月27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

熊雨珊惊慌失措的看着冷凝“姐,我求你了,帮帮我吧。”

“好了,冷静一点,别让他们听见,让我静一静。”

熊雨珊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冷凝。

冷凝从椅子上站起来,无奈的说:“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不想一下后果呢?”

“姐,我知道错了”熊雨珊抓着冷凝的衣襟,哽咽道:“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这几天没时间,只有等到6月5日学校放了假,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是必须把律彦林叫上。”

“啊”熊雨珊难为情地看着冷凝

冷凝白了一眼雨珊。“当初告诉你,让你离他远一点,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为什就不听呢?天!这要让妈知道了,她会怎么样。”

“姐,千万不要告诉她。我求你了,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熊雨珊睫毛上浸出了泪。

“别哭了,早点睡吧。”

熊雨姗拭着脸上的泪,爬上床不安的躺下了。冷凝站在桌子前,心中担忧熊雨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