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尖锐的矛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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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尖锐的矛盾2
“去吧，去吧。”老江点头答应，继续低头批改数学周练。
雨晓看到飒锋坐在草地上就觉得他的腿部一定有不妥，鸿川认为飒锋并没有那么弱就不行了，但还是和雨晓一起到看台了，纪录也不是随随便就能破的。不过在途中，鸿川的眼睛还是不忘看看那些参加了比赛的运动女性。目前没有参赛的他们俩自然是穿着长袖外套，下身长裤；而那些参赛了的女性定都上身短袖下身短裤的。欣赏女性身材和腿部已经成了鸿川的眼睛的习惯，此事他心里总自诩为艺术家，只要是美的一切都一定要欣赏。鸿川对雨晓说，女生一穿上长袖校服，大都身材臃肿，身材苗条的就都在看台下了。雨晓眯起眼睛睛看了看鸿川飘忽不定的眼珠（虽然藏得很深），吴露均刚好在绿茵场上给他们班的队员加油，鸿川瞄向她的双腿，雨晓也顺着她的眼光瞥了一眼——确实是白皙、修长，但雨晓认为不如社团那位女生细。
飒锋失望的看着雨晓和鸿川，就站在他坐的距离不远处。
“飒锋，你现在站得起来吗？”雨晓他们终于赶来了，飒锋还喘着气，他挑起眉毛看着鸿川。
“怎么样，看爽了吧？”飒锋开一次口都觉得累了。
“哈哈，没有啦。你这次破纪录啦！”鸿川不好意思地回应道。
“那是！。必须的！”飒锋抬起一只腿，雯理让雨晓陪她一起扶起飒锋。而飒锋苦笑的表情在告诉雨晓，我有空好像运动能力，你担心什么。实际上飒锋却没有使出多少能力，耗的都是自己的力气。
“来，飒锋。”雨晓拉起飒锋的手臂。
“呼——”飒锋在他们的搀扶下走了几步，鸿川走在他身后，万一飒锋突然倒了鸿川还可以顶住。走了几步后，飒锋还是把手从他们的肩膀上扬起，他自己继续走了下去，看似正常的脚步，他边摆手边笑对他们说：“我可没那么差劲。”
可是雨晓却在飒锋被搀扶下的三四步间分明地听见他低声说着“如果她还在。”，雨晓想到了飒锋在花白白小城里喜欢过的她，愈合他的空想运动的缺陷，飒锋分明在惆怅着没有她后所得的失意。雯理则默默地看着飒锋向前走着，百感交集。
一切都继续进行着，雨晓他们坐回了观众席，飒锋的比赛结束后，这个下午8班也没有男同学的比赛了。雨晓、鸣威、鸿川三人都陷入了沉思。时过半晌，雨晓还是开口问起鸣威一直担心的事。
“你当初为什么不表白？”
“不是你的纸条雨伞告诉我在女生提及朋友关系时不要表白吗？”
“我的纸条并没有长眼睛……”
“现在打开已经是一片空白了。难道没有希望了吗？”
雨晓摇了摇头，只有使用的人已经不再需要了，它才会变为空白不再有提示。
“我觉得你自己清楚要怎么做，鸣威。”雨晓拍了拍鸣威的肩膀。
而此时，心中各有所想的他们，眼前一切仿佛都放慢了，空气凝固了，模糊不清的钢琴声在他们的耳边萦绕。仅仅只有他们五个人听到，看到，感觉到——时间在不经意间逝过，像一缕丝带却又不见形的飘过，乘着缝隙流远了。第一天的运动会结束了，A城一中的各班各自散场离开。
雨晓和鸿川赶着先回食堂吃饭，再在宿舍好好的休息。意外，还是在体育中心外发生了。八班的几个朋友围着一个人站着，雨晓和鸿川赶过去看——飒锋正坐在地上，两腿挺直，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他的两腿都抽筋了。两人上前用脚踩住飒锋的脚往内压，飒锋用手捂住脸，苦不堪言，雯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雨晓预感到飒锋苦闷的心情又要到来了，一言不发的忧愁，在告诉着雨晓，他需要她。以飒锋的能力，脚抽筋这等事可能性几乎为0！
“我们带你回宿舍吧。”等飒锋起身，雨晓扶住飒锋。
“还是我带他回去吧，我可以的。”雯理说。
飒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一句：“雨晓，鸿川，一起回宿舍吧。”留着雯理站在他们身后守望，他们的背影在雯理眼中逐渐模糊远去。
整个车程，飒锋不停地看着手机按着，他正在跟雯理短信交流。可是越是交流下去，飒锋脸上的表情却愈加阴沉，直到回了宿舍，他都一言不发，311宿舍一片寂静。
高一高二年段一开运动会，整个校园里就只剩下高三年段。宿舍楼下的篮球场上还有几个人影，从花园往上望去就是高三的教学楼，看到的都是学长学姐们在埋头晚自习。雨晓他们就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去食堂就餐，飒锋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心情苦闷时不吃饭。雨晓在离开宿舍前，飒锋无奈地递给他手机，上面显示着雯理的信息——“你是不是还是忘记不了曾经的她？”飒锋的脸显露出来的情绪是生气，他没有想到雯理会这么问这么在意，这样无理的质问作为朋友的飒锋。
晚上7点过后的秋风拼命地吹，拂过校园的花草，吹遍整个绿茵场，上面没有任何情侣，只躺着一个人——飒锋。雨晓等人吃饭回来后，飒锋就把手机放进口袋，告诉舍友自己要去外面，不要让雯理知道去哪。雨晓陪着飒锋一直走到运动场，飒锋述说了自己的苦恼，过去的曾经，现在的雯理，已经到了难以抉择的时候了。
A君还是告诉了雯理飒锋在运动场，她便只身一人走出了宿舍楼。雨晓去校门外的书店挑着几本书，飒锋躺在场上，雯理裹着外套静静地向他走来，飒锋上身只穿着短袖校服。
“你这样会着凉的。”
飒锋看她来了，长吁了一口气。
“对不起。”雯理蹲在他面前，飒锋还是沉默不语，只望着夜空，两人都开始沉默了许久。
直到飒锋站起身来，雯理也站在他身后，悄悄地蒙住她的双眼。
“飒锋，你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对吗？”飒锋点了点头，雯理松开了双手。
“那。请你转过身来。”
飒锋听完她的话，还在犹豫，他的眼前现在是苍茫，是黑夜，是主席台。雨晓抱着书在远处观望，他料到雯理一定会下来的，他给雯理发了短信。雯理站在飒锋身后，轻声地对他说着话，即使风很大，飒锋也听得清清楚楚。
“你现在看不到什么，对吗？”雯理渐渐地向飒锋走近，继续对他说道：“你现在看到的就好象那些曾经，那些时光，珍贵的感情，在如今已化为泡影。我不知道你有怎样的过去，但我知道你还在留恋曾经喜欢过的她——没有什么过不去，也没有什么回得来了。所以，飒锋，请你转过身来。”飒锋还是转过了身，他看到雯理，红扑扑的脸蛋，娇羞却又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一刻——雯理在他眼里真的好迷人。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你。”雯理背后的景已若有若无，飒锋眼里确实只有这么一个人。
“你应该看看你现在拥有的世界，关心你的人，帮助你的朋友，不要再沉溺于过去。我就在你的眼前，我想一直——”雯理的话停顿了，她想说出更多动人的语句，但还是把那些话化为了几个字。“飒锋，我喜欢你！”雯理终于说了出口，她想把痛快地呼一口气被风一起吹走，在飒锋面前她还是忍住了。高大身影就矗立在她面前，雯理真是希望能获得他的怀抱。
而飒锋听见雯理的告白，看着雯理，她的脸庞多么的惹人怜爱，他觉得不是需要再经常被关怀帮助的男朋友，应该是保护她呵护她的男朋友。激动的情绪让雯理泛出泪珠，飒锋在那一霎那都想清楚了，他想回应道“我也爱你”，只是这四个字化作深情的拥抱，飒锋把雯理紧紧地抱在怀里。而雯理无法把“喜欢”说成“爱”，青春的情感总是难以谈成是真正的“爱”，飒锋是她第二个喜欢上的人。这深情的拥抱给披着外套的雯理更浓的温暖，又给了穿着单薄的飒锋释怀的温暖。他们俩相拥许久，雨晓已经悄然回到宿舍。
还在片刻前，“我能听见他们说什么”成为了雨晓的空想，也确实靠能力听见了。雨晓一面欣慰飒锋得救了，又一面好奇平时有点呆的雯理怎么说出这么煽情的话，等他浏览到雯理的Q空间访客数也五六千时，便恍然大悟的汗颜。主动的追求，除了真心，还是要有基础的。雨晓的脑上冒出一个泡泡，泡泡里是鸣威。
311舍员看到雨晓进来，是一脸的笑容，他们东问西问的得知是飒锋今晚有福了，于是宿舍里的四个人都等着飒锋满面春风的走进来。
“嗨！我回来啦！”飒锋满面春风的和大家打招呼。
“诶——”四个人一起笑飒锋。
“干嘛啦，干嘛啦，一副副猥琐的面孔！”
“啧啧，拥抱了吧？”雨晓明知故问。
飒锋不好意思地笑了，鸿川又摆出自抱又自吻的动作，问道：“亲嘴了吧。”“去你的！”飒锋回他一掌，光军接着对鸿川说道：“去追你的吴露均去！”311宿舍里又开始闹哄起来。
“啊对了，阿光，赶快把你的泡面给我吧！”飒锋苦笑地捂起肚子。这样的夜晚，飒锋睡着都会笑醒，他在睡前大嚎歌，雨晓也嚎了起来，最后整个宿舍除了A君都一起飙歌了，直到生管大妈进门也吼了一声才停止。男人向来不是为了追求幸福而生存的，但是幸福一来了什么生存的动力都来了。
晴空万里的第二天，鼻子往哪闻的空气好像都是清新的，当然除了厕所，光军在里面蹲着，传说他的屁股有311最可怕的必杀技。风和日丽，311宿舍的运动员士气大振，今天有讲究合作的接力赛，这场比赛实在令他们期待，更令鸿川期待，他满脑子都装满了吴露均在赛道上的身影。
上午的长跑比赛结束了，迎接这热闹非凡的场面，下午的四人接力赛的队员都开始做起准备——鸿川、飒锋、光军、方行伟。八班的第一多半被311宿舍的舍员拿了，雨晓看着他们喜形于色。鸣威挠了挠头对他说：“我发现杨雯理跟飒锋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是啊，是啊，以后还要千锤百炼呢。”雨晓捂嘴笑起来。
“我已经看到他们头上的爱情光环了。”影杰凑过来插嘴道，笑的极致。
“嗯是啊，我也看到你头上的荡光环了。”鸣威托着下巴，瞄向影杰的头顶。
“喂！那是雨晓君吧！”影杰反驳，雨晓一只手把他推往远远的旁边去。
“现在还在为你那事郁闷对吧？”雨晓把手臂勾到鸣威的肩膀。
“你给我搞什么神秘，我都快急死了。”鸣威双手撑着下巴。
“人家都生米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