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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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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之死上

月夜之死(上)

天尧冷冷地盯着月夜笑得弯弯的眉眼:“你们倒是来得很快。”

“过奖过奖。”月夜笑眯眯地应道。

你装蒜倒是擅长,天尧哼哼冷笑几声:“有些事,它总会浮出水面的。”

话毕,他犀利的目光扫过面无表情的星夜,停留在月夜身上,讽刺地勾了勾嘴角,转身进了客栈后门。

静默良久。

月夜轻轻地笑起来。

“看来,要落潮了。”他拢起袖子,眯眼看向晴朗的天空。

星夜转头看他,波澜不惊的黑眸中,隐隐翻滚出复杂的情绪。

天尧轻巧地跃进窗户,稳稳地坐在天遥对面的椅子上,抓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

他并不擅长下棋,但也能看出眼前的残局形势,黑棋占着优势,却自守一方;白棋平平稳稳,没有激化斗争。两方势力和谐共处,先进攻者,非完胜,便是完败。

“五哥,你执白子?”

天遥的手一顿,雾一般的黑眸染起温暖的笑意:“不,我执黑。”

“为何黑子有优势却不进攻,只偏居一方。”

“这只是一方残局,正轮到白子,黑子方可有所行动。”

现在不是讨论棋局的时候。天尧啪的放下茶杯:“五哥,你知道吗?”

“嗯?”天遥抬头,露出温和的笑容:“知道什么?”

“月夜和夜家的关系。”

天遥微微一怔。

“月夜是夜雾霖的舅舅,这事,你知道吗?”

天尧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五哥,你若是知道,又怎么会将他留在身边?

“我知道。”

天尧愣住了:“你知道还把他留在身边?这不是养虎为患么?”

“不,他不会成为虎。”天遥轻笑,摇头,叹息宛如温柔的清风。

“为什么?”

“他与夜家早已脱离了关系。”

“……夜月?”

夜月,月夜,他早该想到的,夜家月字辈的唯一香火,赐予独名月。天尧摸摸下巴,夜家向来人丁稀少,到月字辈时,本家只剩下夜月和夜月嫣两个,新科状元展霖入赘到夜家,成为夜月嫣的夫婿。而夜月,在十七岁那年,被逐出家门,虽说夜家没有任何的解释,但在大街小巷却传遍了这件大新闻,据说是与姐夫展霖争夺夜家的传世宝物,失手重伤了展霖,引起了夜家老爷的愤怒,家法伺候后却依旧不能改正错误,被逐出家门,剥夺了夜姓。

当时听到这条消息,天尧并没有特别留意,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宝物,能让堂堂夜家第一继承人为了它宁愿与家里断绝关系。

“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能有这样的魔力?”

“呵,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物…至少,在月夜的心里,是最宝贵的。”

“现在月夜还心心念着那个宝物吗?”

“这,可得问问他自己了。”天遥把玩着手中的棋子,露出淡淡的笑意。

窗外

星夜淡淡地开口:“你真的想得到那个宝物吗?”

月夜微微一怔,噗哧笑开来,笑得眉眼弯弯:“既然是宝物,自然人人都想得到。”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星夜面无表情。

静默良久

月夜眯起眼看看他,又转头看天。

星夜平静无波地注视着他,一眨不眨。

“也许吧…”

风轻柔地带起月夜乌黑的长发,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那向来带着隐隐笑意的嗓音显出疲惫的轻叹。

“那宝物,的确是独一无二的…可惜,它并不属于我。”

天,蔚蓝得像无暇的宝石,清澈得眩目。

就像那天…一样。

‘姐姐…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姐…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要离开我……’

苦苦的哀求,换来的还是姐姐艳丽的凤冠霞披。

‘她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死了…姐姐就会只爱我…只看我一个人了…’

姐姐狠狠的那一刀,捅在肩上,深深烙在了记忆里。

‘爹,求求你,我爱她,真的爱她,求求你把她给我,好不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不仅跪了,膝盖下枕着钢钉,从门口一路淌血到内厅。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泪,流了几天几夜,直到再也哭不出一滴泪。

‘孽障!孽障!你给我滚!以后你与我夜家再无瓜葛!’

爹不顾娘的苦苦哀求,狠心将他仗责三百,赶出夜府大门。

娘因此一病不起,他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爱,是香醇的美酒,但若掺上血亲,将会成为致命的毒药。

尤其是爱上相差十余岁的姐姐,更是为世俗所难容。

……

晃眼的阳光刺得月夜眯起了眼,露出了笑容。

主子啊主子,不伦的爱恋注定无果。你不愿了断,那就让我,为你断了这份情吧…

也许…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月夜其实并不想杀展霖吧。”天尧摸摸下巴:“不然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月夜想要将他碎尸万段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并非不想杀,而是不能杀。”天遥若有所思:“因为那宝物已经认了主,他是被宝物的反噬所伤。”

“反噬?”天尧不屑地挑眉:“即便是反噬,我就不信月夜会一下子失去力量束手就擒。如果他真下狠手,和展霖两败俱伤,我想,等他伤养好了,宝物成为他的,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月夜一怔。

“他为什么会被赶出夜府,还不是因为他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他不够狠。他顶不住压力,他企图得到爹娘的支持。他不能独当一面。所以,他败了。”天尧阴冷地眯起眼:“如果是我的话,如果有一样宝物是我所追求的,我不会顾忌它的反噬,我会先将它的原主除去,让它没有可以依靠的主人,然后,我会带着它,离开所有的阻力。让人彻彻底底的属于我一个人。”

天遥怔怔地凝视着他:“如果…你得到这个宝物,是要和世俗,和亲人,和天作对呢?”

“如果它是我想要的,我愿为它逆天而行。”

月夜蓦然一颤,愣愣地垂下眼帘。

逆天而行…好一个逆天而行……

“他…和我不同。”

月夜展颜一笑,轻轻摇头:“可是…既然是天命,又如何能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