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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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小泽问:“阁下,安排您在这里住下,还满意吗?”罗斯托夫说:“我很满意。”“阁下的日语说得很地道啊!”“这不奇怪,我负责远东情报,会说流利的日语是必需的,你还没领教我的中国话呢。这里安全吗?”“阁下,小楼布置了严密的警卫,放心吧。我们为您配备了最好的专职厨师,还从医院请来了护士伊田纪子小姐,她对您的健康负责。”

伊田纪子见过罗斯托夫,鞠躬道:“上校先生,请多关照。”罗斯托夫说:“小姐,你很漂亮。”“谢谢,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给您做简单的身体检查。”伊田纪子开始给罗斯托夫检查。

小泽站在一旁说:“阁下,您既然愿意和我们合作,为什么不把掌握的情报留在海东呢?如果是那样,我将感激不尽。”罗斯托夫笑着说:“先生,你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站在你面前的是做情报工作的苏军上校,一旦把秘密交出来,我还有什么价值吗?请你告诉毛利阁下,尽快和你们国内的最高情报部门联系,只有到日本面见你们情报部门的高级领导谈好条件,我才能说出一切。”

庞天德想搞清罗斯托夫住在哪里,决定从佟知非那里探听消息,于是就带着景惠回舅舅家。他小声对景惠说:“不管我们之间关系咋样,见到舅舅别不高兴。”景惠一笑:“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你放心。”

佟金墨从书房里出来,高兴地说:“让我来看看新媳妇,天德对你还好吧?”景惠面露羞涩:“舅舅,天德对我可好了,公公婆婆也好。”晚上,全家围坐在餐桌前吃饭,佟金墨说:“今晚我还约了位重要的客人一起来吃饭,这就去接他,你们稍等一会儿。”说着走出客厅。

庞天德对佟知非说:“听舅舅说,这些日子你挺忙,都忙些啥?”佟知非说:“瞎忙。”庞天德随意问:“你的客人迎到了?”佟知非狡黠地说:“你对我的客人挺感兴趣嘛,这可是不该你问的。”景惠立刻插言:“表哥,说话别那么尖刻,这不是闲磕牙吗,天德不过随便问问,要不说什么?”

佟知非笑道:“嗬,护上了!说起这个客人,宾馆不住,给他在桃源山庄找了一栋日式小楼,是当年溥仪的皇妃婉容住过的。这家伙不和任何人接触,现在是待价而沽,开价很高,如果日本人不满足他的条件,他很可能投靠美国人。”

庞天德说:“咱不管他,喝咱的酒。”佟知非说:“我这张嘴,怎么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呢?天德,这是非常重要的秘密,千万不要走漏了消息!”庞天德喝下一杯酒说:“你的这些秘密,对我来说是些破烂儿,我不感兴趣。”

佟金墨领着伊田英松和纪子走进客厅。看到纪子,庞天德大吃一惊,纪子看到庞天德,也是一惊,但是二人谁也没打招呼。佟金墨把所有的人一一作了介绍。景惠因为纪子是日本人,显然对她有些冷漠。庞天德偷偷对景惠说:“她对我很重要,热情点儿。”景惠立刻笑着拉过纪子的手说:“坐我这儿,离臭男人远点!”

纪子看着庞天德,装着不认识:“景惠姐姐,这位就是姐夫呀?真是一表人才!”景惠笑着:“什么人才!小眼儿单眼皮儿。”纪子戏言:“你要是不喜欢,我可要抢了!”景惠说:“你不嫌弃就抢呗!”

伊田英松对庞天德说:“庞先生,佟会长对我说过,你对政治不感兴趣,这很好,我认为,做一个本分的商人是最好的选择。”庞天德说:“舅舅建议我和您做柞蚕茧生意,我对此很感兴趣,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庞天德问纪子:“纪子小姐在陆军医院工作,是在军籍的吧?”纪子说:“不,我是聘用的,不在编呢。”庞天德小声说:“拜托了。”纪子也小声回应:“放心,我们心照不宣。”二人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

佟知非说:“天德,你和纪子小姐一见如故啊,嘀咕什么?我妹妹吃醋了!”景惠说:“表哥,胡说些什么呀,我才不在乎呢!”

庞天德回来告诉娜塔莎,他在景惠的舅舅家又遇到伊田纪子,经过交谈,才知道她在海东的陆军医院工作,不在军籍。那一年她是到黑龙江看望哥哥,她哥哥已经死了。庞天德说:“佟知非向我透露了罗斯托夫的住处,我想今晚去侦察一下。”娜塔莎说:“我们一起去。”

二人悄悄走出院门。景惠站在家门口看着二人走远,默立良久。

庞天德和娜塔莎来到小楼周围窥视。一个老人赶着马车过来,马车上是高高的草垛,老人戴着遮脸的大草帽,他就是警察署搞报务的宫本。原来,他发现海东上空有可疑的无线电信号,电台的位置飘忽不定,固定监测仪器只能测出方向,难以定点捕捉,密码也破解不了。根据电码特征分析,断定不是共党的,也不像商业电台,很可能是苏联远东谍报部门的电台。宫本向小泽报告这一情况,小泽很快从长春调来先进的监测仪器,让宫本化装跟踪侦察。

一辆轿车驶到小楼前停下,后边跟着的吉普车也停下,日伪警察跳下车,打开小轿车门,罗斯托夫下车走进小楼。老人赶着装草的马车走了。

罗斯托夫坐在餐桌前,厨师送来日本料理。罗斯托夫用俄语大发脾气:“又是寿司,讨厌的大酱汤。你们是在折磨我,我不要吃这些!”说着掀翻桌子。厨师用日语说:“您说什么?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生气呢?”罗斯托夫改用日语:“我要俄国大餐!”“对不起,我做不了。”日本厨师说着转身走了。

罗斯托夫穿上外衣向门外走,日本警卫拦住他:“对不起,先生,没有小泽署长的命令,您不能离开这里。”罗斯托夫大发雷霆:“我抗议!你们是禁闭我吗?我不是俘虏,我要有自己的自由!你这个浑蛋,我要去舞厅!”

警卫给小泽打电话请示,小泽同意了。罗斯托夫走向轿车对司机说:“去舞厅,最好的舞厅!”庞天德和娜塔莎走出隐蔽处,看着远去的车影。

舞厅里,舞会正在进行,罗斯托夫搂着舞女跳舞,跳得很开心,不断哈哈大笑。庞天德走进舞厅,找个座位坐下,仔细观察舞厅的每一个角落。他发现舞厅不仅有日伪警察保卫,还有便衣在活动,就出来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娜塔莎。

娜塔莎走进舞厅,在罗斯托夫身旁坐下来。罗斯托夫看见美丽的娜塔莎,惊喜地问:“小姐,您是俄罗斯人吗?”娜塔莎妩媚地一笑:“先生,您的眼力不错。很幸运,在这里遇见了故乡的人,感到很亲切。”

罗斯托夫说:“认识一下吧。我叫杜拉耶夫斯基,生意人。”娜塔莎说:“叫我娜塔莎好了。”罗斯托夫请娜塔莎跳舞,二人步入舞池,跳起了交谊舞。

罗斯托夫边舞边问:“娜塔莎小姐,你什么时候来到中国的?”娜塔莎说:“很小的时候,沙皇倒台以后,苏维埃镇压资本家,父亲带着我跑到这里,他已经去世了。”“该死的苏维埃!让我们无家可归。”“是的,苏维埃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我仇恨他们!”

罗斯托夫说:“娜塔莎小姐,你很漂亮,很性感!”娜塔莎说:“谢谢您的恭维,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在这里,你不感到寂寞吗?”“寂寞又有什么办法?很难找到故乡的小伙子。”“娜塔莎,小伙子不一定有魅力,我可以做你的朋友。”“是吗?那可是求之不得。”“小姐,可以约会你吗?”

娜塔莎很高兴地说:“当然。您可以跟我去吗?我会让您满意的!”罗斯托夫说:“不,我从来不到姑娘家。”“那我可以跟您去吗?”“不,也不可以。”“为什么?”“不便于告诉你。”娜塔莎失望地说:“很遗憾。”

日本警卫过来用日语说:“先生,很晚了,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回去吧。”娜塔莎装作不懂地问道:“他说了些什么?您认识他吗?”罗斯托夫说:“哦,他是我的日本朋友,邀请我去喝酒。”“那就再见吧。”“娜塔莎,你是一道甜点心,很对我的胃口,还会来吗?”“杜拉耶夫斯基先生,我被您的风度迷住了,还会来的。”罗斯托夫走了,一步三回头。娜塔莎向他抛去一个飞吻。

夜晚,娜塔莎敲门,景惠开门请娜塔莎进屋。娜塔莎说:“景惠妹妹,我和瓦洛佳谈关于照相馆的事,可以请他到我那里谈谈吗?”庞天德忙过来说:“景惠,你睡吧,我去去就来。”说着走出去。景惠看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娜塔莎在厢房里对庞天德说:“瓦洛佳,我已经和那个家伙接触上了,他确实是只狡猾的狐狸,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迷上我了。”庞天德酸溜溜地说:“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何况一个糟老头子!没啥可炫耀的。”娜塔莎故意说:“他不算老,挺有魅力的。”庞天德撇嘴:“得了吧,我看你有点饥不择食了!”“瓦洛佳,你吃醋了吗?”“我吃啥醋?说吧,我们怎么动手?”

二人商定,在罗斯托夫去舞厅的路上埋设炸弹,赵广仁说过,他那里秘密藏着好几颗炸弹。庞天德找到赵广仁一说,赵广仁不仅有炸弹,他还可以设计一个巧妙的爆炸触动装置,只要车轮辗过,必定爆炸。赵广仁提出最好让他参加这次行动,万一爆破出现技术问题可以就地解决。

庞天德和赵广仁来到偏僻的环山路上,就着月光在路上埋设炸弹。一切搞妥后,二人上山隐蔽起来。他们刚撤离,那个拉草垛的老农赶着马车来到炸弹埋设点,停下马车。他看到了装置,下车嘟嘟囔囔说着听不清楚的话,扯起伪装的炸弹,随手扔到路边,急忙赶着马车跑了。一声巨响,炸弹爆炸,顿时警笛大作。庞天德和赵广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声长叹,急忙钻进了山林里。

小泽和贾维金驱车赶来,这时,罗斯托夫也坐车来了,他把头探出车窗问:“怎么回事?哪里响了?”小泽一挥手:“没有事,跳你的舞去吧。”

罗斯托夫的车走后,小泽对贾维金说:“看来苏联方面的刺杀行动已经开始了,可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这次罗斯托夫侥幸逃过一劫,我感到了压力。”贾维金疑惑地问:“是谁救了罗斯托夫呢?”小泽说:“这你就不用问了。我认为,他们还会继续刺杀行动,我们必须小心。”

毛利司令要求小泽赶快抓住刺杀罗斯托夫的人。小泽说:“俄国佬对我们很重要,可您为什么要放到我那里呢?留在司令部,或者由军队保护起来不是更安全吗?我不明白!”毛利狡猾地笑了:“正是因为不安全,所以我才让他留在你那里。如果由军队把他保护起来,苏联人还会来刺杀他吗?这叫引蛇出洞。”

刘妈收拾少爷的屋子,无意间发现了小两口一直没同房,就把这事禀告给太太。庞母听说此事,很是着急,她对景惠拐弯抹角地说:“我最近发现天德精神头不足了,可别要得太多了,男人精血金贵,别把他当成大树,经不起没白没夜砍伐。”景惠不明白:“妈,我没和他要什么呀!”

庞母说:“隔三差五一回就不少了,我和你爹现在个把月才有一回。”景惠懵懵懂懂地问:“一回什么呀?”“说出来好听吗?就是**,搂在一起干那个!”景惠沉默了。庞母说:“我明白,我的臭儿子辜负你了,他心里还没放下娜塔莎。我去找他算账!”景惠说:“妈,不怨天德,是我不愿意。”

庞母立刻到书房对庞善祖说:“咱都不知道,儿子结婚俩月了,一直没和景惠同房。我问过景惠了,看样是真的。”

庞天德被叫进书房,庞善祖大发雷霆:“你这个孽障,女娲造人之始,男女之间大欲存焉,由是得以传宗接代,宗庙香火得以绵延。圣人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给你娶了亲,指望你生儿育女,你倒学起柳下惠,坐怀不乱,整了些啥!你这是不孝!”庞天德低着头不语。

庞善祖逼问:“你说,到底为了啥?”“爹,结不结婚我可以听你的,同不同房你说了不算。我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也不承认这门婚事。我是被你们绑着结婚的,你要是逼急眼了,我就领着娜塔莎远走高飞!爹,没别的事我走了,伊田先生还等着我谈生意。”庞天德说着走出屋子。

庞善祖气得又摔又砸,庞母说:“咱儿子最听娜塔莎的,我去让她劝劝儿子,说不定管用。”她到厢房把事情对娜塔莎讲了,娜塔莎很吃惊,答应帮着劝劝。

庞天德走进照相馆,娜塔莎说:“瓦洛佳,干娘对我说了,你一直在用对付我的办法敷衍景惠妹妹,是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我没结婚,那样对待我是对的,虽然我不喜欢。可是你和景惠妹妹是真正的夫妻了,景惠是个好姑娘,很爱你,你辜负了我,但不能辜负景惠妹妹。你要知道,我不是愿意吃醋的人。你难道不喜欢景惠妹妹吗?”

庞天德说:“我对景惠没有偏见,但是我心底深深爱着你。景惠对我说,她有自己的心上人,那个人目前处于危难中,等他安全了,她会离开我的。”娜塔莎十分惊奇:“哦,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庞天德说:“娜塔莎,你记住,我的心里只有你,如果不是任务在身,我早就想领着你走得远远的!”

娜塔莎默默地看着他,良久才说:“瓦洛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你和景惠妹妹的事谁也管不了,各自尊重对方的选择吧。”

庞善祖趁娜塔莎和景惠不在,告诉老伴和儿子,娜塔莎不走,庞家的风波不会停息,庞家的香火延续就没有希望,所以,他决定把娜塔莎赶出家门。庞天德认为,赶走娜塔莎就是要把他也赶出家门,他坚决反对!庞母也认为这事没法说出口,可是庞善祖定了的事,不可更改。

庞天德回屋郁闷地抽着烟问景惠:“你是不是告诉妈妈我们没有同房?”景惠摇头:“我没说呀!”“你没说,可是默认了。爹说,这是因为娜塔莎住在家里的缘故,他要赶娜塔莎走。”景惠说:“你不要急,我有办法留下娜塔莎姐姐。”

全家人正吃着饭,景惠突然一阵恶心,捂着嘴跑出厅堂呕吐起来。她回到自己屋里,又是一阵大吐,吐后就躺在炕上。庞母急忙到炕前问:“景惠,你咋不舒服?妈领你瞧大夫去?”景惠羞涩地看着肚子暗示:“妈,不是!我没病。”庞母恍然大悟:“难道你有了?你们不是一直分开睡的吗?”

景惠说:“妈,分开睡就不能**了?我有咳嗽的毛病,怕影响天德休息,事后都是各睡各的。”庞母高兴地拍着大腿:“差点没冤枉了娜塔莎!”庞母笑盈盈地把媳妇有喜的事告诉了庞善祖,娜塔莎当然也就不用搬出去。

庞天德走出厅堂,发现娜塔莎站在荷花缸旁,就轻声喊:“娜塔莎……”娜塔莎酸溜溜地说:“瓦洛佳,祝贺你,你就要当爸爸了!”

庞天德有嘴说不清:“娜塔莎,搞错了,不是那么回事,我和景惠没有事,真的!”娜塔莎笑着说:“你是高兴糊涂了吧?这是早晚的事,我很高兴!”说罢,走回厢房,“咣”的一声关上门。庞天德急忙拉开门说:“那件事咋办?咱们商量一下。”“放心吧,我已经有一个很好的计划。”

娜塔莎和罗斯托夫在舞厅里谈笑风生。侍者端来了饮料,罗斯托夫对娜塔莎说:“我在这样的场合,从来不喝他们的饮料。”娜塔莎说:“日本料理很好吃,能请我吃一次吗?”“不,娜塔莎,吃日本料理对我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娜塔莎挑逗着:“不喜欢日本料理?那您喜欢日本姑娘吗?”罗斯托夫色迷迷地看着娜塔莎说:“日本女人干巴巴的,像他们的料理一样,没有味道。我喜欢我们的姑娘,像一团燃烧的火。”

娜塔莎暧昧地说:“杜拉耶夫斯基,只要您肯出钱,我可以给您做厨师,做俄罗斯大菜,您看我对您的胃口吗?”罗斯托夫说:“我当然高兴,可是日本人不会同意。”“难道日本人管得了您吗?”“让我想办法试试看吧。”娜塔莎放出勾魂的眼神说:“我随时听从您的召唤!”

罗斯托夫对小泽大发脾气:“我被你们的日本料理掩埋了,我要求你们找一个俄罗斯厨娘。我有一个老乡,她的父亲被苏维埃镇压了,有杀父之仇,可以用她吗?”小泽说:“我们可以考虑,不过这个人我们必须作审查。”

罗斯托夫领着娜塔莎见小泽,小泽一见娜塔莎就笑了:“先生,这个人我认识,也了解,她是个酒鬼。”娜塔莎说:“不,你说的不是事实,我只是偶尔喝点酒。”罗斯托夫说:“我们俄国姑娘喝酒是正常的,我不介意。”

贾维金说:“先生,你想吃她的包子吗?她哪儿会做饭啊!”罗斯托夫哈哈大笑:“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在**把她当甜点心吃了。”小泽只好同意了。

罗斯托夫对娜塔莎说:“我的甜点心,我恨不得马上把你吞到肚子里!”娜塔莎哧哧笑着:“亲爱的,我会让你满意的!”罗斯托夫搂着娜塔莎的腰肢进了小楼。看门的俄罗斯老人看了娜塔莎一眼,默默地走了。罗斯托夫说:“不要理睬他,他是个哑巴。”

罗斯托夫领着娜塔莎参观小楼,并说今天要邀请几个日本朋友共进晚餐,请娜塔莎做一桌俄罗斯大餐。这时候纪子来了,她看一眼娜塔莎,不由得一愣,旋即又镇静下来,好像并不认识一样。纪子给罗斯托夫量完血压说:“先生,您的血压太高了,一定要少喝酒。”

娜塔莎说:“血压和喝酒没有关系,俄罗斯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我的父亲喝了一辈子酒,血压从来不高!”纪子说:“这是因为人的个体差异……”罗斯托夫说:“好了,纪子小姐,我接受你的忠告,会控制自己的饮酒的。”

纪子要走,罗斯托夫让纪子留下来给娜塔莎帮忙。娜塔莎在罗斯托夫的厨房里忙活着,纪子打下手。娜塔莎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纪子说:“我被医院派来为这位先生服务。您到这里干什么?难道您是他的情人吗?”

娜塔莎说:“纪子姑娘,你参加了反战同盟,那我们是战友,我不隐瞒你。你服务的这个人是我们国家的叛徒,他的存在对我们是巨大的威胁,我来是要除掉他,希望你不要妨碍我。”纪子说:“您放心,如果需要,我会帮助您。”“不用你帮助,只要不添乱就行。你刚才劝他不喝酒,打乱了我的计划。”纪子愧疚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罗斯托夫和几个日本人欣赏日本艺妓的轻歌曼舞。娜塔莎在厨房里煎牛排,咖啡煮好了,她把咖啡倒进杯子里,趁人不注意,拿出纸包,投进一个杯子里一些粉末。她端起托盘刚要走,纪子突然喊牛排煳了,娜塔莎放下托盘料理牛排。纪子闲着没事,端起托盘走进过道,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一个俄罗斯老人的身影,纪子一声惊呼,托盘落地。

娜塔莎从厨房里跑出来,看着摔碎的杯子,气急败坏地说:“我的好事被你搅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快滚吧!”纪子生气地解下围裙说:“我好心好意帮助你,还要受你的气,走就走!”说罢气哼哼地走了。

娜塔莎端着牛排走进客厅,大家品尝牛排,一个个吐了,连呼:“太难吃了!”娜塔莎说:“对不起,灶火太旺了,不过没关系,下一道菜会让你们满意的。”

客人散尽。娜塔莎给罗斯托夫斟酒:“亲爱的,我的菜没做好,请原谅。不过今天的酒真好,我陪您喝一杯好吗?”罗斯托夫说:“不,我的酒已经喝足了,你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什么!”

娜塔莎娇嗔道:“你呀,性急什么,早晚我都是您的。”“我等不得了,走吧,到我的卧室里。”罗斯托夫站起来搂着娜塔莎走进卧室说:“娜塔莎,我说过,你是我的甜点心,我饿了,你做的饭菜不好吃,我想吃你!”

娜塔莎风情万种:“您太性急了,我们才认识几天啊!”罗斯托夫说:“不,我觉得和你认识了一个世纪了,我等不得了。”说着扑向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