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大结局冲刺篇 九

大结局冲刺篇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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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冲刺篇 九

剔透更紧张了,勉强定下心来,她方才咬着牙,咽着血道:“真的没有,父亲怎么……怎么问这种难为情的问题……”

曹净只是笑笑,并没解释,却是挥手道:“好了,你且却向你娘辞行,回宫去吧。”

剔透点点头,闷闷的捏紧袖子,突然感觉袖子里有什么东西落出来,她一垂眸,竟见那掉出来的居然是母亲星月结中的纸条,圆圆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她没有弯腰捡,只是平静的出了书房。

小厮见她出来了,恭敬的行了礼,剔透笑笑,转头对他道:“我不是要走,是出来为父亲倒茶,你去将茶端来吧。”

那小厮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紧闭的书房门一眼,有些局促。

剔透脸色一板,不高兴的哼哼:“怎么,本宫使唤不动你?”用了“本宫”二字,便是宣示她皇后的身份。

那小厮脸色一变,当即点头哈腰的应承着:“是,小的这就去。”说着便兔子一般跑走了。

而待打发了小厮,剔透才小心翼翼的绕道书房窗户底下,守株待兔。

那小厮没多久便端着茶回来了,见门外没人,便敲了敲门。

房内正在处理公务的曹净头也没抬的应付一声:“进来。”

小厮推门而入,扫了房内一圈儿,没见着那胖墩墩的皇后娘娘,忍不住吃了一惊。

曹净没听见声音,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问:“何事?”

小厮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揣着笑脸,奉上新茶,狗腿的笑道:“皇后娘娘吩咐小的给老爷换茶。”

曹净没说什么,默认了他的举动,又垂下头继续处理公务。

小厮老实的换了茶,刚要转身走人,便见路中间掉了个什么东西,像是一张纸条,他弯了腰,捡起来看了一眼,又回头恭敬的问:“老爷,这东西还要吗?”

曹净再次抬眼,本是闲暇一扫,可见小厮手上拿的是张泛黄的纸条,目光一闪,唤道:“拿过来。”

小厮立刻双手奉上,而此时,趴在窗户外的剔透也是紧张极了,一双胖手都快陷进窗户的木棂里了。

“这个……”曹净脸色一变,看着手中的纸条,厉眸登时扫向小厮,恶狠狠的问:“你哪里得来的?”

小厮被自家老爷一吓,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不迭的道:“就在……就在这儿捡的啊。”说着,手还使劲的指向不远处的大理石地面,可怜兮兮的道。

曹净抿唇眯眼,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他看着瑟瑟缩缩的小厮,没好气的一挥手,遣道:“滚出去。”

小厮如蒙大赦,立刻飞奔而出,还不忘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

书房内,曹净已经没有半点心情处理公务了,他目光深邃,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仅写了六个字的小小纸条,沉吟了很久,才缓缓启唇,对着纸条嘟哝一句:“曹剔透,你想试探什么?”

窗户下的剔透猛地心头一惊,连忙缩下脑袋,心跳重如鼓锤。

是的,她是想试探,刚才房中只有她一人,她也料到父亲会猜测是她故意遗留的,却不想……父亲竟然用这种阴郁的口气唤了她的名字,那声音寒凉沁骨,就像千万只蚂蚁钻进了她的骨血,正一寸寸的侵蚀她的心脏。

捂住心口,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小心翼翼的攀在窗棂便,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隔得老远的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太师椅上,曹净已经将纸条放下,而自己则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满脸疲惫不堪。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厉眸闪过一丝狠绝,他突然拉开书桌的抽屉,将火折子从里头拿出来,打开,点燃了桌边全新的蜡烛,烛火燃烧,他将纸条捻起,目光在纸条与烛光间游移了一阵,还是将脆弱的纸条仍旧了火舌里,霎时,火光侵蚀,纸角燃起了红光,他随手一扔,将纸条丢进香炉,阖上盖子,看着里头星火渐渐熄灭,随即,他吹熄拉住,一切恢复原点,他继续垂头看着公文。

窗下的剔透咬着牙,心头剧痛,父亲竟然……竟然烧了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他对母亲当真半点眷恋之情都没有吗?半点……真情都没有?

虽是早知道父亲对娘一往情深,府中两个通房小妾都没有,但如今确定她对自己的生母也是这般无情时,她只觉得满腔只剩怒气。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生下我?母亲不要我,你又不爱母亲,我到底算什么?

心头酸楚,她的眼眶也渐渐泛红,不多时,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打进湿润的泥土里,浸了进去,彻底消失不见。

无声的哭了一会儿,想到今日就要回宫了,她突然觉得好庆幸,不用在这个地方再待下去了,真好。

稍稍理了理衣襟,她故作无事的绕了一圈儿,出了小院,也避开了书房门外那守门的小厮。

一出院子,她便对上茉莉惊讶的表情,她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脸,笑着道:“走吧。”

茉莉却一把拉着她,亲自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面色古怪的问:“出了什么事?曹大人……骂你了?”

“没事。”摇摇头,挥开茉莉的手,她径直往前走。

剔透还有一个优点,就是执着,一旦她认定的事,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也一定会坚持到底,就像她早年认定了自己是皇后,她就愣是尽心尽职的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眼下也是,她坳死了不说,茉莉就是用撬的,也从她嘴里撬不出一句来。

带着不安的心情,茉莉静静的跟着剔透,只是看着前面女子那有些螨跚的背影,她心中却是一片复杂。

道别了曹夫人,茉莉蔷薇那头也收拾好了东西,而府门外,宫中的仪仗队也准备好可。换上凤袍,剔透在围观百姓的注目下,姿态雍容的踏上凤撵,随着鼓吹鸣打,一路浩浩荡荡,她要回到她该去的地方了。

京城正街两侧的茶楼酒肆里坐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到底是皇后出宫,出来时行色匆匆,回去时就慢条斯理,想来也是有向百姓宣令主权的意思。

“看那撵子像是真的比普通撵子大些。”二楼凭窗的一桌客人看着下头行过的长串人马,不禁嗤笑着揶揄。

旁边与他一道的也跟着调笑:“你说咱们皇上刚过弱冠,真的受得了皇后娘娘这……超然的分量吗?”

“你就不许咱们皇上能人所不能吗?”

“哈哈,也是,我是听说,这曹大学士也算用心良苦,多年前便大有远见之明的将年纪小小的皇后送入皇宫,一番强买强卖下,太后皇上孤儿寡母的,不也就硬着头皮收下了吗?”

“贤弟似乎知道许多宫廷秘辛,说出来听听。”有人逮着那爆料的男子,喜滋滋的蹭过去。

那男子顿时尾巴都翘上天了,一脸得意,乐呵呵的就顺应民意道:“旧的也就不说了,咱们说说新的,这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后宫却莺燕凋零,听说这都是皇后善妒所致,久了朝臣们看不过去,但又畏惧曹大学士德高望重,不敢公然悖逆,可到底也是有龙颜震怒的时候,皇上就是年纪小,那也确确实实的是一国之君,哪里容得一个女人爬到头上耀武扬威去?所以啊,这不,在众方压力下,曹大学士也让步了,亲自送了个标致的远房侄女进了宫,献给太后,太后自然乐见其成,虽说皇家纳妃不算大事,也弄不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可这位香妃娘娘,刚刚入宫,可是深得各处喜爱的,想来过不了多久,等着这位娘娘梦熊有兆了,那岂不是……”

“一定是香妃先有喜吗?看皇后那样子,到底是个好生养的。”说是胖,可胖也有胖的好处。

那爆料男子闻言有人打岔,有些不悦,板着脸续道:“若是你,真敢与皇后娘娘那样身材的女人同房共寝?”

“这……”那插话男子摸摸鼻子,不语了。

几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茶楼里突然冲进一行卫军,上前便将几人围住,大喝道:“迂腐学子不谈写风花雪月,倒是胆敢口言国事,全部抓起来,还押监牢。”

那几个男子大惊失色,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嘴里大呼辩解,奈何卫军却软硬不吃,硬生生的将几人压走,又回头对着楼里别的客人严词厉令道:“这就是妄论国事的下场,都管着自个儿的嘴,别以为天高皇帝远,这京城之内,还没什么秘密的。”

一番威胁,众人忙连连点头,万般保证不会胡言乱语,那卫军这才满意的离去。

待这些凶神恶煞的兵人来去匆匆的走了,小二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转身去收拾那刚被带走人的一桌,因为今日生意好,厢房不够,所以窗户边便额外加了几台桌子,而桌子与桌子之间用的就是屏风隔绝,这会儿走了一桌,整个二楼又清思雅静的,小二斟酌了一下,便钻出脑袋,对被屏风隔绝的旁边一桌随口歉意道:“没扰着两位公子吧?”

桌边的男子温润一笑,侧头冲着小二不甚在意的摇摇头:“无事。”

这边有声音带起了头,原本寂静的二楼也渐渐重新活泛了起来,小二松了口气,收拾好了桌子,便下去了。

而待他离开后,屏风另一头,俊美如俦的白衣男子看着窗边的蓝衣男子,笑了起来:“不就是百姓随口胡谈,主子太认真了吧?”

蓝衣男子目光仍停留下窗下,只是随着车队离开,下面早已恢复了普通摸样,贩夫走卒,人来人往。

收回视线,他目光微冷,却不看身边的人,只道:“为何不认真?”

白衣男子被他认真的神情弄得一滞,随即摸摸鼻子,暗暗苦笑:“是,重名多虑了,主子莫怪。”白衣男子正是白重名。

蓝衣男子蓝世贤淡然的撇他一眼,无所谓的道:“天下悠悠,众口不定,我听不见也就算了,听见了自是要管的。”

“主子,您……”可真任性。后面半句话,白重名却不敢说出口。

蓝世贤没吭声,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却是望向车队离开的方向,眸光久久不移。

原本半个时辰的路程,不是为何竟行了足足一个时辰,进了永和门,一路回到萼罗殿,下了撵子,剔透立刻欢蹦乱跳的钻进殿里,像是离家的游子终于回归乡土,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这充满自己气味的地方,满是眷恋。

纵然这里有些破败,有些萧条,但是却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其实,这里也可以很温暖。

看着她那孩子气的摸样,茉莉在后面却笑不出来,只是回宫,娘娘为何如此兴奋?是想见皇上了,还是只是想回来?毕竟在曹府,她哭了,但是回来,她却笑了。

蔷薇本就年纪最小,也是童心未泯,看自家娘娘那舒然惬意的摸样,也被感染了,不禁感叹一声:“还是回家好。”她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更遑论是这样连续几日不回宫的。

茉莉被她这无心之语弄得眉头一皱,心想,竟有人将皇宫当做家的,可知这里就是最当不得家的地方。

但是剔透却很捧场,笑呵呵的拉着蔷薇就道;“是啊,是啊,回来就舒服了,蔷薇快,快给我捏捏,我要好好睡个午觉。”说话间就将人往屋里带。

“娘娘。”茉莉扶额,忍不住叫住这自娱自乐的小家伙,板着脸道:“皇后回宫,先该去向太后请安,再去向皇上请安才是。”

剔透立刻嘟起小嘴,不太乐意。

茉莉叹息一声,上前轻哄道:“听话,咱们去换件衣裳,一会儿去见了太后皇上,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剔透还是不愿,刚想死皮赖脸的推脱了去,就见外头传来粗使宫女的禀报声:“娘娘,太后跟前的天香姑姑来了。”

剔透闻言眉宇一跨,知道大势已去,脸色不觉委屈起来。

茉莉见她这小孩子撒娇摸样心里虽大呼可爱,可面上却还是一板一眼,转头对着那宫女就吩咐:“将天香姑娘请进来。”

不一会儿天香就进来了,天香与蔷薇也算有点交情,在萼罗殿里,茉莉对内,一心一意照顾剔透,衣食住行,样样亲自张罗,而蔷薇便是对外,因为她嘴甜,性子又不古怪,因此与各种的人,倒是都能说上几句话,也算是能为剔透摆脱些麻烦。

而天香虽说隶属太后管辖,但也因此,每日早上几乎都能见着剔透去请安,而太后有意为难,经常迟到,所以天香倒是与剔透打的照面多了,一来二往,虽说剔透纯属无心,也没想过结交天香,可天香却打心眼的喜欢这胖胖的皇后娘娘了,觉得她憨厚纯真,比之太后那小肚鸡肠的挑刺儿性子,倒是宽厚很多。

“何事?”剔透心情不好,口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天香愣了一下,随即才想到自己对皇后娘娘有好感,可娘娘却与自己不熟,心底不觉有些尴尬,随即急忙说:“太后娘娘知晓皇后娘娘回了宫,请娘娘千万凤翔殿。”

果然是这样。

剔透皱起了眉,明显不愿,这下天香更尴尬了,她可没忘记前几天,太后还扇了眼前这位一巴掌呢,就是再大度的性子,好歹是堂堂皇后,却当着嫔妃的面被大扫面子,自然是不乐意的。

天香口气不禁就有些委婉,诺诺的说:“娘娘不用担心,太后只是想问问曹夫人的身子状况,也算是尽一份心意。”

剔透抬头看她天香一眼,眉宇间虽不置可否,心底却有些诧异,这天香竟然还宽慰她,难得好心啊。

既然太后亲自命人来请了,还是命的身边的大宫女,这要是剔透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她只好换了身衣裳,这才随着天香,领着茉莉蔷薇,往凤翔殿的方向而去。

进了凤翔殿,果不其然,香妃又在。

剔透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悦来,上次自己顾全大局不动怒,可若是三番两次被人以同一个理由欺负,她也是会生怒的。

太后端坐首位,旁边娉婷而站的便是香妃,见了剔透,太后神情有些复杂,却还是掩去了一些脱口而出的话语,转而道:“你娘身子可还好?”

剔透福了个身,恭敬的道:“多谢太后惦记,家母身子已经好多了,也能下地了,想来多调理调理,便无甚大碍了。”

太后随意的点点头,眼角无意识的瞥了香妃一眼,才叹了口气,道:“皇后,你素来贤德,上次的事,也是本宫太过湍急,误会你了,只是你的所作所为也着实引人遐想,倒也不能全怪本宫,你说是不是?”

她的所作所为,她怎么记得自己什么都没做,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做没做在别人眼里什么样,还能众眼归一?

淡笑一记,她语态仍旧乖顺的颔首道:“母后所言极是,臣妾也是糊涂了些。”这句母后,就比方才的“太后”所要亲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