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冲刺篇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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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冲刺篇 五
站起身来,走过屋子一圈,手指覆上案几,几上一尘不染,看来这曹府的下人效率果然都高,收拾得这么彻底。
“茉莉,你先出去,我睡一会儿。”
“是。”
遣退了茉莉,剔透却没睡,她走到柜子边,轻轻搬开那并不算重的檀木几柜,柜子上只放了几样普通的摆设古董,但推开柜子后,柜子后头却有个大洞。
要说大,这洞也不算太大,但是对于当年才五岁的剔透而言,已经是非常大了,她勉强伸出手臂,将洞里的木匣子拿了出来,上头已是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吹开灰尘,样式古朴,却完好无损的脏匣子便暴露眼前。
嘴角带着眷恋的微笑,慢慢揭开盒子,盒子有两样东西,一块玉佩,一条星月结。
这星月结只是用普通红线编制的吉祥结,大街上四处可以买到,不算稀罕,但是这东西,剔透知道,是她的生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所以多年前,她便将这视若珍宝的收藏起来,就怕日子长了这东西会被磨损,或是不小心丢弃不见。
放下星月结,她又拿起玉佩,摩挲一阵,玉佩凉凉的,吸了她手心的体温很快便暖了起来,这玉佩是娘,就是曹夫人给她的,她小时候身子不好,刚出生没多久就断了母乳,加上又挑嘴,不爱喝奶娘的乳汁,那时候听说还因为一整天不吃东西而险些夭折丧命,这玉佩便是那时候娘亲自去佛寺为她求来的,说是小孩子出声都该佩玉,玉能压惊,还能驱邪,小孩子娇气,养不大的,戴了玉才能一生平安。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打从戴了这玉后,剔透的确不挑食了,不止不挑食,胃口还奇好,断奶前她可是三个奶娘轮流照顾,才好不容易拉拔长大的。
好吧,大了体型就没下去过什么的,就不提了。
总之在剔透的五岁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有两件最珍贵的东西,生母的星月结,和娘的玉佩,这两样东西,都是她的宝贝,缺一不可。
今日见了娘憔悴不堪的摸样,她心头愧疚不已,之后又听到姑姑说生母的坏话,即便没有感情,她也是抽痛不已的,因此这才拿出这两样宝贝,想着多少慰藉一下受伤的心灵。
一手拿着一样信物,捏在掌心,揣进怀里,感受到暖暖的气流在身体流窜,她的心才算好了许多。
只是大概是她将两样东西捏得太紧了,手心竟然起了咯咯的响声。
她摊开手掌,看着两样东西,玉佩还好,完整无缺,但是星月结却被她捏得扭曲了,她吐了吐舌头,急忙想将星月结掰好,可不知是不是手指太不灵敏,竟然牵动了一根尾线,尾线一扯,结竟然开了……
她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想将结重新咕咚回去,可越是着急越是弄不好,最后结竟然活生生的散开了。
这下剔透真的快哭了,她悲愤的咬着唇,想着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要与她作对,什么倒霉事竟然都让她碰上了。
心头郁卒,她有些恼怒,索性将繁乱着已经半碎的星月结往桌上一扔,破罐破摔了。
可这一扔,她去发现结里面仿佛藏了什么东西,她眼睛一眨,拿进一看,但见散开的半结那边竟然露出一截泛黄的纸条。
她愣了愣,想将那纸条扯出来,奈何另一半还在完好的半结里,因为好奇心的驱动,她咬了咬牙,索性将另外一半手动解开了,那张纸条,这才完整的呈现出来。
或许是年代久远,这纸条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了,纸质也泛黄脆弱,她不敢太用力,只得将纸条平放在桌上,努力辨别上的文字。
“对……对不……对不什么?对不起?”嘟哝着,她又将眼睛瞪大了些,又看向那下面的那署名。
署名上貌似写的是“蓝金陵”三个字。
蓝金陵?
好奇怪的名字。
不过这个人的纸条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星月结里?莫非这蓝金陵就是她的生母?那这句对不起是给她的吗?
带着疑惑,她将已经完全散开的红绳与玉佩重新放回木匣子里,再将木匣子放回柜子后面的大洞里,然后将柜子还原,随手将那纸条捏在手里,想再确定一下这纸条上还有没有被的东西。
可不管她怎么看,上面的确只有对不起与蓝金陵六个字……
“莫非这是母亲在跟我道歉?对抛下我而道歉?可既然道歉,为何要将纸条藏于星月结里,星月结不是……不是心爱的两人互相赠送的定情之结吗?”
在风召国的传统里,凤凰结、合卺结、星月结都是情人间的双结信物,而这凤凰结寓意定情,合卺结寓意成亲,唯独星月结只是寓意两方互有好感,却并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一直以为这星月结是母亲与父亲的定情之物,所以她才珍之以重的贴身保管,她相信这世界上就算有千千万万的星月结,却只有一条是特别的,因为按照规矩,这该是父亲亲手送给母亲的表白之物。
可是眼下,她却有些迷茫了,这结里有母亲的纸条,那么这该是母亲亲手编的,那编的,那便该是送给心爱之人的,可为何,这结却在她手里?还有里面的对不起,又是什么意思?是对父亲说的吗?
上一辈的事,剔透本是不想理的,她现在也是有家庭的人了,对于父母的纠葛情事,就算她想管,也是人去楼空,找不到当事人了。
可或许是因为方才姑姑那一席话,她的心竟然有些动摇,有些……想了解母亲过去一切的**。
娘说她的母亲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当年是迫于无奈才扔下她,但是她一定会回来的。
小时候,对于娘的保证剔透并没多大的情绪,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对于她来说,那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可是现在,她却突然有些恨,恨母亲的不告而别,恨她将自己丢下,恨她没有回来,恨她不亲口告诉她,她到底是不是姑姑口中那不堪入耳的人?
人都有自尊心,她是母亲生的,捍卫母子骨血之情,是天生的,她也控制不了。
但是她捍卫又如何,母亲却浑然不知,现在她恐怕过着自己的生活,连想都没想起过她这个曾经的女儿。
心头突然涌出一份凄凉,再回神时,脸上竟然已经湿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竟然哭了。
这时,外头传来茉莉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悲伤的气氛。
“娘娘,曹夫人身边的人来话了,说是曹夫人醒了,想见你。”
剔透忙将纸条揣进怀里,捏着袖子擦擦眼泪,再凑到铜镜面前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推开房门,表情尽量自然的露出欣喜之色,扯着唇惊喜道:“娘醒了,我这就去……”
说着便要往外跑,茉莉却猛地抓住她,脸色微沉的在她脸上扫视一圈,口气突然阴郁不慎的问:“娘娘哭了?”
剔透吸吸鼻子,两眉微拢,露出一副无害小动物的无辜表情,委屈的嘟哝:“茉莉,你眼睛太尖了,我都已经想瞒天过海了……”结果却还是事与愿违。
茉莉小嘴一撇,伸手悄悄剔透的脑袋,语气不善的道:“瞒什么瞒?对着我你还需瞒着吗?到底什么事,你这突然哭哭啼啼的,吓我一跳,也幸亏蔷薇不在,若是她看到了,又得咋呼了。”
剔透嘟着嘴,想说什么,可粉唇刚启,又突然欲言又止了,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抬脚要往外头走,娘还等着她呢。
茉莉见状一个横臂,再次将她拦住,俏丽的脸上满是执着:“不说你就别想走,娘娘,这事儿真的不能跟茉莉说吗?”
“也不是不行……”剔透懊恼的抓抓脑袋,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只是突然想我母亲了,想到了就哭哭,现在没事儿了。”
“你母亲?”茉莉眨眨眼,对于母亲这个称呼从剔透嘴里冒出来,老实说茉莉是有些惊讶的,因为照顾剔透多年,这小家伙每次生病,做恶梦,喊的都是“娘”,却从未如此严谨的喊一声母亲,所以今日乍一听到,茉莉的确有些吃惊。
像是看懂了她的疑惑,剔透边往院子外走,边好心解释:“母亲是我生母。”因为没有感情,所以唤一句称谓,就如她与父亲不亲,因此不管过多久,那句“爹爹”叫起来也那么吃力,叫一声“父亲”反而舒坦。
这下茉莉不语了,脸色晦暗不定的在剔透脸上游移一阵,方才点点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往曹夫人的院子走去。
当夜,月挂高空,寂静无声。
茉莉换了一身夜行衣,一番装扮完毕后,便悄悄的架上轻功,飞上飞檐。
但她刚在檐上站定,却猛地大惊失色,因为她怎么也没料到,檐上竟然有人了。
看着那偎靠在倒钩翘石边的黑衣男子,她脸上有些不自然,一双绣拳悄悄在袖中握紧,此人一身肃杀之气跃跃欲试,又在这屋檐上坐倚着,不是善人。
那黑衣男子明显也是看到茉莉了,他目光微闪,手中长剑捏紧,他冷笑一声,对着对面那围着面巾,却从身材玲珑间明显看得出是女性的黑衣人开口就问:“阁下来迟了,这里有主了。”
茉莉脸色一变,双眸迸出激烈火光:“梁上小人,不怀好意。”
“大家彼此彼此。”男子面色沉稳,说出来的话却总嫌轻讽。
茉莉目光一闪,有些恼怒的问:“这里是皇后的庭院,你在这儿想做什么?行刺?掳截?绑架?”
“这与你似乎无关。”男子满含讥讽的回道,默默的垂下眼帘,仍旧靠在翘石边,一脸惬意,仿佛就算眼前之人突然冲上来,他也能单靠坐着,就将对方打倒。
对于这男人轻蔑的态度,茉莉表示不能苟同,她哼了一声,眼底的火光跃得更欢腾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这一架只怕避不开了。”说着,她脚步一旋,整个人便飞射出去。
男子眼观鼻鼻观心,身形仍旧稳若磐石,只是手中长剑却已出鞘,一个空手,一个利刃,这场打斗本是很快能分出胜负的,奈何男子却不愿起身,但是坐着动作便少了很多主动攻击的机会,因此两人缠斗,竟然斗了颇久。
茉莉今夜夜行本就是有要事的,只是没想到刚刚爬上房檐准备一飞冲天时,却遇上了这么个心怀不轨,却连个面巾都没有的黑衣男子,为了剔透的安全,今夜就是再耽搁时间,她也要将此人击退,此人危机重重,又不知在这儿藏了多久,跟了多久,光是想到她就觉得毛骨悚然,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凛厉起来。
那黑衣男子对于茉莉突然凌厉疯狂的招式依旧不温不火的对峙着,脸上满是无谓,眼底的轻蔑却更重了。
打了不知道多久,待茉莉都快没力气了,男子才斜斜一笑,脸上绽开一抹笑痕,淡淡的道:“该我了。”
话落,他一个挺身突然跳起来,手中长剑直逼茉莉胸膛,茉莉措手不及,也料不到他会突然发难,一个不小心身子往旁一偏,脚下踩碎了两块瓦片,整个人眼看着便要直坠地面了。
千钧一发之际,黑衣男子收回长剑,身子往前一倾,手臂一挽,就将茉莉整个人固定在怀里,算是救了她一条性命。
茉莉惊魂未定,待喘匀了气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个陌生男子抱着,她脸上一红,急忙推开他,脚步后退,满脸不自在的喝道:“轻薄之徒,毛手毛脚。”
黑衣男子闻言微微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摸样,闲淡的道:“随你怎么想,但你的命,确实是我救的。”
“你……”茉莉气结,虽然不愿相信,但刚才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她这会儿的确已经失重坠落了,心有余悸的瞥了眼房屋的高度,她暗暗吐气,若是真摔下去了,一条腿还不给折了。
若是被人舍身相救,她倒也是必须道谢的,但是这男人却身份不明,又武艺高强,并且看起来还一副图谋不轨的样子,要她对这样的人道谢,她还不如摔下去断一条腿得了。
心里郁卒的想着,那男子已经安然的又坐回了翘石边,闲暇的而看她一眼,突然云淡风轻的道:“茉莉姑娘该是有要事在身吧,还不去?”
“你……”茉莉再次惊讶,她下意识的伸手摸到自己脸上,确定脸上面巾还在,她才却并未松气,反而更加惊恐。这人……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见她呆愣着不动,男子微微挑眉,笑了一下,好心提议:“既然戴了面巾,那声音也该伪装一下,本声一出,猜不到是你才奇怪吧。”
茉莉暗暗咬牙,双拳再次愤愤的捏紧。
她当然知道若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份,伪声是一定的,但是这只是针对可能认得出自己的人,她怎么知道这不声不响,自己从未见过的男人会认得她?
“你认识我?”她迟疑的开口,身子微微向倾了倾。
男子看她一眼,摇摇叹息:“你倒很喜欢问些废话。”
“但我不认识你。”茉莉咬牙,按耐住怒气,隐忍着回道。
男子没再吭声,倒是闭上了眼睛,满脸无谓的往后靠了靠,像是要假寐。
被无视了,茉莉心头郁气,刚想再说什么,男子却突然启唇,再次好心提醒:“你真的没事做吗?若是如此,那便劳烦茉莉姑娘回自己房间,总之别打扰在下休息。”
“你到底是何人,又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在娘娘身边一天,你便别想打她的主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听着她言之凿凿,男子有意思的睁开眸,淡淡一哼:“在下身份特殊,不宜与姑娘细说,但我若是要害你家娘娘,早就得手了,你这护卫,不就打不过我?”他调侃一笑,眼底夹着一丝兴致。
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不就输了一局吗?还是这家伙趁自己不查的时候使得奸计,若是光明正大的打,她可不见得会输。
“既是如此,看来不向你证明一下,阁下还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
“不用天下无敌,能打得过你也不错。”说完又是一笑,朦胧的月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看着倒是有些俊朗帅气,加之他眉眼那微微弯曲的一笑,此人看来竟是有一套好皮相。
这一笑本是画龙点睛的妙笔之处,可放在怨念深重的茉莉眼里,她却觉得这人笑得非常难看,而且这明明是嘲笑啊嘲笑,是对他的挑衅啊挑衅。
捏紧拳头,她猛地再次攻击上去,而男子也很给面子继续稳坐不动的……接招。
几个回合下,在男子漫不经心的接招下,在茉莉全力以赴的攻击下,战局还是没有扭转,渐渐的,茉莉有些吃力,而男子见状,依旧没有起身,但手中长剑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猛地刺出,凌空朝茉莉袭去。
这次茉莉有了防备,稳稳的躲开袭击,刚想得意一回,一回身,却见男子竟然飞也一般的一个脚步凌厉的冲了过来,在她还没回神时,对方的手刀便落了下来,直劈她脖项,昏迷之前,茉莉还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嘟哝一句:“声东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