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冲刺篇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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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冲刺篇 十七
南宫肇进去后,便闻到房中莫名的气味,这是鸠黄的味道,其实南宫肇对毒物不熟,只是上次太妃中毒一事,之后他才恶补了些简单的毒物,而这鸠黄不算毒物,只是让人昏睡不醒,身体略微发热罢了,但是若连续使用过久,也是会害人性命的。
“我去看看太后。”他说着,边走到床边,将怀中玉坠戴在太后脖子上的同时,也将一袋干花塞到了她枕头底下,这宫中太医都不是庸碌之辈,怎会不知道这鸠黄为何,看来整个凤翔殿已经被香妃操控了,就连看诊的太医都不得不屈服于她,但是单一个香妃自然不成气候,看来,这后面的人,必定会曹净无疑了。
想到母妃对曹净的异样感情,南宫肇便觉得心头堵得慌,他叹了口气,转身向天香道了别,这才出了凤翔殿。
离开凤翔殿他便走去了上书房,上书房虽说是书房,到那时旁边就有小寝,通常皇兄处理政务晚了,都是在小寝过夜,因此去那儿,还容易找到他一些。
果不其然,大老远的,他便看到上书房还灯火通明,想来皇兄还没睡。
南宫羌怎么也没料到南宫肇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的,半夜三更不说,若他没记错,他此时不是应该在宫外吗?什么时候回宫的?又为何要到晚上再来觐见?
“出了什么事?”他问得直接,一厢情愿的认为南宫肇定是有什么不方便才只得晚上见面。
南宫肇的确很早就进宫了,只是要等到香妃离开,他要去侦查了太后的状况,才能来向皇兄禀报,因此就拖到这么晚了。
南宫肇不是往日那嬉皮笑脸的摸样,他今日格外严肃:“皇兄,臣弟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要扛住了。”
南宫羌微微挑眉,本还觉得他又要故弄玄虚,可看这家伙一脸凝重,知道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他这才敛了神色,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夜空还是如往常那般沉寂,碧瓦红墙,九重宫阙内的烟云被完全阻挡,危险的气流在皇宫上空弥漫,有些人在这安静的晚上安然熟睡,有些人,却一夜未眠。
过了今晚,天,只怕就要变了。
三天后。
“三皇子,您歇一会儿,还是让我来吧。”香妃面上带着柔笑,手里捏着沾湿了的锦帕,看着死守在床榻边不肯想让的男人,心里纵然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一片和睦。
南宫肇回头从她友好一笑,将手中正为太后擦手的帕子翻了一面,语气和蔼的道:“香妃娘娘也劳累了一个多月了,你才是该歇歇才对,况且太后也是我的母后,孝敬他,是我应当做的。”连着三天,他不眠不休的守在太后床前,半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弄得香妃可谓焦头烂额。
香妃手指紧了紧,吸了口气,继续游说:“我哪有什么劳累的,照顾太后本就是我的本分,倒是三皇子怎么突然回宫了,太妃不是还在皇觉寺吗?”
“哎,是我又惹了母妃,这不母妃将我赶走了,我若不趁着她回来前,多巴结巴结太后,等着她回来了,免不了又是将我一顿暴锤,香妃娘娘就当可怜可怜我,就让我呆在这儿吧。”说完,还可怜兮兮的瞥她一眼,以彰显自己的为难之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香妃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得愤恨的咬着牙,眼睛觑着太后,见她还没半点苏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三皇子了。”说着,她便转身,走向房中熏香的炉鼎边,往里头又加了些香料。
看着她那捻熟的动作,南宫肇冷笑,继续为太后擦着手。
这厢南宫肇想尽了办法要弄醒太后,那头朝堂上,也是风云色变。
九五之尊安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目光深邃的扫着下头一众官员,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尾位的陈可列身上,挑了挑眉,这才启唇:“陈可列。”
后头的陈可列早料到大难之日就是这几天,身子抖了抖,他还是极快的踏出来,弓着背脊,脸上惨白一片:“臣在。”
南宫羌微微勾唇,眼神凌厉如刀,却慢条斯理的问:“听说你府中有为上好的军师。”
百官均不懂皇上这是要说什么,却都屏息以待,等着看好戏,这陈可列性情古怪,倒是向来没什么人缘,因此也没谁为他担忧。
陈可列咽了口唾沫,呐呐的点头:“皇上明鉴,那位徐先生只是臣的普通幕僚,不是什么军师。”
“那朕怎么听说,你都给他单独安排院子了,这等器重,岂是普通二字可以囊括的?”
“当真是冤枉啊,皇上有所不知,那徐先生只是微臣在街上随意碰到的一位游学归来的学子,微臣与他攀谈一二,见他见识广博,便邀进了府中做个门客,只是那位徐先生身子不大好,有些隐疾不愿为外人道,微臣体恤他,这才则了个小院子给他休养,实在是……没有器重二字可说啊。”这些台词已经背好三天了,陈可列说起来倒是声色俱全,七情上面。
南宫羌姑且听着,倒是也不打断,只等他说完了,才轻描淡写的朝地上扔叠折子,冷哼一声:“这些东西,你看看。”
陈可列心头打鼓,也知道眼前这些东西是什么,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乖乖上前,打开看了两行字,便手指一颤,将折子扔到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的扑到在地,猛地磕头:“皇上明鉴,此事……微臣当真是全然不知……皇上,臣是被冤枉的,臣当真是被冤枉的……”
南宫羌朝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三个侍卫冲下来,将扑在地上大哭大嚎的陈可列抓到一边。百官这下已经全猛的,眼睛不禁都撇向地上那一叠的黄册子,心里猜测着,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惹得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可列如此大惊失色。
曹净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目光仍旧平静无波,没有半点涟漪,似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南宫羌远远的看着他那沉静的面容,冷笑一声,朝着殿外吩咐:“将徐广先带进来。”
外头侍卫早已严正以待,一听皇上发话,立刻拧着个面容消瘦,看着甚是狼狈,可眉宇间却不乏傲气的中年男子。
“跪下。”九五之尊威吓一吼。
本还想装点骨气的徐广先还没反应过来,膝盖便被一踢,接着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地上,他目光愤恨,双目喷火的仰头等着上头的一国之君,冷哼一声,别开脸去。
“怎么,你还不服气?”南宫羌笑得有些恶劣:“天兆国倒是好大方,连徐先生都派出来了,家父徐丞相可还好?”
一席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在场百官皆惊,什么,这人是天兆国的人?那为何以阶下囚形式被扣押?莫非……
众人越来越不敢想下去,眼睛却是分毫不差的在徐广先与陈可列之间打转,心里想的是,这陈可列平时看来老老实实的,竟然会做这勾结外使的事,果然人不可貌相。
“要杀就杀,悉听尊便。”那徐广先目光平静,眼底没有半分恐惧。
南宫羌心头很满意,经过三天的**,这徐广先倒是个聪明人,演戏演得挺像的,不过为了一条命,谁又不是如此倾尽全力呢?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与陈可列勾结了?”他目光流转,黑眸却是转向陈可列的方向。
陈可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忙盯着徐广先,希望他否决。
可徐广先却没否决,虽然也没承认,但就这么傲然的挺直背脊,却能让人生出无暇遐想,他心头大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脱口而出:“好你个徐广先,我将你视若知己,你却虚情假意的陷害于我,你要死是你的事,何苦托我下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况且,我与你本来就是清白的,我从头至尾也不知道你是天兆国的人。”说着头一转,朝着南宫羌便大大的磕了起来:“皇上明鉴,皇上明鉴,此人狼子野心,妖言惑众,根本不足取信,还请皇上千万不要信这等卑鄙小人啊。”
南宫羌微微一笑,笑中带着点点阴厉:“他还什么都没说,你急什么,做贼心虚了?”
“皇上……”陈可列猛地抬头,满脸惧色。
南宫羌见了也就淡淡一笑,随即再从手边拿出一封密函,当众打开,朝着下头众人掀开,阴郁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堂下的徐广先:“这东西,你可有印象。”
徐广先猛然大惊,脸色大变:“怎么会在你这儿?”
“知道怕了?”南宫羌笑得惬意,随即目光一柔,朝着一边看白戏的曹净道:“曹爱卿,不如就由你将此信念出来,也让这等贼人,心服口服。”
曹净面上仍旧没有多少情绪,踏前一步,小太监已经呈了信函下来,交到他手上。
曹净展开信件,先扫了里头内容一眼,原本冷静的双眸霎时骤放寒光,他抬眸,看着上头的九五之尊,目光微冷。
“怎么,还不念?”南宫羌笑得恣意。
曹净咬了咬牙,侧头看向一旁的徐广先,却正好对上徐广先焦急担忧的目光,那目光不是对着那封信,而是对这他的。
哼,原来如此……看来今日是做了一场戏,要抓他了。只是,居然想出这种法子,皇上,你是被臣逼急了吗?
他突然冷笑,将信丢到一边,站直了身子,抬头正面迎视着这位不知何时已经长大成人的小皇帝,语气认真严肃的道:“念也无须念了,既然证据确凿,那皇上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吧,只是恳请皇上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能对曹府其他人从宽处置。”
南宫羌原本悠然的身子突然绷紧,他直起背脊,看着堂下那人,目光幽深:“你的意思是……你认罪?”
曹净轻轻一笑,笑中一片坦荡:“有什么不认的,这封信不就是证据,信是徐广先写的,署名是我曹净的大名,其中句句皆是大逆不道,皇上让臣念,臣是念不出来了,但是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直接认罪,妄图坦白从宽,能救下曹家亲眷,已算是我曹净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了。”
一席话,全场哗然。
几个曹净派的人纷纷上前小声进言:“曹大人,不可胡言乱语啊……”
“是啊,曹大人,您是不是病糊涂了?”
就连跪在地上大哭大闹的陈可列,与满脸傲气的徐广先,这下都不禁收了装腔作势的表情,面露惊讶惶然的看着那义正言辞的朝装男子。
“曹净!”南宫羌一拍龙案,拔身而起:“你以为朕不敢动你?”对上曹净那一片坦荡的目光,南宫羌只觉得自己被挑衅了,这家伙死到临头还故弄玄虚什么,简直欺人太甚。
“臣惶恐。”曹净弯了背脊,看着老实极了,只是那与现下情况完全不符的悠然平静,终究让南宫羌不安极了。
这个人是曹净,是永远让人看不透,捉摸不到的曹净,南宫羌突然有种打从心底的恐惧感,他觉得自己与眼前这人,就像小猫与老虎,差距甚远,而对方却是戏耍着自己,看着自己手舞足蹈,却只是作壁上观,冷眼旁观。
“来人。”九五之尊怒了,红着眼睛对着外头的侍卫吩咐:“将曹净打入天牢,曹家一干人等,软禁与府,没朕允许,谁都不许出入。”
侍卫领了命就要上前做事,可是曹净却挥挥手,轻描淡写的道:“别绑了,我自会跟你们走,前头带路吧。”说得轻飘飘的,侍卫们愣然,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合作的犯人呢,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曹净被带走,朝堂一下子炸开了锅,南宫羌心情大郁,又听着下头烦乱吵杂,心头怒火更甚,破空就冒出来一句:“谁再出声,谁就跟着曹净一同入狱。”
一时间,吵杂声顿时消失,大殿之内静若寒蝉,落针可闻。
南宫羌哼了一声,哑着声音丢下一句“退朝”,便转身走了。
待确定他人走远了,殿上众人才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却是都不敢相信,风靡朝堂几十年的曹大学士,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入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大人只怕还有后招吧,你们没看着他那淡定若斯的摸样吗?曹大人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主。”
“可是都下了牢,也认了罪,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不行咱们再看看吧。”
“就怕皇上有什么手段,咱们这几个都是与曹大人往日走得相近的,这次怕是要……”
“别说了,别说了,快走快走,我得回府筹谋筹谋……”
当朝曹大学士勾结外国,罪证确凿,皇上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天牢,此事一惊传开,便成为京城百姓口舌相传的新八卦,那什么江南贪污案,根本不够看的,瞬间就被秒杀了。
而后宫里,当香妃知道曹净竟然入狱了,第一时间便要去找皇上,可见了皇上,却瞥见他脸色深黑,显然心情极为不好,她咬了咬牙,尽管心头畏惧,却还是忍不住求情道:“皇上,曹大学士不会是那种……”
“香妃。”南宫羌打断她的话,看她一眼,眉宇疏冷:“陪朕去凤翔殿。”
香妃愣了一下,却还是极快的应承着:“是,臣妾陪您。”说着便领着路往凤翔殿方向而去,路上,她还欲要说点什么,可每次都被南宫羌打断。
香妃虽然知道皇上现在一定不想听关于曹净的事,可自己却是依靠着曹大学士的,若是曹大学士出了事,那不是意味着她就少了一个靠山,虽然还有个太后,但是为了治皇后,她亲自对太后下毒,此事能瞒过去还好,可现在四处混乱,加上三皇子又天天守在太后身边,若让他发现了什么,那她岂不是一无所有。
不行,不能这样。
打定主意,她又想开口,却又被南宫羌先一步打断:“香妃,一直以来劳烦你了,太后的病来得匆忙,辛苦你了。”
香妃嘴上随口应付了两句:“不辛苦,太后对臣妾百般的好,臣妾知恩图报也是应当的。”
“好个知恩图报。”南宫羌笑了一下:“不过太后的病情一直未好,之前朝中事务繁忙,朕也没怎么关心太医都说了什么,朕记得太后的主治御医是太医院的齐老太医,老太医最近复诊,可有说太后的病情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齐太医是说太后的身子是因小而大,太后向来身子爽利,所谓小病是福,太后身体一向太好,因此一病,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以前体内藏着的那些病素也就一股脑全发出来了,太医说了,太后现下是没有性命之忧,只等慢慢调养,迟早会醒的,其实太医院倒是有种新药针对太后病症,可那药还在试验阶段,不敢轻易让太后服食。”
“哦。”南宫羌挑挑眉:“也罢,既然是太医的话,那便听着吧,不过朕记得这位齐老太医,明年就要荣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