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五章 5

第五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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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5

她尴尬地笑笑,说是干净,你们多干净啊,不过挺真实,你这里的小妮子有点好东西、新东西是喜欢跟人炫耀不假,有时就要付出点小代价。

咱说,你认为那是炫耀的代价吗?她怎么没让别人摸?

她就说,行了,她是向相爱的人炫耀,让爱着的人摸行了吧?还学会抠字眼儿了呢。

当时咱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向大队部走去。咱说,一到逢年过节,相爱的人们特别愿意待成堆儿是不是?你看你大姐跟那个刘志国,你三姐跟我大哥,简直是形影不离,连家也不顾了。

小笤说,那当然了,要不我会找引子上你家去?咱说,我也是,我就愿意跟你待成堆儿!

小笤说,什么你都说,心里的话也说。

咱说,不知怎么弄的,跟你待成堆儿话就特别多,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有时还没想的也想说!

小笤说,什么叫还没想的也想说?咱说,比方话赶话赶出来的那些话。

她就又拧了咱的腮一下,小嘴甜的个你,真想给你咬下来!

咱说,你咬吧,喃、喃!

她真格地就在那上面咬了一下。

等我们蜗牛粘缠地赶到大队部,不想那里放起鞭来了!随后四周响起了连珠炮般的鞭炮声,震得人热血沸腾的。那时候各家都没有钟表之类,年五更发纸马就听有线广播里拉笛儿,听不见拉笛儿的听见人家放鞭炮自己家也跟着放。鲁同志带着手表,他放的时间应该是准确的,他一放全村就都跟着放。与此同时他那间小屋里又传出了一阵欢呼声,过年了、过年了——

我们赶忙跑到门口,就见我哥及高素云他们正在往这个那个的手里发酒盅、递饺子。刘日庆脸红红地捏着酒盅说是,为鲁同志在咱这里过年,为大伙新春快乐,同干一杯!

大伙儿就都干了。

鲁同志也端着酒杯站起来说是我来说两句,这是我第一次来咱沂蒙山过春节,也是我记事儿以来过得最愉快最值得回忆的一个春节了,我来这里两个来月了,其间我始终感受到一种家庭般的温暖,谁也没拿我当外人,我自己也没把自己当客人,我好像一直是在这里长大的似的,真的,日庆书记,很温暖,家庭一样的温暖……他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了。

刘日庆说,你看你,这还不是应该的,你不是也没拿咱当外人?大过年的,别、别……他说着也老泪纵横了,所有的人也都在擦眼睛。

鲁同志接着说,我来这儿说是搞社教,其实真的是来受教育的,或许以后你们能理解我这不是客套话;从你们身上我知道了什么叫奉献,什么是理解,什么叫宽容,什么是忍耐等等我们中华民族的诸多美德,我无以回报,只能感恩,我只能由衷地祝福沂蒙山快富起来吧,父老乡亲们的日子快好起来吧!我这里敬大伙儿了!说着,仰脖,干了。

刘复员站起来也要说两句,话还没出口,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忽地涌满了人,人们齐声喊着,过年好啊鲁同志——

鲁同志赶忙走出来,站在门口给大家作揖,大爷大娘、兄弟姐妹们好啊?

大伙应着,好——

鲁同志说,都吃上饺子了吧?有的说吃上了;有的说,来得及,一会儿再吃也不慌。鲁同志说,我也代表我父母给大家拜年——

大伙儿说,也给他二老拜年!

这工夫刘乃厚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喊一声我来晚了,鲁同志过年好啊?说着扑通一下跪下了,连磕三个头,吓得鲁同志一激灵。鲁同志赶忙将他扶起来,说是咱不兴这个了,众人哈地就笑了。刘乃厚看看大伙儿,你们没磕?有人说,没磕,自家兄弟还磕什么头啊!刘乃厚说,我以为你们早磕了来着,不磕头怎么拜年?鲁同志说,互致问候就行了!刘乃厚说,互致问候是怎么个精神?有人说,就是问过年好!刘乃厚说,就这么干站着问这个候?众人哈地又笑了。刘日庆就说,这就算互相拜年了,大伙儿都回去吧,都站在这里鲁同志也不好休息!人们不情愿地陆续散去了。刘乃厚一边往回走还一边跟旁边的人嘟囔,好家伙,还互致问这个候,这也是新生事物吧?

这边厢,鲁同志也问刘日庆,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是您预先布置的吧?

刘日庆说,哪里是我布置的,自动的呗!

鲁同志说,这里兴年三十晚上吃了饺子就拜年?刘日庆说,都怕拜到别人后边去了,就都往前赶。鲁同志就感慨地说,过去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可沂蒙山人的交往却是浓如血呀!刘日庆说,所以咱不是君子啊!鲁同志就说,我看这里的百姓才是君子,是真君子!后来发生了“革”

说到这会儿,你觉得那些年我们的小日子挺好过是不是?确实就不难过,直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那几年物质生活当然也不是很富裕,但还不至于跟前些年似的穷得要饭。作为一个农民,能过上不要饭的日子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的?重要的是那时咱已开始正)经的初、初恋了。初恋的时光都是好时光,再穷你也会觉得无限美这个好。

我一直犹豫不能决定要不要说说咱的初恋故事。说呢,给人的感觉不好,说这种事儿往往是说着有味儿、听着有趣儿.可人家听完了一转身就会说你从小就不着调,看着傻不愣髓,思想还挺复杂呢!不说呢,它还像你肚子里的隔夜酒,隔好长时间打个嗝它还自动地往外冒,你瞧我前边儿发言的时候就不时地冒一下冒一下的是不是?你们说怎么办?说说?说说就说说.可不兴一转身就说咱不着调的,我也就在外边儿说说,在当地我不说。其实你们也早猜出来了,对了,就是跟小笤。我承认我这人有点早熟,小笤熟得也不晚。这与物质生活贫困、化生活贫乏而又身体健康有关系,当然与咱的经历及所见所闻,甚至与农村的周边环境、地形地物也有关。你长期出没于山野之这个间,那就比一般人多见一些浪漫的事物,至少比城里的孩子多见一些猪呀羊呀们的**什么的,自然要多受一些不健康的启发和感染,那还不早熟一点呀?

此前咱跟小笤也有点浪漫的小故事,但那只能算是玩家家或青梅竹马的小表现,经过了这个春节,就觉得意义不一般了,就有点正儿a经地谈爱的味道了。

春节过后,我和小笤及刘复员一块儿拜年的时候问刘复员,年五更你抱过椿树了?

刘复员一拍脑门儿,我还忘了哩!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小笤说,你成重要人物了,在那里跟鲁同志平起平坐,我们怎么能巴结得上!

刘复员说,关键是当时太激动,全庄的人都在那里给鲁同志拜年,热泪盈眶,心潮澎这个湃,那怎么能想得起这茬儿?操它的,光在那里激动去了,误了一件大事,看来今年这个当兵的问题还够呛哩!

我说,还来得及,二十五还鼓一鼓呢,再说你这个头儿当兵也差不多了,雷锋个子就不高,才一米五多点儿。

刘复员说,真的?

我说,广播一响.说的还有假!你光关心国家大事儿去了,这样的小细节你哪会注意!

刘复员就说,到时还得好好争取哩,这也是个依据q恩。

年初一高素云是在我们家过的,头天晚上她和我哥从鲁同志那里回来就没再回娘家,俩人在我哥那问小屋里少不了又弄些生活现象出来。沂蒙山的风俗是年初二走丈人家,结了婚的走,没结婚的更得走,我大哥自然也不例外。这个春节给我一个突出的印象就是,农村的年,其实是孩子们的年,恋人们的年,吃得好、穿得好、心境也好,还有的是闲日子,可以什么活也不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周边环境也好,你和你对象就是牵着手在街,上溜达一圈儿也没事儿,甚至还能听些怪般配、怪意和也怪大方之类的好听的话;也没有谁对他们暗地里的那些生活现象说三道1四。而那些光棍儿呢,一过年他就要有点小失落,他除走那些不重要的甚至是拐着弯儿的亲戚没别的事)二。像我就走了龙王塘的舅家和姨家(我姥爷姥娘已经去世了),东里店的表姐家.苇子峪的表叔家。苇子峪的这个表叔,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从哪里论的,为什么要管他叫表叔。我后来才知道,他是我奶奶娘家能后代,而我奶奶也早就去世了。老人们呢,一过年则多少有些忽慌,所谓老太太过年,过一年少一年。有一家的老头儿老太太,我们去拜年的时候还看见他两个正在那里擦眼抹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