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五章 2

第五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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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

待排起戏来的时候,他二位果然就十分地投入,配合得也格外默契,万水千山总关情的那么种味道。看热闹的人就说,他两个还真是怪般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才貌系统是吧?

有的说,这个志国过去是瞎眼,高素英比那个刘乃春可是强多了,他要早跟高素英好上,哪有后来的那一忽下!

鲁同志从旁听着,问刘乃山,后来怎么个一忽下?

刘乃山将志国跟刘乃春的故事说了说,鲁同志说,还是个小悲剧哩!那个才貌系统是怎么个意思?

刘乃山又告诉他,五七年打右派的时候,县财政局的个小子不知犯了什么事儿给下放到这里来了,那小子当了右派还胡吹海唠,问他在什么单位工作,他就说在财贸系统,归**同志领导。庄上的一些糊涂虫不知什么是财贸系统,以为他是宣传婚姻法的,讲究个郎才女貌、才貌双全什么的,还有人找他给介绍对象。后来人们看见谁跟谁般配,就说整个一个才貌系统。

鲁同志哈地就笑了,尔后说了一番自己长这么大,到过的地方不算少,可哪里的老乡也不如沂蒙山老乡可爱的话。他这话让刘乃山一传,刘复员听见就又发挥一番,怎么样?哪里也不如沂蒙山好吧?与我说的那个原子弹扔到这里也白搭吊是一个意思,如出一这个辙。

鲁同志为我们写的那两个小节目的内容是这样,《咱家当上了新中农》是个小吕剧,一家三口当上了新中农非常高兴,在感谢了一番党的领导之后,老伴儿告诫老头儿和儿子不要骄傲,还要继续努力,为集体多做贡献。

儿子却要继续努力争取当个新富农,老两口一起教育他,老头儿说,富农的本质是剥削,当富农的思想要不得;老伴儿则来了个忆苦思甜,教育儿子翻身不能忘党恩,致富不忘众乡亲。刘复员和小笤演老两口,我在里头演儿子,我要跟刘复员换换来着,鲁同志还不同意,说是就这么定r。事后,他悄悄地跟我说,你看这个老茄长得是不是有点像老头儿?不说不寻思,一看还真像,我笑笑,不争了。那是我第一次演节目,是处女这个演,印象自然会格外深;里边的那两句话就管了我大半辈子,让我终生不忘,一是富农的本质是剥削,当富农的思想要不得,二是翻身不能忘党恩,致富不忘众乡亲。我后来献厂做思想斗争的时候,确实也就想到了这两句话。

《送肥记》的内容就简单了,说的是社员甲一大早挑着一担尿出来,唱着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你人再勤快,没肥也白搭,正要往自留地里送来着,让书记乙给碰上了。书记乙给他讲了一番集体是个大家庭,一砖一瓦来垒成,人人都把砖瓦添,不愁生活不美满的道理,社员甲就将尿倒到了试验队的麦田里。刘复员演那个社员甲,我就来演书记乙。

词儿背得差不多了的时候,鲁同志来给我们说戏,教我们怎么举手投足,怎么做表情。你看着刘复员平时特别能啰啰儿.又是形势大好表现有三、原子弹扔到沂蒙山白搭吊什么的,可一正经演起戏来还真不行,他那个八字脚动不动就走成了顺手顺脚。正常人走路,迈右腿的时候应该伸左胳膊,他迈右腿的时候也伸右胳膊,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说来着?叫顺手顺脚是吧?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他那个小表情也不自然,跟急于解手又找不着地方一样。那个《咱家当上了新中农》里面,当然就有孩子他爹、孩子他娘那一套,小笤演到那地方,也在那里扭扭捏捏脸红弄景儿。鲁同志就要她大方点,就跟小孩子玩家家一样,甭不好意思,家家玩过吗?小笤看我一眼,脸就越发红了。轮到咱上场的时候,咱也是不自然,手脚也不知道往哪里放。鲁同志就给我们做示范,一招一式地领着我们做。不管怎么说,还是越排越熟练,越排越自然。排完了,他依然要我们保密,不要声张!他说这样的小节目内容特别简单,看的就是个新鲜,要让人们早知道就没意思了。我们问他,你演过节目?

他说,在学校的时候演过一点,不过是话剧,叫《年轻的一代》,看过吗?

怪不得呢!

说着说着,春节就到了。过小年的时候,村里决定将我们猪场的猪杀它十来头,让大伙儿分分。刘复员意意思思地想不同意,说是原想也喂到它八百来斤的时候,再卖给国家来着!

刘日庆说,真要喂到八百来斤,那肉就不好吃了,就跟母猪肉差不多了,你这大半年表现不孬,你那个人团的问题我让他们抓紧研究!

这么的,猪杀了,刘复员团人了。全村人均猪肉二斤,烈军属一家再补贴五斤。人们提溜着猪肉议论着这几个小青年于得不错,喜气洋洋地从我们猪场离去的时候,我们几个的心里竟然怪不是味儿的,小笤还眼泪汪汪的了。

鲁同志让村里强留下了,也享受烈军属的待遇,分了五斤。我们去给他送猪肉的时候,他无论如何要缴钱,不收钱他就不要。我们说,这是大队决定的,你缴不缴款不碍我们事,我们只管送。后来他果然就如数将钱缴到队上了,会计不敢收,请示刘日庆,刘曰庆寻思寻思,说是收下吧,咱别为了这点事,让人家犯了错误。

噢,我忘了交代鲁同志来了之后吃住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吧?是这样,他刚下来的时候,一直是吃派饭的,一天一家地挨着吃,吃一天缴两毛五分钱、一斤粮票。吃着吃着鲁同志不安了,说是到谁家都不当客待,平时吃什么他去了还吃什么,可到哪家也都得多炒两个菜,没有大鱼大肉,起码也得炒几个鸡蛋,有的还要上酒。而第二天要去谁家,头天人家就要准备,就要赶集上店地买这买那;还互相攀比,上家招待了鱼,下家就要杀鸡,一定要超过对方。特别让他难受的是,无论到谁家,吃饭的时候那家的大人往往要将孩子赶出去,早晚等他吃完了才让孩子们回来。而他留下的那两毛五分钱,说实在的还不够一顿饭的成本,每次留钱人家都不要,还须撕把上小半天。他即跟刘日庆商量不吃派饭了,自己做,咱别名为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实际上净给老乡们添麻烦了,可有一条,上边儿了解这方面的情况的时候,你得给我作证,证明我吃的是派饭,是同吃。

刘日庆就答应了,行,自己做也干净点儿。

鲁同志用他的粮票去粮站按比例买了粮食,细粮部分拿到副业队里换馒头,粗粮部分就让人家给加工成煎饼。刘日庆要派个干活比较利索、也比较讲卫生的妮子给他办饭来着,他不干,他说自己也就是炒个菜,很简单的。他喜欢吃用萝卜缨子做的豆沫儿,庄上有谁家做了那玩意儿就给他送。他花钱也比较大方,他要吃了你家一点什么东西,他早晚要买点东西送给你,加倍还上。庄上有哪位老人病了,他也像庄上的人一样买了挂面点心地去看望。他一月四十八块钱的工资还不够花的,他在钓鱼台不到三个月,跑到县城往家里发电报要了两次钱。后来人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又觉得他那样家庭出身的这就算节俭的,人家花钱多也不是自己享受,而是变相地扶贫济困,为群众做好事儿。

他住的地方就是大队原先的一问小仓库,他来了之后刷了刷,还糊了顶棚什么的,挺干净的。

这中间,我大哥回来了一趟,问起他在外边怎么吃饭的时候,他说也是自己做,不过他们是工作组,三个人轮流做饭。他管鲁同志就叫老师,说在党校学习的时候,鲁同志曾给他们上过课,很有水平的,他自称是从专署下来的,其实还得高,至少是省以上的机关。

我哥回来就住了一晚上,一进家门高素云就前后脚地跟来了,估计是提前写了信约好的。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问她你家还做豆腐吗?

局素石说,做呀,怎么了?我哥说,我看算了,别做了。高素云说,做豆腐也就挣点豆腐渣喂个猪什么的,能有啥问题?人家鲁同志也没管这事儿!

我哥说,一会儿我去看看鲁老师,顺便请教一一下这事儿!

我爹就说,你是该好好请教这个请教,你要有人家一半儿的水平我就放心了。

我哥说,人家有多大的学问,咱是干什么的,咱算老几呀!我哥去大队部看鲁同志的时候,高素云让他将给我哥纳的绣花鞋垫儿捎一双,我哥没捎,说是以后再送吧,问你家的事儿给人家送东西,跟走后门儿似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