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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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5
咱说,我成了大事,那时刘老茄也该长大了,就让他卖猪肉!
我们想象着他大了之后卖猪肉的情景,就格格地笑了小半天。完了,小笤说,怎么编的来,还刘老茄卖给我的!咱说,再继续演呀!小笤说,那时你已经成了大事,富起来了,连个瘦肉也不舍得吃呀?
咱说,那就吃,不包饺子了,把瘦肉换成猪蹄儿吧,孩子他娘,煮一锅猪蹄儿咱啃啃!
小笤装模作样地将两块石头端上来,喃,啃吧,你个馋猫儿,有点钱儿烧得你不知姓什么,还天天啃上俩猪蹄儿!
咱装模作样地啃着,说是你也啃一个,啃了好下奶!小笤脸儿红红的,我不啃,又不是坐月子!
咱说,那时候穷,你坐月子的时候,连个猪蹄儿也没捞着啃,现在补上!
小笤说,算你有良心!再干吗呢?咱说,吃了饭,咱俩看戏去吧?小笤说,行啊,你得用自行车带着我!
咱说,那时我有自行车了?
小笤说,有了,不仅有自行车,还有缝纫机、大座钟什么的,三大件都有了,是咱俩结婚的时候买的。
小笤搂着咱的腰,围着那块大石头转了一圈儿,待回到原来的地方,咱说,这个熊吕剧一般化呀,那个秦香莲翻来覆去地就在那里哭哭啼啼,哼哼起来还没完儿了呢!
小笤说,可不咋的,赶不上那个五音戏王小赶脚好,天不早了.快睡吧,明天一早,我还得去菜园拔菜呢!说着就开始解衣扣。
咱一边解着衣扣,一边说,还用得着你亲自拔菜呀!不会让丫环去呀?
小笤说,咱有丫环了?
咱说,噢,现在不叫丫环了,叫保姆。小笤说,那咱两个整天干什么?
咱说,吃饺子、啃猪蹄儿,完了就骑着自行车转上一圈儿,看戏也行,看电影也中,不愿意看就在家里睡大觉,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说着咱将脱下来的上衣铺到地上躺下了,吹灯吧!
小笤也将上衣铺到地上,只穿着个显然是她姐姐们换下来能破背心,那时候还点煤油灯啊,早有电灯了,叫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拉灯吧!
咱做了个拉灯的动作,小笤就偎到咱的怀里了,她一边摸着咱的胸膛一边说,我不让你雇保姆!
咱说,雇保姆还不是为了疼你,让你少干点活!她情意绵绵地,你真这么想?
咱说,那当然!咱过去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日子好过了.还不该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小笤一下搂紧咱,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儿!一会儿又说,那也不能雇保姆!咱说,为啥!小笤说,那不成地主了?再说我也愿意自己侍候你,别雇保姆啊?咱说,不雇就不雇!小笤亲了咱一下,说是满庄的男人数着我男人能,你说幸福吧?咱说着幸福,心里就别别地跳,那一会儿咱真的就觉得挺幸福,小笤脸儿红红地贴在咱的胸膛上,咱觉出她的心跳也不慢。我们为勾画出来的幸福所陶醉,竞分不出哪是虚幻的哪是真实的了。一会儿,她说,孩子他爹!咱说,咋?小笤说,咱什么活也不干,光这么享受也不是办法呀,再富也能吃空了。咱说,我当然有工、工作了。小笤说,你说你有啥工作?咱寻思了半天,竞没想出干啥才能发家致富,才能算大事。挣工分显然不行,你再能挣也不一定有零花钱;当工人也够呛,光靠那点工资也富不到哪里去,寻思来寻思去,还就是当官儿合适,咱说,我在公社当副主任呢!
小笤就说,这还差不多!那就赶快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儿!咱听着上班儿这个词儿还真是好听,比上工上学都好听,唯真的就像明天要去上班一样,将眼闭上了。
半天,小笤说,你说话呀!
咱说,不是睡着了吗还说什么话?
小笤就说,傻死个你吧,两口子说睡觉还真格地就睡呀?咱说,不睡干吗?
小笤说,我问你,咱那孩子是哪里来的?
咱还真不知道,在此之前咱一直以为跟我娘说的似的是山里拣的,河里抱的呢,咱就说,是沂河里拣的呗!
小笤说,你就傻吧!那晚上刘乃厚审日出江花红似火你又不是没去!
咱说,他两个是胡啰啰儿呢!
小笤说,人家跟刘老茄玩儿了一回还吃醋呢,我以为你真懂来着,结果还狗屁不通,告诉你吧,没结婚算胡啰啰儿,结了婚就不是胡啰啰儿。
咱影影绰绰地知道是怎么个概念了,她是要咱跟那个日出江花红似火似的吗?咱说,你那会儿还说刘老茄跟你动手动脚你恼了呢!
小笤羞羞答答地,他是他,你是你,我愿意!
咱就动了她的胸乳一下,那是个刚刚隆起的小乳苞,隔着个破背心,仅仅能感觉得到。咱说也不好好吃饭,就这地方还有点肉!
她一下摁住咱的手,别光说这个!咱说,那说啥?小笤说,你叫我一声!
咱就叫,素廉!
小笤说,别叫素廉!
咱又叫,孩子他娘!
她声音颤抖着哎了一声,完了,又叫咱,孩子他爹!咱心里怦怦地也应了一声。
小笤眼睛闭着,手却在摸摸索索,待摸到某个地方,她打了它一下,说是,还装憨儿呢,这是怎么了?咱一下明白了什么,一翻身即趴到她身上了,下身则摞到她柔软的小腹上,当然是隔着衣物。小笤的脸儿泛着潮红,鼻尖上挂着汗珠,呼吸也有点不畅,咱嘟哝着,压得上吧?
小笤喘息着,没什么……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传遍咱的全身,那种要死要活的滋味真是不好说。总之,它让咱对大人小孩、男人女人这些概念从此有了崭新的看法。
半天,咱坐起来,一股令人生厌的感觉又油然而这个生,我多少有点理解那个刘乃厚为何跟他嫂子做了一回伴儿之后就不愿意再去了。我说,咱们回去吧?
小笤依然躺在那儿,声音幽幽地,这就回去了?咱说,回去,时候不早了。
她一下坐起来,柔情蜜意地摸摸咱的脸,看这头汗!咱说,这事儿不能跟人说吧?
小笤就说,那当然了,我谁也不告诉!
下得莺莺崮,小笤喊了一声,小三儿——咱有点冷淡地,干啥?
小笤说,你好像有点不高兴似的,回来这一路一句话也不说!咱说,高兴,还能不高兴,不说话是累的!之后,小笤说,你可真的要成大事呀!
咱就说,那是当然的了。
这个莺莺崮上的故事还不一定说哩,至今我真的谁也没告诉,韩香草也没告诉。韩香草只知道我们爬莺莺崮,要成大事什么的,后边的事情她也一无所这个知。所有的人都有点小秘密,你活得再透明也不能什么都哆哆儿,什么都哆哆儿的人那是半调。这事说起来挺激动,听起来也怪温馨,过后往往会后患无这个穷,人家温馨完了就会指你的脊梁骨,这家伙从小就不着调呀!那就不说,就这么定了,嗯。恰同学少年过了好多年我才意识到,跟小笤在莺莺崮上玩的那个家家有点过了,它让咱心里没着没落、麻麻痒痒的,既新奇又后怕,既幸福又恶心。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早恋了吧?早恋可真不是件好事情,它让你心事重重,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后来看见几乎所有判犯人的布告上总有一个怪复杂也怪难看的词儿的时候,就想那件事。当我成年之后,我才知道那个词儿叫猥亵。它二位结合在一起是所有中国字当中最难看的两个字,我认为。那之后的两年里,咱开始发生一些极不寻常的事情,即身体飞速疯长,而学习成绩直线下降。结果升四年级的时候就蹲了一年。这时候我才觉得那个劳动委员还真是具有讽刺意这个味儿。本来三年级一完,咱就想下学来着,但初中肄业的我大哥牟葛鸣坚持让我弄个高小生。那时候四年级一完是小学毕业,五六年级叫高小。现在没有高小这一说了吧?那时候有,嗯。
我在蹲班的那半年里日子才不好过哩,想想看,我十三岁多点的时候就一米六多了,而我身旁的所有小家伙全都在一米五以下,那是多大的反这个差?你整天弯弯着个腰跟那些小人儿为伍,那是种什么滋味?我好吃赖待地挨活了半年,不啰啰儿了。初中肄业生不悦,说我窗户台上喂兔子,出息不了大牲口。我说你倒初中肄这个业,当个小队会计就算大牲口了?我爹我娘也替我说话,说是算了,这么大的个子在队上挣工分也算大半个劳力了,还跟些毛孩子搀和在一起也确实不是个事儿。遂下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