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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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我是个杀手,血欲门的明月公子慕容傲当然是个杀手。
其实我成为杀手并没有什麽特别的原因。
只是自从当我说不上漂亮也说不上不漂亮的母亲在缠绵病榻一年之後终於撒手人寰,而我像梅花一样美丽寂寞骄傲的父亲,在让他受尽屈辱的金丝笼里,挥剑自刎,我和姐姐就开始了逃亡。
我不怪父亲。自从那天躲在大树上,看见那个人把父亲压在身下,撕开父亲的衣服的时候;自从那天深夜看到父亲捧著酒杯默默流泪的时候,我就很想,很想用一把长剑贯穿父亲的身体。父亲走的那天,所有的腊梅都开了,水榭里有囧囧浮动。我没有哭,我只是和姐姐说:“走!”
追兵很多,但他们受命不得伤害我们,这给了我们一次又一次逃走的机会。虽然回去有锦衣玉食,只不过我们宁可和野狗争食,宁可被下人凌,也不愿回到那个父亲用死逃脱的地方。我们是父亲的孩子,和他一样的骄傲。这时候我遇见了师傅。
我知道血欲门是干什麽的。我只有一个条件:我是杀手,姐姐不是。於是,姐姐被送给了一个没有孩子的平凡教书匠,很清白的老实人家,我很放心。那一年我六岁。两年後,在师傅的精心安排下,我很碰巧的让任远找到,而且很凑巧,任远是父亲的好朋友。於是从这一天起,我有了个新名字:任无涯,而且我有了一个家。
只是,我还是个杀手。
我只在月圆之夜出手。在杀人之前,我会斋戒沐浴熏香,然後换上一身白衣。很矫情,但我喜欢。做这些琐事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宁静,我不去想要杀的人。我从来不去了解我杀的人,是什麽样的人又有什麽关系?我还是得杀他,他还是得被杀,就算不是死在我手上。这一点我们同样,无法选择。杀手就跟妓女一样,最好永远不要知道恩客是谁。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我十一岁,用了一百招,逃走的时候我受了伤,在**躺了一个月,至今我还记得我的剑刃在他肥胖的身躯上进出的声音。到十五岁时,我杀人就不用超过二十招了。我杀的人越来越少,值得我出手的已经不多了。从那天起,江湖传说中有了个神秘的明月公子。但,我从未像我和裴问说的那样,靠出囧囧体杀过人,因为,他们还不配。
我长得越来越像父亲,而姐姐越来越像母亲。我每年都会带著野花编成的花冠去看姐姐。看著姐姐向我跑来的时候,我知道她生活得很好。我远远得见过姐姐喜欢的人,姐姐依偎在他身上,柔柔的山风吹著,我知道她很幸福。
十六岁生日那天,师傅告诉我从此可以不用做杀手了。
“你的手本不该沾上血腥。”说这话的时候,师傅的眼睛看著很遥远的地方。我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特别不高兴,我只是松了口气。
这一年姐姐要嫁了,在姐姐和裴问十八岁的时候。
我不知道裴问能否给姐姐幸福,我也知道裴问是那个人的儿子,但既然他是姐姐想嫁的人。
姐姐出嫁的前三天我回到了村子里,没有人知道姐姐有我这麽一个弟弟,我只想远远得看著姐姐嫁了。裴问家世显赫,虽然一切从简,但还是排场不小。姐姐忙碌著,但是我觉得她不快乐。
姐姐出嫁前一天晚上,我在村子旁的小河边吹箫,姐姐来向我要假死的药。我的医术得自父亲的真传。父亲不谙武艺,在医术上却有很深的造诣,他留给我的医书,我已基本参透。他留下的医书上有很多好玩的小玩意,包括可以假死的药,我告诉过姐姐的。我把配制好的药给了姐姐,却没有问她拿来做什麽。
幸与不幸,都是自己选择。
後来发生的事虽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我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看著裴问抱著姐姐欲哭无泪,抱著姐姐入殓,在墓碑上用指力刻上:爱妻汝阳王妃慕容雪之墓。看著那张刚毅的脸上化不开的哀伤与无奈,我的心像被淘空了的疼,我开始有点妒嫉姐姐。
也是一个月圆之夜,清辉冷冷。
我安顿好姐姐,回到了爸爸身边。明里,我是武林盟主的小儿子,无忧无虑的纨!子弟;暗里,我是心机深重的血欲门明月楼楼主。皎皎明月楼,冠盖满京华。江湖上对神秘崛起的明月楼有很多传说。其实明月楼是血欲门设在江湖和朝廷的暗线,专门打探消息,甚至寻找成名人物的隐私。所谓名门正派,也许身後有你永远无法想象的肮脏龌龊。明月楼独立於血欲门,地位超然。我不再出手杀人,只是每到月圆之夜,我都会想,那个男子是否还在为姐姐伤心?
明月楼结交的有不少是达官贵人,从别人口中我听过裴问的故事。风liu的裴问,无情的裴问,聪明的裴问,狡诈的裴问,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裴问,裴问那天哀伤的样子也在我的脑海中渐渐模糊起来,我只是记住了当时的心悸。但我还是感动,为别人的故事。
再见到裴问的那年,我十八岁。
师傅让我最後出一次任务,从此我可以摆脱血欲门。行刺的对象是无剑山庄的少庄主唐笑。游侠唐笑是青年一辈中的翘楚,据传,武功深不可测。英俊潇洒,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liu公子。
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无剑山庄的无名心剑独步武林,山庄的无剑阵更是诡诘莫测。
当我冲破无剑山庄的重重机关见到唐笑时,我才知道唐笑正是裴问。我的明月剑第一次出不了手。
我说,“我叫慕容傲”
他说,“你好”
我说,“不好”
他说,“喝酒”
我说,“好”
於是我们成了朋友。裴问有种独特的魅力,吸引著他周围的人,不知不觉扑火而去。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
与裴问携手同游的日子,我很快乐,直到那天我在无剑山庄看见三师姐。
“五弟,为什麽你还不下手?”
“没有把握。”
“你知道师门的规矩”
“有劳三姐挂心”
“五弟,我向他下了醉风尘,你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下手杀了他,向师傅复命。”
师门的规矩,自己的任务自己完成,三师姐是疼我。
“谢谢三姐。”
要向裴问下毒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醉风尘不是毒药,是**。
裴问抱我的时候,我没有挣扎。
窗外无月无星,下著很大的雨,
我可以听见雨打在残荷上的声音。
我的身体很潮湿,我的体温很高。我需要一场疯狂的囧囧来驱散身体里的湿气,我需要人的温度。裴问知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谁,裴问嘴里念著的是不是我的名字,又有什麽关系?
这一刻,我-心-甘-情-愿。
远比想象中痛苦。
被**控制的裴问放任自己在我的身体里冲撞。很疼很疼,我的手紧绞著身下的床单。我觉得身体被撕裂,鲜血自股间流下。
在痛楚和愉悦的巅峰,我沈沈睡去。
那一夜,我只记得雨声很响。
清晨,我在婉转的鸟鸣中醒来。
裴问坐在床边看著我,表情有点yin郁,眼中似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情绪。我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我的动作很优雅很仔细,从容得像在穿去参加盛筵的礼服。
“你究竟想怎样?”裴问捉住我系衣扣的手,厉声喝道
“放手”我甩开他的手,用缎带束起及腰的长发,然後,我走了出去。
心可以沈沦,尊严可以不要,但我还是很骄傲。
“慕容,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自己像色狼的人。”身後传来裴问咬牙切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