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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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欧阳
在说完这句话后,我顿时发现,原本喧闹得如同菜市般的教室里,突然一片诡异的寂静。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所有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注视着我们这个地方。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的头脑里还在计算着加罗索的那副牌局——这副牌他们叫上了小满贯,只能丢掉一墩,但别人有两个副牌的a在手,更离谱的是,他和他的同伴都没有缺门,不可能将吃到两个a,而书中的介绍是他居然打成了。
怎么会打成呢?我苦苦的思索着。
上课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随着匆匆忙忙撞击桌椅的声音,学生们都在铃声结束前安安份份的坐下——随之,梁清夹着一个夹板,踏着最后一声铃声,走进了教室。
他的准时在我们整个系里都是很有名气的,以至于人们都怀疑他是否和敲钟人达成了某种默契。
教室里的安静让他颇为满意,他踱上讲台,威严的声音响起:“上课!”
“起立!”三个声音从教室的三个角落里响起,其中夹杂着一个女生清脆的声音,而那个声音,来自我的耳边。
梁清显然也没有意识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看着齐刷刷如标枪般站立的三班学生——这其中当然包括我,虽然上课的时候我会分神看课外书籍,但这并不代表我连起立以及随后的点名也不在乎,多年的大学生涯总结出:上课的时候,最重要的,永远是前十分钟。
只要班长叫了“起立”,就算是睡着了,我也能够条件反shè般的站起来。
不过系副书记的位置,也不是无能的人可以坐的,马上他就咳了一声——就算是这声咳嗽都显得那么的威严:“以后,就由数教班班长,欧阳兰娜一个人叫起立就可以了。现在,开始点名。”
他第一个点到的名字就是欧阳兰娜,点完了数教班和计一班之后,他看了看我们,合上花名册,开始上课。
在未来的ri子里,这几乎已经成为了定式——我们系的领导们就用这种简单得近乎有些粗暴的方式,让我们了解到系里对函脱生的关照程度,和印证了他们的弥天谎言——随时随地,他们挂在嘴边的,都是诸如“无论函脱生还是统招生,都是老师的学生,我们绝对会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的。”
只有在我们班到的人数让他实在看不过去、令梁叔很生气的情况下,例如全班六十多人,只来个三四人的话,梁清才会点一次我们班的名。
大约又花了二十几分钟,我终于算完了这副牌,我翻看着下一页的打牌记录,果然,加罗索和我想的一样,利用对方心理的盲点,在对方拔出第一个红心a的时候,在垫出单张红心q的时候,沉思了一会儿。
对方还有红心k在手,当然认为加罗索不是单张红心,以为加罗索故意垫q出来骗他们自己手中没有红心了,所以对方毫不迟疑的拔下红心k。
加罗索将吃,接着巧妙的把手中的草花全部垫在明手做大的红心j以及方块大牌上——当他从明手引出草花时,对方扑出了a,但已经迟了,这个时候,手中已经没有草花的加罗索不慌不忙的将吃,然后清将,接着宣布定约成功。
我会心的一笑,要是我的话,也只能选择这条路线——但要是在国际比赛中,我未必能够像加罗索一样,诱导着敌人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就是一流高手和超一流高手之间的差距。
我满足的长吁一口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向窗外看去。这是我的习惯,每每思考完一副牌,或者做了任何需要动脑的事情,我都会让自己的大脑休息几分钟。
窗外,蓝天、白云、翠柳、黄鹂、还有一片平静的湖水,湖畔的芳草地,依然有着几个少年不知疲倦的踢着足球;更远的地方,附小的孩子们正在活力四shè的做着广播体cāo。
我看得出了神——也许因为我是坐在数教班一边,所以梁清看到了我这大不韪的举动之后,很是不满,在提出了一个问题后,他指着我说:“现在,请这位同学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站了起来,构思着如何回答他的那个“关于风动、还是旗动、亦或是心动”的问题。可能是我想得太久了点,一张娟秀的字条被两个纤长的手指推到了我的面前,上面写的是梁清出的题目。
或许她也和身边所有等着看我出洋相的人一样,认为走神了的我没有听到题目吧,我微微一笑:“我认为,所谓的不是旗动,也不是风动,而是心动,是彻底的唯心主义——”
我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当我觉得我应该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梁清才有机会插嘴说:“这位同学回答得很好,请坐下。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每个提问的老师都有的规矩——回答不出来,固然要记下名字;回答得好,也要记下名字,以便在平时分中加分,我们学校的平时分是很重要的,重要得如果平时老师对你印象不好,考试时你考一百分也没用。
“我叫丁丁,计二班的。”说完,不顾梁清的目瞪口呆,我平静的坐下来。
然后在那张字条上,我拿出钢笔,写下一行:“谢谢。”推了过去。
不管怎样,这样的义举都是值得谢谢的——在未来的ri子里,数教和我们计算机,或者说统招生和我们函脱生的矛盾越来越大,但是这样的义举却因为我和欧阳兰娜的关系,越来越多——函脱生总是要比统招生多点钱、多点时间、多点浪漫的——而统招生总要比函脱生多一份前途、多一份执着、多一份安全感。
或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在未来,如歌的岁月里,如歌的故事一再的,在我们这两个看似水火不容的班级里发生。
这时,我才有机会看到她的脸,她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看到我也看着她,她的脸一红,转了过去——所以,严格的说来,我只看到了她的半边脸。
如果有书友看过《教父》,那一定能够明白我接下来所写的那句话的真实涵义——我被晴天霹雳击中了。
娇小的身材,身边仿佛轻绕着烟霞——我不愿相信这是教室里光线的折shè;红晕的脸上,小小的酒窝,如暖玉般的脖颈,白润滑腻的肌肤——
请原谅我,我已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她,因为无论用任何词语形容一位仙女,都是大不敬且亵渎的。
一时之间,我已不觉身在何方。
突然想起了金庸那首词,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输赢成败又争由人算且自逍遥没谁管奈天昏地暗斗转星移风骤紧缥缈峰头云乱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梦里真真语真幻同一笑到头万事皆空糊涂醉情长计短解不了名缰系嗔贪却试问几时把痴心
好个“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梦里真真语真幻”!
我肆无忌惮的看着她,她的脸越来越红,那张纸条再次被推过来:“认真听课。”
我轻轻一笑,收回了注视着她的目光,继续研究我的桥牌;只是,为何我的注意力却再也不能集中?为何平静如水的心湖,此时,却波澜大作?
从来没有觉得过时间流逝得如斯之快,在我觉得才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梁清就宣布了下课。亦步亦趋的跟在欧阳兰娜的身后走向教室的大门,看着她颇有气势的对着一群手下:他们班的班干部以及三个班的系干部发号施令,看着她的笑容、或是眉头轻皱——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足以影响我的心情。
不过走到了教室外,看到那庞大的亲友团,我马上恢复了清醒——倒是欧阳兰娜,对我的朋友之多,脸上露出了一丝讶异。
我当然知道,大家都会记得我的生ri,但我却永远想不到大家会这么看重我的这一次生ri——冉凤来了、白梅来了、双妹妹来了、章波涛来了、梦凌翔来了,教室外,站着的,是二十几个从各个地方赶来为我过生ri的人——莫名的,一种感动蔓延在全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憋了半天,我才好不容易的说出一句:“都来了?没吃吧,吃饭去?”
大家哈哈大笑,我也笑起来。我看到,与我擦身而过的欧阳兰娜,也微微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