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二章 边关风急狼烟起 塞上孤云奏雷霆

第二二章 边关风急狼烟起 塞上孤云奏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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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边关风急狼烟起 塞上孤云奏雷霆

“冯兄弟,麻烦你带陆先生四处走走吧。

看看茶坊和酒楼。”

我们一起用过午餐,杜澎找人办好了合同,现在我名下已经有了一家茶坊和一家酒楼。

不过那只是大家以为的,合同本该一人一份,但是一签了字,杜澎就喊着上菜,顺手把我的那份也收了回去。

以后,只要我稍有异动,我还是一文不名。

出了门,陆彬对康广道:“康兄如果没事,一起去喝杯茶吧。”

我一直为某些人的以退为进大为惊叹。

陆彬说得彬彬有礼,看上去是极为稳妥的邀请,实际上是在提醒康广,他是陪客。

康广也十分知趣,马上告辞。

我倒是诚心挽留了一下,不过见他坚持,也就没有强留。

一路上虽然没有人,不过陆彬没有和我表现得很亲密。

我们看不见别人,不敢说别人看不见我们。

出了老城门,过了马路,陆彬径直带着我上了一座大木屋。

昨天我一个人逛的时候路过这里,还多看了几眼,不过没有认出这是家“酒楼”,今天它却是我的了。

里面只是浅浅地分成两层,算是应了那个“楼”字。

至于酒,服务生只是端上来一瓶比果汁重不了多少味道的饮料,实在没有多少酒精成份。

不过也好,我本来就是烟酒不沾的。

等服务生出去,陆彬把包房的门从里扣上。

我也放开神识,感应了下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有人在监视我们。

陆彬在我对面款款而坐,面带微笑,道:“吓死我了。

你个臭小子,我以为你死了呢。”

“你才吓死我了。

我当时差点就真的要死了。

还好,真的是侥幸啊!你什么时候到的那个城?后来有场沙尘暴知道吗?”“那天在路上,都走了一早上了,我估计下午就能到你在的那个城。

结果杜澎的女朋友,说是一串项链落在翼城了。

翼城是我们去北海城当中补给的最大一个点。

我没办法,人微言轻啊。

大家只好再回翼城。

那个恨啊,现在好,他女朋友生死未卜,活该,差点连累我也死了。”

陆彬有点激动,和往常大不一样。

“呵呵,你怎么受伤的?”“听我说嘛。

那个娘们真的没脑子。

我们往回走到一半,她又说找到了!你说恨不恨人?”我笑笑,给他满上,他一口喝尽,继续道,“这段路走得冤枉啊。

你也知道,在沙漠里那个赶路不轻松啊!她的坐车多高级?里面要什么有什么,床都在里面,站着都不用弯腰。

我们的呢?白天那外面就是火炉,车里那个闷啊,就别提了。

还陪她白走那么多冤枉路。”

我见过那种高车,就像移动的房子,要六头骆驼拉。

和我坐的那种简直就是天壤云泥之别。

“到了晚上,我们到了你那个城。

没办法,她说颠得睡不好,只能在那里休息了。

但是我找来找去找不到你。

我当时担心死了。

你如果一个人跑到沙漠里去了,那只能死了。

但是我又没办法拉你。

哦,对,先把精神契约牵了,以后有个照应。”

我们签了契约,我有点着急,问道:“那你只比我晚一天吧,怎么会受伤的?”“听我说。

我们那夜碰到一伙人。

大概十来个。

都是黑衣蒙面的。

在大漠上行走蒙面是很正常的,我们也没起疑。

当时我们发现床铺是在教堂里的,害怕木屋不安全,所以就住教堂。

在教堂里点了火,那床当然是让那个娘们睡了。

我们守夜。”

“到了半夜,那些人不对了。

他们没有生火,说是要过来凑凑。

我是队里领头的,看看人数都差不多。

我带出去的也不是庸手。

就把伙伴集一个半圆,让了一半位置给他们。”

“他们就突袭你们?”我问道。

“没有。

人家千谢万谢,说是没有带木头,想用盐和我们换点木头。

我当时就发现他们不是土匪就是私盐贩子。

哪有不带车的行商啊。

看那样子,更像土匪。

用盐换木头也是公平交易。

结果我和他们谈价,没有谈拢。

双方也就算了,我告诉他们,离这往北大半天路程就是翼城,他们可以去那里买,人家也谢了,说绕就绕点路,他们的盐也不多了。”

“结果那个傻女人醒了。

先是抱怨把她吵醒了。

后来又出言挖苦人家。

你说这有必要吗?那群人当即也火了。

我们都觉得自己理亏,就劝那女人算了。

人家看我们都说话劝自己人了,也不跟个娘们一般计较。

结果你猜怎么着?”“怎么了?”我看他气乎乎的样子很有趣,完全忘记了他早上那刀伤。

“那女的骂我!还骂大家,骂得极狠。

又指桑骂槐说那些人。

我们可以忍,人家能让吗?当下,他们的头领就站起来说了:‘兄弟,你们也算上路。

我们不为难你们。

我们本来就是土匪,向来劫财不劫命。

你们先走吧。

我们去翼城补货。

十天里面,碰不上,就算是我们还你的火,碰上了,我就要这个女的。

’说完,他们的人就走了。”

“好像是你们不对哦。

呵呵。”

我说得很客观。

“我们哪里不对了?是杜澎他女朋友不对!”“呵呵,后来碰上了?”“是呀,我们走了几天,前面有沙尘暴了,又耽搁了半天。

后来眼看就要到卡尔塞克特了,我们想,进了城就好了。

结果问题就发生了。”

“他们拦截你们了?”“嗯。

远远地就看到一片飞尘,我当时就想,不会是冤家路窄吧。

结果还真的是冤家路窄。

他们也没有料到是我们。

开始也没有认出来。

刚喊了几句,说是留下一半货,然后走人,两不相伤。

结果,那傻女人自己跳出来,骂他们。

这下有趣了。

人家全在笑。”

“那个头领走过来,对我们说,把女人留下,然后货也让我们全带走。

若要反抗,格杀。

那人说得冷冷的,那杀气啊,就像刀一样。

你也知道,我是德鲁依啊,真的打仗也只能靠在后面。

当时看到这么个死神样的人,我们都在犹豫,是不是要把那女人交出去,呵呵。”

“结果我们被那个女的害死了。”

“怎么了?”“她是个元素使,等级还不是很低。

拿着法杖就是一个大闪电。

那个头领已经看到她念咒了。

转身想跑,你说人能快过闪电吗?当时就被打倒在地。

若要是死了也好了。

我们一鼓作气杀退他们。

结果还没死!我们也愣住了,敌人就冲过来了。

他们单兵作战很强。

我们一下子就被杀散了。”

“我当然要逃。

用刀砍死一个土匪,跳上骆驼就往卡城这里跑。”

“老大,你到现在还没说你怎么受伤的……”“别急。

就是这里。

后面有人射了一箭,正中我后背心。

当时眼前一黑,就像是死了。

后来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醒了过来。

扶着骆驼,我死命地把箭拔出来,施用了一个疗伤术。”

听到他把拔箭那段,我想起地精射我的那箭,痛得我撕心裂肺。

不由和他一起出了身冷汗。

“然后,我看见有两个土匪朝我走来。

拿着大砍刀。

我知道我这次死定了。

我连站都站不稳。

其中一人,举刀,朝我砍下来。

你没有经历过,绝对想不到,我就看着那刀举起,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劈开风,呜呜地落在我胸口。

我当时就感觉好像听到“嘶”的一声,那是肉被划开,血喷出来的声音。

然后我听到一麻袋沙子落地的声音,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开眼睛就在杜澎家了。”

我从小想象力丰富,听他说得这么入微,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到最后,他说到自己醒来,我才发现,自己的眉头皱得发疼。

不禁又想起刚来的时候,第一夜,中箭中刀。

那时也觉得自己要死了,现在想来,死亡的威胁才是最难以忘怀的。

“你临死前想到什么了?”我的问话好像就是两个死人在聊天一样。

“我想到了老婆,我对不起她。

我有个女儿,才两岁。

别这么看着我,我晚婚。”

陆彬笑了,“我当时真的只想到我老婆。

我也爱我女儿,不过我认识她妈妈比认识她早了十八年。”

“十八年?”我几乎惊呼,“你早恋!”“去,我们是邻居,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当然,后来是我们说好了的。”

陆彬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旋即又黯淡下来。

“可我莫名其妙地就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一开始,真的万念俱灰,生不如死。

后来麻木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

估计也逃不掉这个鬼地方了。

再后来,我们有一次来卡城赶集。

沈休文想留个人下来,消息也好灵通一点,当时也没有特别说要收集情报。

我留下以后,发现有人就是那么无聊!打打杀杀的。

总想着自己兄弟活得好点。

慢慢就发展成一个间谍网了。

呵呵。”

我听呆了。

我没有感情的牵累,不过我父母就是我心中最大的痛。

古语道:“父母在,不远游。”

如今我身在何方都不能传告他们。

死了或许还能托个梦,难怪陆彬说生不如死。

哀莫过于心死,人总得有点希望才能活下去。

“老大,知道吗?这里的时间和那边的时间。

……”我把我路上想出来的妖怪理论一股脑全灌给了他。

陆彬的瞳孔里果然也闪过一丝兴奋的火花。

不过很快又熄灭了。

“唉,其实我都不相信我们能回去……”我也不相信,不过活下去就有了希望。

真的要抛弃过去,开始一段新的生命,谈何容易。

难怪亡灵要喝下孟婆汤,那是上天的仁慈,让你的新生命如同一张白纸,了无余恨。

“那你对救你的人有什么眉目吗?”我问道。

陆彬摇摇头,道:“完全没有。

我问过杜澎,他说是卫兵被人惊醒,然后发现了我。

当时天还没有亮,来人一身黑衣。

是飞走的。”

“飞走的?那不是元素使就是男巫了。

范围太宽了,很难查。”

我说道。

“查?查什么?何必去查?人家未必和你是一伙的。

说不定还是敌人,不忍心救你一下,下次就轮到杀你了。”

陆彬说的也没错,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正义和邪恶,也没有对与错。

人人都在迷茫中啊。

“人人都在迷茫中啊!”陆彬突然这么说,吓我一跳。

“你看,小乔。”

陆彬指了指窗外两个正在吵架的人,“看到那个大块头了吧,一脸横肉那个。”

我点点头,何止看到,我还认出就是昨天我撞的人。

“他一直在这附近闲逛,是右相的门客。

你别看他一脸横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样。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

当时他很和气,是卖巨蚁长牙的,辛辛苦苦打猎为生。

你以为他甘心?他以前是北京的一个高级白领。

一年五十多万收入呢。

后来,每见一次他就变一次,直到现在,给右相当打手,平时找找人家麻烦。

你说他活着是什么滋味?”我没想到,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把人揉散再重拼起来。

我又想起那个一起猎龙的伙伴,混迹卡城,看他能说会道的,不该混不下去,结果造化弄人,辗转成了奴隶。

“唉……”我一声长叹,“我的工作怎么开始?我是说我间谍的工作。”

“很简单,你酒楼和茶坊,每十天就查一下帐目。

赚多少亏多少去和杜澎说一下。

他不是也说了吗?赢了算你的,亏了算他的。

他的真正身份我还没有搞清楚,不过不是一个商人这么简单。

你别和他客气。

我后天就要在老城上班了,每天下班,我都会去茶坊。

不过你别特意去那里等我。

一般三天四天见一次。

如果有重要消息,我会点茉莉花茶,那个不是有钱就能喝的,服务员会来请示你,你就出来见我。”

“那万一你有重要情报又传不出来怎么办?”“行政大楼三楼厕所一般没人去。

我在那里召唤你,然后你隐身离开就可以了。”

“对了,这里的职业怎么都被垄断了?早上他们找一个牧师都找不到。”

我有点奇怪。

“玩游戏的时候,像你这样为别人作嫁衣的傻子有多少?自己掏钱帮别人玩?所以牧师本来就少,难得有几个,都被权贵包了,你现在也是杜澎的人了,嘿嘿。”

听陆彬的笑声,我觉得他很幸灾乐祸。

“猴子呢?”我说的猴子就是斥候,具有反隐身的技能,是刺客的天敌和克星。

“嘿嘿,怕了吧。

汉唐一共有四个猴子。

据登记在案的哦。

野猴子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陆彬笑着,“喜欢斥候的人也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他们好。

呵呵。

四个人里,卡城有三个,还有一个被派到传送门那里去了。

他们的待遇可以说是国宝级的。

一天到晚吃饱喝足了,没事就放‘反隐术’玩。”

我有点慌,以后万一有事碰到了,可能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我要杀掉他们。”

我第二次主动想到了杀别人。

第一次是想杀薛嫣婷他们。

不能否认,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只有牺牲别人了。

“我猜也是。

本来沈休文说你来之前最好干掉几个。

不过我干不动。

我手下的人级别都不高。”

陆彬压低声音。

“我来,你给我点他们的情报就可以了。”

我这次下了狠心。

虽然离动手还早,不过我的心跳却快了,“不过我近期要回去一趟。

我要拿点东西。

能安排吗?还有,你的人我是不是要接触一下?”“情报交给我。

明天我就要回去,我拉你过去就行。

你保证半夜时分单独一个人就可以了。”

陆彬顿了顿,“不过我的人,你不要接触。

太危险了。

他们也不知道你。

其实我已经被盯上了。

再走两次,我就不走了。

以后你能不走也不要走。

夜路走多了要撞鬼的。

嘿嘿”最后那句话轻轻地吹在我耳边,弄得我心都慌了。

陆彬坐坐正说:“以前走是没办法,事情稍微多一点,写下来的话就要大量的木片。

拉人过来说话也不方便。

现在有纸了,就轻松很多。”

“但是这里的纸好像买不到啊。”

我昨天在时常上没有发现纸,如果可以卖,那该是比黄金还值钱的东西。

“嘿嘿,我们不买。

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把纸拿回童话。”

陆彬说得很随意,让我觉得他是不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任务不限期。

不过总是越快越好咯。”

“你说的是造纸术吧?”“果然聪明。

其实我们都知道纸的原材料是什么,不过就是不知道工艺流程。

你只要潜入工场观摩一天,很容易就可以学会的。”

“嗯,工场的情况告诉我就可以了。

如果你今天给我,我明天就去,晚上顺道带回去。”

我不觉得这个任务有多难。

“别着急。

我还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工场在哪里呢?呵呵。”

“倒,知道了通知我吧。”

“天色不早了。

我得走了。

你的朋友是私盐贩子,你知道吗?”外面的太阳果然偏西,要不了多久就会下山。

“当然知道。

怎么?杜澎不会想整他们吧。”

“杜澎要整掉他们的话,早动手了。

杜澎大概要来次大动作了。

他不相信他女朋友是土匪抢的。”

“呵呵,其实他要你物色人选管这个酒楼和茶坊的时候,他就准备来次大动作了。”

我神秘地笑道。

陆彬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听到这话,马上又坐下,问道:“什么意思?你听到什么风声?”“嘿嘿,有什么风声会让我听到吗?你那么多耳朵眼睛,我才来两天。”

我故意吊他胃口,其实我对自己的分析也不是十分自信,分析里还有个不小的漏洞,“你知道我朋友是私盐贩子。

你也知道杜澎知道他们是私盐贩子。

你说,为什么杜澎任由别人掏他的钱包?杜澎是损己利人的人吗?还有,自己用龙换来的茶坊和酒楼,干吗好好的要送人?”“去……我还以为什么呢?不是说了吗?他要搞个大动作,先放那些毛虫一马。

茶坊和酒楼给别人,那是因为左相派人捣乱,他也不敢开罪左相,趁左相还没有开口要,换个名义上的主人。”

陆彬这么一说,我猜想的唯一空白也填上了。

“原来如此啊。

那我猜得更不错了。”

我很严肃地对陆彬说道,“你是当事着迷,我在局外看得很清楚。

而且,我觉得你说的那个大动作,很可能只是一个序曲。”

“真的假的?我突然发现你说话神道道的,不会是上次发烧烧傻了吧?”陆彬的表情逗得我差点笑出来。

我正色道:“我要吊你一天胃口,惩罚你前面说我傻了。”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陆大哥,明天我们一起回去,我也要和沈休文他们说,索性让我想一个晚上,明天再说。”

平静之后,我说道。

“好,明天子夜,不要睡着啊!我先走了。”

陆彬也信任我,这种相互信任的感觉让我无比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