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42章茶楼相会

正文_第42章茶楼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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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2章茶楼相会

美目容颜的专注,若是深情,枯等恐怕还好受些,可是此时的他,分明是带着危险的探究。

“啊哈哈相公,你这说的什么啊。”

默默作呕,可是面上却强堆着难受的笑脸,林故突然睁开眼睛的话语着实吓得枯等不轻,上吊失忆的借口不是只和锦桃说过么?还有那啥三哥,可是难不成,被爆出来了?

“为什么。”

“啊?相公你说什么。”枯等不觉直了直身子,把耳朵稍稍朝坐着的林故的方向凑近一些,是看着她来着,可是为什么那嘴是动了,话却有些听不清,是对自个说吗?

“为什么?做了那些,却只是一个忘记,就被全部抹杀。”

林故那双如同夜星又似黑洞般深邃的双眸,呈一条直线的只望着那个角落的方向,那一身大红滚丝金边华服的女子,那个与他成婚一载,却几乎从未真正仔细看过的妻子,声音不大,却极为清晰的在马车中响起。

车轮与青石板相触发出的声响同样传入寂静的车内,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良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枯等觉得有点眼疼,想眨眼,可是又因为那双眼睛的注视没敢有动作,林故这两日确实太过奇怪,虽然开始来到这世界和他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很不正常,可是又是那种目光,从昨夜那次到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以那种目光看待自己的,再大咧咧,枯等也明显察觉出不对。

而且这一次,似乎更为严重,林故的声音固然好听,但是那声音隐含的怅然,甚至是那目光中多出的悲凉,是的,悲凉,枯等还觉得不对的,就是这个。

不知为什么,明明不该有太多感觉,但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敲击,又像是一根细细的针刺,引得心口处一阵的痛楚。

那张从未见过笑容的脸上,呈现出此时这种模样,也已经足以让人诧然,悲凉?为什么他会以那种似乎整个世界都无尽凄惨,展露那种重创般受害的神情。

曾经的赵暮尘,除了传言中的bi婚,对他还做过什么?

仿佛是错觉,当枯等睁大眼睛思考如何作答时,明明是一直看着,却不知何时林故已然恢复原状,老僧入定那样的如同雕像坐在那儿,那双受尽痛苦的双眸已经不见,或者说,连平静淡漠都看不见,因为早已闭上。

酸涩的眨了眨半天没动的双眼,枯等同样再次的微缩起身子在角落,她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自然肯定刚才的一切不是幻听与幻觉,那这么说来,看来赵暮尘身上确实是有什么经历不为自己所知的,枯等甚至开始怀疑,那上吊,真的就是因为林故的无视与不闻不问?

“大人,公主,武德门到了。”

元尹的提醒声从外面传来,与此同时,马车也停止了滚动,不再有与青石板所碰撞发出的那种特有声响。

枯等忍着没有当即往马车下跳,而是等待林故先离开,才真正松了口气,可是当她掀开车帘的一霎,不等握住锦桃伸来搀扶的手时,就又已被外面的景象所震撼。

入目的,是一片整齐排列的士兵,等级分明的朝服官员,以及那迎风而动同样齐整整一边飘扬的南越旗帜。

不是没有来过这外廷,事实上每次都是在这里下马车,可是此等盛大的情况,着实让她久久没能缓过神,以至于在这种人多却又安静的氛围下,平日大喇的脾气,也不觉得收敛,安稳的由着锦桃牵下,规矩的踏着长凳走到地面。

“锦桃,这些人难不成都是来接太后的。”想到此行入宫是为了什么,枯等总算转动脑子开始猜想出点门道,可是这声音还没有说完,就完全被掩盖在巨大的擂鼓声中,伴随着号角齐鸣,一时间,还真的颇有些肃穆庄严的气势。

这太后的排场倒是不小!这是枯等在被那些声音扰的头疼时的第一反应。

不知是因为没听见还是因为环境特殊,锦桃没有回答,只是紧随身侧低头恭敬,同其他的宫女侍婢无异,而枯等,也只能随着前面走着的林故,朝那文武百官最中心的位置走去。

那里已经站着对枯等来说熟悉而陌生的多人,分明就是皇家的几位皇子公主,以及最首位的绫帝与皇后。

武德门,枯等是第一次开始研究起这个地方,来过几次却都是匆匆行走,却也没打量过,虽为外廷,却也宽阔的很是气派,高楼大门,足有普通五层的高度,这里却有三层在城门上,而看着一眼看不到头密密麻麻却又排列整齐的人,枯等才顿时发现这里大的居然比想象中还要厉害,这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竟也都站下了,还不显拥挤。

对于三公主驸马的到来,并没有什么通禀之类,所有人都是看着正门的方向,期盼着什么。枯等被安排在大公主与四公主之间,站在右侧女眷处,与驸马都是相对而立,绫帝没回头,倒是皇后转身,在看到枯等的到来时,像是安下心似的给了个温和的笑脸。

“三姐姐果然不愧深得父皇宠爱,太后回宫的大事,也能这样不紧不慢。”

明明该是清脆的女子声音,却偏偏带着些刻薄之气,说话的,正是位于枯等一侧的四公主,赵暮淼。

直视前方,枯等不打算与这个见面似乎总想要掐一架的人睁些什么,心情好也就罢了,如今还在林故奇怪,锦桃异常等事件中苦苦挣扎的枯等,没啥精力去应对这个什么四公主的刻意找茬。

这种无视,对于赵暮淼似乎并没有好的后果,因为明显她不像是那种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听说三姐姐前几日的出行,还路见不平,在那大街上,与粗鄙的贼子打起来了。”

这话听来平淡,可偏生从她口中说出,总带着那股鄙视不屑的味道。

扭转头,枯等以一种看外星人似的目光看着这位长得也不丑,可就是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四公主,心里骂着“我还没鄙视你,你倒是这么来找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一声响亮的唱和,打断了枯等想要说的话。

“太后回宫。”

那太监尖细的声音确实听得别扭,不过似乎他就是个打前站的,紧跟着便是豪华马车缓缓从武德门正门的驶入,看着那金光闪闪的一大团,扭头触目的就是身后那些百官兵士的跪拜,除了绫帝,似乎就连皇子也不例外,而皇家的女眷,则与宫女不同是俯身行礼。

有样学样,枯等再次心中感叹一句好大的排场,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弓着身子等着人喊平身,可是这太后似乎就成心的折磨人,半晌,也没听见那句期盼的话。

悄悄的抬眼望前方瞄去,只觉得那入目的也是一片金光闪闪,因为不能抬的太高,所以只能看见那蓝边滚丝金线遍布全身的袖子与下摆,可光是这些,也已经有些让枯等对想象中的太后有些颠覆。

按理说,不是去什么朝佛么?怎的没修炼的简单些,穿个啥朴素的衣衫啊之类的,不是挺亲近的形象,这样子,直觉

上枯等以为,肯定又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皇帝,瞧瞧,可是又熬夜处理国事了?怎的也没个人提醒着休息。”

这声音,和普通的老人常有的没什么区别,只是不用看人,枯等也能听出其中威严,关怀的话语说的也算顺耳,也许先入为主,枯等又觉得,不怎么像真心。

“劳母后惦念,此清岩别院往回,一路颠簸,可辛劳了。”

绫帝的话,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同样关怀的姿态问回,母子之间,倒也有些融融之态。

想想倒也是,母子的话,似乎也没什么真心不真心的,关怀应也做不了假,因此枯等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结什么,只是让枯等如今无奈的是,这个太后不是该先让众人起来吗?自顾与人聊家常,却把这么多人撂一旁,不觉得不道德么?

“皇后,这宫中可还安好。”再一句的话语,询问对象变成了皇后。

“让母后忧心了,宫中一切还好,就是没了母后主领,诸人皆甚为想念。”

一来一往,都是让枯等觉得挺官腔的话语,这婆媳之间也罢,母子之间也罢,说个话需要这么费劲儿吗?枯等越来越觉得,这个公主,还真没啥好当的,但往好的方面想,又有些庆幸,好在是嫁出去不用住宫里,这要是天天跟人这么说话,还不要累死。

这时候,林故似乎又有了那么点儿好处。

“太后有令,众卿平身。”

那边又说什么,枯等已经没了兴趣扎着耳朵去听,只有半晌太监这一声大喊,彻底拉回了腰酸背痛走神的枯等的清明意识,艰难的站直就要伸手去捶背,可是手才伸一半就立刻意识到此时的境地,便缓缓的又收了回去,不过似乎,那太后倒是眼尖的看到。

或者说,枯等朝太后望去打算打量这位似乎奢侈级别的太后什么样儿时,她,也正朝这里望过来。

“可是尘儿?过来过来。”

和善的笑脸,有些清晰的眼角皱纹在这一笑中展露,高高盘起的发髻夹杂些许花白,可是不难看出那张略显富态的面容曾经应也是个美人,因为至今看起也只是有些老态,却不影响五官端庄。

“太奶。”枯等喃喃的默念着怎么称呼,这时才发现忘了找锦桃普及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对太后,要怎么称呼来着?

这也是因为,能被叫到,实在是意料之外。

本来嘛,以前进宫一切虽有偏差可还是勉强过得去的,比如等人家说话咱再说,等人家走了咱在走,有样学样看别人怎么做自个怎么做就哦了。

可是显然这一回事态发展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枯等的心情就像是什么都不会却突然被老师点到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怎么个复杂,相信哪位都能理解的到了。

枯等求救似的扭头看向锦桃,却发现她低着头不知正在想些什么,而再一转头看向另一旁,那边倒是好几个人观望,可是枯等只是条件性的望向见面最多的林故,却也是大为失望,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淡漠如常。

没办法,只得低着头,聆听教诲算了。

“月余未见,尘儿倒是愈发腼腆了。”

和善的声音,比方才对皇帝和皇后说话的语调似乎还要轻柔,俨然一副慈祥模样,这神情枯等骤然觉得鼻尖酸涩,不同的世界,同样的身份,枯等想起的,是那在还未享受到自己能力便撒手逝去的带大自己的老人。

“奶奶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