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 跌跌撞撞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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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章 跌跌撞撞遇见了你
绮嫣跟着重复,文俊放下书本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她,她多疑的摸摸左右脸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他怔怔的摇头:“不,没有,没有!”
“那你中邪了,这样盯着人家看。”
文俊忽然大笑,指着绮嫣:“你很少把一首诗念的这么完整,我从来没有看过你脸红耶!”
“有脸红吗?”原来司徒绮嫣跟她的名字一直很不搭,她居然比真正的绮嫣多几分女人味,不禁捧着嘴咯咯的笑。发现文俊看自己的目光跟平时不太一样,急忙拿起书本将脸掩住,像个书生,有模有样的端着斯文的架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红豆生南国……”
自从确定羽嫚下个月会跟别人成亲,他好像变回从前的文俊了,而且准备在司徒成身体康复后回县城发展,绮嫣也想到时候去他家看看,有利于记忆恢复,文俊何乐而不为,但一切打算都是在司徒成好了以后。可惜天不遂人愿,很多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如意,她来到南国要做的第一件大事或许注定了是为司徒绮嫣的爹送终。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尤其祸患容易来不易去,当然幸福不易来也并非很容易去,反之,万事皆有可能。有人一夜之间成了暴发户,有人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相对于聚,散比较容易。
她提前哭的厉害,把眼泪哭干了似的,到司徒成的葬礼上,家人都披麻戴孝哀苦连天,她怎么也挤不出一滴眼泪。以现代人的想法去想这件事,抑或是可喜的,她记得在一本哲学书上看到那样的字句,不甚清晰,总得就理解为凡是活着的东西,没有结束生命的那一刻,即便没有气息,只不过肉体死了,意志死了,构成灵魂的原子分散到任何地方去,再构成新的灵魂。
“爹没死,爹没死,嘿嘿!”绮嫣想的入神,竟在隆重悲伤的场合笑出了声,她立刻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文俊暗推她道:“表妹,你说什么呢?姨夫最疼的可就是你了,你却无关痛痒,关系到我的名声哩!”
听如此说,绮嫣懵的放声嚎哭:“爹,你走的好匆忙呀!爹,女儿怎么活,女儿好想你呀……”捶胸顿足的要死要活,伏在文俊怀里一面拭泪,当场只显得她了。
爹的离开她打心底里并不伤悲,倒是韩氏,老爷的身后事一安排妥当,她就嘱咐文俊好好对待绮嫣,还让小丫头准备好了盘缠,亲手递给女儿:“嫣儿,你是个大人了,到了你表哥那边,不能再像小孩子似的知不知道?要学会当个贤妻良母,孝顺公婆,别让为娘的担心。”
“您说什么呢娘?”绮嫣啜泣着拿绢子擦去用唾沫充当的泪水,“贤妻良母,还孝顺公婆?有没有搞错?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个,我跟表哥定的什么娃娃亲,不算数,表哥也同意解除!你们做长辈的也该换换眼光了。”
韩氏忽闻奇闻异事般,被泪水**的脸孔,胭脂粉底揉成一团,狼狈的丑恶,犹带风情,蹙眉问:“嫣儿,你跟你表哥学习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怎么就是不长进呢?”
文俊要面子,露出绮嫣不曾发现的一面,抱着绮嫣的胳膊殷勤道:“看姨妈这等操心,做儿女的怎能忤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亏得你还是我学生,就别丢人现眼了,将就着在一起吧!”
绮嫣当下发狠,咬了咬嘴唇,若非手在打苏钦云时用力过猛,留下创伤,恐怕复发,一定狠狠地打他一拳。
“你们敢逼婚,我宁愿去陪爹!”摔门走了。
“唉,”韩氏扭扭捏捏的叹息,“这个女儿是我唯一的牵挂了。”
“不用急姨妈,表妹还小,多得是挑女婿的时间。”文俊说者无意,却动了有意者的心。
韩氏低喃:“关键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要说世界上最可鄙之人,无非脚踏两只船。
人不可能一瞬间得到所有东西,却可以轻易地在很短的时间内失去一切。
难怪有人说任何事发生之前都是有前奏的,韩氏没有遵守做女人最基本的道德,就不应抱怨女儿没听自己劝诫。
“她跑了!你再说一遍?”
“姨妈卷走了地契和门下几间铺子的所有财产,跟一个年轻的男人乘船走了!”在她紧急的追问下,文俊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当真屋漏偏逢连夜雨。晴天霹雳!
莲心掩好门窗,文俊再叫也不开的:“去我家是唯一的出路,她会卖掉地契,这座府邸跟我们没关系了,表妹,醒醒吧!”
绮嫣从陈静中吼出来:“滚!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在一起吗?告诉你,没门儿!”再也没听见回音。
小雪从窗缝往外看了一下,回头道:“小姐,表少爷走了。”
接着,莲心做她一侧柔声提醒:“小姐,其实表少爷说的没错,司徒府很快就要更名改姓了,不走,会有人戳着咱们脊梁骨,到时候还是要走,不如跟表少爷离开此地。”
“破产了,就这么破产了?”无异于黄昏时分的暴风雨,摧残了门前的小花,可怜小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绮嫣心里抱怨没时运的同时把韩氏说的没皮没脸,“我第一次见到这老女人就有不详的预感,都半老徐娘了整天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来在外面勾搭上小白脸了。可怜爹都没有怀疑她每天的踪迹,到死还被那贱人蒙在鼓里。”因此想起司徒成委屈,不免抱头痛哭。
枉韩氏当着她的面儿会说人话,背地里不干人事,绮嫣不得不怀疑她根本不是自己的亲娘!有可能自己是司徒成跟别的女人的孩子,司徒绮嫣本知道,可现在的她对此一无所知。也许身份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韩氏可能是后娘。古人有点权势的大都是三妻四妾,来到这么多天了,也只见着韩氏一个而已。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韩氏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韩氏离开的第二天,就有人上门要房子,若不乖乖的走,那恶霸说不定会干出禽兽不如的勾当。
她本来有决一死战的打算,事到临头抱头鼠窜,因没有收拾行李,所以只三个姑娘孑然一身,连吃馒头的钱都没有。
仓促的离开府邸一里地左右的距离,绮嫣才发现没有带上文俊,莲心贴心的用绢子拭去她额际的细汗,说:“奴婢没看见表少爷。”
小雪忙说:“昨晚表少爷离开游花轩,就叫小厮收拾行李,连夜走了呢!”
绮嫣愤愤的踹了一脚旁边的大树,呜呼哀哉,果然是贪生怕死无情无义之辈!
虎落平阳遭犬欺,身无分文,还想管饱三张嘴,几乎没有可能性。初时走到卖烙饼的婆婆摊前,可怜巴巴的舔舔嘴唇,睁着叽里咕噜的饥饿的双眼,婆婆好心,给了她们三张烙饼。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能够吃一张烙饼已经很不错了,怪道是饿狗横行,险些儿把绮嫣扑倒,结果丢了烙饼。莲心和小雪各掰下一块给她吃,她狼吞虎咽没品味就填进胃里了。晚夕狂风大作,在这无落脚之地关头,若司徒绮嫣没有被灵魂交替,处境便不会这么糟糕,找不到舒服的床睡觉至少应该投靠某家亲信作为避风港。
她在这方面一片空白,问两个丫鬟,也说不出具体方位。当务之急找个地方避雨,不被淋成落汤鸡这一点至关重要,一则没有替换的衣服,二则没有钱看由此引发的风寒,胡乱找了间破庙,三个姑娘窝成一堆。
外面电闪雷鸣,片刻风雨交加,她们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夜晚,如果有个男人在身边,至少壮壮胆,绮嫣这时方意识到文俊的重要,不禁破口而出:“韩文俊,你死到哪儿去了呀!”
恐怖的气氛用说话可以多少减轻压迫,她打听起自己的身世,就是韩氏把自己害到这个地步的,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偏偏有这样一个女人这么做了,偏偏她是自己的亲娘。
每个人都有叫另一个人铭记的方式,无情也罢,这就是命!若你早就人命了,那么无论以后遇到什么事都无需难过,很多人都怕认命,所以绮嫣难过。
最近京都尤为纷乱,好像是一个人交不起房租,当地官员失手打死了他。因本身是官,且为行公事,当权难以断案。
莲心从外面带来最新消息,说受害者原不是没钱交房租,想变卖了手中财物后将房子买下来。房东每天催命似的,不等人家筹到钱就杀人。受害者的财物还在那间房子里,莲心就给她这么一说,她心思大动,巴巴的跑到街心那所房子前,却傻眼了。
官兵仿佛一层厚厚的铠甲将房前包围,慢慢的,列至两边,两人边说话边走过来,一人手拿纸笔系办案的仵作。旁边那人,脸上淤青有一只小熊掌般大,眉峰微蹙,薄唇轻牵,认真的听仵作分析。
绮嫣见鬼般大气不敢出,转过身双目圆睁,两只手捧着半张小口,莲心也转过来难为情道:“小姐,是苏大人呢!”
没试过的绝不知苏钦云是怎样伶俐之人,绮嫣只不过小小的弱如蚊子般说道:“什么苏大人,就叫他苏混蛋知不知道!”
“谁骂本官?”苏钦云侧耳道。
仵作说:“大人听错了吧,哪有人说话?”
苏钦云走到绮嫣身后,看这女子头冠不整,浑身脏兮兮的,绮嫣穿的比较素雅,沾一点泥泞灰尘就很显眼,总之他在绮嫣懵然回过头认清她眉目时极为惊讶。
他们的见面语似乎成了特定的,而且很有默契的同时从嘴里吐出来:“是你!”
“你是容大人的女儿。”苏钦云首先敛敛眉头,舒口气说。
再见到他,并每次都是这么近的距离,绮嫣感到空气稀薄,很奇怪,为什么在他注视自己的时候会有只小鹿在心间乱撞?
不见,什么事都没有,一见,事就都出来了。
细想,司徒成要是没被苏钦云惊吓那一次,兴许就不会死,即便会死也不会那么仓促:继而韩氏不会卷款潜逃,司徒绮嫣不会家破人亡:罪魁祸首不是他吗?不是他一手酝酿了这场灾祸吗?
趁围观的人多,绮嫣跌坐在地哭号喊冤:“大家看看呀,这就是辅政大臣苏钦云,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调戏良家妇女,奸诈无良!我是司徒成的女儿,我爹就是他害死的!”一时哭的人心惶惶,惊天动地。
两个丫鬟不知所措,也跟着哭起来。
苏钦云仿佛驻足悬崖边上,望着深不见底的茫茫云海,头重脚轻。
绮嫣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攻击他堂堂苏大人的人品吗?
老百姓议论纷纷,苏钦云颜面扫地,绮嫣似乎暂时成功,随之而来的是乌云罩顶,累及两个丫鬟通通给捉捕。
苏府——四季有常盛之花,朝夕有假山池鱼映影,初秋枫叶漫山,亭台楼阁多而有序,无异世外桃源,人间仙境是也!
两个丫头押下去,单带司徒绮嫣大厅里审问,苏钦云撩衣上坐,气度非凡之风掠过绮嫣鬓畔,眼波迷离。
她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震慑住,以往的无所畏惧不知在哪里找个地缝钻了,魂不附体的跪在大厅中央,盯着琉璃地板,里面模糊的人影,使得视线朦胧。
“容大人的死本官深感痛惜,本来想劝你节哀顺变来着,你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当街谩骂本官,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可知罪?”苏钦云铿锵有力的质问道。俊朗的五官闪过丝丝寒意,颇显威风。
绮嫣怵的打个寒战,思想从爪哇国急速回转,忘情的站起身,感双臂被人施加压力,只得跪下,厌恶的大声说:“你说什么?虽然没听见但一猜无非就那么些内容,“谁害死你爹了?你这小女子满口胡诌什么?不怕我把你收监关个十年八年?”好吧苏大人,我郑重的告诉你,我爹起初病情很轻,修养几日便可恢复,都是你,大喊大叫要把我收监,使他受了刺激,才每况愈下,你敢说他的离开跟你一点都没有关系吗!”
苏钦云眯眸冷笑:“你扪心自问,说这种话都不觉脸红,本官真是服了你了,要不是你惹是生非,本官何故对自己的同僚过不去?”他抬手摸摸下巴,身子往前探了探,唇角噙着些许暖意。
司徒绮嫣跟苏钦云的谈话到此为止,他不想听见无理取闹的瞎嚷嚷,即便偷画她的像,到现在她叫他英名受损,也该一笔勾销了。
绮嫣携同两个丫鬟重获自由,走出苏府,莲心说:“奴婢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了,小姐用的什么法子使大人改变心意的?”
小雪也好奇的眨着眼,绮嫣慢吞吞的咕哝着别人听不清的字句。
身后走来小厮,把手中包裹奉上,说:“大人说了,容大人走得急,夫人又卷款潜逃,留小姐一人孤苦伶仃,想必缺衣少食,这些请小姐收下,大人的一片心意。”
绮嫣当然收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不弄清心内迷惑她不死心。
苏钦云早不在大厅,听小厮汇报绮嫣返回,忙过去。
好好坏坏他们也见了好几次面,不愉快是一方面,绮嫣觉得他实在古怪。坐在大厅上翘着脚悠悠的喝茶,苏钦云进来站定她方放下杯子,小脸儿被茶汽浸的潮红,霞色翻涌。
“你怎么又来了!”苏钦云没好气的说。
不消说,她闲闲的道:“你恼我,把我关个十天半个月再正常不过,怎么你?”
不等她问完,苏钦云就拂袖而立,淡漠的目光自眉峰下射出,噏动嘴唇:“本官一向宽大为怀,你在这儿土生土长,都不知本官的作风?”
绮嫣逞强嚷道:“我又跟你不熟,干嘛了解你!据本小姐所知,当朝的苏大人最擅长收老百姓的赋税,一件八十两的衣服,要交六十两的税,还从未见过当权者抠门到这种程度,简直是吸血鬼!”
“什么鬼?”苏钦云侧眸。
绮嫣大大声重复:“吸血鬼!”
苏钦云紧绷绷的转过头,新鲜,听惯了陈词滥调,猛听这词,当然新鲜。
绮嫣伸出手:“拿来。”
他犹带傲色,回过脸道:“什么?”
绮嫣翻翻白眼,冲门外勾勾手指,莲心怯生生的进来,把一包银子递给她,她又递给苏钦云:“够不够,买你手上的画像。”
苏钦云认得那是自己吩咐小厮送给她的银子,不禁暗笑:“真有你的,以本官的钱买本官的画。”
“什么你的钱,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了,现在我是用自己的钱赎自己的画像,天经地义!”绮嫣气呼呼的振振有词。
苏钦云多了抹玩味的笑容:“千金不卖!”
绮嫣急的团团转,问莲心:“这里是多少银子?”
莲心弱弱的回答:“一百两。”
“一百两,怎么才只有一百两!”绮嫣把眼瞪得溜溜圆。
苏钦云在其间洋洋得意的插口:“一百两是很大的恩赐,不要得寸进尺!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见一句谢谢,不知道好心是不是用错地方了。”
绮嫣满身满头搜罗首饰,簪环坠配,一样不放过,完了去拆莲心和小雪的首饰,忙乱的不得了,她在隐忍中进行这些,显得特别急促。
苏钦云好奇的叫:“喂,容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我暂时还不会把你的画像张贴出去,就是说,你有足够的时间去筹钱,不用急,急不来的!”
绮嫣痴颠的追着他问:“告诉我为何还没有把画贴出去?”
“因为得选个适合的地方。”换苏钦云紧张,她将他的胸口的衣服揪做一团,关键在于,她丰满的胸部也差不多就抵在他胸膛前,因此他才原谅她的粗鲁行为。
“你不说要在城门上吗?”
“你以为你的面子有多大,”说话间,他右手潜伏于檀木桌上,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手指已熟练的自花瓶底抽出最小号的笔和宣纸,手上功夫和嘴上功夫同时运用而互不影响,恐怕只有他苏钦云能做得到,“城门上,只挂人头,从不挂画像!”
听如此说,两个丫头一颤,绮嫣顺手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一步,撂开笔,拿起画塞进袖筒,正了正衣襟。
绮嫣气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抚额道:“说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卖?看样子,贵府不缺钱用哩!”她拽出袖里的红纱绫汗巾子,腰往桌沿靠,露出妩媚绝色,带着甜蜜的诱哄。
亏得苏钦云清心寡欲惯了,定力强,否则一定会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抬手轻嗽,一本正经的说:“无数。”
“无数?”三人傻住。
苏钦云身边的小厮上前解释:“就是数不清的意思。”
司徒绮嫣发誓,当时没有侍卫及时拉住的话,苏钦云的脸上会被在小熊掌的基础上拍上新掌印,或者他是个真正的穷酸,想钱想疯了口出狂言不足为怪,但目之所及,苏府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府邸,有园林?鳞次栉比的阁楼?珍稀动物游玩的草坪?池塘?假山,应有尽有!不过这件事体现了苏钦云在决定换个方式勒索老百姓时的抠门心理。
怪道他碰上的不是寻常人,她从不轻言认命,必定想个办法整整他,于是提了个条件:“给我三天时间凑钱,三天以后凑不够的话,我自然有别的办法,苏公子,愿不愿意试试呢?”
“当然。”他机械应。
她莹然告辞,他在后面迟钝的叫:“在下苏钦云,请教容小姐芳名?”
自古都没有这种形式,不都是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请问对方尊姓大名吗?苏钦云有了突破,的确新颖,话说回来,毕竟绮嫣不是他的客人,比陌生人还不如的样子,虽然姗姗来迟,总算来了,绮嫣也不那么小心眼,回头攒出清新笑容:“绮嫣。”
苏钦云陶醉的目送她离开,二十三年未牵过女人的手,未闻过脂粉味儿,司徒绮嫣的出现过于迅猛,把结实的心门撞开一条细微的缝隙。伸手取出袖里乾坤,宣纸上,呈现着方才俯瞰情景,不禁心魂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