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十六章 后果自负

正文_第十六章 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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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六章 后果自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或许她根本没想到令狐寅会这么认真,恨覆水难收。

她们离开的时候把门带好,本来客人很多,但之前都被令狐寅挡回去,来走走,倒坏了他的生意,绮嫣有点过意不去,回头看了又看,一切皆由心生,她怪自己无形中对他已经有了牵念。

“姐姐,你闻闻,我身上还有酒味儿没有?”在马车里,绮嫣感到空气沉闷,扯起袖子抬到莹莹鼻端。

莹莹嗅嗅鼻子,眯眼说:“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啦!”

“好吧,”绮嫣十指交叉笼住膝盖,“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酒楼好呢,还是表哥家好?”

莹莹喜出望外的攒出明媚澄明的笑:“就去表哥家吧,到时候娘问咱们去处,也好交代,不至怪罪。”

“别做什么都挂拉着老太太,姐姐,你应该有自己的主张,自己的空间才是。”她掀开车帘望了望天色,西方一片玄青,夹几缕玫红。撤身道,“正好,表哥现在有可能在家,我们可以见到他了。好久不见,还真有点想他了!”

马车行驶至韩府门外,莲心?小雪搀二人下地,莹莹的侍婢阿金在家修剪花草树木,绮嫣只好把自己的人分享给她一半。莹莹人如其名,生的玲珑娇小,走起路来也极为轻盈,和绮嫣相比,至少如此。

文俊刚从衙门回来,叫小厮置下帖子,正欲下笔,听见门外有人扬声说:“哎哟,这么久不见,也不想着给我写张帖子,过来喝杯茶也好,表哥真是小气透顶了,连茶叶不舍得给人家喝!”

文俊见是绮嫣,喜得心花怒放,连忙迎过去,面带浓浓的笑意:“这么说,你可真真冤枉了我!这不,刚置下帖子,想着邀你玩,你就来了!”看向莹莹,“大少奶奶也来了,欢迎欢迎,赶快进来喝茶!”

把二人迎了进去。

文俊还是原来那副模样,相对多了些成熟,也略显发福,升官发财的现象。

“表哥,怎么不见嫂嫂?”绮嫣坐在椅子上呷了口茶,东张西望,不见羽嫚身影,因问。

文俊兴味未尽,笑着回答道:“嫚嫚担心羽府的那些花儿,这个时节又不适合移植,所以隔三差五的回去看看。”

“叫丫头婆子帮着看就是了,怎还亲自跑?”

“要我说也是这个意思,但她说,那些花儿就跟孩子一样,换人抱就哭。”

绮嫣把没咽的一口茶险些儿喷出来,放声笑道:“嫂嫂的心思还真无人能比,就那些花儿,我看了也稀奇,不如等到明年隆冬,林祥筹划的私塾建好,就在校园里置好多花圃,嫂嫂再把花儿移过去,一来可以装点校园,二来方便照顾。反正除此之外还要修建家庭动物园,博物馆,最好还给学生们修一处图书馆!”

文俊听的晕头转向:“家庭……动物园?图书馆?博物馆?”

啊,当然,这些都是现代词汇,在南国应该有别的名号吧,绮嫣无从解释,读书的决定好下,却更容易推翻。一笑置之!

他们说起文俊的父母,文俊想把他们接进京都来住,一直苦于没时间,打算过几天羽嫚带人去接。由此可见,文俊非常珍惜这份官职。有的人常患得患失,会在没有失去的时候努力把现在做好,有的人从不想失去是什么滋味,对任何事,都抱着可有可无 的态度,那是因为他没有失去过。

文俊的做法倒是值得称赞,绮嫣说:“最近钦云出差了,你这么尽责,回来让他看到成绩,这个位子就十拿九稳了。”

文俊笑笑,其味复杂,团弄着紫砂壶。

衙门里,每天都有许多人告状,各色人等,最怕的有两种人,文俊淡淡的说:“那天一大早,一个女人和一个无赖来告状,我问他们要状告何人?你们一定想不到他们要告的人是谁。”

“我唯一想不到的就是钦云。”绮嫣浮想联翩的对苏钦云怀抱美丽憧憬。

文俊道:“没错,就是他。表妹,你们不配是夫妻,这么了解他!”

“真的是!”绮嫣跌跤道,“真的是钦云!钦云被人告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说?”

“少爷不会犯罪的!”莹莹激动地带着哭腔。

文俊牵了牵嘴角:“其实苏钦云在每天被当事人提名最多的一个。”

两个女子迫不及待的追问答案,答案很简单:“*告他断了自己的生意路,大佬们告他破坏了他们的家庭,那老鸨子告他挡了自己的财路,还有那男的作证说,抓到苏钦云跟他女人在一起乱搞。你说说,这叫什么事?”莹莹和绮嫣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文俊难以继续。

“说,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苏钦云的事通通告诉我!”绮嫣咬牙切齿的命令。

文俊有种“横刀夺爱”背地里诋毁恩公的不好的感觉,把诉说事情的方式调整,温文含蓄:“不过我不可能恩将仇报,那些无赖存心报复他才编派了一出又一出闹剧,已经被我摆平了。”

“闹剧?”

“不是真的?”

“对!!”文俊正襟危坐。

绮嫣长长的吁口气,翻个白眼,走过去把文俊捶打:“你欺负人!嫂嫂回来了,看不告你的状,好好管教管教你!叫你欺负我们!”

“啊,别打了别打了!”文俊抱头无处闪躲,“我实话实说,不掺一份假,哪里欺负你们了!哎哟表妹,就是再给我仨胆儿,我也不敢诓你们!”

    听他们叽哩哇啦乱成一团,莹莹不由得摇头发笑。

                                     

    虽然罪名并未成立,却说明了南国面临的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亦或是说苏钦云面临的问题,他的具有“哲理的画”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青楼减少,引发出一系列的民生问题,那些“失足妇女”真的除了用身躯养活自己难道还有别的本事吗?因为赋税高,人们对于赚钱多少尤为在意,可谓如饥似渴。

当下夕阳西下,羽嫚乘车回归,再三款留她二人吃晚饭,绮嫣倒是有意思,莹莹却非走不可了,两个丫头也咕哝着太黑了路不好走,回去的晚恐老夫人怪罪,绮嫣嚷着明天还来,准备好吃的喝的,可不想像今天这样空着肚子离开。

文俊笑道:“放心,一定准备下府里最好的东西招待你。”他不放心,特派了几个小厮在前面打灯,护送她们回去。

莹莹想的没错,再不回去,老夫人就要派人去找了,两个女人,一个才十三岁,小姑娘家家,这么晚不回家,难不成趁苏钦云不在想跟人私奔?

被老太太一说,莹莹急的直掉眼泪,被绮嫣拉回漫雪轩,好说歹说:“我们没做亏心事,由她说去,你可真没骨气,什么大不了的,居然哭了。”不停的拿帕子给她擦眼泪,不住声的劝。好容易使莹莹不哭,安抚上床,大姐姐似的轻轻拍她。

“睡吧,小小年纪,不要把什么事都放在心上,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像我一样,每天嘻嘻哈哈的,无忧无虑多好,最主要的是可以延缓衰老。”

“延缓衰老?”

“经常忧郁,爱胡思乱想会老得快!”适当的传授现代知识,南国的人可能对这方面还没有什么经验,她昂奋的说,“所以乖,别哭,没有问题是人不能解决的。”

姑娘家最在意的就是青春,尽管莹莹年纪小,对各方面还算明白,嚷着:“我不要变老!”

“那好,你就闭上眼睛,乖乖的 想些开心的事,然后做个甜甜的梦。”

莹莹躺下,深挚的眸子透露着纯真,浓黑的睫毛遮住眼睑,但马上想到枕头下,忙起身:“妹妹你等一下!”

“什么?”绮嫣欲走,回头问。

莹莹麻利的自枕头下抓出一只粉色荷包:“这个,娘要我做的,都好了,妹妹,你给戴上?”

绮嫣接在手里,原来是绣的百子千孙,立即红晕拂面:“我说姐姐,咱们都是苏钦云的人,那传宗接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自己收着。”塞回去,又被莹莹推回。

“不行,娘说,妹妹这个年纪正合适么,而我……”说着,粉面低垂,脸颊紫涨。

推不过,绮嫣没得收了,回锦绣轩的路上,不禁摸摸腹部,平坦坦的,多好,要是生了孩子,说不定怎样走形,叹道:“还是不了,我不想还没到二十岁就当妈咪,身材慢慢的发展成水桶型的。”恹恹的打个哈欠,步入锦绣轩。

次日给老夫人请早安,老夫人直嚷头晕脑胀,吃了点东西,又进了药,观察一阵,才觉好些。病变促使她回归以前心态:“这次钦云回来了,我一定要抱孙子。”

绮嫣假意应和,老夫人厉声道:“嫣儿,我不是在开玩笑!我七十岁的人了,说不定那天两腿一蹬,却还不知道孙子在哪儿!”继而抓住绮嫣的手臂,眼含热泪,近乎央求,“好孩子,你听话,回来好好劝劝他,如果你们不想逼死我的话,就早点给我生个孙子出来!”

“娘,您别激动。”绮嫣怕她又伤心又着急一下子高血压上升,安抚她睡下,敷衍,“这孩子也不是说生就能生,得看合不合机会!”

“不行,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躺下!”老太太嚷闹。谁劝都没有用,绮嫣无奈应了,谁知光答应还不行,老夫人第一次暴露刻薄。

苏钦云回来后一个月不见动静就纳妾!

绮嫣气的踱来踱去,有些恼了,银牙半咬:“什么人啊这是!生孩子,一定要在固定的时间里吗?一定要很快很快吗!简直是无理取闹。”

静水阁四周的池塘里,水静幽幽的流淌,卷了边的荷叶扶着硕大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摆,在日头下张着小口呼气。

叶子是花的粉丝,环境再恶劣,叶子扶持于花。

有几只蜻蜓点水,有红辣椒和青辣椒,飞的低低的,把水面抓皱。小小的波纹。

纳妾?到时候真的纳妾的话,她应该坐以待毙呢,还是先发制人,阻止小妾进门?

甩甩头:“唔,我才不可能那么恶毒!随他想娶几个,莹莹都没感觉,我瞎操心什么!”

对,这才是司徒绮嫣,这才是绮嫣……

本来打算在今天执行昨天的打算,可惜莹莹想留下来照顾老夫人,连累绮嫣又要听老夫人说教:“女人家最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不忘暗示,“当然,你现在没有孩子,丈夫也不在,光棍儿一个,就该学习莹莹的样子,每天在家做些女子份内的事,不要总想着乱跑乱逛。”

 绮嫣一直都不明白,就连老夫人也希望她遮掩住自己,学做别人。平日里,老夫人喜欢她,被她哄的哈哈大笑,赞她特别,既然她本身这么令她喜欢,为什么还要这样说?真是匪夷所思,要是像莹莹那般每天挨着老夫人单捡喜欢听的说,要么就是安安静静的做针黹,绮嫣非得被迫性神经病!她已经对苏钦云发过誓,即便自己令人讨厌,也绝不去当模仿别人的小丑。

她听说,吴饶贵被罢官,原因是儿子私闯苏府。吴长清有三个小妈,一个亲妈,一个出生三个月有余的小弟弟,当然还有吴饶贵这个老爹。原本家财万贯,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儿”如今一落千丈,和着一家老小上衙门告官,称苏钦云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文俊把这些讲给她的时候,她不曾笑出来,文俊一本正经的还真有官色:“目前我已经收了他们的状子,在三天之内拿出证据的话,你家苏大人的确岌岌可危呢!”

“什么证据?”绮嫣沉声问。

文俊摊摊手:“是这样的,苏钦云称他老子贪污受贿,因此罢了他的官,没收全部财产,吴家人被逼走投无路,要求澄清。而我做为京都知府,讲究的是证据,如果他们可以证明没有贪污受贿,不会还要被判有罪吧?那样我不就成了昏官了!”

绮嫣眼里酿出一缕模糊地紧张,倏地转过身子,衣袂飘飞,嘴角掠过慧黠的笑:“看来钦云并不是很招人待见。”

文俊不安的搓着双手,欲言又止,脸孔淡红,一字一顿的:“其实,表妹……”

“想说什么,别磨磨唧唧的。”绮嫣望见窗台上放着盆海棠,走过去,拈起一粒红石子,对着日光,光线仿佛能把石子穿透,尤为晶莹。

文俊清清嗓子:“好,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那吴长清自称喜欢你,你对这件事有何想法?”

“哦?”绮嫣捧住嘴哭笑不得,“你不会不知道吴长清根本不算个男人?”

“知道,但我不是那个意思,绮嫣你懂得。”

“我懂什么啊!”绮嫣无所谓的道,“他喜欢我,自作多情好不好!而且并没有什么危险,苏钦云不用担心他化作狼把我这只小羊吃掉,难道不是吗?真的没什么不好。”耸耸肩,嘴角往下拉了一下。

“你真这样觉得?”

“嗯。”

“你可真行。”

“别说了,我好容易偷跑出来,你不会就是要告诉我即将实行恩将仇报吧?”

“虽然我不是那种人,可……”文俊毫无办法的挑挑眉,“可为官宗旨,就是要秉公办理,不能徇私枉法,苏钦云教我的。”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知道自己毁在自己扶持的人手上,不知道会怎么想。”她低眉,失落的情绪淡化在眉间。

文俊把手拍拍她的肩,胸中长叹,绮嫣的无动于衷他感到异常,但无力改变什么,只有无声而过。

这次她独自一人,没有丫头和小厮跟随。羽嫚果真去家里接公婆,午时文俊在家,膳食极为丰富,绮嫣饱餐一顿,文俊也用毕,拿纸巾抹嘴道:“你真的不用和吴长清沟通一下吗?”

绮嫣蛮不高兴道:“表哥,你很奇怪耶!”

“我在给你机会,也许你可以说服他撤销状子。”文俊说,“再者,苏钦云真的不在意吴长清对你有意思的话,事情就不会弄到这个局面。”他站起来,从椅子和饭桌之间的空隙走出两步,其真心实意浓浓的体现,“你好好想想吧。”遂出了门槛,转身不见。

他关心她的幸福,比她自己都关心。

苏府里的红豆杉比韩府多,在苏府,有家的味道,韩府里有丫鬟陪她玩游戏,有斗鸡看,可文俊一天之中只有三次能来家,每一次最长的时间仅三刻钟。他很忙,说明对公务尽责。那一天,绮嫣没有离开韩府,倒不是惧怕老夫人的谆谆训导,而是傍晚欲走之际,薄暮褪去温馨浩洋的暖色,滚滚乌云倾轧罩顶,雷电相击,不多时雷雨交加,夜幕加快了落幕的速度,夜色中的大雨滂沱,明明有雨帘狂卷,但看不清。唯有把灯笼依着廊柱,方可看见雨滴激溅的情景。

文俊焦灼满怀,在房中蹬着方步,短时间内转了一百八十圈,直把绮嫣的眼睛转的出现近视眼症状,所见物体尤为模糊,需花时间又摇又眨,朦胧的雾色才缓缓掀去,呈现物体的本来面目。

派出去的人一波接一波出来进去,文俊心头的火越燃越旺了,绮嫣从他的表情感觉得到,他……不,她脑子里冒出一种**猥的比喻:“表哥现在的心情肯定好比用干柴烈火煎熬一口锅,而锅里没有添水。”

“嫚嫚,爹,娘!”文俊突然冲到门口,双臂扶着门框,苦涩的叫,“你们不能有事,你们一定不能有事!”

这时又小厮冒雨前来,文俊激动地一把抓起小厮领口,急的火冒三丈:“不要告诉我没找到!人呢?我要他们平安无事,不能有事!”

小厮唬的哆嗦,绮嫣过来劝阻:“表哥,别这样表哥!有话好好说。”

雨声震耳,雷电仿若最锋锐的刀与剑,被两个绝世高手擎在手内,风起云涌间,震撼相击,迸发出凶悍的怒吼,仿佛对某种东西示威。

绮嫣拉开文俊,小厮忙道:“启禀大人,在京都以外十七里的地方发现了夫人和老爷以及老夫人,由于天黑雨大,不好赶路,暂时住进了一家客栈,明日回来!”

绮嫣响亮的笑:“啊!太好了!表哥你听见没有,他们没事,他们没事!”

文俊激动地迟钝的笑了:“听到了!”又问,“他们投靠的会不会是黑店?最好检查一下,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

小厮再三应了,冒雨离开。

一块大石头从他的心上搬走了一般,整个人神清气爽,笑的格外灿烂,绮嫣挽着他的手臂:“我早就告诉你了,嫂嫂是什么样的人?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耶!”

文俊把眉头一拧,用异样的眼光审度她:“真稀奇,你又不是跑江湖的,居然打打杀杀,没有一点贵妇的样子!嫚嫚可不像你。”

说话间,身后划过一道霹雳,混沌初开,剧烈炸响,房内的烛火被淹没了一瞬,纯黑与纯白电光火石的速度偶一会和!

“啊!”她怕。闪电熄灭,他二人的姿势完全变了,绮嫣仓惶不择路的小野兔一般,扑进一个足够容纳自己的港湾,而他也浑身血液凝滞忘记了呼吸,搂着她,就像羽嫚把头靠过去他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背。

“别怕,有我在!”文俊并不强大的心灵,吞咽了下喉结,瞳仁急剧收缩,依然瞪着黑漆漆的门外。

喘息的空间,她闻到异味,受惊的撤退,把文俊推了一掌,文俊发觉,揉着胸膛:“表妹,你没事吧?”

绮嫣飞红了脸,屋子里空荡荡的衬着雷雨声,益发显得森然,雨水溅入屋子里,她跺脚叫:“把门关上!”

“哦!”文俊傻傻的回过神,把门关上,雨声小了些许,心跳声却变得清晰。

如果你可以体会绮嫣的心情多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那日后苏钦云对她的批判也许不算毫无道理。

那一夜,雨下的特别大,在初秋显得尤为反常,丫头们都睡得很早,所以房间里一直都是他两个。不说他们各自都已经成亲了,从前,他们对彼此有感觉,那种感觉不仅仅建立于从小就定下的娃娃亲,也许一直都穴隐于身体的某个角落。

曾经强制着压下去的波澜,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发卷土重来的势头!

“不要,表哥!”她抱头叫。

“不,一定要,”文俊在对面的柜子里捣鼓一阵,然后带着微浓的气息走近她,感情丰厚,“表妹,来一遍,下一遍就容易了!”

女生的想象力总是最丰富的,也不全依赖于平日的胡思乱想,把脑子练灵活了,自恋会让想象力更具有色彩:“不可以啦表哥,钦云怎么办,嫚嫚怎么办!”鼻尖几乎抵着他的胸膛。

文俊说:“你喜欢红豆。”

没错,连耳环都是红豆,豆本身系玉石琢磨千百遍而成,吊着一颗晶莹的水钻。

他慢条斯理的抬起背在身后的胳膊,稍微后退,书香扑鼻,他念:“红豆生南国,来,你以前念过的,应该还记得只言片语,我们开始第一遍!”

他正直,总用行动打击她猥琐的猜测,她正了正脸色,摆出一张羞涩的笑脸:“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此物最相思!”

“不错,你长记性了。”

“嘿嘿,想记住一样东西,再难,也会铭记在心,何况是一首五言,统共才二十个字!”

外面的雨瓢泼下来,窗上的灯影维持着彩云的颜色,摇摇晃晃,从厚重的雨帘内望过去,抽象若快活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家的人就上门来寻,绮嫣和文俊念“红豆”念了一夜,几欲口吐白沫,再浪漫的诗一连念上九百九十九遍也不会再有半丝浪漫之情。别渴望你把那个人狠狠地折磨了一顿后还能完美如初的爱你。

他俩伏在一张桌子上顶头酣睡,被苏府的人叫醒,绮嫣没等羽嫚以及公婆回来,就被推上回家的马车。

随行的丫鬟告诉她:“老夫人急着找您是有原因的。”

绮嫣扒着车窗往外张望,应道:“什么?”成行的梧桐树迅速掠过,她应接不暇的吸收一路景致。

丫鬟道:“好像名唤令狐寅的公子,说是前来还玉的。”

绮嫣触电似的一下子缩过来:“令狐寅?他什么时候来的,现在还没走吗!”

丫鬟望着她,怔怔的说:“昨儿傍晚,说见不到小姐就不走,可被老夫人轰出去了。”

“轰出去了!”绮嫣惊问。

丫鬟点头:“是的。”

她担心,睁大眼睛问:“那,老夫人有没有知道他要还什么玉?”

丫鬟摇摇头:“不知道。”

绮嫣气急喃喃:“这令狐寅只是大胆!好歹打听我在不在家,愿不愿意见你,不可胡闹!”

丫鬟忽然道:“咦,小姐的耳环怎么不见了?”

她忙摸摸耳朵,真的少了一只:“糟了,肯定落在表哥家了。”

回望来路,韩府已无影无踪了。

“算了,下回去再拿回不晚。”苏府近在眼前。

下了马车,莹莹及莲心和小雪都伫立于石阶上候着,见她,都努力挤出笑容,但显得好勉强,迎着她进门。

老夫人无疑质问她令狐寅所说玉为何物,难为莹莹一向诚实,这次却没有未经她同意透露。

懂得付出的人,应该都懂得令狐寅所谓“玉”的意思。老夫人跟一般的老年人实在有诸多不一样的地方,她不信佛,不施惠,可能由于她身体不好,没有能力去做些行善积德的事。绮嫣只得掺半分假揉半分真的加以敷衍,有足够的说服力。老夫人道:“过一次生日,竟勾搭来如此之多的麻烦,就当做一次教训,切忌再不可有如此想法。”

有时候,你不惹麻烦,麻烦来惹你。

令狐寅是那种从不轻易动心的人,一动心就不言放弃。通常这种人的心态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苏钦云是老虎,而绮嫣是头可怜的小猫。在他心目中,无疑抱着此种悲悯。

那吴长清死咬苏钦云公报私仇,他哭的声音很大,渲染力很强,当然,一只巴掌拍不响,被苏钦云害的没钱可挣的大有人在,所以在这极为**的时刻,京都里竟然起了农民起义的信号!苏钦云远在天边,这种信号唬的苏府人心惶惶,绮嫣暗想:“等他回来,最重要的不是生孩子,而是减税!贪就贪呗,真的不能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