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7章 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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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7章 火线
宗族祭祀包括的范围很广,除了祭拜祖先乞求家族香火旺盛不衰之外,有时候还包括为年满十五、二十的少女少年举办及笄或弱冠的仪式。
这回轮到了家族中一名宠妾的女儿。
其实这份仪式很简单,只是象征少女成年,适合婚嫁聘娶的一个形式罢了,可偏是宠妾的女儿,那待遇便又大不相同。
作为孩子父亲的那位拗不过纠缠,当众允诺了爱女一个请求。
少女便装作天真无邪地嘻嘻笑道:“爹爹,女儿自幼生长在深闺,从未见识过野兽,女儿想让白锦弟弟给女儿演绎一回,可好?”
说得很婉转,实际上就是拐弯抹角叫白锦做猴戏逗她开心。
再说白点,纯粹是对其人格上极大的羞辱!
白锦就想起来,那少女的母亲仗着自己宠妾的身份,对自己现如今身为大夫人的母亲早已是心存不满,虽迫于身份地位悬殊不敢当面造次,背地里却旁敲侧击着接二连三地横生枝节。
对于这种娇蛮无礼的要求,白锦当然不可能答应,他想也不想,当场拒绝。
那少女却不依不饶,仗着做父亲的承诺在先骑虎难下,大肆发嗲,又哭又闹非要他逼迫白锦应允。
父亲一开始不允,后来经不起她撒娇赖皮,便许了,命令白锦模拟野兽以娱乐少女,还说:反正你从前常年如此,如今演绎一回娱乐你姐姐,又有何妨?
白锦若真是心性软弱之人倒罢了,偏不是,他当即拒绝,并厉斥他们两一个为父不仁,一个幼稚可笑且毫无手足之情,堪比畜生……不,拿他们比畜生是对畜生的侮辱,连畜生都懂得‘虎毒不食子’的道理,这两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一番言语上的冲突之后,双方矛盾更加激烈化。
争执中,白锦冲上祭坛,一把抱起他父亲的私人印章,狠狠摔在地上,砸碎了大半个角(PS:他这里所谓的‘私人印章’暗指当今皇帝老儿的玉玺,只不好言明罢了)。
此举令那做父亲的勃然大怒,
不顾众人劝解,当即令人将白锦五花大绑,押下去一顿毒打。
白锦当时虽然年少,骨子里却也是一副傲气凛 然的性子,纵然蒙冤受罚,却仍然丝毫不肯低头。
而他的倔强另原本稍有些愧意的父亲十分反感,作为父亲,他认为自己对子女有着绝对的权利,白锦的当众悖逆与愤然斥责让他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大失颜面,又加之事后宠妾不断地枕边谗言,更令其对白锦幼年时曾流落荒山为野兽所收养的过往有一种无法释怀的芥蒂。
于是污蔑他兽 性难驯,有辱斯文,责令逐出家门,直到将来有一天,他能够金榜题名,才许再回来,否则就要将他从族谱上彻底抹去。
白锦原本暗地里就十分憎恶自己这个父亲,在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他心中更是对其恨之入骨。
幸好家中还有母亲与兄长多方眷顾,替被逐出家门的他在江南一带购地买房置办家产,并请文殊代为教导学问,白锦这才不至于荒废半生。
虽然父亲可憎,但母亲与兄长却待她极好,白锦流离失所,心中终是有所牵挂,又兼文殊从旁开导,他这才摒弃前嫌,甘愿低头,一心用在习文断句上面,一层层过关斩将,数年苦读,力求有一天能金榜题名。
这个故事曲折漫长,说到这里,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白锦长长吁了口气,笑着抬头正视怀中的少女。
却诧异地看见云小箐双眸泪光盈盈地望着他,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呃,小箐,你这是做什么?”白锦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伸出双手笨拙地替她抹去顺着脸颊一颗一颗滑落的泪滴:“不要哭,不要哭,我没事的,我很好,乖,不要哭啊!”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更是惹得云小箐胸中悲恸犹如泉涌,猛地一下子扑进白锦怀中,双臂紧紧搂抱着他的脖子,‘哇’地一声放声大哭了出来。
少女柔软娇俏玲珑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即使隔着层层厚重的衣物,也掩不去那婀娜多姿的曲线……
白锦浑身僵直,整个人跟傻了似的愣在原地。
“不,不要哭,不要哭……”紧张得双手乱舞,额际冷汗涔涔,连说话都带结巴了:“小,小,小箐,你没事……吧?”
云小箐不理他,继续沉醉在自己伤春怀秋的感情里面,发泄一般连带着自个儿所受的委屈,一并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白锦大瞪着两眼,迎也不是,推也不是,只好跟棍子似的杵在原位上,任其摆布。
哭了一会,大约是累了,云小箐依着白锦肩头,双手紧紧搂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呈现出昏昏欲睡的状态。
白锦闲置着不知该搁哪儿的双手这才算找到事做,忙不迭将那丫头频频往下滑去的身子重新抱上来一点。
云小箐果酒喝多了,后劲一上来,整个人也不禁有些醉意。
迷迷糊糊依偎在白锦怀中,她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便跟小猫似的蹭蹭,整个人畏寒地往白锦温暖的怀抱里缩,嘴里还不闲着,一个劲儿地叨:“无论旁人怎样看也没有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鼓励你,帮助你,我不会放弃,所以,你也不可以,知道吗?直到……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为止……”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不自觉变得凄凉惨淡起来,眼泪又如泉涌般淌了出来。
她记得自己平日没这么脆弱的啊……果然酒精能麻痹人的神志!
“好了,够了,别说了。”白锦哄小孩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将她搂抱在怀中站了起来:“你醉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到明天一切又会好起来的。”
他抱着她,侯了半晌,没见动静,低头一看,那妮子早已缩在他怀中甜甜地睡去。
白锦不禁苦笑一声,这才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裹在小箐身上,换了个着力的姿势,背着她往回走去。
那天夜里,云小箐做了个梦,梦见白锦分外殷勤地将她背回了房间。
心里面好比吃了蜜一样甜,连做梦都忍不住差点笑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