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章 双生花开并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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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八十章 双生花开并蒂
白容看了眼木莹,笑着说道:“木妹妹既然身体不佳,不如进宫里先养着,让宫里的太医好好照料可好?”
木莹礼貌地笑了笑,回绝了白容。
白容也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这么大的气势,就为了通知诺岩去守皇陵吗?”薛琳不解地问道。
“自然不是。”木莹说道,“她大概是告诉我们,我们不进宫无妨,任何有必要的时候,我们在哪儿她都一样管得了,以此提醒我们,不要随便懂什么心思,休想搬到他们一家。”
到底是相识多年,那是彼此也都还年幼,是什么心性,了解得很。
至于白容问木莹,当然更加不是要替她治病了,不过是一句炫耀罢了。
“娘,我倒觉得,诺岩去守皇陵,反倒是件好事,至少免去了宫里头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薛琳笑笑,“只是……突然要分离半年……”
“是娘与你们分离半年。”木莹突然打断道。“这皇陵之事,是你们家去守。若是你们有子嗣,子嗣也是要一起去的,年长依然敬,则是晚辈的楷范,全家一道,这才是凸显孝心。”木莹无奈地说道,“至于娘,便是想去也不能去。就在禹儿的府里,等你们回来吧。”
一眨眼,一个月便过去了。
日子进入了五月天,天开始微微热了起来。穆诺承的灵柩外层,虽然做了冰棺,却还是得要快些葬入皇陵才行。
路赶得急一些,薛琳觉得身子竟然热得出奇。才在皇陵跪了半日,薛琳便昏倒了。
跟随出行的木华,赶忙替薛琳诊治,却惊讶地发现,昏倒非病,而是喜脉,已有一个月有余。
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穆诺岩,一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欣喜若狂了。
这难道是自己的哥哥,替自己选好了胎儿,送下来的吗?
守陵是件大事儿,就算是薛琳怀孕了,也得每日来这儿跪着。
好在身体一直都是好好养着的,亏损的底子,这几年早已补了回来。
这个孩子的到来,来得毫无征兆。甚至于,两人都有些不报希望了。虽然都一直在努力尝试,但心里也知道,努力未必会有结果。
而如今,却突然有结果了。
皇陵地势偏僻,营养很难跟上,光靠着薛琳早期补好的底子,总归对孩子的发育不好。穆诺岩派人传信回去,竟然将聆王府整个厨子群都搬来了。
夜里,薛琳胃口突然又来了,又是好一阵忙活。
“诺岩,我们是来守丧的,我这样好吃的供着,合适吗?”薛琳有些难为情。谁家守孝不是白米粥和水,怎么会有又是鸡汤又鱼肉呢。
“琳儿,你难道不觉得,我们这个孩子,就是皇兄给我们送来的吗?”穆诺岩抱着薛琳,温柔地说道,“你原本是不能怀孕了的,可如今却又怀上了,而且恰恰在皇兄过世的时候。”
每每讲到这个“恰好的时间”,薛琳就会忍不住有些开心,只是,想到自己这样大鱼大肉,还是免不了一些过意不去。
“其实,琳儿。我们对皇兄的孝心和爱,自然是比某些人来得真实和确定,而如今你坏了身孕,皇兄这样喜欢小孩,他会忍心你和孩子受苦吗?一定是不会的。”
虽然如此,穆诺岩却还是谨遵着守孝规矩的,每日喝着白粥白水,从不会在薛琳好吃好喝的时候,蹭上半口。
不在乎形式,是孝心的体现。而表以行动,也是孝心的体现。
从五月的初夏,到了七月的伏旱。虽然肚子还不明显,但受孕的身子,却是越发容易热些。
穆诺岩依然命下人,替薛琳举着伞,扇着凉扇,但自己却一定会离得远远的,曝晒于太阳之下。
不弃兄弟之义,也体贴妻子之辛苦。
从春天到秋天,横跨了中间这个最炎热的夏季。皇陵虽然地势温凉,但湿热也是让人难以忍受的。
好在再难忍受,守陵的日子也过去了。
踏着缠绵的春光,戚戚然而来。伴着萧瑟的秋风,兴兴然而归。
来时,是送故人,而回时,确实等待新的希望了。
早听说薛琳有了身孕,大家对二人的回来,一直是翘首以盼的。
见到薛琳大大的肚子,木莹半年依然苍老许多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还有赶来陪伴木莹的薛阳,也是一脸的幸福。
孩子已经七个月大,意味着,再有不到三个月,就该出世了。
在皇陵没办法,比如日日跪着。穆诺岩千万个小心,生怕出了差错。
如今回了府,更加是薛琳什么也不能碰了。
诚然大家有了这样天大的喜事,却还有一人,再和时间赛跑。
穆诺岩去世之后,木莹伤心欲绝,悲伤到了眼泪都留不下来的,却让悲伤的情绪,伤到了五脏六腑。
薛琳回来那日,木莹脸上的光泽,不过是见到女儿怀孕的欣喜罢了。
薛琳虽然什么也不能碰,却每日都守在木莹的身边,木莹说,她希望能看到孩子的出世。至少,也该替关心着的穆诺承看上一眼,否则到了天上,问起模样来,自己不好交代。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和言辞,可每日看着木莹无力地躺在**,容颜早已经失去了光华,心里就还是会难过得无以复加。
“娘,我们圣王家,是不是都能征善战啊?”木莹有精神的时候,薛琳就会缠着她问问题,希望听到很多关于木莹小时候的事情。
这样,或许会让她心情日渐轻松,也就活得会久一些。
但是这天,木莹却没有接下薛琳的话茬,而是自己打开了话匣子。
“琳儿,娘有件事要和你说。”木莹边说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封折子。
“琳儿,这是诺承留下的一封遗诏……”
那封折子落到薛琳的手上,她忽然觉得有些害怕打开这折子一般。既然是遗诏,
那必然不是穆星阙了。不论是穆星禹或是穆诺岩,那种高位的寂寞,都是她所不乐见的。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是清醒的,趁现在清醒的时候,交给你。”木莹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折子上的内容,我有一份,白易有一份,卫晋也有一份,你能明白皇上用意吗?”
薛琳边听木莹说,边打开了折子,一列字清晰的越入眼帘。
“皇长子穆星禹,有勇有谋,重情重义,实乃治国之良君,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皇上的意思……是希望以此遗诏,来压制白家的狂妄?”薛琳问道。
“不仅是如此吧。”木莹分析道,“应该来说,我们三人的用处都不相同。暖秋国,最忌讳的就是忽视礼义廉耻,若是要夺权,必定人人唾骂。而我手上这份,皇上应该是希望,我能凭此保命。白家则是提醒他们的所作所为,至于卫家,若是太子实在做得不好时,卫家能以此压制他。咳咳咳……”
木莹一口气说完,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娘,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多说了。”看着木莹苍白的脸色,薛琳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我没事的,既然此刻记得,就还是得先说了。”木莹拼命止住轻咳,继续说道。“琳儿,娘是个将会不久活之人,这张护身符,娘便给你了。”
薛琳心里清楚,这封诏书若是公开了,必定会引起轩辕大波。因此,非到必要时候,绝对不会乱用。
“娘,你放宽心,我会好好保护这份诏书的。”
离预产期不到半个月了,薛琳顶着分外大的肚子,也不好总是跑,而木莹,又处在了半昏迷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挪动。于是,薛琳便和穆诺岩一道住进了骁王府。
骁王府的设计和聆王府不同,是不分什么东西贵贱的,后花园里,养得花草也繁多。在星元宫有的观月楼,这里头也搭了一个。
“琳儿,你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能有失什么方寸啊。”穆星禹每日都会替木莹说一般,柔地说起。
今儿是十五,月亮分外圆亮,薛琳来了精神,非要上观月楼瞅瞅。
观月楼台阶虽低,但每一步,穆诺岩都紧张地要命。直到薛琳终于得以安稳地坐在椅子上,穆诺岩才放下些心。
“诺岩,你看着月亮,是不是像个大大的银盘,裹在黑色的大银盘里。”
“前头还有凌寒而放的白梅。”
薛琳突然开心地一叫,将桌子一拍。
“我知道了!原来,这就叫花前月下。”
两人在这观月楼上,温馨地享受着寒风中月光的沐浴,却突然听到一阵焦急的声音。
“姐姐!王爷!娘的情况不好了!你们快来啊!”薛玧的大喊,让薛琳猛地从座位上就坐了起来,腹内突然一阵绞痛。
穆诺岩抱起薛琳,走向了府里头。
“快来人啊!娘娘要生了!”穆诺岩一边喊,一边将薛琳抱进了早已准备好的产房。
霎时间,骁王府变得忙乱一场,一头,要顾着给木莹抢救,一头,又要顾着给薛琳接生。
整个院子都被月光笼罩着,镀着一层银白色的光芒,隐隐地透着诡异的色彩。
“稳婆!快!动作快点!!”穆诺岩看到稳婆过来,赶忙将她送了进去。看到薛琳的眼神示意,穆诺岩会过意来,急忙赶去了木莹那一边。
木莹也是知道薛琳要生了的,她的眼球,在拼命地抖动。
“皇嫂,你一定要挺住,要睁开眼睛,琳儿等着让你好好看看我和她的孩子呢。”穆诺岩这边说着,却也能听到旁边房里传来的叫喊声,但他忍着没过去,替薛琳,在这边守着木莹。
忽然,木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而那边,也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我去将孩子抱过来!”穆诺岩激动地跑过去,看到其中一个稳婆,将孩子抱着走了出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
穆诺岩接过孩子,却听到房里还在传着惨叫声。
“里面是怎么回事?回王爷,娘娘怀的的双生子,这第一个生的还是顺利的,第二个也会顺利的。”
穆诺岩几乎要开心地说不出话来了,可她到了木莹那边,见到木莹奄奄一息的样子,又觉得悲伤难耐。
“皇嫂,是位皇子,模样很漂亮。”
木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疲惫地扬不起来,却很明显能看出是在笑的。
“皇嫂,琳儿怀的是双生子,还有一胎还在肚子里,马上就要出来了!”穆诺岩话音刚落,木莹就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穆诺岩喊道,“你们快做急性抢救,一定要让薛老夫人见到琳儿的第二个孩子!”
尽管穆诺岩下着这样的命令,可回天乏术,便是怎样也救不了了。她撑着到薛琳生下的那一刻,回光返照,耗尽了一身的力气,便是后面还有别的关心的,已经有心无力了。
另一头,又传来了婴儿的声音,稳婆将婴儿抱了来。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花开并蒂,是个公主,母子平安。”穆诺岩抱了抱小公主,悲喜交加,眼角的泪水,到不知是喜还是悲了。
当薛琳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房间里的两个小木床,却伏在穆诺岩的膝盖上,痛哭出声。
“娘!”
穆诺岩抚摸着薛琳的头,企图让她平静下来。他将薛琳放回,过去抱起了小公主,走了过来。
“琳儿,你知道吗?你替我剩下的双生子,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在皇嫂气落的那一瞬间,咱们的女儿就出生了。你不觉得,这就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吗?”
薛琳流着眼泪,看了看自己女儿此时还皱成一块的脸,心里些许觉得,安慰了些。
月子里的薛琳,坚持要替母亲守孝,但穆星禹和薛玧都不同意,唯
独穆诺岩,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
就像他自己在给穆诺承守陵是一样,那种悲痛,只有那种坚持,才能缓解。
终究,穆星禹和薛玧,还是拗不过薛琳。三人一起,喝白水七天,食白粥一个月。错过了月子里的调养,薛琳的身体康复得很慢,也比从前的体质差了许多。
大夫说,这也没有办法。女子的月子若是没做好,身体是会吃大亏的。
后面的调养,也只能让身体逐渐好起来。
两人给孩子取名,儿子取名叫穆星晨,女儿,则取名叫穆星颖。也算是用这两个来得这样巧合得孩子,来寄托大家对穆诺承和木莹的怀念。
守陵回来之后,朝中的那些党派之争,已然是渐渐消停了些,穆诺岩和穆星禹,如今还加上穆星翼。几人都只为守护边境做着抵御,为争取统一做着准备。
下一个目标,那便是余元国了。
拿下了东尧和南夏,可用的军人是越来越多,军队整编也越编越大。三路大军的人数,各自都已经突破了一百二十万人。
哪知朝堂之上,穆星阙让兵部报上了招兵买马所用的银两,以银两开支庞大为理由,要求重新整编军队,总共变出四支,其中一支为一百万人。这支兵马的作用,便是由穆星阙直接统辖。
“皇上也欺人太甚了吧!我们三人,没有一人有心要占他皇位,他却这样处处提防,处处限制,实在不可理喻。”穆星翼个性耿直,见不得穆星阙这种见不得光的诡计,心里十分不爽。
“星翼,你还是少说吧。隔墙有耳,若是让他们听了去了,倒霉的,一样是我们。”穆星禹劝慰,心里却也缠着丝丝不甘的欲火。
穆诺岩倒是不说什么,在他眼里,这兵权,若真要收了去,他也是不在意的。
薛琳想起手里的遗诏,曾经问过穆星禹,是否对皇位有心。
他答:“我自然有心,我的身份,原本就是父皇的嫡长子。何况,他穆星阙,不过是个骄奢**逸,贪图享乐的草包罢了。”
“可是,先皇不是曾说,当皇上,就要忍受那种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吗?你当真就不在意用自由来换取吗?”薛琳一直以为,穆星禹是个和自己一样,被禁锢久了,也会不自在的人,哪知道,他倒是乐意为这些权利而困。
“琳儿,我自小在宫里长大,小时候小,也不记得娘是怎么被压迫的。但越长我就越明白,只有自己够强大,才能保护身边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穆星禹看着他从小便喜欢看得月亮,眼神隐忍。“父皇说,他从小被太子的身份,压得懦弱了,但我没有,他希望,我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月亮的清辉,一如穆星禹眼底的隐忍一样冷清,却不让人生畏。
穆星阙的行动越频繁,薛琳便越有危机感。如今确认了穆星禹的心里,对“护身符”也相对轻松了些,至少是不会将想要平静的人的生活扰乱。既然穆星禹也算是不排斥这个皇帝之位的,关键时刻,将诏书拿出,也就不是件太要紧的事了。
穆星阙将他们的兵权加了干扰,后来三人请旨,合力进宫余元国,却还让他一口回绝了。只说自己才刚刚登基,先帝去世也还不过头三,不适宜过多的杀戮。
紧接着,他们都成了空头将军似的,除了每月的巡视,几乎就没有出兵的机会。单反请旨出兵,便一定会被打回来。
穆诺岩原本也不是非要战的,只是一心总想着,要替穆诺承完成他的统一大业。如今穆星阙,估计是因为不想他们的军事势利再扩张,所以严格限制了他们作战的机会。
没想到,这一限制,竟然就是两年。
皇亲不参与朝政,身为将军又不能上战场,三人扎扎实实成了三个闲人。
从前暖秋国的强大,就让其他国家,轻易不敢犯的。如今,吞并了东尧、南夏,余元国也拿下过几座城池的暖秋国,自然更加是相安无事了。
但国境内无事,俘虏国那边却有些情况。余元国似乎这几年,兵力起来也很快,伏子成带着人马,跟暖秋国抢着那他们看中的东尧的一些高地。暖秋国这边消息传得慢,好好的俘虏国,莫名其妙就失了几座重要的城。
而穆星阙,似乎对失了城并不在意,却又要细数罪责,将失城的罪,全付到了这些将领身上。
穆星禹说,如果他没有猜错,此刻的穆星阙,正在蠢蠢跃动要躲兵权。
其实关于穆星禹所担忧的,薛琳也早已料到。不过她现在并不在意,因为余元国的大军已经打到了城下。穆星阙不至于蠢到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薛琳现在最担心的是穆诺岩,如今他被限制了兵权已经差不多有两年。虽然乐得个逍遥自在,可是薛琳却知道穆诺言不是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他有他的抱负,尤其是在穆诺承死后,他遗留下的统一大业便通通落到了穆诺言的身上。
这本没有过错,真正的过错是穆诺岩并不是皇帝。即便是穆星阙小肚鸡肠,可是换了任何一个统治者。都容不下如她的夫君一般志倾天下的人。
脚步声渐渐临近,即便不猜薛琳也知道来者是谁,因为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除了她薛琳,最担心穆诺言的估计就是他那个皇侄穆星禹了。想到穆星禹薛琳又是一阵叹息,如果真是如今的皇帝是他的话,也就没有这么多烦人事了吧。
脚步到房门口便悠然停下,薛琳的神经跳了一跳,不知为何今晚的感觉有些不对。依照穆星禹的性格应该是传呼两声便会推门而入的,可是如今这个人为何停在了门口呢,而且他的脚步也实在过于轻浮了一些。
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薛琳飞快的躲到了床帏之后。这个点造访的,她可不会傻到以为会是什么友人。
“出来吧,裙角都被我看见了!”薛琳心里一惊,只是还没等她想到应对之策,忽闪间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张惊世的容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