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九章 有故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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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九章 有故事的人生
“诺岩,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庆幸,你只是一个王爷而已。”薛琳嬉笑着,缩进了穆诺岩的怀里。
穆诺岩将穆星翼带回宫里的时候,穆诺承恰好也醒了。他听说了锦妃去刑部的交代,竟然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刑部可以秉公办理。再又直接将穆星翼的皇子身份恢复,并再将养兵之权,交给了他,还给了五百两的初始军费。
而关于锦妃,穆诺承却始终没有问起。这让薛琳觉得,他做得有些冷漠。
后妃犯罪待审,都是关押在冷宫里的。薛琳在锦妃接受最终审决的时候,决定去看一下她。
锦妃见到薛琳,便问皇上可好。
“娘娘,为什么皇上待你这样冷漠,你还愿意将自己的一腔痴情通通交付给他?”薛琳不回答,而是有些心疼质问道。
“从本宫遇上他,就没有选择了。”锦妃脸上,没有什么后悔的情绪。
这一两年下来,即使她在她的锦华宫,丰衣足食,却跟冷宫一样,没有半分的盼头。
“错的事情,有了了解,对的事情,本宫自然有自己的坚持。”锦妃笑着说,“薛琳,你还年轻,也许,才不过刚刚接触情爱这个东西。你若真爱了一个人,便是他错了,你也只觉得,他是对的。对我而言,最对的一句话,便是我爱他。”
冷宫的窗户都是破的,寒风掠过耳畔,与锦妃最后三个字,一齐飘进了薛琳的耳中,混杂着的,除了字本身所带有的浓浓的爱,更多的,却是刺骨的痛。
穆诺承在那场病里,一直没有好起来。偶尔也会昏睡,但精神好些时,也能走动走动,却是绝对没办法走出穆和宫,去吹那外头蚀骨的寒风的。朝政,一时间,便悉数回到了穆星阙的手中。
木莹对薛琳说,离开暖秋国的皇宫二十余年,它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同样的高墙,同样的气派,同样的高贵,却也是同样的不自由。
得知薛玧没有死,木莹却没有太讶异。但再见到,当然还是惊喜的。
原来,当年,木莹知道是薛琦母女搞得鬼,捞起来的尸体,她一眼便知不是薛玧。只是她懦弱,她因为曾经在皇宫里受到的伤害和打压,让她只希望日子能平静,因此,便认下了那具尸体,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幸运地存活下来。
“琳儿,你性子不像为娘,你坚强,也勇敢,比娘好。隐忍的东西太多了,人就变得懦弱了。我若当年不是那么懦弱,我若是回到宫里来见诺承,根本是不用分离这么多年的。”在穆诺承昏迷的时候,木莹就会跟薛琳将起以前和穆诺承的东西,偶尔,也会说说和自己父亲有关的。
也许,人就算是对男女之前的情爱,也是分很多种情的吧。
这天,穆诺承醒来得还算早,精神也不错,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和薛琳聊聊天。
“莹儿,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朕想同琳儿聊聊。”穆诺承支开木莹,起身坐了起来。
“琳儿,那也在营长外,朕第一次见到你,就像回到了和木莹相识的时候。”穆诺承开始对薛琳絮絮叨叨起来,“那时候,朕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莹儿回来了。可后来接触,朕发现你和你娘,并不像。她温婉而懦弱,而你却是看似温顺,其实倔强。”
薛琳静静地听着,静静地享受,这种分享别人人生的感觉。
“朕一直宠爱你,一开始的原因,也是因为你娘。只是后来,朕却更加欣赏你的眼神里,那种永远存在的倔强,和善良。”
“皇上,倔强应该是每个人都应该要有的,那是对自己所要的东西的一种坚持。而适时的学会不倔强,其实才是每个人,所真正需要的。”
穆诺承笑着说是,然后开始慢慢地将起了他和木莹的故事,有些薛琳听过,有些没有听过,却都听得津津有味。
想起流妃死前和自己的分享,还有锦妃在冷宫里的话。原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最珍视的回忆。而不管是痛,是苦,是甜,当人们去回忆它时,它都是美好了,它是印记,它是每个人真心活过的岁月的印记。
即使是在这冰冷的皇宫,有阴谋,有权术,有争宠,也有深情。这些东西,都是四年前的薛琳,想都不曾想过的接触。
穆诺承渐渐乏了,薛琳轻柔着声音说道:“皇上,你真幸福,有这么样多难得得过往,都说帝王寂寞。皇上,你却有这么多的回忆,琳儿想,你一定觉得已经够了吧。”
“琳儿,你说禹儿和诺岩,到底谁更适合当皇帝?”穆诺承忽然没来由地一问,吓了薛琳一跳。
“这……”薛琳答不上来,她是不愿意让穆诺岩当皇帝的。至于穆星禹,她毕竟从没有问过他。
“唉,现在能决定的,似乎已经不是朕了。阙儿已经在群臣的拥戴之下,恢复了太子之位,朕只能希望,他能做过仁慈的君王。”穆诺岩又自己回答。“琳儿,朕无力阻止了,也不能阻止。若是朕要提出异议,第一个遭罪的,一定是你母亲。”
薛琳也跟着叹息,这便是他,不愿意穆诺岩当皇帝的原因,太多太多身不由己。
“到底,朕就算是赌上剩余的时间,也还是换不回一个大家所期盼的公正。”
人生病,若是长期的治不好,总总是反反复复,那便通常是好不了了。
后来,薛琳才知道,这场病,是两年前穆诺岩那次中毒之后,他忽然清醒,吃下的那个药丸,是第一次中毒之后,他找大夫配的。吃了那药,人会百毒不侵,却最多只能活三年。身体被积压的毒素一经爆发,就不可能再治愈了。
穆诺承的重病,让今年的年关显得格外地冷清。然过了寒冬,春天又让大家有了盼头。
太子依然暂理朝政,穆诺承却渐渐能多走动些了。
太医们都说穆诺承是奇迹,体内全是毒素,却全然凭着一股意志力,在活着。
暖秋国又养了一支军队,国库的开销陡然增大。薛琳让薛
玧,以自己的名义,上缴了八百两的银子进国库。白家一党,因此便没有再在朝堂上找薛琳几人的麻烦了。
穆诺承笑着说薛琳狡猾得很,薛琳却说,既然玧儿在朝为官,那这点银钱若能帮助到国库,自然是应该的。
看着穆星翼终于恢复了将军之职,穆诺承和薛琳,大概是最开心的了。两人都觉得欠了流妃的,其实,又哪里有那许多欠与不欠呢?
穆诺承开始好转,又有木莹陪着,薛琳便不再每天忙着进宫了。
这次一交就是八百两,也算买了个清净。而刘志和穆星禹两头的练兵费用,又不是少数目,尽管薛琳两头的生意,都是大大的在赚,但还是会担心往后的发展。
一直在琢磨的布庄,薛琳终于决心启动了。
薛玧认识不少布庄的老板,其中也有恰好想要转手的,而且,正是里绣庄不远的店铺。因着和卫家的关系,生意谈的很和谐,价格方面也比较合理了。
布庄里,从前就有一批积压的布匹,薛琳正好用于新店开业,打些折扣的送出。而利用自己从前和薛玧一起研究出来的方法,推出了一款制定颜色布料,要什么颜色,就给几乎看不出什么色差的布,只是跟绣庄那边订做绣画一样,价格比较贵。
这样的方式,使得布庄里有了别样的特色,让那些有钱人家的,想要有着自己最喜欢,或者是最独特颜色的布料的话,也能买到,而布庄所耗的成品其实差异不大,只是工序稍微麻烦一些,但不是统一做,只是一匹一匹地接单,利润也就大了。
名字薛琳也没有太多想了,就决定叫了“绣色布庄”,用一个“绣”字,将三家店铺绑定在了一块儿。
布庄的位置原本就不错,老顾客很多,开业当天的打折活动,也引得不少老顾客直接就来买了。自然发现,和从前的没有分别,也就留下了大批的老顾客。
“琳儿,娘觉得你,倒是有些经商的脑子。三家店,四大活动,都让你弄得是有声有色了。”木莹听着薛琳的这些店铺的成绩,心里也高兴。
“不过,娘可不要告诉皇上啊,显得琳儿很爱钱似的。”薛琳调皮地做着鬼脸。
这天,薛琳在宫里头呆得晚了些,索性就准备在宫里住下了,那知,去榭雅宫的路上,竟然冤家路窄,碰到了穆星阙。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避闪不开,薛琳自然只能招呼请安。
“起来吧!”穆星阙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重,像是喝了酒似的。
薛琳要走,穆星阙却不让。
“皇婶倒是真的怕本宫?”穆星阙的声音,有些让薛琳害怕。倒不是害怕他会打人,只是害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夜黑风高,穆星阙那种让人想逃离的眼神,伴着恶心的酒气,泛起色眯眯的感觉。
“太子殿下,臣妾要回宫了,请殿下让开。”
穆星阙笑了笑,让出一条道,可薛琳一走,他又跟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薛琳有些怒火中烧,问道。
“不做什么,便是跟着,也不行吗?”穆星阙笑得有些**,“黑色浓重,本宫担心皇嫂看不清路。”说着,手就伸向了薛琳。
薛琳一把弹开这手,心里已经想骂了,奈何,想到现在情形,却又是绝对不能骂的时候。连皇上都为了保护木莹的安全,任由白家一党保举这个好色之徒重回太子之位,自己又怎么能这个时候去招惹他。
“太子,榭雅宫就在前面不远处,臣妾这点路途,不劳烦太子大驾了。”薛琳说着,就直接往前走了。
穆星阙依旧追上来,薛琳索性跑了起来。
该死,要不是穆诺岩去巡视了,还真不会这样晚还在宫里头。
见薛琳跑了起来,穆星阙反而更加兴奋了,他追了上去,酒的兴奋劲头,像是瞬间冲上了穆星阙的大脑,他一把抓住薛琳,竟然在这空旷的路上,想要非礼薛琳。
劲头上来了,穆星阙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表情。他捂住薛琳的嘴,将她拉到一边的角落里,一屁股就压在了她的腿上。
薛琳纵使觉得穆星阙是个好色之徒,却从没想过,他会这样胆大,竟然就这样在宫里头,敢造这样次,全然没有防备,现在已经有力气,也使不上来的份了。
“唔……唔!”薛琳拼命地想发出声音,却只见到穆星阙越来越向自己靠近,也没有人理会这边。
他的手,粗暴地开始去解薛琳的衣服,薛琳拼命蹬脚,希望发出声响,能引起人的注意。
眼见着腰带已经被扯掉了,薛琳更急了。她知道,穆星阙既然现在敢这样做了,就不会不敢做得更大。她扭腰、蹬腿、磕头,能发出声响的方式,她几乎全部用上了,却还是没有人来的迹象。
隐隐约约,薛琳看到一点明灯。她立刻加大了力度,努力地张大嘴巴。
那边的人好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朝这边走了过来。穆星阙还是不敢动了,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晦气,便站了起来。
“什么人在那边!”
听到声音,薛琳觉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这应该是严穆的声音。
“严穆,是本宫!”穆星阙一本正经地回道。
薛琳在身后,悄悄起了身,从这个台柱角落的一边走掉。
“属下不知是太子殿下,还请殿下赎罪!”严穆恭恭敬敬地低下头,说道。
“嗯,没事了,你切下去吧!”穆星阙交代道。
而当严穆一走,他发现薛琳已经逃开了,虽然心里头郁闷,却也无可奈何。
薛琳回到榭雅宫,拼命押着自己狂乱的心跳,直觉得惊魂未定。
从这日之后,薛琳便不敢再在没有穆诺岩或者穆星禹的陪同下进宫了。
闲在王府的日子,虽然挂念皇上的身体,也想念娘亲,但惊魂未定,只怕再遇上穆星阙那样。
不过,经此一事,薛琳倒是更加知道了穆星阙此刻在朝中,是有多作威作福,才会这样没有方寸。不仅如此,他也名正言顺地培养起军队来了。
即将继承皇位,自然就要走这一步,当年穆诺承也是如此的。
这一日,穆诺岩回来,突然说要带薛琳出城去一个地方。
不知是不是春光真的太好,阳光过于明媚,原先在皇城里的那些恐惧、担忧、烦恼,好像真的被一泄满地的春光,一扫而光。
穆诺岩所说的城外的地方,是他在巡视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那是刚刚出了东郊的一片小山丘。
山丘和七子坡有些像,却又不一样。
穆诺岩说,他知道薛琳喜欢外面的光景和空气,七子坡又留下了太不好的记忆。他一直都想在找到一处安静而亲和的地方,和薛琳一起去走走看看。
春光让人洗涤掉烦恼,然春天的夜光,也格外容易让人动情。
住在穆诺岩巡视后,让兵士们搭起的小茅屋,月光全然可以透进来,让薛琳慵懒的神色,显得格外诱人。
“琳儿,你真的很美。”
穆诺岩覆上薛琳的身驱,在她的胸前和颈上,印下了细细密密的吻。薛琳也轻轻上靠,亲吻穆诺岩的脸颊。从穆诺承生病伊始,两人之间,几乎再没有这样柔情而动情的结合了。
“琳儿,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呆在我身边,让我一辈子守护你,便是最好的了。”
薛琳开心地笑,说道:“不知道皇上的病,能不能好全,若是好全了,也让皇上放一天假,来这些荒山野岭的地方,好好放松一番。”
“为什么要用荒山野岭这样的词儿啊!”穆诺岩不满着声音,轻声抗议。“你应该说,来这浓情蜜意的地方……”
越是害怕来的东西,来得时候,就越没有征兆。
薛琳和穆诺岩回王府后,每天会结伴进宫去看看穆诺承,他已经越来越好了似的,总和木莹去看那片桃花林。
而第四日,刚一进宫,就突然听到了穆诺承病危的消息。
两人赶到穆和宫,只听到里面哭声一片。
今早起来,木莹去叫穆诺承,却发现他全然叫不醒,呼吸也便缓慢。叫来了所有太医诊治,太医全部回天乏术。
“娘……”薛琳跑到木莹身边,见到她哭得眼睛都微肿的眼睛,便知道刚才问的太监之话,一点也没有夸大。
“这一回,大概是真的救不活了……”
阳春四月,桃花满园,任由春光怎样美好,也照不亮此刻灰蒙的氛围了。
“我都不知道,皇上居然用了那样的药丸。我还以为,皇上他终会好起来。”听木莹说完穆诺承的这场病,“怪不得这样来势汹汹,原来,竟然厚积之毒。”
果真就像穆诺承预料的,穆星阙顺利登基,白容便没有为难木莹。薛琳自然将木莹接走了。尽管白容没有刁难木莹,木莹的身体却也开始变差了。
因心伤,而身伤罢。
而真正麻烦的事情,竟然是朝廷的诸君之论。
穆星阙尚无子嗣,所谓储君之事,自然不是他所该立谁,而是先皇穆诺承,就是是要立谁的。
当时,穆诺承有意在穆星禹和穆诺岩之中选择,薛琳以为,此事只有自己知道。却偏偏多了很多人,莫名其妙地都知道了,朝中曾经追随太子一派的,则是大肆说着,要么削王,多兵权,要么,便杀无赦。
权利衍生出来的这些罪恶,每日就缠着穆诺岩不放了。
朝中更有人以为,穆诺岩、穆星禹两人,都与这些事脱不了干系。另一帮子,从前就看不惯太子作风的人,又和太子一帮,每日吵得不可开交。
总是两个王爷都是不上朝的,这样的情形,却还是谁都会认定,两位王爷,必然有谋反之心。但尽管这样,穆星阙还是莫名其妙地重用了穆诺岩和穆星禹。
“娘,我很担心大哥和诺岩现在的状况。”由于新帝刚刚登基,穆诺岩的事务变得繁忙,薛琳每天便和木莹黏在一起,忧心忡忡着穆诺岩在宫里的一切事情。
“琳儿,你要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的现象。穆星阙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是清楚的。”木莹的表情,也不快活。“诚然他现在再怎么示好,都只是短暂的。”
“那诺岩能怎么办?推掉宫中所有的事情吗?”
“琳儿,即便是推掉,也未必就能周全,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木莹说着,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娘,你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啊。”这穆诺承一走,木莹的身体便在没有好过,虽然传信给父亲说了,但就是他过来陪着,也未必就能让木莹好转。
“太后娘娘到。”门口突然响起了太监的叫声,白容头戴凤冠,缓步走来。
白容已经是皇后了,身份变了,着装变了,称呼变了,不变的,是她脸上始然的冷漠,越加明晰了。
“琳儿参见太后娘娘。”
“民妇见过太后娘娘。”
新帝登基以后,薛琳就在没有进过皇宫,却不想,自己不去,白容倒大张旗鼓地来了。
“琳儿,先帝过世一个月之后,灵柩便要迁入皇陵。你若是不懂暖秋国的规矩,木妹妹应该明白。”白容看了一眼木莹,示意木莹继续说话。
“暖秋国皇上宾天后满一个月,便要迁入皇陵。并且,同时要由皇室中,出新帝外最年长的皇亲去皇陵守丧半年,半年期满,方可回朝。”木莹淡淡地说道,又轻轻地咳嗽起来。
皇室中最年长的皇亲?言下之意,便是穆诺岩了。
“既然是国法,琳儿和聆王必当会遵守的。”薛琳恭敬地回道。
离开这皇城,就算是每日守在皇陵边上,也比整日混在这种危险的境地里,要好很多,至少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流言纷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