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孩子被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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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孩子被拘禁
小天天不合适宜的哭闹起来,唐曼安像是解脱了一般抱起了天天,一边哄一边朝屋子里走去,孩子大抵是饿着了,她要给孩子喂奶,程临南大概也不会跟过来了。
但逃避只是暂时的,动身去京城的日子也到来了。程临南早就收拾好了衣物,连马车也安排妥当了,唐曼安根本就无法拒绝,只得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程兄弟,和你妹子这是要去哪儿?”隔壁的王大妈突然造访,手里拎着一只鸡。
在桂城,附近的村民都以为他们是兄妹,对他们二人也格外的照顾。看到王大妈手里鸡,唐曼安就明白了,掀开车帘笑道:“我们要去京城了,这几个月多谢王大妈照顾了。”
“去京城找你的夫君吗?”王大妈对唐曼安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不禁问道,又颇为可惜的说道,“程兄弟一表人才,我的外侄女过几天就来桂城玩了,还打算把程兄弟说给我的侄女,两家结成一门亲家呢。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程临南抱拳笑道:“将小安送到了京城我就回来,王大妈保重!”
马车一路飞驰,唐曼安抱着天天坐在车内,程临南拉着缰绳赶着马车,顾忌着天天小孩子的身体,这一趟的行程竟比那一次去桂城还要漫长。唐曼安好几次都想把王大妈的那一番话再说出来,若是程临南娶了妻,那她的负罪感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可是,她又觉得这样非常不道德,好像是利用完后就将程临南赶紧甩开一样。
抱着这样矛盾的心理,很快就到了京城。
京城还是那般繁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走在宽大的街道上,唐曼安突然觉得有些迷茫,离开的时候,她是从地牢里逃出去的。如今她回来了,手里抱着她坚持要生下来的孩子,身边的景致依旧,可她为什么会觉得恍若隔世呢?
西边的天空上演了火烧云,一条像龙一样的红云横跨了半边天,将天空烧的通红。霞光铺洒在京城的街道上,洒在每个人的脸上,一切看起来像是那么的不真实。她抱着孩子一步步走着,恍惚要走入另一个不属于她的时空,似乎是要掉入另一个轮回。
“小安,已经傍晚了,我们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明天我想办法打听一下皇宫里的消息。”程临南带着唐曼安走进京城最大的酒楼,要了两间上房。
将孩子哄着睡下,唐曼安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这一夜太过于漫长,甚至让她觉得……觉得寂寞。思念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已经是深秋了,窗外的月光也倍显冷清,她起身披了一件衣衫,推门走到了房间外的走廊上。
这是二楼,廊下是一片竹子,竹子长得很高,她站在这里刚好可以摘到竹叶。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但愿认得你眼睛……”箫声夹着歌声由远及近,莫名的让唐曼安想到了在浣衣局的第一夜,那一夜程临南也是在浣衣局附近的竹林里吹箫,正是这一首歌,他只听了一遍,就熟悉的仿佛是听了上百遍。
唐曼安回头,静静地看着吹着玉箫的程临南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那悲伤地歌词莫名的让她仿若感同身受。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程临南会如此执着于这一首歌,她想问,却总是忘记。
“小安,这几个月里,难道你没有一点留恋吗?”一曲完毕,程临南看着头顶的月亮说道,“皇宫里有什么好?龙煜泽有什么好?他能带给你安定的生活吗?小安,我们回桂城去吧,就我们两个,就过那样平凡安静的生活,好不好?”
他终于开口了,他终于受不了她了!
唐曼安垂着头,眼睛酸的要命,她以为程临南永远不会开口,她以为程临南只会永远默默地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可他还是开了口,在她要见到天天的爹的前一夜开了口。她也喜欢安定的生活,可是,她爱的人在一个不安定的地方,她愿意去陪他。
“程临南,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唐曼安艰难的说道,感觉舌尖涩涩的,“我们有了天天了,天天需要一个爹,而且……而且我爱他。”
“真的不可能吗?”程临南黯然的说道,他早就知道小安不会跟他走,可还是忍不住想做一番努力。这几个月的生活他实在是太舍不得了,或许,这将会成为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箫声又响起,在漫漫的夜空中蔓延,惊醒了睡着了的雀鸟。
第二天的情况却特别的糟糕,由于程临南已经卸了官职,没有任何理由借口就消失在了朝堂之上,自然不能以真面目去找以前的那些朋友。而唐曼安则要每天照料才几个月大的天天,京城虽然繁华,但四王爷频频生出事端,街道上很乱,程临南也不放心她出去,让她安分的待在酒楼。
她偶尔也会抱着天天坐在酒楼的大厅里,听那些人说着京城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听说皇上的性格越来越残暴,乾清殿的宫女太监换了一轮又一轮,只剩苏林公公坚守着诺大的宫殿;听说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相处的极为不好,经常为了一件小事闹起来,而皇上则是置身事外;听说后宫里的妃子越来越多,但皇上膝下还是没有一个皇子公主;还听说公主和驸马爷的感情十分的好,刚刚生下了小郡主……
一件又一件,发生的事情真多呀……唐曼安抱着天天不禁的感叹,京城皇宫里的变化那么大,她还回得去吗?即使回去了,一切还会如以前一样吗?
对了,荣庆!
唐曼安心里高兴起来,她可以去找荣庆,荣庆会帮她回到皇宫的。
驸马府隔她住的酒楼并不远,唐曼安立即就抱着天天去了驸马府,想要进去,却没有办法,那些人问她是谁,有没有信物之类的,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抱着天天站在公主府门口等着黎悦来回来,希望黎悦来还记得她。
一切似乎很顺利,黎悦来下朝回府,看到了站在府门口的唐曼安,先前还没有认出来,等唐曼安回过头,叫他一声“黎大人,别来无恙啊!”,便立刻回过了神,赶紧将唐曼安请入了府中,带着她去了荣庆的房间。
荣庆还在坐月子,屋子里暖暖的,让唐曼安的后背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曼安,你来了。”荣庆半躺在**,手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宝宝,一脸笑意的看着唐曼安。许是有了孩子,荣庆的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温和又慈祥,她那一句“你来了”就像是对外出回归的家人的一句极为简单却又让人无比感动的话。
唐曼安点点头,在荣庆身边的矮榻上坐了下来,荣庆也挥挥手将所有下人屏退,诺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二人,以及两个小宝宝。
“平西,你看,这是哥哥,这是你的哥哥……”荣庆逗弄着两个小孩,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
平西也就是小郡主的闺名,对这个女娃娃唐曼安也特别的喜欢,两个人不再是当年浮躁不安定的女子了,现在她们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说话的时候话题也一直在两个孩子身上。唐曼安不敢碰触有关于龙煜泽的消息,而荣庆,她放下程临南了吗?
“曼安,你想见皇兄,是吗?”荣庆淡淡的开口,终于说到了唐曼安的心坎上。
唐曼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荣庆这么一说,眼泪就齐刷刷的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点头,哽咽的说道:“荣庆,我好想他……一年后,我回来了,一切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荣庆握着平西的手微微一顿,伸手为唐曼安擦掉了眼泪,说道:“我现在也不经常进宫了,后宫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曼安,现在柳雪心是皇后,皇兄看不穿她的真面目,什么都听她的,母后也无可奈何,我怕这样贸然送
你进宫,对你……对天天都不好。”
“柳雪心毒蛇心肠,为什么你和太后娘娘不告诉皇上这一件事实呢?”唐曼安悲愤的问道,“现在已经期满一年,即使说出来也不会对皇上的身体造成任何的影响吧?”
荣庆艰难的与唐曼安对视,缓缓说道:“曼安,有些事情,你是不会明白的。”是啊,这件事也永远不能让唐曼安明白,母后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她怎么能在关键的时候出卖母后,害死皇兄呢?
可是,荣庆又叹了一口气,她的心里也很难过,她也希望看到皇兄和唐曼安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谁都不能怪,要怪就只能怪皇兄是皇帝,而他又太爱唐曼安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母后不过就是怕那件事情再次发生。
“既然我不明白,那你就告诉我呀。”唐曼安低低的说道,“荣庆,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见到皇上,天天也必须见到他的父皇。”
“天天长得很像皇兄,”荣庆捏着天天的小手说道,“曼安,不如先送天天去母后那里吧。”
“不行!”唐曼安紧紧的抱着天天,“孩子不能和我分开!荣庆,为什么不能将一年前的事情告诉皇上?为什么我如约一年后回来了却不能进宫见皇上呢?你和太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呀……”
荣庆摇摇头,说道:“我也没有办法,但我可以让皇兄见到天天,说不定皇兄见到天天后就记起你了呢?你先把天天放在我这里,明天我去见母后,好不好?”
“不好!”唐曼安摇摇头,“除非是我和孩子一起。”
荣庆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曼安,我能帮你的最多只能到这儿,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程……程临南也跟你一起回京了,对吗?我想,他会给你出主意的。”
荣庆提到程临南名字的时候,头垂的低低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什么不一样。或许她已经将那段年少轻狂的感情放下了吧,唐曼安如是想,抱起天天站起来,说道:“我会再想一想办法的,再见!”
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阴了下来。
“小安!”还未走进酒楼,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程临南放开唐曼安,握着她的肩头问道,眉眼处全是担忧。
唐曼安摇摇头,说道:“我去了一趟驸马府,程临南,你呢?今天打听到什么消息没?”
唐曼安将荣庆跟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程临南,末了,疑惑的问道:“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荣庆和太后娘娘到底在顾忌什么呢?”
“小安,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酒楼外面多了很多可疑的人,这里应该已经被盯上了。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我们就走。”程临南压低了声音,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
他今日原本打算去找原本的部下打听一下皇宫里的情况,却无意发现了在酒楼门口徘徊的几个探子,遂一路跟踪过去。那些人训练有素,警惕很高,他隔得很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一定是皇宫里的侍卫,至于是谁派来的,就不得而知了。傍晚他回到酒楼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的小摊贩主都变了,明显是易装了宫廷侍卫。而他却在诺大的酒楼里找不到小安的影子,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他快疯了。
幸好,还是找到了。
他真的不知道,要是小安不见了,他会不会疯掉。
“你知道是谁派来的人吗?”唐曼安不解的问道,抱紧了手里的天天。
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是柳雪心,柳雪心一定恨死她了,如今她要回来了,更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尤其是,她现在有了天天,大宇国唯一的皇子,柳雪心岂能容下天天?
唐曼安突然想到了荣庆的话,或许将天天交给荣庆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能够保证天天的安全。
“京城只是表面的繁华,底下却是波涛汹涌。”程临南不急不缓的说道,“四王爷打算卷土重来,黑暗中的军队也日益强大。而现在皇上妄自菲薄,擅自轻敌,根本就不将四王爷放在眼底。可现在京城确实是出现了不小的动乱,四王爷龙文颐的人已经在一步一步的侵蚀京城的土壤。那些在酒楼门口的可疑人,我暂时也猜不透是哪一方的人。我已经在京城郊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宅子,那边足够安全,晚一点我们就过去。”
“程临南!”唐曼安叫住了收拾包袱的男人,顿了顿,说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皇宫?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皇上?”
程临南的神情黯然,勉强笑道:“小安,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荣庆说的那个方法,我觉得不错,说不定皇上见到天天就会想起你了呢,而且将天天放在驸马府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他虽然很小,可是他的身份对很多人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我现在没有任何权利,不能保证护他周全。”
看着熟睡中的天天,唐曼安满心的不舍。想见龙煜泽的渴望愈来愈强烈,而酒楼外的人又虎视眈眈,她不敢拿天天的安危当做玩笑。遂同意了程临南所言,收拾好包袱,为了安全起见,还易了容,趁着夜色潜入了驸马府。
春和日丽,御花园里的蜜蜂和蝴蝶成群结队的萦绕在花朵四周,偶尔还有偷懒的宫女捏着丝绢扑打着彩蝶,蝶儿扑腾着翅膀朝另一朵更加娇嫩的花飞去。
“太后娘娘,公主来给您请安了。”一个宫女福身走向闭目晒着太阳的太后,轻声说道。
太后笑着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说道:“荣庆终于肯进宫了?平西也来了吗?快叫他们进来,让哀家好好看一看。”
荣庆一身深紫色的宫服,手里抱着正在襁褓里的孩子,走过来盈盈下拜,柔声请安道:“儿臣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
“荣庆,什么时候跟哀家如此生分了?”太后故意板起了脸,向荣庆伸出了手,“来来,平西,哀家还未曾好好看过你呢……”
荣庆看了一眼周围,说道:“母后,平西才一个月大,怕生,不如让他们都退下吧。”
太后挥手屏退众人,抱过荣庆手里的孩子,笑呵呵的逗弄着,说道:“瞧这鼻子眼睛,和荣庆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平西,这是你皇祖母,快叫皇祖母……”
荣庆在一边坐下来,笑着说道:“母后,你不觉得这孩子和皇兄长得很像吗?你看他的手臂上,还有一个龙形的胎记呢,和皇兄一模一样。”
太后心头一惊,撸起了孩子的袖子,果然见手臂上有一条青色的龙形胎记。她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荣庆,呐呐的说道:“男属龙,女属凤,平西这孩子……不对!”太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小心的打开了襁褓,惊呼道,“荣庆,平西是男孩?”
荣庆笑着摇摇头,说道:“母后,他不是平西,是天天。”
“天天?”太后皱起了眉头,“荣庆,究竟是怎么回事?平西呢?”
荣庆将天天抱回来,说道:“母后,平西由奶娘照看着。难道母后没有感觉吗?天天那么的像皇兄,这分明就是皇兄的孩子啊。一年了,唐曼安回来了,她带着皇兄唯一的血脉回来了。母后,我们是不是要兑现当初的诺言呢?告诉皇兄这一切吧,怎么可以再让柳雪心那个恶毒的女人继续做皇后?那会害死皇兄的!”
太后的脸板了起来,冷声道:“荣庆,哀家当初是怎么告诉你的?曼安她确实是一个好孩子,怪就怪在皇儿太爱她了,太爱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是帝王,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统一天下的大任?”
“唐曼安和江山并不冲突。”荣庆反驳道,“更何况现在还有了天天,母后你还有
什么立场再去阻拦?”
“来人!”太后一声高喝,“将小郡主带下去,找一个奶娘照看着。”
立刻有宫女冲进来,从荣庆的手里夺走了天天,荣庆挣扎着要去抢孩子,却只是徒劳。她也略微庆幸了一下,幸好太后唤的是小郡主,若是让人知道这是皇兄的孩子,那就真的是要坏大事了!
“荣庆,你回去吧,告诉曼安,让她走吧,能去哪儿就去哪儿,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不要再回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了。”太后狠狠心说道,“至于天天,他总要认祖归宗,从今以后他就是大宇国的嫡长子,也将会是日后的皇帝,只要有哀家一日,就会有天天一日,让她放心离开!”
“母后,你不可以这样!”荣庆留下了泪水,愤怒的吼叫,“你和唐曼安的娘亲不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吗?你以前不还求皇兄救过她一命吗?为什么现在你要对她一个弱女子这么残忍?不仅剥夺了属于她的感情,还要掠夺她的孩子吗?母后,你怎么这么狠心!”
太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泪流满脸的荣庆:“你说对了,哀家一直就是如此狠心!要不然怎么会有你和皇儿平安的长大?你看看你的十一哥,就是因为哀家的一时心软才让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他远在荆州不愿回京,哀家也没辙,只能顾着一点是一点,哀家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皇兄!”
“母后,你让唐曼安怎么活?”荣庆嚎啕大哭。
都怪她,她不该出那个馊主意的,现在害的唐曼安连孩子也没有了。
太后因喜爱平西小郡主,做主将郡主留在宫中,并派了许多亲近的心腹亲自照料。这条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众人只知道在慈宁宫的那个孩子是荣庆公主和驸马刚出生的女儿,有谁会想到那竟然是大宇国的嫡长子呢?
荣庆一直在京郊的宅院等着消息,却从隔壁的大妈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最先还很疑惑,在程临南的提点下却茅塞顿开,那哪里是荣庆和驸马的孩子,一定是她的天天啊!要不然太后怎么会将孩子强留在宫中?于情于理都不合。
正当荣庆在府里忐忑的不知道如何解释时,唐曼安找上了门来,带着满脸的愤怒。
“曼安,你听我解释!”荣庆艰难的说道,“天天是皇兄的儿子,母后是不会允许皇嗣流落在外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天天在宫里很安全,母后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荣庆,那是我的孩子啊!”唐曼安声嘶力竭的叫道,“你先告诉我,说皇上见到天天会想起我。可是结果呢,我连天天也失去了!”
“曼安,你走吧,离开京城!”荣庆的舌尖涩涩的,“母后容不下你,柳雪心也容不下你,你在京城很危险!”
“我要我的孩子!”唐曼安无比坚决地说道,“荣庆,我要你帮我!你也必须得帮我!不管皇上记不记得我,我已经不想再去做任何努力了!我只想要我的孩子,荣庆,还我孩子……”
荣庆被唐曼安逼得一步步后退,不知如何作答。
唐曼安一把按住荣庆的肩头,变得有些疯狂:“荣庆,我的要求并不高,你们何苦这样来逼我?天天他才那么小,你们就这样硬生生的将我们母子分开!我要见皇上,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皇上?你们凭什么要分开我们一家人……”
“曼安,曼安,你冷静一点……”荣庆无措的说道,“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帮你,我帮你!”
唐曼安这才安静下来,盯着荣庆的脸:“你怎么帮我?”
“我最多只能帮你进宫见到天天,其他的你就自己想办法吧。”荣庆把心一横,咬唇说道。
突然起了一阵大风,窗外的枝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皇宫,依旧是那么金碧辉煌,威严大气,金色的阳光洒落在琉璃瓦上,发射出刺眼的光芒,唐曼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着荣庆朝里走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进了慈宁宫,荣庆抱着手里的孩子盈盈下拜。
太后脸上没有多少笑意,扫了一眼荣庆怀里的孩子,说道:“把平西抱过来给哀家瞧一瞧吧。”
荣庆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过去,又期期艾艾的开口:“母后,天天呢?这两天他有哭闹吗?”
“哪个孩子不哭不闹?等过几天他自然就适应了宫里的日子。”太后淡淡的开口,逗弄着手里的孩子,“别说,天天和平西长得还挺相像的……”
站在人群荣庆身后的唐曼安只觉得心脏一阵收缩,偷偷的扯了扯荣庆的衣角。荣庆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又说道:“母后,我想见一见天天,可以吗?”
“去吧,福锦,带公主去见天天。”太后似乎毫不介意,抱着手里的平西逗笑。
天天被安排在慈宁宫的后院,守卫森严,穿过里一层外一层的守卫才到了房间,才看到了在奶妈怀里哭得满头是汗的天天。唐曼安心里一急,连忙冲了过去:“天天!别哭,娘来了!”
“你是谁?大皇子也是你能抱的?”抱着天天的奶娘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曼安,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是平西的奶娘,陪本公主过来看看天天。”荣庆后怕的说道,幸好那个奶娘没有听清楚唐曼安的话,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她慢慢的走过去,抱起仍旧哭个不停的天天,说道,“你们怎么连一个孩子也不会?都下去!”
“可是公主,大皇子来了宫中两日就一直哭,奴婢怕您照看不住……”那奶娘犹豫的说道。
荣庆冷笑一声:“本公主也是当娘的人了还能看不住一个小孩?”
那奶娘听话的退下,屋子里的宫女太监也在荣庆的眼神里一个个告退,唐曼安悬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连忙冲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天天,“对不起,娘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小就遭罪……我们走,我们回去,娘也不找爹了,我们回去……”
“曼安,你不要冲动!”荣庆着急的拉开唐曼安,“你先哄好天天,孩子这么哭也不是办法呀!”
唐曼安点点头,放柔了声音,轻轻哄着怀里的孩子。谁知,天天竟还是哭,而且非常抗拒唐曼安的怀抱。她急了,“天天,我是娘啊,你不认识娘了吗?”
哦,对了!唐曼安在问完这句话之后就反应过来了,伸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这是为了怕有人认出她来而特意带上的,还是程临南亲手为她做的。她觉得很悲哀,她是龙煜泽的妃子,现在竟然要易装成一个宫女才能混进宫来,这是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她无法与爱的人重逢?
究竟是为什么,她连唯一的孩子也要失去?
天天终于不哭了,怪怪的依偎在唐曼安的怀里。
“曼安,这里不能久留,要是母后起了疑心,我怕会对你不利……”荣庆看了看窗外说道。
唐曼安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低低的说道:“荣庆,我要多久以后才能见到天天?我以后要怎么办?我不能没有天天……”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皇兄见到天天,这样皇兄或许会想起你,你们就能重逢了。”荣庆勉强笑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引起母后的怀疑!”
唐曼安心知这个道理,看着已经熟睡了的天天,不舍的将他放进摇篮之中,戴好了人皮面具,整理好衣衫,正要走出去,却听见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呢?要是平西出了事情,小心哀家砍了你们的脑袋!”唐曼安眯着眼睛看出去,是太后娘娘在说话,她的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柳雪心。
荣庆一阵后怕,回头看了唐曼安一眼,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