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

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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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大吵一架



“小姐,我看梁王殿下对你很不错,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你就从了吧!”小莲唯恐天下不乱的调侃道。

素云也开口笑道,“小姐,我也觉得您与梁王殿下这关系……”说到这里住口不言,想也想的出她后面省略了一大段什么话。

听到有人附和她的话,小莲的兴致是更高了,“小姐您可不要否认,刚刚在书房门口,您差点跌倒。梁王殿下着急的,然后就不顾我们这大群人还在那站着,就表演郎情妾意的。”

还郎情妾意,这都什么眼神。她不过是微微笑了一下,而风霖月也恰好朝她笑了一下。两人这对视的时间还不超过五秒钟,就成郎情妾意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刚刚您那眼神,的确……”

素云最近也不知跟谁学的,说话老喜欢说半句,留着后半句让人猜。不过她这后半句说与不说还真没什么区别,白苏染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也不说话,投过一个鄙视的眼神,继续仰靠在马车上。

两人见白苏染不开口,反倒兴致勃勃的聊得更起劲了。白苏染偷偷翻了个白眼,悲叹一声,这两人还真是视她这个主子于无物啊。

不过对于自己这两个丫头,白苏染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都怪她平日里太纵容她们了,胆大包天到时不时调侃她这个主子。再者,她对于自己这俩贴身丫头还是很了解的。用她的话来说,小莲这嘴就没有停下来过,而尤其以调侃她这个主子为乐,这些日子,连平日稳重的素云都有被她带坏的趋势。

近来,也不知抽了什么疯,两人就以调侃她跟风霖月关系不简单为乐。有时候她总在想,也不知道她们哪只眼睛看到她跟风霖月关系不简单了。不过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她要是这样子问的话,小莲铁定会答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故对于这些她耳朵都要听得要起茧子的话,她是早已习惯了。对于小莲与素云的调笑,她都懒得开口辩解什么。干脆就直接闭上了眼睛,任两人说去。她不做声,她们觉得没意思自不会一直往下说。

谁也想不到的是,小莲与素云调侃她与风霖月的这些话,被匆匆跟了上来的风霖飒全部听了去。他跟在车后,一直听着只有她的两个丫鬟在说话,说的还全是调侃她与风霖月的。

风霖飒可以肯定,白苏染是在马车中的。车帘是放下的,他看不见白苏染的表情,只知道自始至终她都不曾开口说话,这是默认了吗?所以才不反驳,现在的她会不会因为丫鬟们的调侃正一脸娇羞呢。

这下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一腔怒火重又燃起,他恨不得现在就将白苏染那个女人揪出来,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是他的妻,怎么能移情别恋,尤其是恋上的这个还是他的五弟。白苏染这个女人还真是给了他一个好大的惊喜啊,当着他的面就跟人郎情妾意。

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理智再一次的告诉他不能冲动。现在白苏染身边侍卫环伺,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将她劫出。他只能强压住满腔怒火,继续小心的跟在众人身后,等待良机。

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风霖飒都要以为白苏染是直接回返白家的时候,马车在一家绸缎庄前停了下来。看白苏染已掀帘下了马车,他没有马上动作。斟酌了一下当下的情况,又看了看自己应该没什么破绽,才施施然的进了门。

白苏染的一众侍卫都在门口候着,跟着她进门的只有小莲与素云两人。风霖飒进了店,眼光不易察觉的在店内转了一圈,很容易就发现了白苏染。她正站在柜台处与掌柜说着什么,而她的两个贴身侍女正在人的陪同下站在一堆颜色鲜艳的面料前说笑。

风霖飒也不着急,不着痕迹的在店内走了一圈,左右看看。为防被人认出,他时不时的压低声音对跟随的伙计说,“这匹不错,本公子要了。”

“这匹更好,也要了。”风霖飒都已连着拿了三块布料,白苏染那边也终于有了动作。

“你们到处看看,我与掌柜的谈点事情。”风霖飒与白苏染隔得并不远,加上他一直留意着她。故她虽然是轻声吩咐着自己的丫鬟,他却听得一字不漏。

白苏染与掌柜的往里间谈事情去了,就算进来的时候不清楚,现下风霖飒也已猜出,此间必是白家名下产业之一。而据传回的情报分析,白家三江以南的产业是尽数掌握在白家兄妹手中的,要知道苏染的经商天赋,连他都是赞叹不已的。

她天生对这些东西有着很敏锐的观察力,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做出最恰当的决定。曾经白子辰就笑言,苏染是真正为经商而生的人才。当时他深以为然,现在自也不例外。

仗着自己的功夫,趁着没人注意,风霖飒也跟着往里屋而去。他看着白苏染从怀中掏出了一只白玉蝴蝶,掌柜的看见此物,面色就变了,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礼,就引着她继续往前。

怕被人发现,风霖飒自始至终隐在两人三丈远左右。看两人停在了一处墙壁前,而绸缎庄掌柜的伸手在墙壁上按动什么机关,瞬间本是空无一物的墙上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看来两人是准备进密室长谈了,这样的话,他该怎么样才能跟上去?

风霖飒心中思付着这个问题,脚底下却是不敢慢。到了门口的时候他迟疑了,这绸缎庄的掌柜他早已观察过并无武功在身,可苏染……。密室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没有把握能够瞒过她。

其实也就是一瞬的功夫,脑海里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最后横了横心还是没有跟进去,就在门口处等着。密谈她总是要出来的,他不想惊动别人。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才看见密室的门口有人走出来。不知她有什么吩咐,这次绸缎庄的掌柜匆匆的往前厅而去,而白苏染则慢吞吞的跟在身后,不知在想着什么。

看见她这样子的表情,风霖飒的心中一紧,这样的表情他并不陌生。每当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决断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表情。今天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难以决断,是有关于风霖月,她才会这样心不在焉的吗?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有点紊乱。手不小心撞到了墙上的一件装饰物,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他想掩饰已经来不及,本是落在后面闭目沉思的白苏染陡然睁开了眼睛,朝他所站的方向看来。

风霖飒忙敛住了身上的气息,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他还没有准备好,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好在白苏染只是朝他所站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开口,就移开了目光继续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他以为没有什么事了,稍微动了动有点僵硬的手指。

白苏染陡然停住了脚步,轻喝道,“阁下这样费劲心思的跟踪我,不累吗?不如出来一见!”

风霖飒摸不准她是真的发现他了,还是想诈他出来,不敢异动。他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看向停住了的白苏染。

白苏染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低声开口道,“莫非阁下是等着我亲自来请吗?”

两人僵持的功夫,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已进了里间,随同而来的还有当先出门的绸缎庄掌柜。三人进屋,看到白苏染停在屋子中央,都有点奇怪。

小莲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小姐,你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站在屋子中央做什么?”

“去将东北角的那位朋友请出来吧!”白苏染并没有回答小莲的问题,只是说了自己要说的话而已。

小莲惊呼道,“屋里有人,在哪里?我这就去把他给揪出来。”

白苏染微笑不语,她是感觉东北角应该有人,只是不够肯定而已。那人不是掩藏行踪有独到之处,就是功力在她之上。毕竟能瞒过她的人不多,她也摸不清这人的来路,让小莲去试探试探也好。

小莲怒气冲冲的朝她所指的方向去了,不过没等到她出手,那人终于自动现身了。其实白苏染一直在看着那个方向,在那人现身的那一刻,她低叹了一声。“是你?”

就算改变了身份,改变了相貌,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个在她最初离开的日子里,夜夜入其梦的人——风霖飒。她认出了他,余下三人却没有认出,只是觉得今日的小姐有点奇怪。

白苏染却不待她们反应过来,已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与这个朋友谈谈。”

“小姐!”小莲不依的开口。

白苏染摇了摇头,“不妨事,故人罢了。你们去外厅守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三人犹豫了一下,方才退出。安静的屋里只剩他们两人对望。陌生的脸庞,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对望。

“故人,我们之间怕不是故人这么简单吧?”风霖飒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白苏染只觉莫名其妙,强压住怒气开口问道,“你是来跟我吵架的吗?”

“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就这样不检点。”风霖飒也是怒气冲冲的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很清楚,

你跟霖月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你把我置于何地……”

听着他这样说话,白苏染也是怒了。看来他跟踪她很久了,她跟风霖月清清白白的,他凭什么来指责她。最先背叛爱情的明明是他,为了童瞳,他背弃了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现在竟然大义凛然的来指责于她,凭什么?

“我早就说过,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你要管就去管你的童瞳……”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毫无意义的争吵,互相冷嘲热讽。就像两只斗鱼一样,说出来的话不硬生生在对方心上挖上一个伤口就不甘休。到了最后,俩个人都有点失去理智。白苏染还没动作,风霖飒突如其来的点了她的穴,接着就狂乱的吻了下来。

白苏染被他的狂乱吓到了,他这样子的行为让她想起了那个怎么也忘不掉的噩梦。可是她被点了穴,怎么也动不了,她想呼救,想说的话尽数被风霖飒堵在了口中。

噩梦再次上演,风霖飒再次不顾一切的占有了她。白苏染想反抗,却被点了穴。想呼救,还未出口,红唇就被吻住。小莲与素云被她遣在外厅守着,她们并没认出那个黑衣人是风霖飒。只是单纯的以为突然出现的人真的是她的故人,没有她的命令,是不会靠近这个屋子的。别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不想让人认出风霖飒的身份,她再次将自己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处境,求救无门。

她的笑容僵在嘴角,再也没有了动作,就象是整个人的生气也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风霖飒从迷乱中醒过来。慌乱的抱起白苏染,惊骇莫名的开口道。“苏染,苏染,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不要吓我……”

怀中女子容颜如玉,她长长的羽睫禁闭,脸色惨白,呼吸微弱。整个人就如一尊被人打碎的细瓷娃娃,这个样子的她,像极了……像极了那个在天牢中的她。

风霖飒的心中升起了恐慌之感,那一次他差点失去她。好不容易将她从鬼门关中拉出来,他不分日夜的守在她的床边,陪着她。她还是恨他了,跟着白子辰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现在呢,她也是恨他吗?他说过,再也不会伤害她的,可刚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他真是个混蛋。风霖飒一拳狠狠的锤向自己的胸口,他做了什么?他怎会失去理智到再一次对苏染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他真是该死……

可无论他怎样后悔也无济于事,怀中的女子双眼紧闭,双颊惨白,呼吸微弱。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

日已过西,再有大半个时辰,天就黑了。在湖边久等白苏染不至的童茵是真着急了,她们约的是未时一刻,现在都申时了,苏染还不到,可别是出了什么情况。

跟白苏染相处久了,童茵也是知道的,她是一个极其守信的人。若真有事情来不了,她也该派人来通知她一声才对。现在不仅苏染未来,也不见她的两个丫鬟,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童茵哪里还等的下去。忙将随行的人都召了过来,吩咐众人分头去找白苏染主仆。

“你,速回府里,看小姐是不是在府中。若有消息,立刻来报。”

“你,带人去小姐常去的地方找,有消息立刻报来,不得耽误。”

“剩下的人跟我走。”

童茵是知道白苏染今日一早入了梁王府见风霖月,她也不多说什么,带着余下的人从湖边往梁王府行去。若她没回白府,很有可能就是在路上出了事。所以一路上她还不忘问人,有没有看到白家的小姐。

苏染在百姓中的声望很高,雍州城内百姓鲜少有不识这位白家小姐的。加上她出行,一般都会乘坐有白府标记的马车,倒也不难找。

没多久,她就找到了绸缎庄的门口。果然,苏染所坐的马车正停在店铺门口,童茵长出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进了店,才发现小莲与素云正在堂中坐着。看这两丫头一脸轻松的表情,童茵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是完全放了下来。

她不顾仪态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口问道,“你家主子呢。”

“里面!”小莲伸手指了指里间。

童茵呼了一口气,“可让我一顿好找,她在里面做啥?”看两人的样子,显然在这里坐了不止一会儿了,苏染是在整什么才会在这家小小的绸缎庄搞这么久,连约了她游湖的事情都忘了。

“有人跟踪我们,被小姐喝破了行踪。我正待将人拿下,小姐就说是故人,有事情要谈谈,就将我们遣了出来。所以我跟素云姐姐就一直在这等着了,都快两个时辰了,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小莲开口回答道,话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童茵明白,她们都是自小跟在苏染身边的,对于苏染的命令可说是言听计从。而苏染也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她既然叫人退下了,该是不会有危险才对,只是她一颗心怎么又重新七上八下的,落不了地呢,这中间有哪里不对劲。

“苏染说的这位故人你们可认识?”想了想,她开口问道。

素云与小莲都是摇头,奇就奇怪在这里了,苏染是哪认识的故人,连她的两个贴身丫鬟都不认识。不对劲,还是不对劲,她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不过她们两人要顾及白苏染的命令,童茵却不管这么多。怎么说她是她的嫂子,她今天又爽了她的约,有了理由,她也不多说。直接带人就朝小莲所指的房间而去。当先用力推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童茵当时就惊呆了,忙奔回外厅,“苏染根本就不在。”

“小姐不在里面?”小莲与素云也惊骇莫名,她们一直在外守着,根本就没看到自家小姐出门的,怎么会不见了呢。两人匆匆奔到内厅,果然是空无一人,不禁面面相觑。

童茵跺了跺脚,着急的开口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啊。”

一群人做鸟兽散,四处找寻苏染去了。不过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人哪那么容易。童茵心中着急,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只能一面吩咐人四处寻找,自己则准备赶紧回府与白子辰商量对策。

童茵正自匆匆回府,就在路上碰到了前来报信的家仆。“少夫人不要着急,小姐已回府!”

她松了一口气,派人将出去寻人的召回。心底却隐隐担忧着,苏染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事情,才会心智大乱,忘了与她的游湖之约,才会甩下了一干随行的人独自回了府。

事实也是如此,风霖飒再次强行占有她,勾起了她心底最不愿回想的往事。那是她永远也不想再想起的噩梦,风霖飒的所作所为却逼的她不得不再次想起。她心痛的无以复加,感觉整个人都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她什么也不想在想,她宁愿自己长埋在这个梦境里再也不醒来。

所以对于风霖飒的所作所为,她不再反抗,就像一具僵硬的木偶娃娃。眼神空洞,有人拨一下她就动一下,到最后她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她的异常,终于让风霖飒从狂乱中醒来。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点开了她的穴道,给她喂了一颗护心丹后,双掌抵在她后心,直至她体内的真气自动流转,他才罢手。

轻轻的将她拢在怀里,他声音极低的开口道,“苏染,放下这一切,我们一起走。”

风霖飒的声音极低,附在她的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屋子里充满情欲过后的暧昧气息,身旁的男子低声软语,极尽蛊惑之意。白苏染的神色出现了片刻的茫然,她从昏迷中醒转,脑海中的记忆没有跟上。听到这样的温柔情话,那是她曾日日梦想的,差点就要点头答应。

目光在触及风霖飒陌生的脸,她想起了他方才对她的作为。心中剧痛,看上他期待的目光时,她苦涩的笑了笑。她的手缓缓上抬,想要去抚摸风霖飒的脸。

笑意停留在嘴角,她的手没再朝上,而是反手从发间拔下了束发的簪子。在风霖飒错愕的目光里狠狠扎在他的喉间,她还是没狠下心,有细小的血珠不断的涌出。她惨声笑道,“你以为我们回得去吗?”

风霖飒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簪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两半。有什么东西也一并碎了,白苏染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却还是冷声开口道,“滚,你给我滚!”

他眼里的不可置信,他眼里的受伤,就是一道魔咒紧紧的绕在她的心间。白苏染硬着一颗心不再抬头看她,只冷声开口叫人滚。风霖飒离开了,屋子里没有了熟悉的气息,她跌在地上嚎啕大哭。

谁来告诉她,爱到不能爱时,要怎么回得去。

白苏染伏在冰冷的地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良久,才控制住情绪。抬起红肿的双眼看了一眼四周,空无一人,他走了,他真的走了。那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她也该走了。

心中悲痛至极,神思不属的白苏染早忘了与童茵的游湖之约,也忘了随行的人等都在门外候着。她就如一缕游魂般,也不知是如何飘荡回了府。

童茵匆匆赶回府,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白苏染。面上还是带着笑的

,说话也是井井有条,说她与故人谈的忘形,忘记了与她的游湖之约。至于为何会扔下随行之人回府,她解释说她跟那故人出去走了一会儿后,就直接回了府。

白苏染的回答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童茵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明明她的神色还是话语没有一丝的不自然,是她想多了吗?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白苏染已神色疲惫的说她累了,改天再叙。童茵心不甘情不愿的出了院子,脑子里还在想着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已转身离开的她没有看到白苏染在她离开后,眼角喷薄而出的泪水。寂静的夜里,她呜咽不能言。那些他们所犯下的罪孽,却报应在了那团小小的血肉身上,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痛得揪做了一团。

因为这件事情,哥哥白子辰对风霖飒恨之入骨,认为他有负于她,誓要替她讨回公道。所以对于下午发生的事情,她绝口不提。

而此时他们与南朝之间的形势也是极为微妙,朝中再次派出使者,劝降梁王。两军交接,不斩来使,是自古以来的规定。所以朝廷一直在试图劝降梁王,使者都来了好几批。

今南朝的来使是太傅付大人,不说付大人为官清廉公正,深受百姓的爱戴。这位老头却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是梁王风霖月的授业恩师。

付大人饱读诗书,学究天人,风霖月还是幼年时就拜在其门下。授业之恩不下于养育之恩,他对这位授业恩师一向也是极为敬重的。太上皇此次派了付大人来使,怕也是存了一举策反风霖月的心思。

付大人是当世大儒不错,但他也是南朝的臣子。而风霖月现今是什么,是乱臣贼子,是古往今来这些忠于皇权的卫道夫最为不齿的。

很显然,这次付大人前来是被托以重任的。对风霖月从尧舜开始,历数历朝历代贤臣,再数起兵叛乱者,无疑没有好下场。

“殿下只是一时不察,受了小人挑拨,幸的未酿成大错……只要您肯归顺朝廷,圣上有言,定既往不咎,您要慎重啊。”付大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论情,他是太上皇最宠爱的五皇子,只要他肯归顺,太上皇已言明既往不咎,他可以重入皇家族谱,当他的闲散王爷。论理,他起兵谋反,是为叛乱,就算强行登位,民心已失,难成气候,不过是白白葬送风家的万里江山。

风霖月本就无争雄之心,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听了老师的一番话,很是意动。“本王会好好考虑的,老师请先去休息。”

这场谈话没出多久就落在了白子辰的耳中,风霖月与付大人的谈话他是不在场,但风霖月身边有他安插的人手。听了探子回报的消息,白子辰直觉的不对劲。

听这意思,风霖月是动摇了,这样的处境对他们来说可说是极为不利。若是他们归降朝廷,风霖飒曾是老皇帝最宠爱的皇子,也曾是与新皇风霖飒一起长大的兄弟。就冲这份情意,他也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老皇因澜贵妃一事本就对他心怀歉疚,自是不会对他怎么样。

可是他们这些跟随风霖飒起兵的家族又该如何是好,不说别家,就说白家。现今的三江以南地区,白家是当今无愧的绝对霸主,权势显赫,丝毫不弱于梁王风霖月。京中之时,老皇就已对白家暗生忌惮,令苏染入宫为人质,暗中压制白家势力。

现今老皇手上已经没有了制约白家的筹码,而白家权势比之在京中之时更胜三分。老皇会放心吗?若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怕也是会寝食难安,一定要将此家族扼杀,再不济也要大肆削弱此家族的力量,让他再也翻不出浪。更何况现今的白家犯了个天大的错误,谋反,其罪当诛。

所以思来想去,风霖月若是归降,他不会怎么样,可以继续当他的闲散王爷。但白家的前途堪忧,为今之计,只能先想办法稳住五皇子了。

进来苏染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经常神思不属的,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肩上,让他颇有吃力之感。不管怎么样,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他就要为白家的未来负责。

白子辰无奈,只能穷全部心力,想办法稳住风霖月。让他不至于一下就答应朝廷的招降,起码能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细思应对之策。苏染自从那天说遇到故人后,就有点奇怪,经常神思不属的。更很少看到她笑了。作为一个心疼妹妹的哥哥,他也得花心思细思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可谓是焦头烂额,偏偏是谁也帮不上忙,只能一个人硬撑着。

对于苏染的反常,他心中隐隐也有猜测。苏染与他一样,都是内心非常强大的人,轻易不会被外界的事情所干扰。而能让她如此神思恍惚的,只有那个人而已,只不过一直未得到证实,也就只能是猜测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点,也顾不上来管这些事情,只能吩咐下面的人暗自利留意,等有空的时候再细细问过苏染。

这日,他正在处理一些杂事。就有人来报,“启禀少主,在集市上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像极了您要找的那个人。”

白子辰本来还有点愕然,略一思索才领会他说的那个人是风霖飒。本来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意思,苏染的反常如果跟风霖飒相关的话,那他肯定已经乔装打扮来了雍州城,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想办法与苏染相见的。所以他就着了人四处查探,没想到还真有线索了。

“现在人在哪里?”事关苏染,有了风霖飒的消息他自是要处理的,没时间哪怕放下别的事情,也要抽出时间来。

前来禀告的人毕恭毕敬的答道,“属下不敢擅自做主,已经着人跟了上去,就回来禀告了。”

白子辰点了点头,将手上的东西拢了拢,细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用管那么多,先将人拿下再说。”

前来禀告的人匆匆离开去安排接下来的事了,风霖飒又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劲,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事情。的确是漏掉了一件事情,风霖飒的武功极高,光凭他手下这些人怕是抓不住他。也是这段时间忙晕了,好在还来得及,他要亲自去一趟。交给下面的人来做,他还是不放心。

白子辰叫住了离开的人,“等等,先行安排下去抓捕。另外你前面带路,我走一趟。”

如果他们发现的那人真是风霖飒,他要是不出手,只怕合他们所有人之力也留不下他。这种险不能冒,所以就算再忙,他也要将事情都放到一旁,先将这件事情处理一下。

不过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哪怕白子辰放下了一切事情,匆匆赶到他们说的地方。哪有他们说的像极了风霖飒的人,只有一众人等战战兢兢的候在那里。

白子辰直觉不对劲,喝问道,“怎么回事?叫你们跟着的人呢?不对,叫你们不计代价拿下的人呢?”

听到他的喝问,一众人等脸色更是难看,半晌才有人硬着头皮开口道,“逃走了。”

白子辰脸色难看,“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让一个人给逃了,养你们有何用。”也难怪他会如此震怒,根据人的形容,再加之能在他手底下的一众暗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个人是风霖飒的把握能有八成。

这样一个重要人质从眼前溜了,他能不怒吗?若是能抓到风霖飒,就算风霖月有向朝廷投降的意愿,他也不惧。他手里有着一道上好的免死金牌,不过这设想很明显让这群没用的东西给破坏了。

人都已经跑了,如果那人真是风霖飒,他就算亲自率人追赶也是来不及了。他已错过最好的时机,对于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等着处罚的人,白子辰也未多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怪罪谁也没有用,是自己考虑不够周到。

再听说这个人有可能是风霖飒的时候,他就应该调遣手下高手先行将人擒住的,而不是让这些人先行动手,打草惊蛇了。是他高估了他手下的人,也是低估了风霖飒。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步棋是走不了了,只能另行他法了。

与此同时,宫中今日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太上皇年岁渐高,处理国事都有点力不从心,只是好不容易的硬撑着。没想到,后宫还出了事。风霖飒登基以后,未有选秀,更未立后。原先府里的王妃白苏染愤而离宫,而童瞳则被打入了冷宫,后宫之事竟是无一人主持,就都落在了前惠妃,现在的惠太妃身上了。

不过今日这事,她也不敢做主,只能着热闹来通报了。“太上皇,太上皇……”高全连轻声唤了两声,风无极才从昏睡中醒来。

“什么事?”风无极微抬了抬眼睛,开口问道。

高全低声回道,“惠太妃着人来报,说长信宫着火了。”

“长信宫?”太上皇疑惑的问道。

“是童主子住的冷宫。”高全小声提醒道。

被他这样一提,风无极才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看守长信宫的宫女来报,童主子的婢女火烧皇宫,将童主子杀死后,趁乱逃走了。”高全低声将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太上皇大惊,也睡不着了。就着高全的手起身,他疲惫的开口道,“你陪朕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