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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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选择
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她只觉浑身一点气力也不剩。蹙了蹙眉,自动忽略掉白子辰话语中表露出来的明显不满,懒懒开口道,“哥哥若是有话,不妨直说,跟妹妹我就不用绕圈子了吧!”
“母亲病了!”虽然隔着帘幕,白子辰还是看到了自己妹妹脸上的疲惫,没再冷言冷语,话里无端透出了几分沉重。她一个人在这幽深的宫里孤军奋斗,也是累的吧,可是这都不能成为理由。
白苏染僵硬的点了点头,羽睫轻眨,压下心中的凄楚。原来他是为此事而来,不过事情早就不在她的掌控之内,她也不过是浮萍,去留不能随意。“今日听姨母提起,本想回家探望,不过姨母未允!”她闭目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下去,宫中的龌龊之事从来就不会少,现下或许自己也已陷进去了。
对于母亲的病情,哥哥应该是非常清楚的,她关切的问道。“母亲病的严重吗?”
女子的脸隐在垂帘之后,看不分明。白子辰却分明感觉到了其话中隐隐透出的凄楚,苏染是自己的亲妹妹,今日自己犯奇险原也不是为了指责她的。他凝目看了一眼隐在帘后的苏染,方缓缓开口道,“你是真不知道?”
白苏染愕然,照白子辰这口气,莫非母亲的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而是另有隐情?今日姨母对于母亲的病也是一言带过,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是怕她察觉到什么吗?她摇了摇头,低声开口道,“不知。”
“母亲是被人下毒了!”白子辰的语气陡然沉重。
被下毒,毒,白苏染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只剩这个字,怎么会这样,母亲一向柔弱,身为白家当家主母,却与世无争,面对妾室争锋都恍若未见,这样一个人,实难想象她会得罪什么人。若是白府中人,有的是下手的机会,怎么会挑这个时候?挑在她的及笄礼前夕。若不是白府中人,那她的目标又会是谁,是她、哥哥还是父亲?
从她进宫那日起,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像一张绵密的大网把她网在其中,挣脱不得。白苏染只觉背上有冷汗涔涔流下,失声惊呼,“怎么会这样?”珠帘摇曳,白苏染心情激荡之下,竟是直接从榻上起身,冲到了白子辰面前,她紧抓了他的臂,问道,“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中的何毒?”
被妹妹这样逼问,白子辰也只觉苦涩难言,只能痛苦的摇了摇头,可恨他是一无所知。相比妹妹而言,他跟母亲的感情来的更深厚,毕竟妹妹小时离家,跟母亲相处的时日尚短。而他是一直呆在白府,与母亲相处的时日最长的。幼时努力使自己变得强大,无非是想早日让自己成为母亲的依仗。可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母亲竟然被人下了毒,这让他情何以堪。
看到白子辰的表情,白苏染反倒冷静了下来,现下说这些干嘛,事情发生了总得想办法解决。松开紧抓了他的臂,她重重跌入身后的大椅上,半晌未曾言语。白子辰也是沉默不言。一时之间,室内竟是一片静谧,兄妹俩均跌坐在椅上,各自出神。
刚一时情急,乱了分寸,竟没想到,若论用毒之道,她可说是高手。白子辰不知母亲中的何毒,未必她就不知道。回过神来的白苏染急急开口问道,“这几日,母亲有何病症?”
听到白苏染的问话,白子辰只一细思就知道了她的用意,这也是他今日冒奇险而来的原因。妹妹侵染此道多年,该能从母亲的病症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当下细细的详述了母亲的病症,“最开始母亲只是偶尔的头疼,请了大夫进府,皆说母亲只是太过劳累,染了风寒所致。我也没往深处想,嘱咐玉瑛姑姑多加照看后就离了京。没想到三日后,我回到白府时,才发现母亲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面上表情呈现奇异的僵硬,手足冰冷如玉石,这不对劲,绝对不可能是风寒引起的。我秘密延请了京中名医就诊,才断定是中了毒……不过具体是啥毒,却莫衷一是……”
白子辰还在说着什么,白苏染一颗心却已直坠谷底,这种毒她并不陌生,牵机,是牵机之毒,中者会慢慢失去五感,到最后就只能变成一个活死人,无知无觉。据她所知的古方里,此毒无解,无解,只能抑制。寒意从心底涌起,是谁?是谁这么恶毒,对母亲下了此毒手。
“我怀疑是家中人下毒,已将母亲送出白家,安排在我买的一处秘密别庄里……”
白苏染面沉如水,连带的坐在椅子上都是摇摇欲坠,她嘶声开口道,“母亲中了毒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都瞒着我。”
“你若是有心,想知道家里的事情是易如反掌。可你明明有办法却从不想打听家里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你根本就不关心母亲……”白子辰也是怒了,不顾长兄的身份出口反驳于她,兄妹两人在这暗沉的夜里,爆发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觉得会有什么不同吗?今日你已从姨母口中得知母亲重病的消息,你做了什么,继续呆在你的凤阳宫,姨母不同意,你却连多做一点的努力也没有。”
白子辰咄咄逼人的质问,让苏染哑然。的确,都是自己的错,就因为心恨父亲不顾她的意愿强将她送进了宫,就因为白家一门数人,却将荣辱尽皆压于她一介弱女之肩,她不忿。她负气入宫,只愿与白家再也不用扯上关系,故不想知道白家的任何一分一毫的消息,包括她的母亲,她一母同胞的哥哥。
“是我错了,的确是我错了……”白苏染喃喃自语着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奔到梳妆台前,一张脸已是一点血色也无。本是梦魇惊醒,又惊闻母亲身中剧毒,一时之间,她有点难以接受。
“苏染,你怎么了?”白子辰匆忙扶住了白苏染坐下,急急开口问道。
一时气急,话已出口,待到发觉才觉得自己说的的确是过分了,苏染已是摇摇欲坠,差点栽倒在地。白子辰脸上现出懊悔的神色,关乎母亲的事情,自己失控了。说起来,苏染跟他其实都是同类人,淡薄无情。可现下躺在病**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的母亲,他怎能置身事外,苏染怎能置身事外。
“你没事吧!”
白苏染面色呈现奇异的绯红,撑了白子辰的手起身,来到梳妆台前,身上掏出一串钥匙,从妆台前开了一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小匣。小匣中又取出一个小匣……
白子辰站在一旁看着妹妹奇异的举动,小匣中取出小匣,直到开到第五个盒子,她才从其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看她郑重的样子,想也知道其中的药有多珍贵了。下一秒,她已郑重其事的把玉瓶搁在了他的手中。
他不解的看向手中的玉瓶,似是猜到他的想法,白苏染脸上已恢复常色,轻声开口道,“这是师傅留给我的可解百毒的解毒丹,因主药难求,现下我手里也只剩最后一颗,你拿回去给母亲服下,可暂时压制其体内毒性一段日子,至于其解法,我得再做研究……”
白
子辰把手中玉瓶纳入怀中,重重的点了点头,“此药我会亲手给母亲服下的。”
察觉到他眼中的歉疚,白苏染淡淡笑道,“你不要多想,此药虽珍贵,但对我身上的蛊毒已无啥用处。我在宫中无法返家,母亲那里就全赖哥哥多加照料了。”
“母亲到底中的何毒?”白子辰察觉到妹妹语气中的凝重,更是拿出此种可解百毒的珍药,要知道对于这种救命良药,连白家也未求的一颗,也只有身为毒医传人的妹妹身上有。看来母亲身上所中之毒不是寻常之物,连苏染都没有办法。
白苏染定定的看了白子辰一眼,痛苦的开口道,“如我未料错,母亲所中之毒名牵机。”
牵机,白子辰隐隐觉得自己在何处听说过此药之名,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再看到妹妹的神色的那一刻,他心中已有猜想,此毒难解或者无解。
看白子辰皱眉思索的模样,白苏染叹了一口气,“此毒并不常见,你没听说过也正常。我也只在医书上看到过一次,按理来说,此毒该是早已失传的,却不料会重现于世……”后半句话白苏染没有说出口,此毒最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宫内,其第一次出现就是在宫廷争斗中,宋太祖鸠杀南唐后主,而皇室历经数百年的收藏,是最有可能有这些奇毒的。
“可有解法?”从白苏染的话语中听出了不详的预感,白子辰急忙追问道。
对上兄长希冀的表情,白苏染痛苦的摇了摇头,“暂无!”
白子辰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他甘冒奇险,夜闯深宫,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吗?连苏染也无办法的奇毒。
“或许我猜错也不一定,不过无论母亲所中何毒,此药百利而无一害,切记!”白苏染安慰的开口道。
“母亲与世无争的性子,是不可能得罪人下此毒手的。下毒之人针对的是谁,哥哥你要尽快查清,我们好有所准备!”
白子辰轻点了点头,脸色比她还难看了几分。白苏染紧握了握她的手,轻声开口道,“宫中艰险,哥哥还是早点离开吧!多保重,妹妹能相信的也唯有你一人了,你一定要保重!”
白子辰再度破窗而去,白苏染在身后轻声开口道。他似是听到什么脚步顿了一下,却也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身后的白苏染怔怔的看了一眼窗前,梦魇般的倒在了床榻上。
皇上日渐年老,各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开始逐渐显露出来,玄武门之变,靖康之役,九子夺嫡……历史的血腥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每一任皇权交迭的时刻,都是一次血腥的清洗,有押对宝的瞬间位极人臣,有站错队的被的株连九族……
南朝太子以嫡子身份早立,却根基未稳,并无大的作为,也不如三皇子、五皇子得皇上欢心。故事关皇位,不到有明确旨意颁下的那一天,谁也放不下这个心思,就算作为皇子的人不关心,依附于其身边的人却少不了的暗地里进言,鼓动自家主子。
忘了从何时开始,开始有弹劾太子的奏折出现,皇上未置一言,暗里压下。不过近日朝堂之上,弹劾太子的奏折是越来越多,这些人暗地里的动作也是越来越频繁。
白苏染日日跟在皇上身边,看到其一日比一日难看的脸色,再想到朝中党派相争的诡谲局面,只觉得朝中气氛一日比一日紧张。
这日下了朝,迎面碰上白子辰,兄妹两人闲聊几句,自然而然就说到了朝中之事。
“近日朝中多事,怕是要有大变了。”
白子辰与她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她淡淡笑道,“太子多次被弹劾,怕是早就有人忍不住了吧!”太子早立,一直无甚大的作为,却也无甚过错,就凭区区几份奏折,要废立太子谈何容易。
“哥哥对此事有何看法?”白苏染看了一眼兄长平静的脸庞,他既然早已预料,该是已决定下一步怎么走了。别的不说,这个哥哥心思缜密,让她佩服不已,若是他已有想法,她不妨跟随下去。
“静观其变!”白子辰淡淡吐出四个字就不再言语。白苏染却不怎么放心等下去。看着兄长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她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无辜的是他们这些没有派系的人,不得不开始暗自思量,要将宝压在哪一位皇子身上,赌自己的一世前途。而自己的哥哥在这个当口,却缄口不言,她该如何是好。
接连几日,弹劾太子的奏折是一日比一日多,明黄座椅上的身影是一贯的阴沉着脸,未曾就这件事情开口说过一句,底下的臣子是没有一人知道其心中所想。到最后她都觉得有点麻木,那就争吧,这争夺皇位之战既已开始摆上台面,总要有个结果。
白苏染虽不知几位皇子手里到底握有什么样的底牌,敢公然煽动大臣上折弹劾太子,但是想也知道,若没有一定把握,谁也不会轻举妄动的。既然他们动了,那就说明,他们已找到拉太子下马的契机、
皇子争夺战拉开序幕,她们这些做臣下的也该好好考虑如何站队的事情了,而作为三世家之首的白家怎能置身事外。现下白家参政的人只有她与哥哥两人,身为白家唯一的嫡子嫡女,她们的一举一动不得不分外慎重,毕竟他们代表的是白家。
是兄妹二人同侍一主,豪赌一场,白家下一世的荣华,还是做两全之策,兄妹各择一主,好有一个退路。为了这件事情,白苏染是头疼不已,彻夜未眠,也未想出一个确切的办法。罢了,明日再探探白子辰的口风。
有了几日前白苏染毫不吝啬的拿出了珍藏的可解百毒的丹药在先,她与白子辰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时有见面。只不过几次试探于他的意思,他都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今日,朝中又有人举折弹劾太子,还详尽的附上了所谓的证据,白苏染小心的看了一眼王座上的明黄身影,那人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意,朝堂之下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再说太子结党营私……白苏染暗叹了一口气,闭目不再往下看。
出了正殿,白苏染长松了一口气,叫住了正欲离开的白子辰,“哥哥,哥哥……”他惊愕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身后一脸气喘吁吁追向他的妹妹。印象中这位妹妹一向都是淡薄冷静的,什么时候这么不管不顾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住于他。
待到行到白子辰面前,白苏染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今日她太着急了点,看到周围探询的视线。她僵硬的朝他笑了笑,不得不临时换了话题,“哥哥,最近母亲的病怎么样了?”
“前几日偶的一珍贵丹药,母亲的病已好很多。”白子辰淡淡开口回答。
听得白子辰这样说,白苏染心知是她那日拿给他的解毒丹起了作用。微微笑了笑,“这样我就放心了。”
“妹妹不用担心,母亲那里我会好好照顾的,妹妹只管安心在宫中当差就好。”白子辰温言安慰着挂念母亲的妹妹。
“那就劳烦哥哥了!”白苏染神色黯了黯,勉力开口道。听在
别人耳里,就是妹妹关心母亲而再询问哥哥家事。
两人一路走着已离了大殿前,走到了僻静处。白苏染四下看了一眼,周遭已是无一人,只剩兄妹二人,“妹妹有些东西想由哥哥转交母亲,得劳烦哥哥再往前走一段了。”
“不妨!”两人沉默着往前走了一小段,左右无人,白苏染此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哥哥,对今日朝中之事有何看法?”
“此事圣上自有决断!”白子辰冷淡之极的说了一句就再也不开口。
白苏染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那哥哥对几位皇子又有什么看法?”
白子辰侧头看了一眼她,才缓缓开口道,“各有千秋!”
他是已猜透她心中想法,再一次顾左右而言其他。白苏染也不再相逼,或许他的心中有他的思量,那就不是她能考虑的了。现下她既然从白子辰处探听不到消息,她只能另想他法了。
“往前就是后宫所在了,为兄不方便入内,就在这里等候妹妹了。”白子辰停下了脚步,白苏染点了点头,自回凤阳宫去取给母亲准备的丹药。
储君之争,既然有了开头,只会愈演愈烈。而她白苏染自从进入这个深宫,成为御前红人,就注定要置身于这个漩涡中。或许不久之后,她若还是保持中立,就会有人逼的她做选择了。那样的话,她就要从主动陷入被动了,这绝不是她乐于看到的。
日子悄然又过去了几天,事情关乎自己,白苏染难得的穷全副心力花在了倾听朝政上。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各成派系,她自是不能尽听人言,谁又跟谁是真正的一党,谁又是谁的暗子,不好好查探怎么能清楚。久而久之,她自是能发现蛛丝马迹,心里对朝中的几大派系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不然她也不用花那么多的功夫。
太子虽然屡被弹劾,但毕竟占了正统,拥戴的人不在少数,故势力最大,要扳倒很不容易。难得是太子如此年纪,依旧未册立正妃,若是他以悬空的太子妃之位相许,为了家族的下一世荣华,为了那位极人臣的荣耀,该多的是家族愿与他结盟。更糟的是她摸不透皇位之上的人的心意,她不需要为白家的下一世荣华而赌,可她迫切的需要为自己找一个最佳盟友,她助他夺位,他给她自由。
罢了,现下既然情况混乱,她定不下主意,那就在等等吧。想也没有这么快有结果出来,毕竟折子上弹劾的这些事情不可能成为废立太子的借口。既然大家都在等一个契机,那她也不妨等下去。
“白大人,太子殿下来了!”这日,白苏染正在殿中静思,跟在她身边的彩霞急匆匆的进来禀告。
太子?脑中浮现出那个面色阴柔的男子身影,他怎么会来?自己跟这位太子只在御书房见过数面,连交谈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若无要事,怕也不会屈尊纡贵到她这小小的凤阳宫来吧。白苏染心中惊讶,却也是不敢怠慢,吩咐了彩霞去泡茶,自己则整了整装往大厅迎去。
入到前厅,白苏染才发现太子正在观赏挂在壁上的一副青松图。恭敬的行了礼后,“臣白苏染参见太子殿下!”她也不打扰,静悄悄的立在了一旁。
良久才听太子开口道,“今日白卿是否对本宫会来此处大感讶异。”
堂堂东宫,未带一个侍从,来到此处怎不怪异,白苏染心中虽有此意,口中却连陈不敢,直说太子驾临蓬荜生辉。
“苏染,本宫就不拐弯抹角了,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事相商。”说完即住口不言,转头看向侍立在侧的彩云、彩霞。
看到太子如此神态,白苏染会意,挥手示意两人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愿闻殿下之言!”
“本宫希望娶你为太子妃!”太子冷不防的扔下一个重磅炸弹,直炸得白苏染半天才回神,难不成自己从此以后,就要跟太子绑在一条船上,这委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看到太子定定看着她等着她回答,白苏染心下为难,东宫妃,对于很多女子来说,可能是天大的荣宠,可于她来说,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求的只是自由,不是荣宠。可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子,她又如何敢拒绝,更不敢答应。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做犹疑,马上淡笑着答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不敢擅作主张,一切听凭皇上安排!”
太子的身影消失在凤阳宫门外,白苏染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差点瘫坐在地。这次是应付过去了,下次又该如何?
过完及笄礼那天,刚出永福宫,就在门口碰到了高公公,看他的样子,倒象是专门在此等待她一样。心下奇怪,却没表现在脸上,不动声色的的浅笑道,“高公公,没想到会碰到您,这是要去哪里。”
高权不苟言笑,神色严肃的开口道,“老奴奉命在这里等候白大人,皇上有请!”
高权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进宫的日子久了,白苏染深知,这位高公公平日看起来一副弥勒佛的样子,嘴巴却是严得很,要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怕是比登天还难,就不费这个劲了。而且这个人只忠于皇上一人,算得上皇上身边的头号心腹。
白苏染不想去探听什么,既是皇上召见,身后的宫人也不必跟着了,她聪明的屏退了身后宫人,沉默的跟在高权身后往前走。高权走的方向,她并不陌生,这是往御书房而去,她每日不知要走多少遍。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两人总算是到了御书房门外。前面的高权停在门外,轻声朝内禀报道,“皇上,白大人到了。”
白苏染立在离高权一步开外的地方,习武之人听觉敏锐。高权轻声禀报玩,御书房内传出一声轻响,该是圣上搁下了手中御批的笔。门内有淡淡的声音传出,“请白大人进来!”高权侧身为她开了房门,她缓步入内。
皇上于平日一样,坐在御案之后,感觉到她进了屋,抬首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朕有些事要跟白大人谈谈!”
御书房内伺候的宫人一个个躬身行礼退下,很快,房内只余御座上的皇上与僵立在屋中的白苏染两人。御书房内呈现诡异的安静,白苏染心中升起无数个疑问,屏退了所有人,只能说明皇上接下来要跟她说的事情兹事体大,重要到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会是什么事情,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这跟母亲被人下毒,跟她在宫内举办及笄礼又有什么关系?
御座上的皇上依旧未曾开口,白苏染却只觉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她的那些疑问,今日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除非这位九五之尊愿意说起。敌未动,她的心就乱了,今日之事她已落入下风。
今日皇上对她的称呼也很是奇怪,“白大人”,圣上很少用这样的口气来称呼她。是因为要跟她说的是朝政,才用了朝堂上的称呼,还是为了避人耳目……她不得而知,她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的等待着王座上的人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