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9章 心事如雾㈠

第9章 心事如雾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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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事如雾㈠

第九章 心事如雾㈠

纪文虽不明白他的话意,但在这轻吟慢唱声中,渐渐深入宁静的瞑想,心也越来越平静。在清晰与混沌间遨游了一阵,脑廓渐渐深入一种可称之为空明的状态。

这声音把纪文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境界,在一阵陌生后,唤回了许多陈年的记忆似的。幻是实的影子,影子是令人忧虑的实在,在实与幻之间,有一个影子侵扰着她。这个影子是实实在在的,却又如梦境一般。自它消失之日起,时时刻刻地把往另一条道上逼。这一逼就是十三年。十三年来,如同过去的日子一样,真实却又虚幻。

黄权路一见有效,又道:“清清静静,心意平息,得心如此,何愁不解。”

“这几天,我的病室不再象从前那个样子,其实我多多少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就象现在这种天气,独自迷失在空旷的沙漠。很想有口水救命,却总是找不到。刚才就是这种感觉。直到她出去时说了那句话,我突然感到自己终于久行沙漠后,遇到的第一泓清泉。”

“是吗?你应该一直保护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有助于你的手术成功。”他的确看到她的沟壑纵横的脸上,荡漾起了幼儿般的爽朗的笑意,笑意乍现之际,气色也似乎好了许多。

红润红润的脸上,写着那么几丝迷茫。这种迷茫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身上的,但是,此时出现了,却也老春焕发一般扰人。

这几丝迷茫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黄崇明。崇明的学习生活并不像自己过去那样轻松,轻松里洋溢着**。恰恰相反,自大上一年级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学习的悲哀中。这是一种实在的悲哀,更是儿童生活的悲哀,在悲哀中啃着教材又做着成摞的辅导书。

日子没有一天轻松过,甚至在成摞的书山中,成了学习辅导书的楷模,成绩的矮子。一晃之间,书山成了难以超越的巨人,圧得小明喘不过气来,十一岁的年纪的脑袋中,播下了十六七岁孩子叛逆的因子。

想到这些,他不觉暗自慨叹着:什么不苦?自打小学第一天开始,人生就已经步入了苦逼的历程。在这个历程中,历练着书本的折磨。在折磨中滋生厌世的情结。

“十年梦、屈指堪惊。凭栏久,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纪文突然念叨起秦观的《满庭芳·春游》来。“唉……”

十年寒窗苦,十二年人生苦难,尽在刻苦中消磨了,哪里还谈得上快乐?这种苦难道只为了上大学后的彻底解脱?解脱之后,也许另一段苦难的历程才刚刚开始,这是一种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苦。成长成为一个真正文人的苦。这种苦只能装在心中,却不能说出来,否则别人又得说你装逼起来。

苦逼的日子装满了混沌且苦逼的美酒,散发出阵阵包谷味,捣弄出一囊辨不清是米是水的稀粥。在稀粥的边沿,是肉色的胃,拦住了溢出的口子,于是苦逼出犯罪的潜在危险。这一切显出了另一翻无序的生活逻辑。

“我晓得。”黄权路深知她最近最挂念的事情说,“西校区的事我会去督促的,这你就不必操心哰。”

“还有……”

“还有公众意见的事,我也会着手去处理。”

“我是说……”

“你说的,我懂。当然还有撤迁的事,我抽空到市里问问,这撤迁款足不足,哪子发到专户来。”

“你懂啷子?”纪文自言自语道,“多少事、叙说还休。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纪文言只有在情绪好转或者大好的时候念才会念诗诵词,附庸风雅一番。可是现在看着黄权路大包大揽的样子,她自然知道原因。除了无奈外,她还是心存几分感激的。毕竟自进入医院后,来看自己的人没有,而形影不离的人却只有他一个了,而他今天所说的一切,情意自在不言中了。

想想,心气似乎也平复了许多。

“酒看上去是美的,喝下去却像呃苦。”她叹了口气道。

“唉,再苦的酒,喝后总是回味无穷的。从这回味中,闪烁着乐甜的可贵。”

黄权路知道,如今一听她念来,就觉得她的情绪越来越平和了,也就不再答话。乐得不再提起那些几乎已经被岁月冲洗得陈旧的往事,那些触及就足以让人妄动肝火的事。

黄权路坐回病床对面的沙发里,看着纪文,默默地想着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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